蓁佑冰隻見王正義拎著一個人就把她扔到了樹上,她忙跑過去打探消息,可惜天使已經再次飛走了。


    樹上掛著一個人,她穿著格子校服,被樹枝勾住了衣領,手在空中亂劃拉,腳亂蹬,最後哢嚓哢嚓,樹枝裂開,再碰的一聲響,那人被砸在地上,麵朝下好久沒聲音。


    這是……死了?蓁佑冰跑過去用腳踢踢他,再喊了幾聲,沒動靜。這麽倒黴啊,好不容易被救上來,沒被淹死,反而被摔死了,這個王正義也真是的,送佛就送到西嘛,弄得她想審問一下有沒有見過步箏裳甄叁甄肆都沒辦法。


    “你安息吧。”蓁佑冰歎了口氣,指甲上竄起一縷火,在末世,火葬是最好的歸屬,簡單方便,也不用擔心死後還被什麽東西刨出來吃了,死無全屍。


    由於這人剛從水裏拎出來,身上還*的,所以蓁佑冰放了好大一把火。


    “啊!!!”隻再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蓁佑冰才是真的嚇到,詐屍了!


    地上的人拚命在地上打滾,蓁佑冰反應過來,這是活人,抬腳就去幫忙,一腳一腳使勁踩在她身上,火終於被熄滅了。


    蓁佑冰抱怨的說道:“沒事你裝什麽死啊,讓我差點火燒活人。”


    “嚶嚶嚶~嚶嚶嚶~”地上的人悲慘可憐的哭泣,她一身格子校服被燒得黑漆漆破爛爛的,還有許多蓁佑冰禦賜的腳印,蓁佑冰倒是蠻愧疚,別扭的道歉:“哎,你,你別哭了,別這麽小氣。”


    哪知她不道歉還好,一道歉,頓時:“哇哇哇!哇哇哇!”地上的人居然像個小孩一樣哇哇大哭。


    蓁佑冰嘴角抽搐,王正義救的這都是什麽人啊?“閉嘴!!!”她大聲吼道。


    哭聲有一瞬間的暫停,然後——更加具有穿透性的大哭爆發開來,那哭聲感天動地,那哭聲穿天刺地,那哭聲驚天動地!


    “哇哇哇!哇哇哇!虎姑婆!天使救我!姐姐救我!有虎姑婆!哇哇哇!”她哭得直抽噎,還打起嗝來,邊哭邊打嗝邊喊救命,然後用燒得黑漆漆的袖子抹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繼續哇哇大哭。


    虎!姑!婆!蓁佑冰目露凶光的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她早就被千刀萬剮了!想她正處在一個年紀輕輕、如花似玉、年芳雙十一的豆蔻年華,長相也是微微一笑很傾城,回眸一笑jq起,氣質更是端莊典雅、無可挑剔,居然被說成那種沒文化、沒美貌、沒氣質上了年紀的虎!姑!婆!


    那人還在大喊大叫,蓁佑冰深吸一口氣,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佑冰姐!”楊月月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她問道:“你對她做什麽了?”楊月月似乎已經忘了先前的爭執,“你居然欺負小孩!”


    地上大哭的那人身形嬌小,臉上髒得看不清,但她聲音還不是很成熟,還在像個小孩一樣大哭,楊月月理所當然的把他當做了一個被欺負得無還手之力的小盆友。


    “我欺負她?”蓁佑冰指著自己,忍無可忍的說道:“你那隻狗眼看到我欺負她?她可是在無中生有的詆毀我耶!”


    “我兩隻狗眼都有看到!她身上是不是你幹的?別說不是你燒的,我!不!相!信!”楊月月插腰,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公平正義明察秋毫的包公在世,但為什麽還是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蓁佑冰瞬間失語,是她燒的,就是她燒的怎麽了?她自豪的昂起頭,隻怪她太心軟,沒燒死這個口無遮攔無恥下流沒臉沒皮的小賤人!


    “沒話說了吧!”楊月月譴責的看著她,小大人一樣的教訓:“你都多大了,怎麽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就不能讓著點人家嗎?”


    蓁佑冰:“……”怪我嘍?


    楊月月蹲下身,安慰不停哭泣的人,說道:“小妹妹,你別哭了,我已經幫你教訓她了,告訴姐姐,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妹妹見有人幫她出頭,變臉一樣的馬上停止了哭泣,露出幾顆大白眼,笑著說道:“大姐姐,我叫陳倚貳,今年十六歲了。”


    楊月月:“……”誰是你姐姐,十六!她才十五歲好伐?還有為什麽這個名字那麽耳熟?


    陳倚貳:“姐姐真是個好人,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楊月月石化:o(>﹏<)o不要啊!


    蓁佑冰推開楊月月,自己蹲在陳倚貳的麵前,問道:“小妹妹,你被從洪水裏救起至前有沒有見過其他幸存的人?”


    陳倚貳怕怕的看著她,蓁佑冰努力揚起一抹和善的微笑,說道:“剛剛真是對不起啊,不分青紅皂白就傷了你,實在是太、抱、歉、了。”


    陳倚貳髒兮兮的臉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她對對手指,暼了一眼蓁佑冰,然後飛快的低下頭,再抬頭偷看蓁佑冰一眼,然後再低頭,如此反複,才開口說話,卻沒有回答蓁佑冰的問題,反而滔滔不絕、落落大方,像麵試一樣的自我介紹起來。


    “姐姐你好,我的大名叫陳倚貳,小名叫二二,姐姐你可以叫我小名小二二。我今年十六歲,家住藍山市,家有四口人,爸爸媽媽和姐姐,無極品親戚。我會唱歌會跳舞還會撒嬌,能吃能喝還能賣萌,不抽煙不喝酒還不嫖.娼,姐姐缺不缺女朋友?”


    蓁佑皺起眉頭,“女朋友?!做什麽?”


    陳倚貳大叫道:“我要——以身相許!”


    蓁佑冰:“⊙﹏⊙”


    楊月月這時突然出聲,她揪著陳倚貳的校服衣領,緊張的問道:“陳倚貳?二二?!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小名叫二哈?”


    陳倚貳驚恐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楊月月也驚恐:“你真的是二哈呀!”


    陳倚貳驚恐的回道:“那不是真的,都是黑曆史啊!”


    楊月月再次驚恐的問:“所以你真的是二哈?”


    陳倚貳驚恐:“你是誰?!”


    楊月月驚恐:“你居然忘了我!”


    陳倚貳驚恐的打量她,然後發出一聲慘叫:“月——子!”


    蓁佑冰扶額,夠了,放過驚恐吧,他還是個孩子。


    “二哈!”


    “月子!”


    “二哈!”


    “月子!”


    “二哈!”


    “月子!”


    兩人深情的互相凝視,然後突然——對抗起來!


    楊月月揪著陳倚貳髒得幾乎看不出麵容的臉,陳倚貳揪著楊月月可愛時髦不寄的頭發,兩人手上不留情,嘴上還客客氣氣。


    楊月月使勁把手裏的肉三百六十度旋轉:“真是好久不見了啊——二哈!”


    陳倚貳扭曲著臉,麵目猙獰,拽下來幾根五顏六色的頭發,然後繼續揪上去:“是啊,好久不見——月子!”


    楊月月左擰右拽:“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有多想你!想!死!你!”


    陳倚貳手狠狠抓在楊月月肩上,嘴縫裏吐出:“是啊,你是,想!我!死!我也好想,死!你!”


    最後兩人撕破臉皮,互相纏著滾在地上扭打。陳倚貳在水裏泡了那麽久,怎麽會有楊月月精力好?陳倚貳很快就被壓製住,被楊月月壓在身下打得鼻青臉腫。


    “哇哇哇!漂亮姐姐救我!”陳倚貳大聲呼救,蓁佑冰冷眼旁觀。


    “楊月月你住手!啊!好疼!哇哇哇!”陳倚貳被楊月月招呼著,楊月月哪都不打,隻打她的臉。“楊月月你再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氣了!”陳倚貳護住自己的臉,發出最後通牒。


    楊月月大笑道:“你什麽時候跟我客氣過?還裝蒜!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以為一頓打就夠了嗎?你這個矯情的小賤人!敢詆毀我!妄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


    話說到這,楊月月突然感覺到身上傳來電擊般的感覺,這股電遊走在她身上,甚是酥麻。然後通過楊月月的身體,傳到陳倚貳的身上。陳倚貳的衣服褲子都是濕的,水導電,她被電得更加厲害。兩人滾在一起,被電得渾身直顫,說不出話來。


    蓁佑冰見勢不對,趕緊一腳把她們兩個踢開。分開的兩個身上的電終於慢慢消去。


    “雷電係異能?”蓁佑冰臉上異常嚴肅,她居高臨下的問陳倚貳。


    陳倚貳心都在哭泣,居然自作自受!她淚眼汪汪的眨眨眼,回了聲:“嗯。”


    楊月的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大罵道:“陳!倚!貳!你居然還有臉還手?你不是應該愧疚得請求我打死你嗎?”


    陳倚貳捂著臉,口齒不清的說道:“明明是泥堆卜氣喔,喔為什麽腰虧九?”


    楊月月怒吼道:“說人話!”


    陳倚貳:“明明是你對不起我我為啥要愧疚?該愧疚的人不是你嗎?你怎麽好意思打我?”


    “我對不起你?”楊月的大怒,憤聲質問道:“是誰做了壞事賴給我?是誰讓我背黑鍋,讓我被開除的?!”


    陳倚貳好奇的問:“是誰?”


    楊月月冷笑:“是誰?是誰誰心裏清楚。”


    “等等!”陳倚貳叫停,“被開除?你說你是被開除的?你不是畏罪潛逃,把所有責任都留給我承擔嗎?”


    楊月月:“哈,真是搞笑!人又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麽要畏罪潛逃?你還裝!就承認了吧你。”


    陳倚貳捂頭大叫:“我說了不是我,我是冤枉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誤會!”事實怎麽跟她知道的不一樣?


    楊月月咆哮:“沒有誤會!事實就是你——陳倚貳對不起我!你簡直無情殘酷無理取鬧!居然說我冤枉你!”


    陳倚貳咆哮:“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都說了不是我!”


    楊月月咆哮:“我哪裏無情?哪裏殘酷?哪裏無理取鬧?就是你!”


    陳倚貳咆哮:“你哪裏不無情?哪裏不殘酷?哪裏不無理取鬧?絕對不是我!”


    楊月月咆哮:“我就算再怎麽無情再怎麽殘酷再怎麽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絕對是你!”


    陳倚貳咆哮:“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最殘酷最無理取鬧的人!都說了絕對絕對不是不是我!”


    楊月月咆哮:“哼,我絕對沒你無情沒你殘酷沒你無理取鬧!不然就不會被你害得這麽慘!”


    陳倚貳咆哮:“好,既然你說我無情我殘酷我無理取鬧我就無情給你看殘酷給你看無理取鬧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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