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家之寶?!”大家異口同聲驚奇的問道,然後七嘴八舌的炸開了鍋。


    郭得缸上前拽住張大夫的胳膊急切的問道:“能值多少?”


    牧廉君臉色一變:“莫不是得者號令江湖,一統天下?”


    韓建立刻表忠心:“屬下誓死搶奪,決不讓它落入他人手中!”


    楊月月則腦洞大開:“難道……難道是一千年以前從外星球著落地球的ufo?”


    王正義:“原.子.彈?”


    許子丹也難得發問:“絕版名畫?”


    水柔兒捂著嘴,滿臉渴望:“美容秘方,藥到見效?”


    蓁佑冰嗤笑一聲,一一推翻他們的猜測,“號令江湖,一統天下?看多了倚天屠龍記吧。ufo?這算什麽寶藏,要有,早嗎出來給國家研究了。原.子.彈?一千年以前的原.子.彈?名畫又算什麽?要是有,一起帶走不就成了。至於美容秘方……”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張大夫臉上打轉。


    見蓁佑冰還沒有推翻他的猜測,水柔兒驚喜的說道:“真的是美容秘方?張大夫,你可一定要給我用用!”


    “不可能是!”蓁佑冰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打算實話實說:“要是有藥到見效的美容秘方,張大夫自己能這麽醜,他兒媳婦能這麽醜嗎?”


    這麽醜的張大夫:“……”


    “所以,依我看來,難道是……葵花寶典?!誅仙劍陣?!軒轅劍伏羲琴?!十大神器?!都不是啊,難道……死亡鐮刀?!焚寂?!”


    張大夫恨鐵不成剛的說道:“老夫看,你才看多了電視!焚寂?你以為在演《古劍奇譚》啊!”


    “哎呀!”蓁佑冰感歎道:“張大夫您還挺時尚,還挺潮的嘛,居然還看過《古劍奇譚》,知道焚寂!時尚時尚最時尚,年度最時尚老先生!”


    張大夫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轉移話題,問步箏裳:“你怎麽看?”


    步箏裳略一思索,說道:“張大夫您說過,您祖上世代行醫,那麽,對於醫學世家來說,還有什麽能當做傳家寶呢?左右逃不過一個醫字。”


    “哈哈哈!小姑娘聰慧!我這傳家之寶,也許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但對你們來說,也許不過一堆廢書,留著還嫌占地方呢。”張大夫帶他們推開一間鎖了一道又一道門的房間,隻見房間裏放了滿滿的書,大多都是些包著布的舊書,從它們那泛黃的書頁,就能看出那悠久的曆史。


    “這些就是張大夫你說的傳家之寶?”郭得缸語氣裏透著顯而易見的失望,聽得張大夫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太浮躁了。


    “這些也算是寶貝,但夠不上傳家之寶的級別,我家的傳家之寶,另有其物。”張大夫抱住一個齊人高裝飾用的大花瓶,這大花瓶居然被他轉動起來!張大夫轉了半響,還在轉,眾人都等得不耐煩了,終於,在張大夫把花瓶朝順時針轉五十圈,再朝逆時針轉五十圈之後,隻聽哢嚓一聲,再轟隆隆的一陣響,靠牆的兩個大書架居然自兩邊分開,露出一道石門來。張大夫此時已經累得氣喘,抬起手就著衣袖就擦汗。但是……還有一道石門呢?


    “去……去……推開它。”張大夫靠著大花瓶歇氣,歎息道:“老嘍、老嘍。”


    “推開?”蓁佑冰驚奇的摸摸石門,問道:“不是對口令嗎?芝麻開門?棗花野蔓壓牡丹,胡兒宵小欺國色?長江長江,我是黃河?”她曲起手指敲了敲石門,傳來咚咚咚的回響聲,可見這石門並不是裝飾,後頭的確另有乾坤。“居然聽不懂人話?!”


    張大夫:“……推開它,好嗎?”他的確是老了。


    蓁佑冰現在自認為是力大無窮,她以為這小小的石門,隻要她一根手指,就能順利推開,到時候,她就高貴冷豔的享受這些愚蠢人類崇拜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所以,她咪起眼睛,拽拽的豎起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戳。我戳,我戳,我再戳!


    “你幹嘛呢?推門啊。”步箏裳推推她,疑問的看著她。


    “咳咳。”蓁佑冰握起拳頭放在嘴邊咳嗽兩聲,說道:“剛剛隻是試試手來著,這門還挺重挺結實的哈。”


    張大夫自豪的說道:“這是自然,你們以為這隻是普通的石門嗎?,老夫隻能說,不要太小看它了!這可是純正的金剛石,不添加任何防腐劑!小姑娘,你還是放著讓他們來吧。”張大夫指指站在一旁的王正義、牧廉君等人。王正義也是頗奇怪,居然不自在的扭扭身子,手朝背後放,然後往後退了幾步,別過頭,明顯的拒絕了。


    看不起她!這張大夫,太沒眼光了,居然看不出這裏誰才是真正的強者。蓁佑冰冷哼一聲,鼓足了勁,把這金剛石做的,又堅固又厚重的大石門沿著門隙,一點一點的推開了。


    張大夫:“……”他恐怕真的已經老花眼了,一個“嬌弱”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推得開這麽重的門?要不是他親生體驗過,一定會懷疑這門是豆腐渣工程!


    金剛石門被推開,露出裏麵的隔間,蓁佑冰自豪的享受著張大夫不可置信的目光,說道:“小菜一碟,我都沒用什麽力氣。”其實她起碼用了七八層力,但這話在張大夫繼續露出那副驚呆了我下巴都要落了之後,就沒那麽重要了。


    “幹嘛這麽吃驚,這隻是我能力的冰山一角,連我的萬萬分之一都未曾顯露。”蓁佑冰不屑的說道,“張大夫你家的門可真落後,還得手動,一般這樣的,不是用口令,就是用遙控,我說……您該不會沒進去過吧?”蓁佑冰越想越有可能,這花瓶居然轉一百圈,要是有小偷,恐怕氣得吐血,轉完之後,還得推這石門,沒點本事,連他家傳家之寶的味道都聞不到,也是醉了。張大夫這小身板,一看就不是什麽力大無窮的,轉幾個圈花瓶就把累得半死,決不相信他能打開這門。


    張大夫一聽,老臉一紅,沒什麽氣勢的反駁道:“誰說老夫沒進去過?”小時候他爸也曾帶他進去過,不過後來他爸早早去世,要他成年後再來取,他兒子對學醫又無甚興趣,這地方還不能讓外人來,所以,總而言之……他小時候還是進去過。說完,他不再廢話,一馬當先踏進隔間,說道:“跟著老夫的步伐,這裏有陷阱。”


    居然還有陷阱?眾人跟著張大夫的步伐,小心翼翼的一步也不敢踏錯。張大夫走著奇怪的路線,扭扭曲曲的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雖然這隔間並不大,他卻走了好些時間,到了隔間盡頭,張大夫自己都鬆了口氣,終於到了。他在隔間的牆壁上有規律的敲了幾聲,然後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鑲在牆壁上的抽屜。張大夫先是鄭重的朝抽屜拜了三拜,然後說道:“張家第一百零七代傳人張大夫拜見先祖,不肖子孫今日來領取聖物,讓它重見光明!”


    張大夫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還是書?幾本封麵畫著詭異圖案的書被張大夫莊重的捧在手裏,他說道:“這五本書,就是老夫祖上代代相傳的傳家寶之一。在古代,祖輩就是靠著這門技術發家,出了多少禦醫,餘蔭庇護張家至今,到今天,就剩老夫一人苦苦支撐,如果再不把它拿出來,恐怕,就得在老夫身上失傳了!”


    他說得心酸,眼裏飽含熱淚,淒淒切切掃視眾人,說道:“我與你們相識不久,也沒有資格要求你們什麽,但這件事與你們無害,老夫就把它們托付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把它發揚光大,老夫泉下有知,死也能瞑目了!”


    “張爺爺!”楊月月叫道:“什麽泉下有知,死也能瞑目?難道您要死了嗎?怎麽會?!”


    張大夫灑脫一笑:“人誰無死?老夫今年八十三,還能有幾個年頭?隻是希望你們萬不要推辭,老夫欲在你們之中擇一高徒。”


    沒人出來把這個任務攬下來,張大夫殷切審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打轉,碰上郭得缸熱切的目光,張大夫自動忽略,他可不想有朝一日他家醫書被拍賣。他目光掃過韓建,“呃……這個,”韓建撓撓頭,說道:“張大夫,恕我無能為力,學醫什麽的和我完全不沾邊啊。”張大夫又看向王正義,王正義也搖搖頭,要他打架殺人都行,醫人?隻要有人敢給他醫,保證醫不死他!


    張大夫自動忽略楊月月,太年輕了,太非主流了,是學不來中醫的。楊月月旁邊的水係兒剛想拒絕,張大夫也跳過了他,這人自己都有病,是做不來他的傳人的。最後張大夫把目光鎖定在蓁佑冰、步箏裳、牧廉君、許子丹身上。


    牧廉君拒絕:“朕是要做大事的人,豈會把時間浪費在如此小事?一個醫生醫術再高明,能救多少人?朕要拯救的,不是少數人,而是絕大多數人!張大夫你另覓高徒吧。”


    蓁佑冰拒絕也是有理由的:“張大夫,我也不行啊。我知道,我天賦太好,你夢寐以求的想收我為徒,但,所謂資質甚好,你高攀不起,我已經有了個老頭做師傅了,可不想再添個老頭師傅,到時候,你們兩人打起來怎麽辦?我這是為張大夫你著想,我那師傅,是交我武功的,打起來,吃虧的還是你。所以我們注定無師徒之緣啊~不過,張大夫如果你不介意,我們結拜為兄妹如何?到時候你傳我醫書,也算名正言順了。”


    張大夫:“……”兄妹什麽的,她就不怕折煞了自己嗎?


    蓁佑冰:“看張大夫你這表情是不太願意啊?也是,換我我也不願意啊,和顏值比你好十萬八千裏的人稱兄道妹,叫人問起來,的確很傷自尊。”


    張大夫:“……”他真的有那麽醜嗎?不就是老了,長了些皺紋褶皺老年斑什麽的嗎?哪個老年人不長?不過……聽起來真的好醜啊!


    蓁佑冰替他推薦道:“這裏不是還有兩個上好的人選嗎?許子丹可是有治愈係異能的,再合適不過了。至於我家……呃,我再加一個是不行……步箏裳也很合適啊,她有基礎,連醫書也看過一些!”蓁佑冰為了襯托步箏裳的優秀,開始貶低別人:“不像他們,一問三不知,還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步箏裳的書可多了!她又聰明,還年輕,還有水係異能!這可不得了!”蓁佑冰侃侃而談,一點都沒在意其他人憤恨的目光,“總之,要是能收她為徒,絕對是張大夫你祖上燒高香,上輩子積幅。”她一心想讓張大夫知道步箏裳的好,說完才意識到,步箏裳還不一定願意呢,於是補充道:“當然啦,這前提是步箏對你這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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