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brook在二號攝影棚呢,你去找他吧。”,化妝師蓋好彩妝盒,拍拍手,對她說道。


    藏聆點頭,道謝之後找到二號攝影棚:“肖姐姐開拍了嗎!”,撩開簾子,肖羽就圍著攝像機轉,她跳到他身後,提高了分貝道。


    肖羽一個激靈,扭頭看她,拍了拍胸脯:“你這是要嚇死我呀。”,他走到折疊桌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道:“五分鍾後開始。”


    “喲,這不是藏小姐麽,你也在啊。”,莫謙一身灰色長袍,語氣戲謔的走進來。


    她微微頷首:“好巧,莫先生。”,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他,mv裏他演的是儒雅書生,此刻看他一點兒都不像,到像個浪蕩公子哥。不過,終究是戲,見怪不怪了。


    “你們聊。”,她識相的走出攝影棚,到外麵轉悠。


    女人抱著手臂,踩著高跟鞋,腰肢扭動如弱柳,慵懶道:“藏聆是麽?”,藏聆腳步停住,女人趁著這空隙擋在她跟前。肖羽之前有帶她熟悉過mv的幾個重要角色,眼前的是女二號許翩翩無疑了。


    還是不溫不火的語氣:“你好,許小姐。”


    許翩翩的鼻腔中發出冷哼,翻了一個白眼:“裝什麽清高。仗著自個兒有幾分姿色,恐怕早就被劇組的男人睡了個遍吧。”


    眼尖的藏聆瞧到許翩翩圍著自己打轉的同時,高跟鞋已經踩偏到了草坪上,提醒道:“許小姐,說話歸說話,把架在頭頂的眼睛拿下來看看路吧。”


    “你說什――啊!”,許翩翩狠狠的斜她一眼,張口要罵,不料尖細的鞋跟插進了鬆軟的草坪裏,身子一歪摔在裏草坪上。痛呼的同時不忘叫嚷:“賤人!你故意的對不對!”


    尖銳的叫罵聲像根根細針要把人耳膜給戳破,引來了附近的工作人員,一時間議論紛紛。許翩翩的助理忙不迭的走過去,伸手要拉她起來,卻被推開了。


    許翩翩也是撒潑打滾起來不要命的,甩開高跟鞋,氣衝衝的朝藏聆而去,光著腳丫也能在青石磚地板上踩得“咚咚”響。揚手就給了藏聆一個巴掌。


    “啪”的,藏聆的臉紅了半邊,腫得發疼,嘴角還滲出了血。


    “你害我摔了跟頭,腳也崴了,我看你怎麽開脫!不就是被人包了嗎,不幹不淨的有什麽了不起?跟那些沒爹娘教養的野丫頭一樣!”,許翩翩指著她鼻尖,毫不客氣的罵。


    先前說的,她都忍了,唯獨一句“跟那些沒爹娘教養的野丫頭一樣”,叫她委屈到紅了眼眶。低著頭,慌不擇路的衝出人群。她什麽都聽不到,連友善的關心都聽不到。


    是啊,就因為她十歲那年失去了至親,她無法反駁,甚至在小時候受了委屈也隻能照單全收。如今,也沒有人能站出來為自己說一句公道話。她決定踏進這個圈子,注定了要承受的世態炎涼,不隻如此。


    右邊的臉頰火辣的疼,眼淚滑落更是像刀子刮過,不知道自己淘到了哪兒,總之附近沒有人能看到她的脆弱。


    多想放聲大哭,最後也隻能咬著牙掉淚。


    “藏聆!藏聆!”,是肖羽。


    她連忙背過身擦幹眼淚,循聲走去:“我在這兒。”,流過淚的眼腫得堪比核桃,還泛著紅。肖羽雖然怒火中燒,當然怒的是許翩翩蠻不講理,本想在她跟前臭罵許翩翩一頓,又怕嚇著她,暫且忍了。


    “都腫成這樣了,mv不拍了,給你放一天假。”,肖羽拍了拍她後背,這丫頭哭得厲害,到現在還抽抽噎噎的。


    “不,不用了,我化妝改一下就,就好了,可能,麻,麻煩化妝師。”,藏聆捂住口鼻抽噎,不敢再提剛才的事,怕自己又忍不住掉淚。


    對於藏聆避開他的安撫,無奈:“先上藥吧。”,她骨子裏還是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吧。


    她點頭,徑自去找化妝師。


    化妝師是個八卦的女人,再者小劇組裏的消息傳著傳著就進了自己耳朵了,料到她會來:“過來。”,朝藏聆招了招手。


    她乖乖的走去,化妝師把她按著坐在椅子上,拿起一瓶藥,擰開蓋子,手指沾了些膏藥,抹在她臉上,看膏藥在自己指腹下勻開,歎口氣:“許翩翩那人,就這樣吧。家裏多少還是有底子的,不然也不會那麽嬌縱。至於你有沒有做那檔子事,自己也心知肚明。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知道了。”,藏聆閉眼。化妝師是中年女人,她的溫柔真的給自己一種“她就是媽媽”的錯覺。


    “對了,今晚讚助商要來。說什麽新人來了要看看。”,化妝師突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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