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喬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裴斯承,雙手纏繞著他睡袍上的帶子,心裏打鼓一樣地亂跳,撲通撲通。(.)


    她其實並不奢望裴斯承真能如口中所說的一樣。為她守身。


    男人在生理需求方麵,會比女人的需求更多,她知道,也理解,但是,心裏還是想,就算是裴斯承騙騙她呢,不可不承認,下午,在嘉格的演播廳的時候,宋予喬聽到裴斯承表明心跡的那一句,真的非常高興,那種喜悅,是從內心深處湧動出來的喜悅。


    隔了許久,裴斯承都不曾開口說話。隻不過,卡在宋予喬腰上的手掌,體溫似乎越來越灼燙了,宋予喬不由得扭了一下,裴斯承已經挑起了她的下巴來。


    裴斯承看向宋予喬的眸中有笑意,“吃醋了麽?”


    宋予喬打掉裴斯承的手,裴斯承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帶著那種痞氣的笑。總是讓她感覺好像被調戲了一樣,她張嘴咬住裴斯承的手指,輕咬了一下,就想要從裴斯承身上下去。


    “你別亂扭了,”裴斯承索性用兩隻手桎梏著宋予喬的腰,不讓她在這個時候亂扭,考驗他的意誌力,“鄭嘉薇是我一個同學,現在是軍區交響樂團裏的指揮,這一次我這邊有一個影視劇院裝修的項目,完了之後想要請他們交響樂團在剪彩儀式上過去,嗯,就這樣。”


    宋予喬側臉趴在裴斯承的胸口上,“現在呢,她走了麽?”


    “沒有。在樓下的客房裏,軍區離這裏太遠,今天很晚了,就讓她留下來休息了。”


    宋予喬不知道裴斯承說這句話是不是故意的,總之她聽了以後,心裏很不舒服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哪一個字眼。


    不過。作為女主人,她應該好好招待裴斯承的朋友,又或者,是紅顏知己?


    裴斯承忽然一個翻身,將宋予喬壓在身下。


    “現在,我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裴斯承拉著宋予喬的手,向下麵探去,“其實。有生理反應的時候,不需要女人也可以解決……”


    宋予喬柔軟的小手觸碰到的那一刻,裴斯承覺得血脈都在一瞬間觸動了身體裏燥熱的那一點,瞬間就難以抑製,扯開了宋予喬睡裙下的底褲。


    宋予喬在裴斯承身下壓著根本就是動彈不了,她呻吟出聲的同時,還就剛才裴斯承的話,多問了一句:“你不是說不需要女人也可以解決麽?”


    裴斯承笑著向前頂了一下,:“不需要其他女人,隻需要你。”


    宋予喬在腦中煙花燦爛的一瞬間,忽然就想起來,母親席美鬱曾經告訴過她的一句話,其實,有很多真話,都是在眾多假話的堆積下形成的,不光女人會騙人,男人也會騙人。


    但是這個時候,就算是裴斯承在騙人,她也心甘情願地相信。


    ………………


    宋予喬覺得和裴斯承之間,妖精打架的次數簡直太頻繁了,幾乎每晚都有,而且好幾次,而且裴斯承不做措施,累極了的話,大半夜的也不會去浴室洗澡,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宋予喬都要被自己雙腿間的黏膩給羞愧死了。


    這樣下去的,不懷孕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宋予喬現在根本就沒有懷孕的打算,因為她這周就要在淺語公司內辦理完畢離職手續,或者要找工作,或者要去a大一趟,將休學手續注銷掉,重回學校去。


    如果懷孕了,那麽就意味著,她想要做的這些事,都必須滯後。


    況且,已經有了一個未婚先孕的裴昊昱,如何再讓她再來另外一個寶寶呢?她覺得,需要就需不需要措施這件事情,和裴斯承之間商量一下。<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那個……裴斯承。”


    裴斯承從浴室裏走出來,就看見坐在床邊的宋予喬,“嗯?”


    宋予喬低著頭,眼光落在前麵一片空地上,“那個……以後你能不能做措施?如果不做措施,那我就吃避孕藥了……”


    裴斯承臉色有些沉下來,宋予喬急忙拉著他的手:“你別急,我隻是和你商量一下,我還年輕,以後等結了婚,有的是時間要孩子,現在……”


    “那今天就去領結婚證。”


    聽了裴斯承這句話,宋予喬完全呆住了:“……你在開玩笑?”


    裴斯承嘴角挑著一抹笑,“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麽?”


    這簡直太突然了,宋予喬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早晨,她還沒有來得及去浴室洗澡,身上隻披著裴斯承一間白襯衫,胸口半掩著,床上一片狼藉。


    裴斯承俯下身來,揉了揉宋予喬原本就蓬亂亂的頭發,“嚇著你了?先去洗澡,我把床單換一下。”


    宋予喬在浴室裏衝洗了很久,久久都在回響著剛剛裴斯承的那句話。


    這算是求婚麽?


    來的太突然,不僅她沒有準備,看起來裴斯承自己也沒有準備。


    宋予喬將頭上的水珠甩開,關掉花灑,站在落地鏡前擦身的時候,特別注意了一下臉頰上的傷口。


    已經結痂了,這兩天有些癢,應該快要脫落掉了,等到結的痂自然脫落,就可以試用一下華箏給的那個祛疤的精華液了。


    這兩天宋予喬總是喜歡把頭發披散下來,可以適當的遮住一點臉上的傷口,也不是為了臭美,隻是不想讓很多人看見之後,對你臉上傷口如何產生的有了疑問,多此一問,她還要多餘的解釋。


    洗了澡出來,宋予喬先去了裴昊昱的房間,小家夥卻已經不在房間了,這倒是奇怪了,會在需要去上學的早晨,不需要別人叫就主動起床。


    下了樓,宋予喬聞見飯菜的香氣。


    鄭嘉薇還係著一條黃色的圍裙,是她經常在華苑這邊做飯的時候係的圍裙。


    宋予喬頓了頓腳步,這邊鄭嘉薇已經看見了宋予喬,便向她招手,“你醒了,我做了些早餐,你也過來吃一些。”


    宋予喬說:“不用了,我趕時間上班,在外麵買一些就可以了。”他何有劃。


    可能,原本宋予喬並不想針對這個鄭嘉薇多說什麽的,畢竟昨晚裴斯承解釋過了,這個女人,也許曾經和裴斯承之間有過什麽,也都是過眼雲煙了,她宋予喬,才是現在時,可是,當鄭嘉薇招手讓她去吃早餐,宋予喬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麽了,絕對不止是轉身離開。


    就算是出去吃早餐,也要自己先把心裏想說的話說痛快了,她現在是裴斯承的女朋友,是這裏的女主人。


    宋予喬在心裏這樣告誡自己,然後微笑著走過去,“薇薇姐,真是不好意思,昨晚睡太晚,今早還要麻煩你給這一家子做早餐,真是辛苦了,是我招待不周了。”


    在一邊聽著的裴斯承,不禁挑了挑眉,宋予喬這是在宣告主權麽?不過他喜歡。


    裴昊昱已經從椅子上跳下來,拉了宋予喬的手,讓她坐過來:“喬喬,過來吃飯!”


    宋予喬蹲下來抱起裴昊昱,“阿姨帶著你去吃一家水煎包怎麽樣,上一次阿姨說的那一家吃了就滿口留香的水煎包。”


    裴昊昱眨巴了兩下眼睛,在喬喬和薇薇阿姨之間,很明顯,裴昊昱小盆友保證了自己的“堅貞”,伸手摟住了宋予喬的脖子,“好啊,我跟喬喬去吃水煎包!爸爸,你要一起來麽?”


    宋予喬看向裴斯承,裴斯承一笑,“不去了。(.)”


    雖然知道家裏有客人,需要招待,但是宋予喬憑空心裏還是小小的酸了一下,抱著裴昊昱出門的時候,宋予喬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小心眼了,明明裴斯承昨晚已經解釋過了,自己還是這樣在意。


    確實是太小心眼了,需要調整一下。


    餐廳裏,鄭嘉薇看著裴斯承臉上的神色,問了一句:“你真不打算追出去?”


    裴斯承叩了叩桌麵。


    鄭嘉薇把做好的飯菜端上桌,“我做了四人份的,我們兩個人吃不完,你隻好放冰箱了。”


    裴斯承直接拿起勺子喝粥,說:“味道還不錯。”


    鄭嘉薇解了圍裙,坐在桌邊,“那可是,我跟五星級大廚學來的手藝,我覺得你這小女朋友簡直就是對我敵意啊,說實話,她不該對我有敵意,應該對夢雪有敵意才對。”


    裴斯承的勺子在碗沿磕碰了一下,微微蹙眉,看向鄭嘉薇。


    鄭嘉薇這才意識到多說了話,“sorry,死者為大,我了解。”她說著,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裴斯承的眼眸的瞳色,已經深了一些。


    “一會兒用不用去影視劇院看一下?”鄭嘉薇問。


    裴斯承抽出一張紙巾來擦了擦嘴角,“不用,我給你訂個酒店,你先住下來。”


    “嗬,才剛在你這住了一個晚上,就要往外趕人了?”鄭嘉薇嘖嘖了幾聲,“還真是不近人情啊,”


    對上裴斯承眼睛裏的寒光,鄭嘉薇趕忙住口,擺手道:“我錯了,不多說了,你真是越來越專製了,現在連開你一句玩笑都不行了,你小女朋友也能受得了你的大男子主義?要我肯定果斷說分手。”


    “那真是可惜了,”裴斯承淡淡一笑,“我小女朋友不是你。”


    鄭嘉薇聳了聳肩,垂下眼瞼,又用手指捏了桌上的一塊菠蘿包。


    ………………


    宋予喬在外麵的早餐店裏,陪著裴昊昱吃過早餐,就送小家夥去上學。


    裴昊昱之前請了幾天的假,這是銷假回來第一天來上課,宋予喬便將他送進了學校裏,順便見了見裴昊昱的班主任老師。


    在往常叫家長的時候,裴昊昱絕對沒有像是今天一樣開心,笑個不停,一張開嘴就可以看到嘴裏少了一顆牙齒。


    裴昊昱的班主任老師是一個女老師,戴著一副眼鏡,“你是裴昊昱的……?”


    因為之前來學校的,都是一位男士,而且麵前站著的宋予喬,看起來又是這麽年輕,所以老師才會有此一問。


    宋予喬溫婉一笑:“我是裴昊昱的媽媽。”


    下麵的裴昊昱聽見宋予喬這句話,心裏冒起無數的粉紅色泡泡,他終於也有了媽媽了,好不容易啊,雖然不是他的親媽媽。


    因為裴昊昱的年齡在班裏是最小的,況且,才五歲半,其實剛開始來到班級裏的時候,完全什麽都不懂,不過倒是個聰明的孩子,甚至比班裏一些調皮搗蛋的孩子還要學的快一些。


    班主任老師說了一些基本的情況,宋予喬聽得很仔細,並且都記了下來,最後,宋予喬蹲下來幫裴昊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乖,去班裏吧。”


    裴昊昱轉身就向班裏跑去,他還在想,書包裏還有兩個水煎包,給慕小冬吃一個。


    宋予喬向班主任老師道過謝之後,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正好就遇上了二姨。


    “予喬?”


    席雨霞手裏抱著一摞作業本,還拎著一個袋子,宋予喬就連忙搭了一把手。


    “予喬,你怎麽來學校了?”


    “我路過,送一個小孩子進來的。”宋予喬怕二姨再多問什麽,幫席雨霞把作業本放在辦公桌上,轉身就擺了擺手,“我還要上班,要遲了,我先走了。”


    “哎,我話還沒問完呢……”席雨霞喝了一口水。


    另外一邊,裴昊昱的班主任老師,已經扶了扶眼鏡走了過來,“雨霞,剛剛那個是你……”


    “我妹妹家的女兒,我外甥女。”


    班主任老師走過來,“有多大啊,看起來這麽年輕,就有一個五歲多的孩子了……”


    席雨霞口中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喝嗆了開始咳嗽。


    “哎喲,你這是……”班主任老師連忙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席雨霞,席雨霞給人的感覺一般都是穩重的,這一下倒是讓辦公室裏不少老師看過來。


    席雨霞緩了一口氣,“不會吧,我都沒聽說過。”


    班主任老師笑著說:“是剛剛她親口承認的啊,之前裴昊昱還來了一趟,把校信通和家長聯係的手機號給改了,就改成她的了。”


    這下,成了辦公室的一個笑話了。


    外甥女有一個五歲多的孩子,當二姨的竟然都不知道。


    就別說席雨霞這個當二姨的了,就說席美鬱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


    席雨霞打電話給妹妹席美鬱,就聽見席美鬱那邊,碰擦一聲,好像是摔碎了一個杯子。


    “你說那個孩子,多大了?”


    席雨霞說:“五歲多了,對了,上一次在足球賽的時候,我就看見予喬牽著那孩子,當時倒沒有想什麽,不過五歲多的話,予喬不是跟你在加拿大麽?”


    席美鬱揉了揉眉心,遙控著清掃機器人,將地麵上的玻璃碎渣掃走,站在別墅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麵廣袤的天空,心裏好像是打翻了五味雜瓶。


    “我過兩天,這邊我把研究所的事情處理好就回國一趟。”


    席雨霞點頭:“你這當媽的,是該回來了,疏影現在都快生了。”


    ………………


    這一天一大早,宋予喬就到了淺語公司,基本交接完畢,將自己桌麵上的一些東西都收拾了一下,放進一個儲物盒裏。


    鄭青端了兩杯咖啡走過來,遞給宋予喬一杯,宋予喬接過,說:“謝謝。”


    “看你精神不是太好的?”


    “夜晚睡覺的時候做了一整夜的夢,但是醒來卻又什麽都不記得了,覺得特別累,”宋予喬喝了兩口咖啡,摩挲了一下杯口,將自己辦公桌的抽屜打開,“裏麵有一些東西,我可能都是用不著的,你看看有什麽需要用的,就都拿去。”


    搬著箱子走出公司的時候,鄭青在身後陪著,從樓上送了她一段路,“我認識一個廣告公司的人事部經理,推薦了你,他們正好在明天上午十點有一個麵試會,你準備一下去試試看,憑你的水平,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宋予喬原本想要說她想重新回到學校裏,把剩下的兩年大學念完,不過鄭青既然這樣說了,她就暫且答應了下來。


    她不一定能麵試上去,就憑借著她這種連大學本科學位證都沒有拿到的人,不管到哪裏麵試,門檻都是一個限製。


    宋予喬先回了一趟金水公寓,姐姐宋疏影正在敷麵膜,臉上糊著一層黑乎乎的海藻麵膜,一開門就把宋予喬嚇了一個哆嗦。


    “姐,大白天的你要嚇死個人了。”


    宋疏影說話不能張大嘴,隻是抿著嘴說:“白天就能嚇死人了,那晚上呢,我就要被抓起來了。”


    宋予喬把東西搬到自己的房間裏,說:“我正式離職了,以後也成了無業遊民一枚,一會兒我要去查一查我的銀行卡裏還剩餘多少存款,可能暑假這兩個月夠我開銷了。”


    “就算是你銀行卡裏沒有一分錢,裴斯承會不養你?”宋疏影用手指試了一下海藻麵膜外麵的濕度,“剛剛媽給我打電話,說宋予珩的航班提前了,晚上六點半就到,要我們兩個去接機。”


    “不是說還有兩天嗎?!”


    宋予喬吃了一驚,在轉身的時候,書桌上一個木頭盒子的倒刺劃了一下,手指尖就出了血,她嘶的倒抽了一口氣,直接抽出一張紙巾來將手指指腹按住。


    “我也覺得蹊蹺,不過宋予珩這麽一來,就說明咱媽要提早來了,要做好準備。”


    宋予喬覺得指腹上不再流血了,就把紙巾拿開,宋疏影已經走出了她的臥室,“姐,不用你去接了,你挺著大肚子不方便!等到晚上的時候一塊兒吃個飯就行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宋予喬拿著錢包,下去樓下的菜市場去買一些新鮮的瓜果蔬菜,買些魚肉,好不容易中午有時間,在家裏能給姐姐做一頓好吃的。


    隻不過,剛剛下了樓,就接到了路路的電話。


    宋予喬猶豫了一下才接通,現在路路說要來和她一起來合租房,肯定不現實了,因為弟弟宋予珩來了,按照宋疏影的說法,母親也會在兩周之內回來。


    要麽還是給路路實話實說好了,反正她也會諒解的。


    接通了電話,電話另一頭,盧璐說:“予喬,今天下午你有事情沒有?我需要去鄉下接我兒子,華箏有一個服裝設計需要完成沒有時間,你能陪陪我麽?”


    宋予喬算了算大概的時間,隻是去鄉下一趟,應該還趕得及晚上去機場接弟弟,就答應了。


    路路的兒子是在從屬於c市周邊的一個鄉下,不算遠,開車的話半個多小時就到了,路路看起來臉色不是太好,宋予喬就讓她到後座去躺著休息,然後自己坐在前麵開車。


    盧璐在後座閉目養神了一會兒,靠著坐起來,忽然問了一句:“予喬,你是不是失憶了?”


    宋予喬知道可能是華箏告訴過她了,便點了點頭,“之前在溫哥華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然後就忘記了一些事情。”


    “哦。”


    雖然盧璐上了妝,但是宋予喬還是可以看得出盧璐臉上的疲憊,眼底下有妝容都遮不住的黑影。


    車窗外飛快地掠過一些低矮的平房,頭頂的太陽明晃晃的照耀著整片大地,一眼望過去,地麵上都反射著白光。


    “對了,我在盛庭買了一套房子,是現房,已經裝修好的,我不用去和你合租了,房子挺大,你和華箏什麽時候想去我那兒住都行。”


    盧璐卡裏有好幾百萬,買一套房子根本就不在話下,不過宋予喬也聽說了,盛庭的房子很貴,不知道盧璐花了多少。


    “我還準備再開個店,總不能坐吃山空,我還有兒子要養活。”


    盧璐說了這一句話,繼續側身躺下,閉上了眼睛。


    宋予喬聽著盧璐開口閉口都是兒子,心想,盧璐的兒子肯定也是一個小可愛,不過才一歲大的小孩子,應該是正鬧人的時候吧。


    但是,宋予喬當真沒有想到,在她見到路路的兒子的時候,會吃驚的說不出來話。


    盧璐從一個農婦手中接過孩子,抱在肩上,轉過來看了一眼愣神的宋予喬,笑了笑,“真的嚇著你了?”


    宋予喬搖了搖頭,看向盧璐,“你不是說……隻是失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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