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承看著宋予喬錯愕的表情,不經意地就勾起了唇角。


    “看見我很驚訝,是麽?”


    宋予喬後背僵了一下,扯了一下嘴角:“沒有。”


    “可真是言不由衷。”他嘖嘖唇。


    裴斯承說著,已經向前麵走過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端起麵前宋予喬剛剛用過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那個……”宋予喬抬手,“是我用過的。”


    裴斯承將水杯放下,靠在沙發靠背上,雙腿交疊敲在茶幾的邊緣,挑著眼角看著她:“那我已經用過了怎麽辦,間接接吻?”


    宋予喬:“……”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裴斯承表麵看起來衣冠楚楚,其實心裏一點都不正經,內心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麽。


    裴斯承向宋予喬招手,“過來坐,我有話跟你說。”


    宋予喬說:“我站著就可以了。”


    裴斯承也不重複第二遍,就抬起眼眸,目光靜靜地落在宋予喬臉上。


    宋予喬被這種目光逼的無處遁形。隻好坐過去,在靠牆的長沙發的盡頭,距離裴斯承坐的最遠。


    裴斯承打了個響指,坐起來,撐起下巴,說:“其實沒有什麽要緊事,隻是想要你幫忙參考一下,給小孩子買生日禮物的話。買什麽比較好。”


    宋予喬眼光陡然亮了一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裴昊昱,忙問:“是裴昊昱要過生日了麽?”


    裴斯承點頭:“下周一。”


    宋予喬暗自記下了這個時間。


    隨後,從嘉格出來,宋予喬陪著裴斯承去商場裏給裴昊昱挑選禮物。


    有了清醒之時的肌膚相親,在裴斯承的車裏,宋予喬都覺得身體有一種莫名的悸動,隻因為旁邊開車的人是裴斯承麽?


    她抿著嘴唇,盡量隻讓自己看向窗外。


    不過,確實是有些無聊,她的注意力有些太過於集中,竟然開始計算開車的裴斯承的呼吸頻率了。


    兩人到了商場,直接坐電梯上了二樓,兒童玩具用品類的專區。


    在貨架之間的走道間,宋予喬走走停停。裴斯承錯後半步跟在她身後,時而為她提供一些參考,兩人這樣的模式,就好像是一對新婚的夫妻一樣,相攜來給孩子買禮物,根本沒有半分違和感。


    最後,宋予喬挑中了一雙輪滑鞋和一個遙控賽車。本來還挑了一套益智拚圖,她記得上一次去華苑,看見裴昊昱的房間裏有很多益智拚圖,就把這件東西舍棄了,隻留了輪滑鞋和遙控賽車。


    “你看這樣的禮物可以麽?”


    裴斯承說:“你做主就好。”


    在收銀台,裴斯承要付錢,宋予喬已經搶先一步將信用卡遞了過去,“我來付錢。就當是我送給裴昊昱的禮物。”


    裴斯承後退一步,也沒有再搶著給宋予喬付錢。


    挑過禮物之後,裴斯承將宋予喬送到淺語公司寫字樓下,說:“到時候裴昊昱可能會給你打電話,邀請你過來參加他的生日party,你不想來可以直接拒絕,我跟他解釋。”


    裴斯承這樣說,讓宋予喬有一些窘。


    她怎麽忍心拒絕一個小孩子的邀請。


    “那我先下去了。”宋予喬沒有敢看裴斯承的眼睛,因為他的這雙眼睛太像是漩渦,看一眼就被牢牢地釘住了。


    裴斯承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說:“什麽時候還我一張照片?”


    宋予喬愣了一下:“什麽照片?”


    裴斯承單手扣著宋予喬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打開錢夾,食指輕叩在空著的夾層,“你偷偷拿走了。”


    宋予喬笑:“那是我的照片,我拿走有錯麽?”


    “但是,那是你送給我的,送給我,就是屬於我的私有物,你在拿走我的私有物之前,不應該先告訴我一聲麽?”


    宋予喬語塞。


    她確實是從裴斯承的錢包裏,私自拿走了那一張很醜的照片。


    “怎麽會是我送給你的,”宋予喬說,“我怎麽可能送你那麽醜的照片。”


    裴斯承一聽,就知道宋予喬這是詞窮了,一笑:“是麽,那就送一張漂亮的照片給我。”


    宋予喬這才意識到,又陷入裴斯承的語言陷阱裏了。


    她敷衍地說:“現在紙的照片不多了,我回去找找看。”


    說完,她就想要推開車門下車,裴斯承已經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傾身靠上來。


    宋予喬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你想幹什麽?”


    裴斯承輕笑出來,“看你嚇的,我就是想跟你說一句話。”


    他的呼吸拂在宋予喬臉上,有些癢癢的,她別開臉,希望靠這麽近,裴斯承不會聽見她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什麽話?”


    裴斯承俯身過來,一隻手將宋予喬耳邊的鬢發掛在耳後,另外一隻手將握著她手腕的手勢,改為十指相扣的握法。


    宋予喬有些愕然,看向裴斯承。


    “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想要跟我拉開距離,想要跟我撇清關係,是不是?”裴斯承沒有容宋予喬多說話,已經將手指指腹按在了宋予喬的唇上,“但是,如果我不想你跟我撇清關係呢?”


    宋予喬的呼吸已經完全停滯了。


    她看著近在眼前的雙眸,一動都不能動。


    裴斯承繼續靠近,說:“我不知道你對於性是什麽樣的看法,我以前也告訴過你,我從來不跟人一夜情,但是你是例外……”


    宋予喬怔怔的看著裴斯承,任由他的臉龐靠上來,雙唇細膩地摩挲著她的唇瓣。


    “我不知道告訴過你沒有,”裴斯承貼著宋予喬的唇,說,“我隻跟自己愛的人上床,我隻跟你上床。”


    這樣的話,算是情話麽?


    如果是的話,這是宋予喬聽到過的,最直白,卻是最戳中內心的情話了。


    她的父母,因為父親出軌,然後感情破裂離婚,她和葉澤南,也是因為葉澤南在外麵招花引蝶,都是因為男人的劣根性,或許先是精神出軌再是身體出軌,都對宋予喬的內心,造成了很深重的陰影。


    但是,現在,裴斯承的話……


    已經不容她多想,裴斯承輕柔地吻著宋予喬的雙唇,讓她不由得想要去迎合他,裴斯承的吻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悠悠蕩蕩的浮萍,終於抓住了可以依傍的船。


    裴斯承的一隻手護在宋予喬的腰後,另外一隻手依然是十指相扣,吻的十分認真,從嘴角到唇瓣,再到齒關。


    直到,宋予喬的胳膊,環上了裴斯承的腰。


    他也感覺到,十指相扣的手,因為宋予喬的用力,交握的越發緊。


    “願意麽?”他移開唇瓣,“喬喬。”


    宋予喬說不出話來,隻是喘息地有些厲害了,雙頰緋紅,唇瓣紅潤,已經完全被蠱惑了,情不自禁地就點了點頭。


    “我……試試。”


    打開車門走到車外,宋予喬第一次感覺,原來車外的空氣這麽充沛,急忙深呼吸,拍打了自己的臉頰,向公司裏走去。


    車內,裴斯承看著宋予喬上了電梯,才打方向盤緩緩駛離。


    ………………


    到公司,宋予喬先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洗了洗臉稍微補了一下妝,避免麵帶桃花,讓人一看就知道像是發生過什麽一樣。


    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接近下班時間,宋予喬看鄭青還在,便將在嘉格最終定下來的分工和設計稿,都交給了鄭青。


    鄭青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起來比下午宋予喬離開的時候,更疲憊了。


    “沒什麽問題,你不用擔心我,”鄭青擺手,“我就是晚上失眠沒有睡好覺,一會兒去醫院開一點安神助眠的藥吃一下就行了。”


    “嗯。”


    “在嘉格開會的時候,瑞田的人,”鄭青問,“沒有難為你吧?”


    “沒有。”


    隻是在最後,那個張琪又挖苦諷刺人身攻擊了一下。


    宋予喬看著鄭青的臉色,沒有把這些話告訴他。她能看得出來,鄭青不去開會,是介於瑞田的張琪在。


    十分鍾後,宋予喬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麵赫然是一條通知類的消息,打開看了一眼,開頭四個字讓她一下子呆住了。


    “家長您好,最近班級裏麵表現突出進步的有:李xx,張xx,王xx,裴昊昱,蘇xx,劉xx,特此表揚,希望家長能夠和學校一起努力,共同為孩子的明天負責。”


    著這條短信……


    中間夾雜的那個裴昊昱的名字,是怎麽回事?


    宋予喬這才翻出手機來看,發現手機短信裏,這已經不是第一條了,從前幾天就開始,每天都有兩三條來自學校班主任的短信,因為宋予喬不太關心通知類的短信,也就沒有發現。


    她雖然沒有孩子,不是家長,但是聽在小學教書的二姨說過,現在學校裏都有校信通,方便學校和家長聯係。


    可是,裴昊昱的校信通,為什麽會直接發到自己的手機上?


    還是先轉發給裴斯承吧。


    ………………


    裴斯承收到宋予喬轉發的校信通,剛剛從裴家大院接了裴昊昱回來,看了一眼手機,又看了一眼後座的兒子。


    裴昊昱正喜滋滋地一個人在後座背剛剛在學校裏學的一二三四歌,興致勃勃,還特別歡快地問裴斯承:“老爸,你說我把這個背給喬喬聽,她會不會給我做好吃的雞蛋餅啊?”


    裴斯承沒說話。


    裴昊昱已經習慣了自言自語,索性自己回答,“一定會的,我最近這麽聽話。”


    他向前踢了踢腿,踢到了一個硬的東西。


    咦?


    地上的這個黑色的紙袋裏裝的是什麽鬼?


    裴昊昱從座位上下去,蹲在地上,拆開了包裝袋,竟然是一輛遙控賽車,還有……一雙輪滑鞋?!


    他鼓著腮幫:“老爸,你是不是太沒有創意了,遙控賽車家裏有三輛了,還有輪滑鞋,我最討厭的就是……”


    裴斯承說:“這是喬喬送你的生日禮物。”


    裴昊昱說了一半的話又咽了下去,眼珠一轉,“我最喜歡的就是輪滑了!爸爸,你明天就給我報一個輪滑班……等等,爸爸,我的生日不是在十二月份嗎?現在才五月,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搞錯,下周一你生日,記得給喬喬打電話,讓她來參加你的生日party。”


    這一點,裴昊昱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就是過兩次生日嘛,陰曆和陽曆,是的,沒錯,昨天慕小冬還說他也是過兩次生日的。


    臨下車的時候,裴昊昱扒著後車座問裴斯承:“爸爸,你今天見喬喬了麽?”


    “嗯。”


    裴昊昱眼睛一亮,“她有沒有說起,我最近學校表現很好啊?”


    因為改了宋予喬的校信通以後,裴昊昱就開始表現的像是一個十足的乖學生,聽慕小冬說,他媽媽的手機校信通裏,表揚的信息都有他的名字,自豪感頓時爆棚。


    “沒有。”


    裴昊昱一下子好像被針紮破了的氣球,拎著喬喬買的禮物就溜下了車。


    不過還好,沒有精神上的撫慰,有物質上的就好了,喬喬給他買了禮物!


    ………………


    做過手術的裴玉玲,康複的還算是不錯,她就向醫生提議要回家去住醫院裏雖然是單人的套房,卻也不如自己家裏住的方便。


    但是,回到家的當天晚上,就得知了一個消息。


    裴玉玲雖然說已經基本上不管事了,但是鑒於自己兒子的閱曆還是淺,自己栽培的人,就留在公司裏幫助葉澤南,因為是她手底下出去的人,有一些事情,自然也是會先向裴玉玲說。


    所以,當裴玉玲聽說了葉澤南要把他手中一半的股份轉讓給宋予喬的時候,直接就怒了。


    她給兒子打電話:“葉澤南,你現在給我回來!馬上回家!”


    葉澤南說:“媽,我已經說過了,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裴玉玲說:“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了?如果你眼裏有,那你現在就給我回來!”


    葉澤南敷衍地說:“好,我知道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在他的心目中,母親的一些行為,全都是無理取鬧了。


    葉澤南掛斷了電話,揉了揉眉心,端起麵前的紅酒,仰起頭來一飲而盡。


    喬沫手執紅酒瓶,為葉澤南重新倒上了一杯紅酒,說:“是你媽媽打電話讓你回去麽?”


    葉澤南抬眼,點了點頭:“嗯。”


    喬沫走到葉澤南身後,“我幫你按一下吧,我以前學過一些按摩和穴位,疲勞的時候,按摩一下效果很好。”


    葉澤南放下手,向後靠了靠,閉上了眼睛。


    喬沫見葉澤南並沒有拒絕,就在手上撒上了一些精油,在葉澤南的太陽穴,到眉心的位置,輕柔的按捏著。


    仍舊是喬沫在夜色的那個小房間,因為葉澤南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忙,他一直沒能抽出來時間去找夜色的阿綠去談喬沫的去留。


    之前有談過一次,阿綠說:“這個喬沫是我們老板親口要留下來的,要不然也不會安排在這裏麵由著她的性子接不接客了,所以,葉少,您如果真是在乎這個喬沫,就必要知會一下我們老板。”


    葉澤南當時的回答是:“那就先往後放一放吧,不急。”


    但是,葉澤南在心裏有了煩心事之後,想要來的第一個去處,依舊是喬沫這裏。


    因為喬沫給他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會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很溫暖,很安靜的感覺。


    有時候,他會以為,這個女人是不是因為第一眼看成是宋予喬,所以之後才會有了類似的感覺,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在葉澤南的記憶裏,宋予喬是活潑的,陽光的,喜歡蹦蹦跳跳,幾乎要向全世界宣告葉澤南是她的男朋友。


    喬沫不一樣,喬沫自始至終都很安靜,沒有太過激的行動,如果不出聲說話,似乎就永遠和背景牆融為一體,沒有人發現。斤妖土巴。


    “我昨天離婚了。”


    喬沫放在葉澤南額頭上的手頓了頓,輕輕地“嗯”了一聲,以示她在聽。


    “直到離婚之前,我都知道,我自己是愛著宋予喬的,我寧可將自己手裏的股份,一半都給她,”葉澤南說,“但是,我還是和她離婚了……”


    喬沫沒有吭聲,眼睛看著前麵白色的牆壁,沒有說話。


    在喬沫的按摩下,葉澤南真的感覺頭沒有那麽疼了。


    他說:“這幾天比較忙,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去找顧青城談,看看需要多少錢,他才肯放你走。”


    “沒關係,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喬沫自嘲地笑了笑,“除了出門要跟人請示,後麵有人跟著,沒有了自由,什麽都有,有吃的有穿的,真沒什麽不好的,就是我自己要的多了點,怪我自己太貪心。”


    葉澤南忽然抓住了喬沫的手腕,“別這麽說,我知道你心裏苦,我說過會幫你出去,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喬沫動了動唇,剛想要說些什麽,葉澤南的手機就又響了。


    葉澤南皺著眉,看見屏幕上依舊是母親的號碼,直接掛斷,而後半分鍾,就又成了劉姐的電話。


    這一次,葉澤南接通電話了電話。


    裏麵傳來劉姐心急火燎的聲音:“少爺!不好了,夫人她暈倒了!你快點回來啊!”


    葉澤南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喬沫猝不及防,向後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將後麵的一個白瓷的花盆撞在地上,摔得粉碎。


    葉澤南轉過來急忙拉了喬沫一把,避免她摔倒。


    喬沫笑了笑,她在電話裏也聽見了一些,說:“是伯母出什麽事情了麽?你快些回去看看吧,我這裏沒有關係。”


    “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喬沫看著葉澤南拉開房門跑出去,臉上的笑意漸漸地隱去了,她抓起麵前的紅酒酒杯直接照著牆麵砸過去,嘭的一聲炸碎了,在牆麵上留下一道紫紅色的印跡。


    是的,喬沫是心裏苦,她才會迫切地想要擺脫這一切,不再出門受人鄙視看人眼色!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葉澤南身上,連同她自己的心。


    ………………


    葉澤南一路上飆車飛快,生怕母親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還特意給方照掛了一個緊急電話,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及時的做好搶救的準備。


    但是,他沒有想到,回到家裏,進了門,第一眼就看見裴玉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裏拿著遙控板調台,左手邊放著一個新鮮的果盤。


    裴玉玲看見葉澤南回來了,將遙控板放下,招手讓葉澤南過來坐下。


    葉澤南將車鑰匙摔在桌上,“媽,這就是你的暈倒了?!”


    裴玉玲坐直了身體,“我不這麽說,你能回來麽?現在當媽的叫不動你了,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媽的話可以不聽了,能將你爸留下的財產隨意揮霍掉了!”


    葉澤南就知道,母親說的又是股份的事情,他說:“我跟宋予喬離婚,財產分割就是這樣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婚後財產你公證過麽?宋予喬絕對不會張嘴給你要葉氏的股份,頂多是要錢,要錢就給她錢,你何必要這麽拱手讓給她葉氏的股份?”


    葉澤南握著拳,說:“宋予喬當年,陪著我們住地下室,媽,你忘了麽?她嫁給我這三年,浪費了三年的青春,對女人來說,青春是不能用錢還衡量的!別說把我手裏的一半股份給她,就算是把整個葉氏給她,都彌補不了這三年來我對她的虧欠!”


    裴玉玲真的為兒子這樣的心思想不通:“已經離婚了懂不懂?就算你給她錢,就算你再喜歡她,現在,以後也不可能了!”


    “你怎麽知道不可能?”葉澤南笑了笑。


    裴玉玲被兒子這句話問的一愣,“兒子,你別犯傻,別這麽糊塗。”


    葉澤南說:“我沒有糊塗,我的頭腦沒有比現在更清楚的時候了,媽,你手術完,醫生叮囑你要好好休息,你早點睡。”


    他說完,就沒有再做任何停留,直接上了樓。


    裴玉玲忽然眼前發黑,覺得頭一陣疼,旁邊的劉姐趕忙走過來,“夫人,您怎麽了?”


    裴玉玲想要伸手去扶劉姐,卻一下子扶了個空,一頭栽了下去。


    “夫人!夫人!”劉姐急切地大聲喊,“少爺,你快下來看看夫人!快打急救電話!”


    其實,狼來的的故事是真的,謊話說三遍,就算是真話,也要生疑了。


    有時候,自作自受,真的就是說給那些心眼太多的人聽的。


    往往,單純一些,簡單一些,過的更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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