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嗎?”呂野沉聲問道。www.tsxsw.COM


    “對,就死了這麽多!”孫磊想了一下肯定的答道。


    “後來請人作法又是怎麽回事兒?”呂野皺著眉頭問道。


    在建的工地,接連死人,這肯定是碰上什麽不該碰的東西了,周斌請了法師,又將食堂蓋成棺材的樣子,會不會是為了安撫那個不能碰的東西呢?為什麽不采用鎮壓的方法呢?是不能?還是不敢?或者是……不想?


    “後來周校長找了個據說挺有名氣的人幫著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孫磊一邊費力的想,一邊說道:“那個人好像是在工地轉了兩天不是三天,手上就抱著個指南針,一直在走,也不知道他想去哪兒,最後他終於找對了地方,一跺腳,說挖這裏。”


    “哪裏?”呂野驚訝的問道。


    孫磊搖了搖頭:“哪裏都沒真挖。就是讓工人比劃了一下,挖了個土皮兒就拉到了。他直接去找校長去了。我記得中午吃完飯,晚上他就走了。然後就啥事兒沒有。我覺得挺奇怪的,就過去跟工人打聽,工人也啥都不知道,不過工地有個監工跟我關係不錯,他臨走的時候我倆喝了一頓酒,他喝多之後跟我說了一個事兒,我當時也沒放在心上,今天野哥問我,我才想起來的。”


    “什麽事兒?”


    “他那天喝高了,舌頭都硬了,我也沒太聽清楚,”孫磊趕緊說明當時的情況,把自己洗脫幹淨,這才接著說:“他好像是這麽說的,跟我說別看現在跟個太平盛世似的,其實危險著呢,指不定哪天就真打起來了。咱們這平頭老百姓得不著上頭的消息,隻能稀裏糊塗的過活,可那些當官也不能自己動手挖防空洞啊。”


    “當時我也有點喝多了,根本沒想過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孫磊苦著臉說道:“現在想起來,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呢?”


    “食堂?防空洞?”呂野眉頭緊皺:“你現在能聯係上那個人嗎?”


    “這上哪兒聯係去?”孫磊一臉無奈的說道:“就是平時喝喝酒,聊聊天,也沒深交多少。像他們這些人全國各地哪兒有工地就去哪兒打工,手機號我都沒記,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地方就換一個新號。再說我留他手機號幹啥,我還不如留幾個瓦匠,等我買房子裝修的時候也有點兒用。”


    “還有別的嗎?”呂野追問道:“仔細想想!”


    “我真不知道了,野哥!”孫磊帶著哭腔的說道:“我大小不計也是個科長,不能沒事兒總往工地跑不是?我平時也不去那兒吃飯,除了施工的時候出那麽幾檔子事兒,就去年死了個女學生,今年又死了一對兒。說實話,我沒事兒的時候都琢磨,這能不能跟食堂之前死那幾個倒黴鬼有關係,畢竟還有一個死鬼的半拉身子和著水泥砌在了食堂裏麵嘛!”


    “什麽?!”呂野驚訝的叫了起來:“攪拌進人的那車水泥居然給用了?”


    “肯定的啊,”孫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無奸不商。那也不老少錢呢,再說也不能確定那半拉身子就和在裏麵了。反正知道的人也不多,包工頭就人不知鬼不覺的給用掉了。這事兒也是那個監工跟我說的,發現水泥罐裏麵有半拉屍體的那幾個工人聽說每個人都收了一筆封口費,那監工也拿了。”


    真他嗎的坑爹啊!呂野心中一個勁兒的想罵娘。這些奸商!用血肉水泥蓋樓,那枉死的冤魂還能跑了嗎?長時間憋在這一個地方,遲早都要修成煞。到時候想對付都難!


    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狠,接連的要人命呢?


    想了一會兒得不著要領,呂野看了看孫磊,他整個人已經變得迷迷糊糊了。


    “磊哥啊,今天兄弟跟你說的這些話,不要跟別人講好嗎?”呂野笑著說道:“兄弟這麽對你手有些重,到不到的,你多擔待一些好不好?”


    “沒事沒事,野哥今天教訓的對!”孫磊趕忙說道:“我知道之前給兄弟屈著了,今天是我活該。”


    “你要是能這麽明白事理,那我就太欣慰了。”呂野“哈哈”一笑:“不過最近兄弟手頭有點緊,跟你開玩笑的那信封裏麵裝的是我這些哥們兒的煙酒錢,你看……”


    “野哥,你就別逗我了,這都什麽時候了,我哪還敢收你的錢,”孫磊垂頭喪氣的說:“要不這麽著,我卡裏還有點兒,一會兒讓哪個兄弟去附近的提款機給取了吧?就當我給各位添麻煩賠個不是,成嗎?”


    “那倒用不著,”呂野淡淡的說:“咱們做人很本分,不該是自己的錢一分不收。該是自己的錢,那也不是誰能熊去的。我之前給你三千,再加上這一萬,你如數給我吧,我不訛你錢!”


    “行,行!”孫磊趕忙掏出錢包,數了一下,隻有一千多塊錢,隻好掏出銀行卡來,遞給呂野:“野哥,我出門兒也沒帶那麽多錢啊。”


    “你這科長當的?出門不揣個萬八的你也好意思?”呂野白了他一眼:“隻能你你跑一趟了,還能撐住不?沒事兒,德陽開車拉著科長去!”


    “別,別!”孫磊趕忙擺擺手:“讓小兄弟自己去吧,我這樣的出去容易惹麻煩,萬一被人當成被綁架的就不好了!”


    呂野看著一臉慘狀的孫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磊哥真的是善解人意。但是這錢吧,還真得你自己去取。你不要擔心,這都皮外傷,洗巴洗巴就好了。”


    讓德陽去取?那德陽就露了相了,萬一孫磊不講究,到時候一查銀行的監控不就有證據了麽?連手機號都不準備給他留,何況樣貌了?


    彭興義吩咐服務員去打一盆水,順便拿些處理外傷的藥膏繃帶。


    這裏是陳牧的地盤,服務員自然也是認識彭興義他們的,聽他這麽一說,也沒問緣由,乖乖的送來了他要的東西。


    孫磊先自己把血水都洗幹淨,彭興義又幫他擦上藥膏,有不小心揍出來的傷口,也用繃帶敷好。隻一會兒功夫,原本淒慘不堪的孫磊就又能出去見人了。


    隻是口鼻之上的紅腫沒辦法消除,除了石英旭砸的那一記老拳之外,還有給他喝符酒的時候燎的,有些燙傷。


    孫磊照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心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多行不義必自斃,今天算是得了報應了。被人揍得連媳婦都快認不出來了。


    看著他前襟上麵的血跡,呂野皺了皺眉頭:“石頭,你把你衣服脫下來給磊哥換上,這樣出去太顯眼了。”


    石英旭將衣服甩給孫磊,後者趕緊跟石英旭點頭致謝,好像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又揍自己一頓似的。


    換好了衣服,孫磊萎靡的神態頓時好了很多。


    “當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啊!”呂野笑了一聲:“磊哥,你現在出去肯定沒人會把你當成肉票了。”


    “那是,我本來也不是肉票!”孫磊很上道的說:“那野哥我就去取錢了哈?”


    “用不用我安排個兄弟送你?”呂野抬頭問道。


    “這……還是叫個兄弟跟著我吧,你也好放心不是?”


    “那倒不用,”呂野點了點地上的影子:“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稍有出格,後果自負。”


    孫磊順著呂野的手指看向地麵,隻見原本站在自己影子旁邊的那個黑影忽然一閃,跟自己的影子重合了,與此同時,一股陰寒從背後傳來,渾身寒毛連著頭皮一起炸了起來。


    打了個哆嗦,孫磊腿差點又軟下去。


    “明白了吧?”呂野一臉平靜的看著他:“早去早回,咱還得把這一桌子菜吃了呢!一口沒動,扔了怪可惜的!”


    “誒!”孫磊答應了一聲,期期艾艾的走了出去。


    “吃飯!”呂野招呼一聲,那四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眼神裏麵看到了深深的敬畏。


    生怕動作慢了惹惱呂野,眾人趕緊就坐,呂野拿筷子一點:“吃啊!”


    飯桌上頓時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驢哥,我敬你一杯!”彭興義舉起酒杯站起來道:“今天你真是讓我們哥幾個開了眼界了。”


    呂野笑著抄起杯子,問道:“咋的?看我裝大了啊?”


    “那哪能呢!”彭興義笑著說:“驢哥真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們也聽明白了。驢哥要辦的事兒是大事兒,咱們兄弟理解不了,但是隻要驢哥吩咐,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謝興義,謝謝各位兄弟!”呂野舉起酒杯站起來道:“我會點兒小把戲,拿不上大台麵。本不想卷進來,但是有些時候就是身不由己,這就是命!但是話又說回來,我要是不攙和進來,可能還認識不了各位,換句話說,這就是跟各位兄弟的緣分到了,才給我丟過來一件事兒,權當是搭了個橋讓我們相交一場!好兄弟就是一輩子,啥都別說了,全在酒裏呢,幹了吧!”


    說完,呂野一仰頭,一杯酒喝盡。諸人紛紛起身,都喝幹了杯子裏麵的酒,一時間倒真有一群綠(流)林(氓)好(地)漢(痞)的感覺了。


    四杯酒下肚,呂野也有些扛不住了,畢竟是六十度的酒,下去就是一趟火線,直接從胃裏往上燒,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呷了幾口菜,依然壓不住燒膛子的火,正猶豫要不要去一下洗手間吐一下,忽然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小腹湧了上來,就好像用藥王天尊引丹符煉化草藥的感覺一樣,一股氣旋忽然就出現在肚子裏麵,緊接著,胃裏的不適就跟著這股氣旋了起來,一股股暖流流向四肢百骸,胃裏漸漸舒坦,連頭暈的感覺都沒有了,好像所有的酒力都轉移到了軀幹和四肢化為了力氣,呂野隻覺得自己現在好想提拳頭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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