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懷心事的吃了一頓食不甘味的飯,高雪本想告辭回家,卻被呂野一把拉住:“現在還不能回去。www.tsxsw.com咱們不知道那些人什麽時候去食堂,如果被他們發現咱們兩個跑了,必然會采取措施。所以現在咱倆最好都藏起來。”


    跟在他倆身後的生死圖一聽,立刻叫道:“哎呀?我可先說明啊,住我家裏可以。但是我習慣一個人睡。”


    高雪回頭看了一眼生死圖,又看了看呂野,點了點頭。


    一行四人重新回到了生死圖的家中,呂野這才好好打量了起來。


    家居格外簡約,基本上除了牆就是床,家具就一個衣櫃。本想挨個屋溜達一遍,可是被生死圖給製止了:“我說老驢,咱能不能不這樣。感覺你好像踩點兒似的。我家裏就這麽簡單,有什麽好看的?再說了,有些東西你看到了未必是好事兒。”


    “你真是降頭師?”呂野皺著眉頭問道,語氣中還是有些不相信。在他的印象中,泰國那些降頭師總是很詭異的裝扮和存在。


    生死圖笑了一下,說:“其實他們都叫我阿讚圖。”


    “這是什麽破名字?”一直不吭聲的解玦吐槽道:“叫阿讚圖不如叫三十二讚圖,我覺得這個比較高端大氣上檔次。”


    “阿讚翻譯成中文就是法師的意思,”呂野跟解玦說:“圖圖的意思是他是個有身份的法師。”


    自從知道解玦有著超乎常人的本事之後,呂野就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能聞到怨氣的味道,怨氣會是什麽味道呢?這個問題呂野在飯桌上就問過解玦。可解玦也說不好,隻是說那是一種奇怪的味道,讓人聞了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生死圖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一張折疊的圓桌,支在了空空如也的客廳,又找來了一張白紙鋪在了上麵,四個人圍坐在桌邊,圖圖開口說道:“我是個特別害怕麻煩的人,但是我不怕事兒。老驢和雪糕的事兒,於情於理我都牽扯其中。我跟老驢認識好多年了,關係一直不錯,這是情分。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去收靈,可能你們也不會被發現,也就不可能鬧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說,我先表個態,這事兒我就不準備把自己往外擇了,我這兒你們隨便住,不收房租,不過話得說清楚了,睡覺的地方自己找,我反正得一個人睡,有別人在我旁邊我睡不著。當然我說的別人不包括雪糕。”


    高雪聽了生死圖的話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呂野笑著搖了搖頭,跟生死圖說:“圖圖,以前我經常會在腦子裏麵想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如果有一天我們相遇,會是什麽樣的場景,可我就是怎麽都沒想到是現在這樣。”


    “我覺得這感覺挺酷啊,”生死圖笑著說:“你不覺得這比上網約好地方,吃飯喝酒的要刺激多了嗎?那種見麵毫無意義,我現在化身成正義鬥士了,咱們這是要跟惡勢力做鬥爭啊,想想我就熱血沸騰。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還不趕緊告訴我咱們的對手到底是何方神聖?讓他們看看圖爺的厲害!”


    “兔爺?”解玦忽然警覺起來:“難怪你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


    “少廢話,臭小子!”生死圖乜著解玦問:“你啥事兒沒有就別在這兒攙和了吧?趁早回家,我就不留你了。我相信你不會給我們告密的是吧?”


    “說什麽呢?”解玦不滿的說道:“我怎麽會出賣你們?再說了,什麽叫沒我什麽事兒?這裏麵就我根兒最深!”


    呂野點點頭,跟生死圖說:“狗狗說的對,別忘了,他一直在尋找什麽。”


    生死圖眼神奇怪的看了看狗狗:“我發現你就是吃飽了撐的,看看老驢和雪糕,如果不是有我這個天降神兵,他倆基本上就完蛋了,你這不是明知道是個坑,還自己往裏跳麽。”


    “不一樣,”解玦目光堅定的跟生死圖說:“每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都有他存在的價值。我覺得既然我得到了別人未曾得到的能力,就不應該把這種能力用在辨識食物或者女人身上,我有能讓逝者沉冤得雪的能力,卻因為膽小怕事而不站出來伸張這個正義,那我覺得我的人生將會是灰色的,當我老了,我也會為自己的怯懦感到羞愧,我會鄙視自己。”


    解玦的一番話說完,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愣住了。誰都沒想到一個文文弱弱的小男生會有這麽深刻的思想認識。呂野衝他豎起了大拇指,生死圖怪笑一聲:“這傻B!”


    “雪糕,想什麽呢?”見高雪一直沒有說話,呂野覺得有些奇怪。


    高雪有些疲憊的捋了捋長發,盯著桌子上的白紙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問道:“我就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想,總會有人想明白的。”生死圖笑著說:“就好比雙核處理器處理不了的問題,你可以找八核的麽。咱們這兒除了狗哥不全是高尖端產品?”


    “憑什麽除了我啊?”解玦有些不悅,但是說話的時候依然風輕雲淡。


    “咱們說的是成品機,”生死圖笑著打量解玦說道:“而你最多算是配件,還是山寨的。所以你就消停聽著就成了。而且這是你老師都想不明白的問題,你能想明白嗎?你敢想明白嗎?所以消停眯著,看看你老師有什麽難題解不開吧。”


    “我該說麽?”高雪抬起頭看著呂野。


    呂野沉吟了一下,緊接著清了清嗓子,跟解玦和生死圖說:“之前我倆一直都說是被人坑了,但是沒說這個人是誰。就是不想讓你們知道太多,並不是不信任,是不想讓你倆卷進麻煩事兒裏麵來……”


    “得了,別說了。”生死圖揮手極為不耐煩的打斷了呂野:“剛才不都說了麽,現在咱們是站在同一條戰壕裏麵的戰友,不用再顧及那麽多沒有用的。有扯那個犢子的時間,早就把事情說清楚了。都這個時候了,誰還能退出去咋的?”


    “那你說吧。”呂野被生死圖一陣搶詞,頓時沒了矯情的心。


    高雪似乎極為苦惱,也難怪,被自己的領導給坑得這麽狠,誰心裏都會不好受。高雪也是,她深深的有一種被出賣了的感覺。


    “陷害我跟驢哥的人是周斌,”高雪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臥槽?”解玦忽然驚得瞪大了眼睛:“是咱們校長?”


    高雪點點頭。生死圖一聽也睜大了眼睛,連聲說道:“難怪,難怪!難怪你們這麽諱莫如深。這完全是就民鬥官啊!我靠,我說你們怎麽不求助警.察蜀黍呢,原來根兒在這兒呢。我去恁娘啊,大學校長,行政級別不低吧?這回可真玩大了!”


    “要不怎麽這麽愁呢,”呂野苦笑了一下:“如果就是普通的壞蛋,我們還躲什麽?我們正應該去報警的,可是現在呢?如果打草驚蛇了,不單真凶不能落網,我們全都得跟著倒黴。從這個人的處事手法上就能看出來,我還什麽都沒弄明白呢,這就準備殺人滅口了。雪糕更是被牽連的厲害,她才是真正的一無所知。”


    “這事兒可就嚴重了啊,”生死圖摸著下巴說道:“我覺得咱們應該把事情捋一捋!”


    說著,生死圖從兜裏掏出一截鉛筆,在剛剛鋪在桌子上的白紙上寫了起來,呂野看著他寫的東西,在一旁進行提示。


    生死圖先在最上麵的位置寫下了“第一次凶殺案(去年),受害者一人,女。”


    而後又在下麵畫了個箭頭,寫下“第二次凶殺案(今年),受害者兩人,男&女。”


    寫到這兒,生死圖忽然分出一道剪頭,在下麵寫到:“橫死,雙靈已收。幹淨!”


    又在另一邊分出一道剪頭,寫下“驢糕被發現,審問,被迷暈,關倉庫,得救。”


    寫完這些,生死圖抬起頭來問呂野:“要是這麽看的話,我怎麽覺得那個周斌是在故意害死自己的學生呢?”


    “有這個可能!”呂野從生死圖手中接過筆,在一旁畫了個圈,在圈子裏麵寫下:“棺材局”三個字。然後說道:“他們學校這個棺材局到底是什麽作用,這個特別值得懷疑,要是知道了棺材局的作用,那我們也就知道了這一切的答案。現在我們隻能靠猜!”


    “升官發財唄!”生死圖叫道:“要不然誰好好的修建這麽個東西?不怕喪氣嗎?”


    “這是一種可能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他?”呂野眯著眼睛,緩緩的說:“比如,他們是想用棺材局來收靈!”


    “日,周斌是我同行?”生死圖立刻對這個忽然跳出來的同行極度不滿起來:“那我真要替天行道了!要真是為了收靈而害人,那就是邪師無疑!”


    “也許是為了養鬼吧?”解玦淡淡的說:“你們別忘了,在出事之前,我就聞到了食堂裏麵有一股很重的怨氣!”PS:感謝辰牧打賞588起點幣,感謝彥小寧打賞588起點幣,感謝元中堂打賞400起點幣,感謝藍柯打賞200起點幣,感謝請叫我冷冰冰打賞200起點幣,感謝玩命練琴打賞200起點幣,感謝Camus打賞200起點幣,感謝生命的驚歎打賞100起點幣,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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