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野心中暗罵了那個黑影一聲,轉頭飛一樣跑向高雪。www.tsxsw.com


    他沒看到高雪人在哪兒,但是尖叫聲給了他指引,待他再次看到高雪的時候,發現她正在抽瘋一樣抖落著身子,兩隻手不斷的在頭上揮舞。呂野見狀一個箭步衝過去,雙手一伸,分別抓住高雪的兩隻胳膊,緊緊鎖住,把它們從她頭上放了下來,同時不解的問她:“你幹嘛呢?這怎麽了?”


    高雪隻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窟裏麵,寒意從四麵八方的湧向自己,尖叫聲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因為她下意識的感覺自己的身後一定有個東西,那東西有著嬰兒般大小的手臂,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跟自己身貼身的站在了一起。直到被呂野抓住胳膊,喝問發生了什麽,她強烈的恐懼感才漸漸消退。


    毫不猶豫的撲進呂野的懷裏,感受被擁抱著的安全,高雪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無意的舉動給呂野造成了多大的困擾。本來窩了一肚子邪火,覺得處處是坑的呂野被美女這麽一抱,所有火氣立刻都冰雪消融。不但不覺得自己運氣極差,反而還感謝他們今天的幫忙,簡直就是月老界的丘比特,哦不是,是丘比特界的雷鋒叔。


    是趁著高雪情緒失控而迎合美女無助的一抱,還是故作清高推開她擺出一副正人君子般的道貌岸然?這個問題有點考驗人。這種擁抱的感覺曾幾何時自己已經覺得無感,可失去之後卻發覺這樣其實比光著身子滾床單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


    對呂野來說,純潔的小幸福遠比雄性激素帶來的**更加靠譜。拔鳥無情的不僅僅是男人,女人同樣難以捉摸。而抱抱,卻從不會給人帶來失落感。這是幸福的傳遞,是愛的延續。想到這兒,呂野的答案也已經出來了。堅決不能抱,如果自己趁機抱上了高雪,那所有的小純潔都會被他這個齷齪的想法破壞得蕩然無存。就好像一副清新淡雅的水墨畫被剛吃完肯德基的油手按了一下,明晃晃的油印子會徹底讓人把注意力從小清新轉移到汙跡上,這是多麽讓人感覺惋惜的一件事兒!


    呂野輕輕的推著高雪的肩膀,把她從自己的身上分了開來。高雪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這個舉動有多麽不妥,小臉一紅,還好是大半夜的看不清楚,否則的話,自己可真就糗大了。也許是月老故意捉弄她,剛剛在心裏慶幸月色隱在雲層後麵,讓光線變得朦朧,即便是站在對麵的呂野也未必會發現自己已經害羞得麵紅耳赤,這想法才冒出來,月亮就漸漸的從雲層裏麵跳了出來,就跟專門為了看她出糗一樣。


    如此一想,臉上的火燒火燎的感覺更加清晰了。呂野縱有萬般不舍,也必須讓自己明白,這是什麽地方,食堂裏麵還有個奇怪的家夥,而聽高雪剛才的尖叫,絕對不是為了抱自己一下才發出來的。這不是花前月下暫相逢的時候,自己必須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


    “你怎麽了?”呂野輕聲問道,周圍靜謐的環境讓他不自主的放低了聲音,明知道不會有人聽見,但是還是想用柔和的聲音來配合這幽然的環境。


    “剛才有東西在我身後,嚇死我了。”高雪心有餘悸的跟呂野說:“我看你貓下腰趴在食堂大門上看,我怕是裏麵有情況,所以就想先藏起來,可就在我全神貫注的看著你的時候,餘光忽然間發現有東西在摸我的臉。太嚇人了,我一晃頭的時候,還明顯感覺到小辮抽到東西了。可我後麵明明是空無一物的。這裏太嚇人了,咱們要不回去吧?”


    “有東西摸你的臉?!”呂野隻覺得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醋意,根本沒聽見高雪的後兩句話,就專門抓重點的聽見了兩件事兒,第一,有東西耍流氓摸高雪的臉。第二,還是那個流氓,都他媽貼在人家身上了。


    呂野歪著腦袋來回對比著看高雪的臉,被他這麽以瞅,高雪原本就發燒的臉更加滾燙,就算是涼風習習,也沒辦法給她的臉降溫。呂野本來是覺得來氣,什麽玩意兒這麽不要臉,管它是人是鬼都不能放過,雖然身上家夥式就那幾樣,但是敢碰自己心儀的女人,哪怕是光著身子也要衝鋒。


    不過這個念頭在他發現高雪的兩側臉呈現不同顏色之後,他就基本把它拋在腦後了。高雪的右臉紅彤彤的好像熟透的蘋果,嬌嫩的肌膚有著讓人心醉的光澤,在朦朧的月光下看到這樣的景象是男人都會忍不住想輕輕咬上一口。


    可她的左臉卻不是這樣,好像沒有被太陽曬到的那一麵,還有些青澀,而且還帶著一絲晦暗。這種顏色自己以前見過,不過都比這色澤還要深上許多。就是很多人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身上的某個地方忽然多了個青色的印記,俗稱鬼手印。唯物主義解釋這東西是睡覺的時候自己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被自己弄出來的。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還有很多人的鬼手印出現的是在背部,平時搓澡撓癢癢都費勁,怎麽睡覺的時候個個都成了瑜伽大師了?怕醒來忘記自己有這種本領而特意給自己來個大力金剛掌?


    顧名思義,鬼手印,跟鬼怪還真有些關係。人鬼殊途,頻率不同,注定不能成為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可有些陰靈的執念太強,摸不著還想摸,就是要摸摸才甘心。這樣的情況下,就會造成鬼手印。就跟把食物放在微波爐裏麵,微波是肉眼觀測不到的,抓不住也摸不著,但是食物接觸到微波能發熱,兩者之間的道理其實大同小異。


    高雪剛剛說有東西摸她的臉,但是並沒有強調被摸的是那一側,現在看來左側的嫌疑最大,於是呂野輕輕用下巴點了一下,問道:“剛才是有東西摸你這邊的臉嗎?”


    高雪點點頭,她不清楚呂野是怎麽看出來的,所以很好奇:“對,你怎麽知道的?”


    果然是這邊……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囂張,趁著月黑風高就敢現形放肆?等等!現形???呂野忽然發現自己差點忽略了一個重要線索,自己已經讓高雪喝下了一葉障目符,她的陰陽眼功能已經被符咒的力量給屏蔽掉了,怎麽還那個看見東西?


    想到此處,呂野沒有回答高雪問題,而是急促的問道:“你剛才說你又看見東西了?我的符沒好使?”


    “啊!你要不說我都忘了!”高雪聽呂野這麽一說,嘴裏的紙灰味兒立刻又清晰了起來,皺著眉頭跟他說:“驢哥,你那什麽符也不好使啊。白喝了,一嘴的糊巴味兒啊,真難受死了。”


    “別說那個,現在後悔也晚了,”呂野急不可耐的問道:“你快告訴我你看見什麽了?”


    “我沒看清!”高雪快速的撇清了自己的幹係,然後才說:“好像是一個白色的東西,有點像胳膊,不過特比細小,就跟……小孩的手臂似的。”


    “小孩?手臂?”呂野又追問一句:“多大的孩子?”


    “嬰兒!”高雪說出了自己印象中的感覺:“很白很白!”


    高雪這麽一說,呂野第一反應就是地矮子,再聯係她剛剛說的晃腦袋的時候馬尾辮抽到了東西,地矮子騎在影鬼脖子上的那個畫麵立刻從他的腦海裏麵浮現出來。


    難怪自己畫的符籙再次失效,這地矮子本事真強。完全免疫符籙?這也太牛了吧?它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不趁機附在高雪身上,反而調戲起她來?由這又想到地矮子對自己的態度也是極為曖昧,明明已經衝到了身上,硬是讓自己什麽都感覺不到。開始還以為是不是那個半殘的影鬼能製約住它,現在看來,好像還真高看影鬼了,這地矮子應該是不喜歡附身這項運動。這一點的有力佐證就是白天時候的趙璐,明明附身附得好好的。偏偏要跳出來跟自己玩拔河,如果不是它跳出來抱著趙璐的腦袋玩拔河,自己還真沒有傷它的辦法。


    大千世界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這次的經曆雖然讓呂野感覺處處吃癟的鬱悶,不過好在碰上的是個二貨,隻是不知道它究竟是不是真的具備二貨屬性,還是這家夥在憋著更大的壞。


    “沒事兒,別怕!”呂野心知現在時間緊迫,沒空跟她解釋這東西的來龍去脈,隨口安慰了一句,然後跟高雪說:“你也別做接應了,一會兒給自己嚇出好歹來了。你跟著我,食堂裏麵有情況!”


    “什麽情況?”高雪一聽又緊張起來,自己是真不想再趟這淌渾水了。


    “先跟我過來,”說著呂野拉起高雪的手,快步向食堂跑去:“我不是給你編了個理由,讓你跟你們學校的保安說我的是小偷麽?咱倆點兒正,還真讓咱倆碰上個小偷,現在就在食堂裏麵晃悠呢,剛才你尖叫的時候估計他發現我了。咱倆速度快點兒,估計能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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