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入學了,唐雨的起居有了規律,可是麻煩卻接憧而至。


    首先他不會製藝,其次對詩文詞賦更是不太懂,至於琴棋書畫,除了棋藝之外,其他的也是沒有任何根底。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棋藝還算勉強。


    他在地球上是標準理工男,對圍棋這種腦力的遊戲有極強的天賦和濃厚的興趣。


    小學的時候參加全市少兒圍棋比賽拿過第三名,如不是運氣差了一些,他可能是第一名。


    不過上了中學之後,他下棋的時間越來越少,隻能偶爾抽空上網和網上的高手對壘,卻也是負多勝少,棋力應該在業餘三段的水準。


    然而蒼穹大陸的棋和現代圍棋應該是頗有差別的,唐雨沒有涉獵過,具體的情況也不知道。


    反正一切要從頭再來,他堅定了這個心思,心便也就沉下來了。


    至於剽竊詩作這樣的事情,他肯定也不會再幹了。


    自然,在甲級學堂,他很快就成了一個異類。


    每次測試,他必然是末位,蘇雨樵要求的製藝,詞賦詩文,他一律空白,什麽也不作。


    不管蘇雨樵如何責罵生氣,他反正就是一句話:“學生經文尚且不是很通,製藝和詩文更是不曾涉獵,卻是作不出來,還望蘇師諒解……”


    這話其實意思就是一個:“他不會!”


    你蘇師發火他也不會啊,不會作,蘇雨樵能把他怎麽樣?


    謝聰每一次精心做的製藝和詞賦,到了蘇雨樵的口中總是能跳出百般毛病來。


    可是遇上了唐雨這種,根本就沒有製藝和詞賦做出來,任你蘇雨樵才學驚人,又如何評判唐雨?


    對於唐雨不通製藝,強詞奪理勉強能說過去。


    可是說他不通詞賦,誰人能信?


    蘇雨樵不信,甲級學堂的士子們也不信啊。


    他們信不信和唐雨能不能出現了嚴重的錯位,自然種種誤解就來了。


    蘇雨樵變得越來越焦躁,甚至是抓狂。


    她唯一對唐雨構成威脅的就是排名最末,要降級乙級學堂,可是唐雨不在意啊。


    最後蘇雨樵使出狠招,如果唐雨一直這樣,她甚至能將唐雨逐出指南中學,唐雨也不為所動。


    反正他就是不會,他是真不會,隻是無人相信這是真的,就算是要逐出指南中學,他還是不會……


    很快,指南中學的議論就多了。


    士子們對唐雨的關注也更多了。


    好家夥,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指南中學誰不怕蘇師?也就隻有唐雨敢和蘇師直接對壘,手段之刁毒,著實把事情做絕了!


    如真是沒有才學的士子,哪個誰能有這膽子?


    一時,唐雨的謙虛低調反倒讓他成為了指南中學的風雲人物。


    他的小院外麵,每日都是士子雲集,蘇伯手中的拜帖都收了厚厚的一遝,好在唐雨的個性簡單,就是專注一件事,一旦沉浸在某件事情中,他對周圍的一切都完全不理會,要不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就扛不住壓力了。


    因為經學難度很高,唐雨專門又把陳夫子請了過來。


    每日上午去學堂聽蘇玉樵講經,回來便繼續跟著陳夫子學習。


    蘇玉樵和陳昂都屬於聖人學派一家,但是觀點上也頗有差異,在唐雨看來負有優劣。


    唐雨每日認真聽他們講經,加上自己的參悟理解,經典之上的進步很明顯,四書基本是差不多理解了。


    能背誦能理解,接下來就是五經,這又需要時日。


    好在唐雨並不急躁,每天就是學習經典,然後習字,外麵是風起雲湧,傳言不絕,他卻是有條不紊,按部就班,日子過得充實自在。


    不過一月結束,唐雨在甲級班排名末等,卻也是在指南中學掀起了極大的波瀾。


    也注定了他的學習之路會受到幹擾和波及。


    這一日,唐雨習字完畢,便聽到書房外麵一番噪雜。


    蘇伯進來說是陶夫子眾人來了。


    唐雨輕歎一口氣,到了客廳才發現哪裏隻是陶夫子?


    蘇雨樵,李勃,還有幾名白發蒼蒼的嚴厲老者在座,這幾個嚴厲古板的老者,便是常駐在指南中學的所謂遺老。


    場麵有些尷尬,更有些嚴肅,尤其是那幾個遺老,唐雨感到他們渾身冷氣,讓他很不舒服。


    “陶師,蘇師,李師,學生唐雨有禮!不知幾位夫子前來所為何事……”


    “還能有什麽事?爾等狂生,公然悖師,此乃和聖人之道背道而馳。今日我們前來,就是要轟你出指南中學,像爾等這般士子,縱然有才學,卻也是聖人異端,又有何臉麵留在指南中學之中?”


    還沒等幾位夫子說話,一位白發老者便站起身來厲聲喝道。


    唐雨神色一滯,看向說話之人。


    就是這老家夥,像個幽靈似的,第一天入學的時候就戳在自己院子門口,好像看自己很不順眼似的。


    自高俅那件事情之後,對所謂的學派唐雨內心是相當的反感。


    所謂遺老,都是聖人學派的產物,聖人學派又怎樣?


    聖人學派能代表一切嗎?


    唐雨內心不舒服,便直接無視這老家夥,直接將他的話過濾掉。


    一旁的陶師就尷尬了。


    作為監學夫子,這些日子他忒難過了。


    唐雨和蘇雨樵鬧得這麽僵,如是一般的士子倒也罷了,以他監學夫子的身份,可以嚴肅的擺平此事。


    可是唐雨哪裏是一般的士子?


    現在整個武陵都知道唐雨剛剛奪得三月詩會的魁首,在才學上冠絕武陵年輕一代。


    他是對蘇雨樵第一才子構成最大危險的存在,兩人碰到了一起,自然會水火不容。


    就算他是監學夫子,又如何能插手這等級別的才子之爭?


    一方麵,大夫子嚴令他化解矛盾,而聖人學派那邊則要求他嚴懲唐雨,兩邊都給予了他極大的壓力。


    今天他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帶李勃前來,想來勸解唐雨。


    可是沒想到,李勃卻把蘇雨樵也叫過來了,而蘇雨樵一動,聖人學派的三個遺老也來了,這還沒開始談話,局麵就掌控不住了……


    “唐雨士子,我大楚士子最重聖人之道,所謂天地君親師,師長便是長輩,須謹遵師道,你可知道自己錯了?”陶夫子大聲道,麵上多了些許嚴厲。


    唐雨愕然道:“陶夫子,弟子並無不尊師之舉啊?我對眾位夫子,都是謹遵弟子之禮,從來沒有忘記聖人法度。就算是對要好的李夫子,我在禮數方麵也絕對沒有懈怠之處,陶夫子訓示弟子之錯,還望您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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