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勉強,你忘了我本就是一個青樓女子麽?做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很容易的,我並不覺得有什麽難為情的。(.)”花無鹽不想看見月無邈一副痛苦掙紮的樣子,她心中的他永遠都該是那個九天之上冷看紅塵俗世的神,無情無欲,幽靜淡然,而不是現在眼前這副模樣,他更不該被人間這些俗念肮髒所玷汙。


    “我來做,你閉上眼,就當是我強迫了你,如此,這件事便與你無關。”花無鹽說著就起身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月無邈,卻被他低吼一聲後反倒更緊地扼住了自己的肩膀。


    “你是女子,這種事不該做。”月無邈聲音喑啞,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有些順著他弧形優美的下巴便墜落在了錦塌之上以及花無鹽散落在頰側的青絲之中。


    月無邈的薄唇抿得更緊了幾分,碧眸幽深,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他猛的一個低頭便擒住了花無鹽的紅唇。花無鹽被驚得心裏咯噔一下,腦海中一片空白,直到那略顯冰涼顫抖著的薄唇生澀地吻上自己的唇時花無鹽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的臉龐近在咫尺,完美得沒有一絲的瑕疵,他雙眸緊閉,纖長的睫毛如同風打的蝶翼在微微顫抖著。


    他的吻技很生疏,甚至可以說是拙劣,他一張薄唇完全地覆住花無鹽的菱唇,沒有絲毫技術可言,隻懂得一個勁兒的舔和吮吸。


    看得出來,他以前定是從未與女子親近過,所以他才會這般的緊張與害怕。想到這裏,花無鹽心中竟然有一絲莫名的開心?感受到他冰涼的薄唇摩挲著自己的唇瓣,冷梅的幽香不斷地侵襲著花無鹽的大腦,讓她有些暈乎乎的飄飄然。


    “嘶!”花無鹽突然輕抽了一口冷氣,眉頭輕輕皺在一起,原來月無邈剛才慌亂之下不小心咬破了花無鹽的唇角,絲絲鮮血溢出,彌漫在兩人唇舌之間。


    “對……對不起。”月無邈慌亂地離開花無鹽的紅唇,有些吞吐的說到。他看著花無鹽菱唇之上滲出的點點血珠,眼神幽深了幾分。


    花無鹽嘴角挑著輕笑,原來他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他吻得可真是笨手笨腳,竟然還咬到了自己,雖然痛,可為什麽她的心中卻越來越歡快呢?


    “沒事。(.無彈窗廣告)”花無鹽臉上掛著笑,透過飛起的紗幔,餘光瞥見外麵隱隱有一個人影,花無鹽的笑意凝固了幾分,素手一下就挽上了月無邈的脖頸,一拉就將月無邈的身子給拉了下來。月無邈斜斜地側壓在花無鹽的身上,白皙的臉上竟然泛開絲絲可疑的紅暈,眼神四處躲閃著,卻就是不肯看向花無鹽。


    感受到月無邈的身子緊繃成一張弓,花無鹽細聲說到,“沒事,我們就演個戲。”月無邈眼神閃爍了一下,微一低頭便將頭埋在了花無鹽的脖頸之間。


    “記住,是我強了你,這事與你無關。”花無鹽實在不忍看見這麽一個美好純淨的人內心受到痛苦與掙紮的折磨,一個用力便翻身而起,將月無邈給壓在了身下,花無鹽伸出手覆在那雙碧眸上,聲音喑啞,“不要看。”話音一落花無鹽便低頭輕輕吻上了月無邈的紅唇,感受到他身子劇烈的顫抖,花無鹽放輕了動作。


    花無鹽的吻一路向下,每過一處便讓月無邈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花無鹽伸出雙手剛想拉開月無邈的衣袍,卻被月無邈一把捉住了手,他的碧眸光彩灼人,定定地看著花無鹽,抿著唇也不說話。可花無鹽卻仿佛能從那雙眼中讀懂他的情緒一般。


    “不逼真她不會相信的,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花無鹽聲音柔和,心中卻早已笑做了一團。原來平時看來高貴泠然不可侵犯的他竟是這般的……可愛純情。看來要想了解一個人,隻有深入接觸才行。


    花無鹽收去了臉上的笑意,將小手從月無邈手中掙脫出來,一拉就扯開了月無邈白色的衣袍,他大半個胸膛就這麽一絲不掛的呈現在她的眼前。不得不說,他的皮膚真的很好,身材也很好,雖瘦弱,卻不無力。花無鹽做到這一步便不再繼續,退了一半自己的衣衫便輕輕地朝著月無邈壓了下去。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之間互相交融的呼吸。月無邈的麵色更加紅了幾分,身子的顫抖越發地厲害,一雙沉沉的碧眸如同被清風吹皺的碧池一般。


    青絲細紗紗幔輕舞,榻上兩個緊密貼合的身影別有一股旖旎的味道,聲聲令人心跳加速,血液逆流的嬌吟聲從紗幔中飄出,一股曖昧的氣息在屋內四處流竄,房內的溫度急劇上升。


    “咚――砰!”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接著便是各種重物倒地以及碎裂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咚”一聲一道身影便破門砸了進來,接著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以及壓抑的悶哼聲。


    “既然想看便光明正大一些,何必躲躲藏藏!”逐琅冷厲的聲音響起,她掌風一掃便拂開了垂落在榻前的青絲紗幔,花無鹽與月無邈便衣衫不整地出現在來人的眼前。


    花無鹽抬目看去,逐琅麵目冷然的站在榻前,地上躺著一個紅衣男子,灰白的發絲披散在身後,遮住了他的臉,可他的背影卻讓花無鹽覺得熟悉。


    紅衣男子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脊背挺得筆直,另有一股淩然的氣勢。


    逐琅冷笑一聲,聲音含著譏諷,“你還真是好本事。”


    花無鹽聞言覺得莫名其妙,攏了攏淩亂的衣衫從榻上起身,眉目沉靜,“我不知你這話什麽意思?”


    逐琅冷哼一聲,“這人一路尾隨而來,若不是剛才氣息突然亂了一下,我還發覺不了他的存在。”逐琅麵上突然暈開詭異的笑意,“看來這男子對你真是用情至深。”


    月無邈在看到那抹紅衣的時候心中便咯噔了一下,他不清楚此刻自己心中究竟是什麽想法。


    花無鹽麵上的神色突然有些奇怪,抬步緩緩地向著紅衣男子走去。


    灰白的發絲擋住了他半張臉,那露在外麵的臉有著絲絲細小的皺紋,看來年紀似乎不小,可他的五官卻是出奇的美豔,竟然連女子也自愧不如。


    花想容抬頭看向花無鹽,一雙幽深的鳳眸中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以至於讓花無鹽從他那雙眼中什麽也讀不出來。


    “小丫頭,我給你兩個選擇,他和他你任選一個陪你,至於另一個……”逐琅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語氣,可她話語中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花想容自始至終一雙鳳眸牢牢地鎖住花無鹽,許久不見,他不想錯過她身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他想將她深深地刻在心上。


    “你……過得可好?”花想容定定地看了花無鹽許久終是啞著嗓子問了一句。其實這一句話也不過是一個拙劣的搭訕,隻因他想親耳聽到她告訴她她過得很好。如此,他是不是就可以更加心安理得一點?


    花無鹽看見花想容的眸中閃著異常明亮的光,不知為何,心竟然漏跳了一拍,可她很快便壓製住了自己內心的變化,麵上暈開了笑意,聲音卻不含絲毫情緒,“大伯,我不認識你。”


    花想容眸中的色彩迅速暗淡了下去,頹然灰敗得讓人心疼,他的心仿佛在默然中碎做了數片,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著血。


    花想容豔紅的薄唇瞬間變得蒼白,緊抿的唇角在微微顫抖著,他垂下了眼瞼,掩去了眼底的情緒,滄桑的臉上勾起似嘲諷又似釋然的淡笑,聲音含著不明的情緒,“大伯?嗬。”花想容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中一片蒼涼,“原來,我竟如此老了麽?”花想容抬手緩緩撫上了自己的臉頰,嘴角的笑意有些嘲諷。


    “我們不認識,我不過是一個來看戲的人罷了。”花想容輕描淡寫間便撇清了和花無鹽的關係,聲音中含著笑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選他了?”逐琅沉著臉又問了一遍,在看到花無鹽沉凝的麵色時她已經明白了一切。


    “傻!世間果真多的是癡男傻女,放著愛你的人不要卻偏要選一個不愛你的。”逐琅嘖嘖有聲地歎到,“如此那你們就繼續,而他……”逐琅說到這裏淡淡的瞥了一眼花想容便將目光投向花無鹽,“我要取他性命!”逐琅一字一句說得異常清晰,說著臉上勾起笑意,雙目不動地瞧著花無鹽,卻失望地發現她竟然什麽反應也沒有,逐琅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


    逐琅說著素手一抓,花想容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向逐琅飛去,花想容此刻竟也懶得掙紮。


    他活下來就是為了能夠好好守在她的身邊,可是,現在她都已經不需要他了,他的存在還有什麽意義呢?她的身邊,她的眼中,心中,不再是隻有他一人,曾經被他一人占得滿滿的位置漸漸有了別人,而自己已經完全淡出了她的世界,甚至連回憶也不曾有,她們之間,現在什麽也不剩,什麽也不留了,如果非要有什麽,那便是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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