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辦法把這個東西種在她的身體內。[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一道低沉‘性’感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紅袍絕‘豔’,灰發寂寥。


    “遵命。”一名紫衫‘女’子說完就低頭恭敬地接過了‘花’想容遞來的檀木匣子便收入懷中,猶豫了幾下,紫衫‘女’子終是張口問道,“尊上,你確定要如此做嗎?”


    ‘花’想容聞言鳳眸斜睨向紫衫‘女’子,暗含淩厲,聲音寒涼地讓紫衫‘女’子如墜冰窖,“秋銘,本尊做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質問了?”秋銘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顫,迅疾地低下了頭,轉身便退了下去,隱入黑暗中。


    “‘花’‘花’,你為她做了這麽多,你為什麽不告訴她呢?”一道幽幽的‘女’聲在這暗夜之中響起,帶著一些心疼的意味,“‘花’‘花’,你何必讓自己這麽苦……”


    ‘花’想容負在身後掩與袖中的手緩緩攥緊,下巴緊繃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錦兒看著‘花’想容執著的樣子,也知多說無用,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中含著無奈,“‘花’‘花’,我覺得你愛一個人的方式是不對的。”錦兒說完便化為一道煙霧憑空消失在了原地。‘花’想容的眸‘色’不由得深邃了幾分。


    夭夭,本尊送你一個大禮……


    ‘花’想容嘴角勾出一抹明‘豔’的笑容。


    ……


    夭夭自醒來之後便一直被‘花’想容囚在桃夭居中,他夜夜都會過來陪伴夭夭,每夜寅時的時候便會離開。


    夭夭知道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讓自己懷一個孩子的打算,而且他也總會時不時地過來陪自己用膳,不過每頓膳食都是在兩人的沉默無言中渡過。


    “夭夭,這個是補身子的,你嚐嚐。”‘花’想容難得地在這尷尬的氛圍中開口講了話,話音還未落‘花’想容便盛了一碗湯給夭夭。


    不知為什麽,夭夭最近覺得自己的眼睛隱隱能看見些東西,雖然隻能看到大概的輪廓,不過對於夭夭這種深深嚐過瞎眼痛苦的人來說,這麽一點的好轉也足夠她在心裏暗暗高興許久了。(.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夭夭低眸懶懶地看了一眼放在麵前湯,隱隱泛著腥紅之‘色’,油膩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腔,夭夭突覺得胃裏一陣洶湧,側頭就對著一邊劇烈地幹嘔了起來。


    夭夭最近胃口都不太好,總是吃不下東西,稍微聞到一點油腥的味道,便會有種想吐的感覺,可肚中空空如也,吐出的也不過是一些液體而已。


    ‘花’想容眉頭微皺地看著夭夭,薄‘唇’緊繃成一條冷硬的直線,“你覺得難受就不用喝了。”‘花’想容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廣袖一甩就大踏步地準備,脊背‘挺’得筆直,似乎隱隱含著怒意。


    夭夭紅‘唇’一勾,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怒無常。


    就在這時,數名粉衫婢‘女’走了進來,來到桌旁恭敬地收拾著殘羹冷炙,夭夭也沒在意,突然她感覺一張‘揉’成團的娟布被強行塞進了自己的手掌心,夭夭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那些收拾桌麵的婢‘女’就陸陸續續地退了下去。


    待得四周都沒有人了,夭夭才敢悄悄地將那娟布展開,夭夭伸出手‘摸’了‘摸’,發現娟布上被人繡了幾行小字,夭夭用手指緩緩撫過,待知道娟布上所寫的內容後,夭夭麵‘色’慘白,身子明顯地一僵。


    卓藝瑤,你究竟又要搞什麽把戲呢?我倒是很想知道呢。夭夭嘴角凝著冷笑,放於‘腿’上的手緩緩攥緊,用力到指節隱隱泛白。


    夭夭按照卓藝瑤的指示避開了‘花’想容派來軟禁自己的暗衛便直往鼎芳閣而去。


    來到鼎芳閣,裏麵安靜得厲害,四周連服‘侍’的下人也一個都沒有,一陣悠揚而又熟悉的琴音自桃林深處傳來,聽得夭夭心煩意‘亂’。


    夭夭隨著琴音向著桃林深處走去,不一會兒便停下了腳步,她知道卓藝瑤此刻正坐在前麵地一張矮凳上撫琴,琴曲是夭夭所熟悉的九轉流塋舞的配曲。


    夭夭也不急,悠然地便在一顆桃‘花’樹下靠著樹幹坐了下來,飛揚的‘花’瓣調皮地落在夭夭的身周,給她增添了幾抹麗‘色’。


    許久之後卓藝瑤才幽幽地停下了彈琴的動作,聲音中隱含笑意,“夭夭,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夭夭聞言也不說話,嘴角隻是噙著冷笑。


    卓藝瑤見此也不生氣,繼續說到,“你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卻還是來了。”


    夭夭皺了皺眉,語氣冷硬,“你說要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說吧。”


    卓藝瑤理了理自己鬢發,悠然起身,步步向夭夭‘逼’近,聲音中含著看好戲的味道,“夭夭,你可知道那個你一心信任的九尾其實是我的人?”


    卓藝瑤的聲音很輕,卻如同驚雷一般劈過自己的腦海,炸得她的耳膜嗡嗡作響,盡管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不過夭夭還是努力維持住了表麵的冷靜,聲音平靜無‘波’,“我相信他。”


    “哈哈。”卓藝瑤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大聲地笑了出來,聲音中全是對夭夭的憐憫,“夭夭,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和你玩什麽無聊的遊戲了。現在,我把什麽都告訴你,你聽好了。”


    夭夭懶懶倚靠在桃樹幹的身子不由得繃緊了幾分,微微地直立了起來。


    “夭夭,你還記得七年前清河鎮的那個小乞丐嗎?”卓藝瑤見夭夭抿著‘唇’不說話,微微一笑後繼續說到,“其實那個小乞丐就是我。引你去清河鎮野外的是我,鎮中死掉的那些人也都是我殺的,召集死屍圍攻你的是我,引來屍妖的也是我,剝掉七公主臉的也是我……”卓藝瑤聲音幽幽而來,麵上含著明‘豔’的笑容,“在卓王府中,要吸山茶的血並嫁禍給你的是我,甚至後來山茶的自殺也是由我‘操’控地,引得月無邈對你拔劍相向的也是我。對了……”


    卓藝瑤微微探身附在夭夭的耳邊輕聲說到,“‘花’想容那日舍棄危在旦夕的你去救我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呢……”


    夭夭聞言掩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攥緊。原來卓藝瑤就是七年前那個對自己滿含敵意的小乞丐。夭夭不由得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張小臉繃得緊緊地。


    “夭夭,別生氣,我還沒說完呢。”卓藝瑤上下打量了夭夭一番,嘖嘖歎到,“你看你現在這麽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我看著都很不忍心呢,也不知竹笙怎麽就狠下心來這般對你。”


    “卓藝瑤,你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夭夭冷冷地說完轉身就準備離去卻被卓藝瑤錯身一擋堵住了去路,卓藝瑤語含挑釁,“夭夭,你還記得你與九尾的初見嗎?其實那不過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你要知道,你的一切動向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呢。包括那次九尾提醒你說我身上有死屍味道那也是我讓他說的,你看到的那一切也不過是我想讓你看到的罷了。喔,對了,他甚至還聽我的話在你的身上下毒了呢……嗬嗬”


    卓藝瑤說著就低聲笑了起來,鳳眼斜斜地睨著夭夭,夭夭嘴角抿著的弧度冷硬了幾分,掩在袖中的手握得哢嚓作響。


    “現在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可悲,因為你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卓藝瑤步步‘逼’近夭夭,語聲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卓藝瑤,你現在真像一個小醜。”夭夭用力地一下撥開了卓藝瑤,聲音冷冽,“你可以說,但我可以選擇信或者不信。”夭夭說著頭微微側向卓藝瑤,聲音清冷,“我不像你滿腔的算計和莫名其妙的敵意,想來你也活得很累很可憐吧,沒有一個人值得你的信任,你這種人永遠隻會信任你自己。我和你不同,我一旦認定一個人我就會無條件的信任他,所以,我相信九尾。”夭夭說到這裏嘴角勾出一抹細微的笑意,聲音嘲諷,“所以說,真正可憐的人是你卓藝瑤而不是我,卓藝瑤,我真的很同情你……”


    卓藝瑤聞言麵‘色’驟然一變,她本來是想看看夭夭在知道自己信任之人背叛自己是何等令她舒心的模樣,誰知,她竟然三言兩語間便戳中了自己的痛處,這不由得讓她大為惱怒。


    卓藝瑤眼中迸‘射’出一道利光,幾步搶走到已經走遠了的夭夭麵前,伸手便堵住了夭夭的去路,她的五官有些扭曲,聲音中全是咬牙切齒的味道,“夭夭,我發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卓藝瑤聲音冷冽,“你準備好接招了嗎?”


    夭夭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卓藝瑤就猛的向夭夭撞去,撞得兩人的身子都踉蹌了一下,斜斜向著地麵倒去,夭夭反應極快地穩住了身形,而卓藝瑤就朝著放著琴的矮桌上撞去,卓藝瑤悶哼了一聲,額頭滲出點點冷汗,捂住肚子的手微微顫抖,聲音也帶上了一點哭腔,“夭夭,你怨我怒我都可以,你為什麽要對我的孩子下手?”


    夭夭嘴角勾出嘲諷的笑意,這個‘女’人又在開始演戲了……夭夭懶得理會那個‘女’人的無病呻‘吟’,轉身就像遠處離去。


    “夭夭,這可是‘花’想容的孩子,你怎麽敢這麽對我,這麽對我的孩子!”卓藝瑤衝著夭夭的背影就是一陣怒吼,裏麵含著顯而易見的挑釁。


    夭夭前進的腳步不由得一滯,嘴角勾出殘忍的笑意。


    既然這個‘女’人這麽愛演戲,那麽自己就陪她演到底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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