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芳閣內,夭夭親自泡了一盞滾燙的茶水。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就遞到了卓藝瑤的麵前,嘴角含笑,“幾日前多虧你舍命救我。”夭夭說著就將茶盞又遞近了幾分。卓藝瑤臉上含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伸手欲接過夭夭遞來的茶水,就在卓藝瑤接過的時候,也不知兩人中是誰的手抖了一下,茶盞被打翻,滾燙的茶水朝著卓藝瑤的臉上潑了去,隻聽得皮膚被燙開的嘶嘶聲,卓藝瑤的臉紅腫了一片,不一會兒就有顆顆晶瑩的水泡冒了出來,緊接著就開始蛻皮。


    夭夭定定的看著卓藝瑤臉上的變化,一眨也不眨。按理說,如果是人皮麵具的話,被這開水一燙不該出現這種反應才對啊。夭夭眼神一冷,正準備動身卻被花想容粗暴的一把推開。(.無彈窗廣告)夭夭腳下踉蹌了幾步,不穩的急退了幾步,腰部狠狠地撞上了屋中木桌的棱角之上,一股鈍痛自腰部蔓延開來,夭夭嘴角不由得繃緊了幾分才製止了即將溢出口的輕吟聲。抬目迎上了如刀子般狠狠地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痛,好痛……”卓藝瑤壓抑的悶哼聲響起,眉頭皺成了一團,她每痛哼一聲,花想容剜向夭夭的眼神就狠戾一分。花想容轉眸看向卓藝瑤,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心疼,一雙手更是不知道放在哪裏,看著她一張白皙秀美的臉龐此刻完全腫得不成人樣,一股憐惜在他的心間肆虐著,同時呼嘯而來的還有滔天的憤怒。


    “原來你還是不肯放過瑤瑤……”花想容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的陰狠,掩在長袖中的手捏的哢嚓作響。


    “不是我不肯放過她,是她不願放過我們。”夭夭強忍住自腰部蔓延開來的痛意,聲音有些不穩。


    “我們?”花想容冷笑一聲,“不要把你和本尊說在一起。”花想容眼神陰鷙,帶著惡狠狠的意味警告夭夭。花想容看著卓藝瑤紅腫的臉上淚水糊了一臉,心裏一緊,攔腰一抱就將卓藝瑤給橫抱了起來,一邊沉聲命人去請醫使,一麵抱著卓藝瑤腳步當風的往內室走去,走了幾步花想容似是想起什麽,回頭鳳眸陰沉的看著夭夭,朱唇輕啟,“以後你不準再來鼎芳閣,你也不準再靠近瑤瑤半步!你若傷她,本尊定讓你後悔!”


    夭夭涼涼一笑,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是,我在你心裏就是一個惡毒而又無恥的人。”夭夭的聲音很低,可還是一字不落地傳入了花想容的耳中。花想容疾行的身形一頓,不過此刻心急如焚地他甚至都懶得再多看夭夭一眼,警告的瞥了夭夭一眼就大踏步的向著內室走去,廣袖一甩,一道勁風襲來,夭夭胸口一痛,然後整個人都被那道風給掃出了門外。


    然後砰的一聲,木門就被重重的關上,隔絕了夭夭的視線,夭夭就像一個被人掃地出門的喪家犬一般,呆呆的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門扉,薄唇緊抿。轉身便離開。


    爹爹,我跟你這麽多年的感情,原來是這個女人可以輕易摧毀的……夭夭心裏微嘲,麵上含著一絲虛無縹緲的笑,心神不寧的就往桃夭居而去。


    幾日就這麽過去了,花想容沒有再來看夭夭一眼,甚至還有意的躲著夭夭,這幾****寸步不離地守在鼎芳閣內,夭夭不用看也知道,他對她定是極其溫柔的。


    再說哦夭夭這幾日也都呆在桃夭居內沒有出去,整日與九尾嘻嘻鬧鬧,不顧九尾強烈的拒絕硬要灌他一小碗血助他恢複修為,於是桃夭居裏每日便上演著貓捉老鼠的遊戲,如此一來,日子倒也過的不是那麽無趣。


    夭夭心裏一直在堅持著,隻要有她在,她就不會讓卓藝瑤有機會傷害爹爹,哪怕是拚了自己的這條命。


    可是,夭夭不知道,卓藝瑤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花想容,而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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