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夭夭這名字很適合你。”卓藝瑤嘴角始終含著一抹極淺的笑意,整個臉上散發的都是安定人心的柔和力量。夭夭聞言嘴角勾出了嘲諷的笑意,聲音中隱含嘲諷,“夭夭?不過就是瑤瑤的一個虛念而已。”


    卓藝瑤聞言身子一僵,眼底蕩開不明的情緒。許久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臉上閃過歉疚之色,“對不……小心――”卓藝瑤麵上閃過驚恐之色,柔弱的身子大力一躍,一把狠狠地推開了夭夭,夭夭猝不及防下摔倒在地,僅著薄衫的手肘被這大力一推,在地上擦破了一大塊的皮,腥紅的肉外露著,鮮血自傷口處滲出。夭夭痛得齜牙咧嘴。


    夭夭心下憤怒。正準備質問卓藝瑤時,一道利刃入肉的聲音突然傳進耳中,夭夭抬目看去,隻見泛著雪白冷冽光芒的劍刃毫不留情地刺進了卓藝瑤的胸口,大團大團的鮮血如決堤的河水般湧出,不一會兒就泅紅了卓藝瑤胸前的衣衫。


    卓藝瑤額頭冷汗涔涔,緊抿的薄唇一片慘白,身子搖晃了幾下,終是站立不穩地倒了下來。


    “嘶”夭夭倒抽一口涼氣,薄唇血色盡失,胸口襲來的一陣強過一陣的痛楚衝擊著她的神智,痛得她身子微微顫抖著,秀眉也擰成了一個死疙瘩。夭夭低眉一看,胸前素白的衣衫上緩緩暈染開一團團的血跡,不一會兒就染紅了夭夭胸前的衣衫。


    夭夭再抬目看向身子無力躺在地上的卓藝瑤,心中緩緩地漫開絲絲恐懼。


    隻因她胸前的傷口與卓藝瑤的一模一樣,就好像是卓藝瑤身上的傷口轉移到她的身上一般。


    夭夭伸手緊緊地揪住胸前的衣衫,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一些那朝她鋪天蓋地襲來的痛楚。


    持劍的蒙麵人手中的刀尖還在不停地往地上滴著血。鮮紅的血襯著白色的刀刃,在配上那一雙露在黑色麵巾之後的冷冽眼眸,不禁讓人覺得他仿佛是來自地獄收割性命的死神一般。蒙麵人持著劍步步的逼近夭夭。


    夭夭小手攥緊,薄唇緊抿,額頭不由得滲出了汗珠。


    她受傷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更不能讓心懷不軌的人知道她與卓藝瑤之間的聯係,所以現在她必須離開,可是……夭夭轉眸看向已經痛得暈過去的卓藝瑤,眼神閃過掙紮猶豫。


    卓藝瑤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她怎麽能就這麽扔下她不管呢。可是這個蒙麵人的目的顯然是自己,說不定自己走了卓藝瑤還安全些呢。


    夭夭的腦海中兩種不同的聲音在對恃著,沉穩規整的腳步聲突然由遠及近的傳進夭夭的耳中。最終夭夭還是拚力爬起了身,縱身就往院外跑去,身形快得讓人看不清。


    不知為什麽,夭夭離開了,那個蒙麵人卻沒有追上來。


    夭夭一路疾行沒讓任何人發現地回到桃夭居後,一把脫去了身上染血的白衣,用錦帕擦去了胸口的血跡,取過房中的白紗布就層層的將那傷口給細密的包紮了起來,清理好了屋中的一切痕跡,並把窗戶支開通風,待得屋內的血腥味散去後夭夭才坐下休息。此刻她的麵色已經接近慘白。


    夭夭不明白,魔宮處於花想容的直接控製下,怎麽會有蒙麵人出現呢?他究竟是怎麽通過層層的暗衛去鼎芳閣對自己下手的?


    夭夭心中狐疑,對著外麵喚了一聲,就有婢女紛紛進來。夭夭抬目掃去,卻沒有發現那個叫做露兒的婢女。


    “露兒呢?”夭夭眸中閃過一道利光。


    “回小主子,露兒今早在你走後就被尊上的人給叫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另一名婢女垂著頭低低回到。夭夭聞言嘴角一勾,扯開一抹蒼白的笑容。偏偏在她遇到刺殺的時候,這個露兒就被他叫走了,他是在袒護她還是……魔宮本就戒備森嚴,如果沒有他的默許,那個蒙麵人又怎麽會出現在她的麵前?夭夭的心直覺地不願往那方麵想,她不願相信那個在她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


    突地一陣風席卷而來,挾著凜冽的冷意,夭夭抬目看去,聚在一起的婢女已經自發的退了下去,麵前立著一個挺拔的紅色身影,眉目之間一片冷冽,鳳眸含著針尖凜冽的光芒,美豔的麵上怒意暗湧。


    夭夭嘴角微勾,聲音中聽不出丁點情緒,“你來這裏幹什麽?現在你不是應該寸步不離地守在卓藝瑤的身邊嗎?她現在可是很需要你呢。”夭夭的話語中攜著淡淡的嘲諷,睨向花想容的眼眸中掩著深藏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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