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轉眸躲開了花想容咄咄逼人的視線,眼神遊移在其他地方,可是花想容卻絲毫不給夭夭逃避的機會,手下用力就將夭夭的臉給扳了過來,讓夭夭被迫毫無躲閃機會的注視著自己。


    “你說,本尊可是說中了你的心裏話?”他的聲音涼涼的傳來,讓夭夭如置冰窖。可此刻夭夭心中更多的則是憤怒。他憑什麽這麽質問自己?自己為他險些丟了一條命,可他就是能那麽忍心地扔下自己不管去救另一個人,如果不是九尾……夭夭美目一轉,看向了蜷在床裏麵懶懶睡著的九尾,眼底泛起一絲柔意。


    夭夭的情緒變化自然沒有躲過花想容的利眼,花想容眼角挑著怒意,以極快的速度一把揪起了九尾,將它毫不在意地倒提在手中,聲音隱含怒意,“與本尊說話都不專心,該死!”


    花想容眼中狠戾一閃而過,手一揚就準備將昏迷的九尾給狠狠地扔出去,夭夭腳步踉蹌地從床上一躍而起,衝著花想容就撲了過去,花想容身形一讓就躲開了夭夭,夭夭狼狽的一下摔倒地上,地上尖利的碎瓷片紮進了夭夭的手掌中,夭夭感覺掌間一陣刺痛,然後有溫熱濕膩的液體流過,夭夭不由得皺了皺眉。


    夭夭抬目怒瞪著花想容,眼中燃著怒火。花想容迎上夭夭的目光,笑得絕美,如同扔一個破布口袋一般揚手就將九尾給扔了出去。夭夭隻感覺眼前劃過一道白色的拋物線,腦袋中沒有想太多,身體已經本能地躍起,直衝九尾而去。


    突然感覺腰間一緊,幾個回旋身,夭夭就落入了一個滿是甜膩花香的懷抱。


    花想容緊緊地扣住夭夭,低眸掃見夭夭滿手的鮮血,刺進肉中的白色碎瓷片已被染為紅色,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沉凝了幾分,聲音含著淡淡的嘲諷,“不過一隻寵物而已。”


    夭夭的憤怒在聽到花想容這不以為然的一句話時燃燒得更旺了,使勁地一把推開了花想容,花想容長眉一皺,薄唇無情。


    “寵物?如果不是他舍命救我,我早就死了,現在哪還輪得到你對我冷嘲熱諷!”夭夭嘴角勾著冰冷的笑,看向花想容的眼神毫不閃躲,聲音更是冷意凜凜,“寵物麽?一個寵物就知道舍身救我,那你這個做爹爹的當時又在幹什麽?”


    夭夭的聲音中是毫不掩飾的質問與冷意,隨著她的一字一句,花想容的臉色越發暗沉。


    “哦,對了,爹爹當時正在忙著英雄救美呢,又怎麽會在乎我呢?”夭夭定定地看著花想容黑如鍋底的麵色,說得嘲諷,“或許,我在爹爹心中連個寵物也算不上呢。”


    花想容嘴角緊繃,額頭青筋隱隱跳動,掩在袖中的手微微地顫抖著,似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大掌一拍,屋中的檀木桌立即被花想容拍為了粉碎。


    夭夭嘴角一勾,“怎麽?被我說中了你的心事惱羞成怒了?”夭夭的聲音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看向花想容的眸中暗含笑意。


    花想容看著夭夭那含嘲帶諷的目光,心中一緊,他就不明白,不過就是一隻臭狐狸,哪裏值得她對自己這般不敬的大吵大鬧。


    “夭夭,不過一隻臭狐狸罷了,你至於如此對爹爹嗎?”花想容的聲音陰冷,仿佛來自地獄。


    “臭狐狸?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朋友!你就是這麽對他的!”夭夭秀眉越皺越緊,音量不自覺地拔高,看向花想容的眼中難掩失望,“你不懂,你隻知道發泄你自己的情緒,你從來不會管別人怎麽想,你就是……”


    “啪――”的一聲,夭夭還未出口的話就這麽被梗在了喉間,看向花想容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不敢相信他就這麽一耳光衝著自己狠狠地打了過來,扇得她臉頰一偏,嘴角有血絲滲出,臉頰上更是一片火辣辣的痛。夭夭抬手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右臉頰,痛得她倒抽了幾口涼氣。可是這些痛遠遠及不上她的心痛,她以前總是很享受他霸道的愛,那讓她覺得他是深深在乎自己的。


    她喜歡看他因為自己多和別的不管異性還是同性多接觸了一番就醋意翻湧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他就像一個得不到糖果吃而有些不甘的孩子一般。讓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


    可是現在她覺得他就像是一個無理取鬧亂發脾氣的孩子一般,永遠隻是想到自己,他不開心,有人就要遭殃,他就是這麽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竹笙,你這是做什麽?”卓藝瑤聲音中隱隱含著責備,向夭夭快走幾步,掏出手絹就不顧夭夭拒絕地為夭夭擦拭起掌間的鮮血。


    夭夭強忍住心間泛開的苦澀,推開了卓藝瑤,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打我的這一耳光,我記住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傾世魔妃要休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妖鸞風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妖鸞風華並收藏傾世魔妃要休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