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厚重的誠意
我在聖裁審判所升級加點 作者：辛勤的饅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從哈茲萊德院長那邊離開後，羅伊德徑直就去了材料係，拜訪這位學富五車，卻又不怎麽得誌的戴爾教授。
至於解剖室裏的那頭信使……
回頭再說吧，應該不會死那麽快吧？
羅伊德這便先回了一趟高塔下的寶庫，又拿了一小瓶【星之淚】，接著才去往材料係那邊，再隨便找了位同學問問路。
“哦？你要拜訪戴爾教授？我倒是可以帶你去，不過……”
那位同學倒是很熱情的樣子，先是點頭應了下來，卻又馬上轉口說道：
“不管你找教授是為了什麽，都最好是提前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嗯？這有什麽說法嗎？”
“其實也沒什麽說法，隻是戴爾教授他比較的孤僻？不對……應該是個性比較獨特吧……總之就是，如果你沒辦法引起他的興趣，大概就隻能吃閉門羹了。”
“好的，我明白了。”
羅伊德點了點頭。
對於這個，他可是有著莫大自信的。
不過從學生的話裏話外來看，這位戴爾教授似乎也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羅伊德已經在腦中腦補出那種蓬頭垢麵，不修邊幅，精神萎靡，喜怒無常，格外神經質的落魄學者形象了……
希望自己的【星之淚】，能起到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吧……
沒過多會，羅伊德便被那位熱心同學帶到了一棟單獨的二層高小樓前，看著應該是一個獨立的實驗室？門前還掛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血淋淋的‘謝絕訪客’四個大字。
“戴爾教授就在這裏了，但不知道他帶的那兩名學生還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倒是還好，我建議你可以先跟他倆聊聊，這樣你或許還有機會說完自己的訴求。”
那位熱心的同學又好心的提醒道。
這人倒是怪好的……
羅伊德道了聲謝，這便邁步走進了這棟實驗樓。
不過前腳才剛進去，後腳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哇？又有人來拜訪戴爾教授？你難道沒勸過那人嗎？”
“總是勸也不太好吧？萬一人家真有什麽重要的事呢？”
“沒用的，再重要的事都吸引不了戴爾教授的注意，他腦子裏恐怕隻剩下那個【星之淚】了吧？”
“唉~可惜了……戴爾教授這狀況，真是讓人心疼啊……想當初我還是新生的時候，上過他的兩堂課，給了我很重要的啟迪，那時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啊……”
“是啊是啊，我還記得，戴爾教授那時在學生手冊的‘最受歡迎教授’排行榜上，可是常年位居前三的，一直以待人謙和，耐心和藹著稱，大家都很喜歡他的。”
“唉……以前的事就別提了，我也上過戴爾教授的幾堂課，至今都記憶猶新，隻能希望剛才那個年輕人能有所收獲吧？”
“別想了，沒用的，除非那人能拿出【星之淚】，但這事可能嗎？這材料已經完全絕跡了吧。”
“不一定非得是【星之淚】吧？沒準他手頭有什麽很厲害的學術項目呢？”
“嗬~你還不信？那咱們要不要賭一把，我押兩張五星金卡，那年輕人必定無功而返！”
“這……伱這就不講道理了，誰敢賭這種必輸的局啊？何況我也不怎麽喜歡玩你們那遊戲啊……”
聽見這些人的討論，倒是讓羅伊德對這位戴爾教授的印象又有了些變化。
這明顯是一位原本德高望重的教授，但是被自己的研究方向困住鎖死，導致心態扭曲變化了。
倒也難怪連哈茲萊德院長都願意為了他來說服自己，希望能幫助他振作起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羅伊德可是個從不讓人失望的優秀青年！
羅伊德自信滿滿的在心裏說道，又從儲物袋裏摸出自己那枚很珍貴的獎章，戴在了胸前。
不過等他來到二樓，找到了戴爾教授的實驗室，再推門進去之後，情況卻與他預料之中的有點不一樣？
首先是戴爾教授的形象，並非是想象中那種髒兮兮臭烘烘還滿臉都是皺紋的樣子，反而是以為溫爾爾雅的帥大叔？
還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胡須都剃得一絲不苟，穿著打扮更是非常得體，隨時都能出席宴會的樣子。
並且也沒有什麽大吼大叫，情緒不穩啥的，反倒是滿臉的平靜和淡定，正一手端著杯咖啡，慢慢抿著，一手刷著手頭的‘教授手冊’，像是在看上麵的新聞。
總之，就沒辦法把他跟落魄學者的人設聯係起來，以至於讓羅伊德頗為意外。
隻不過再仔細看了看的話，又能從他這份平靜與體麵之中，察覺到非常明顯的冷漠……
從羅伊德進門開始，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有問，甚至都沒正眼看過羅伊德，仿佛來的是個透明人。
更別提準備咖啡茶水啥的了……
要知道，羅伊德可是特地把傑出貢獻獎章都戴上了，從理論上來說，去拜訪任何一位教授，都應得到禮貌的招待。
但這個無往不利的勳章，在戴爾教授這裏完全不奏效……
沒辦法，羅伊德也隻能強忍著尷尬，主動開口說道：
“您好，戴爾教……”
他正準備開口打聲招呼，結果話都沒說完，就被對方強行打斷了。
“資料室在一樓，需要找什麽可以跟我的學生說。”
“不是……我這趟前來拜訪是為了……”
羅伊德本來想解釋來意，可這次沒被打岔，卻自己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根本就沒聽，而且也不會聽。
更是完全不在意羅伊德胸前那枚傑出貢獻獎章。
這種無聲的冷漠和拒絕，往往比言語上的打岔更具威力。
嘶~這人果然不好相處啊……
羅伊德心裏多少也是有些不忿的。
既然如此，這是你逼我跳過對話環節，直入主題的……
他也懶得多廢話了，直接拿出那口裝著幾滴【星之淚】的鉛瓶，打開了瓶蓋，讓內裏那股獨特的靈性逸散了出來。
原本還在低頭刷手冊的戴爾教授，眉頭忽然跳了一下，然後第一次抬起頭來，看了看羅伊德。
臉上的表情，也像是翻書一般的變化著，從先前的平靜冷漠，變成若有所思，然後是疑惑不解，最後定格在驚愕與驚喜。
“這……這難道是……”
“哼哼~”
羅伊德冷冷一笑，把鉛瓶又重新蓋好。
結果下一秒，對麵的教授猛然一下瞪大了雙眼，細密的血絲瞬間鋪滿了全部的眼白，口中更是發出如野獸般的嘶吼：
“把它給我！”
這變化實在太突然，把羅伊德都給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小心翼翼的護住鉛瓶，又厲聲問道：
“你想幹嘛？要跟我來場學術爭端？”
說話的同時，【扭曲之境】也已經悄然的蔓延開來，連【攻擊性言語】都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讓對方體驗一下地球上的抽象文化。
但好在戴爾教授還沒有真的發瘋，在原地愣了兩秒過後，連忙用力的揉了揉臉，很快的恢複了平靜。
臉上也隨之露出一副和藹的微笑，解釋道：
“請允許我向你誠摯的道歉，先前是我失態了，因為我等待這縷靈性實在太久太久了……”
他正說著，旁邊門外忽然衝進來一名學生，連門都沒敲，顯得很沒禮貌的樣子，嘴上還在急匆匆的說道：
“教授，我聽說哈茲萊德院長那邊好像找到了一點星……”
他話都沒來得及說完，臉上頓時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然後又扭頭打量了一番陌生的羅伊德，再看了看同樣變得陌生的教授。
“這……教授您這是……”
戴爾教授卻隻是笑了笑，答道：
“沒什麽，我很好，你去準備一些茶水和糕點，要最好的，我們必須認真的接待這位……空間係的羅伊德講師？”
其實羅伊德根本就沒做自我介紹，但還是被對方識破了身份，雖說羅伊德也沒打算隱瞞，那枚獎章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但也由此可見，戴爾教授雖然冷漠，但也不至於‘不問天下事’，至少還通過手冊知道了時下學院裏最耀眼的明星是誰。
聽見戴爾教授這麽一說，他帶的那位學生這才注意到羅伊德那紮眼的優等生領夾和更加耀眼的獎章，整個人頓時像觸電一樣豎了起來，滿臉的興奮和榮幸，然後急急忙忙的跑去準備茶水糕點了。
等他走遠後，戴爾教授先啟動了一組隔音用的儀軌，然後才迫不及待的問道：
“羅伊德閣下，你是在手冊上看見我那條被人譏笑了好幾年的公告嗎？”
“那公告我看了，但嚴格來說，是哈茲萊德院長向我推薦的您……而我也恰好想要用這點【星之淚】，打造一件強大可靠的防護型裝備。”
羅伊德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著，然後又毫不客氣的提出了更加細節的要求，比如最後的成品最好是適合女性佩戴的首飾，並且還是那種嬌小可愛的女性，然後性能一定要強，要可靠，要方便易用，等等等等……
並且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快！明晚就是最後死線！
一般來說，這麽離譜的‘甲方’，市麵上都很難刷新出來了。
可戴爾教授卻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並且還頗為自信的表示：
“那你可真是找對人了，雖然我目前主要待在材料係這邊，但是對於工程學，也算是略有小成，同時也稍微懂一點藝術和珠寶加工設計。”
他這話明顯是謙虛了，羅伊德可是看過他那傲人的履曆的，嚴格來說，他在工程學領域取得的成就，還要強過材料學，主要是就被這個【星之淚】給卡住了……
“嗯，那就沒問題了。”
羅伊德說著，再次拿出了那口鉛瓶，然後隨手一扔。
戴爾教授又一次瞬間變臉，眼睛嘴巴一下子撐得老大了，感覺自己對麵像是坐著一位重度精神病患者。
好在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穩穩的接住了那口鉛瓶，然後連忙打開來，又急得直跺腳，嘴上還在沒好氣的說道：
“你是瘋了嗎？如此貴重的材料，你怎麽能這樣隨手扔過來？”
“哈哈，活躍下氣氛嘛。”
羅伊德撓了撓頭，笑了笑，算是小小的報複一下他之前的冷漠了。
對於羅伊德而言，【星之淚】這種東西，很貴重嗎？
他可是抽了滿滿一口深井的量，重得像是一坨超大號鋼卷……
所以貴不見得，重倒是確實挺重的。
而戴爾教授則是捧著鉛瓶，小心翼翼的仔細研究端詳了好一會，臉上才重新露出笑容。
“品相極佳！靈性比學院裏的那些陳年貨飽滿太多了！隻不過其中怎麽摻雜了一些古怪的靈性？這稍微影響了一點點純度，否則簡直可以堪稱完美了，好在問題不大，稍加過濾即可保證它的純潔性……”
他這番話並不是在跟羅伊德交流，而是單純的自說自話。
甚至還嫌不夠似的，又繼續補充道：
“份量也實在太足了，打造一套醫療裝甲都綽綽有餘，還能給我留下不少，那我應該是如數返還？還是說偷偷的……”
說到這裏，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太過激動的情況下，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隻好慌忙的解釋道：
“呃……那個……請不要誤會，我並不是那意思，我隻是……”
“哈哈……沒關係的，您隻需要幫我打造出那件符合要求的首飾就行，剩下的部分，您可以留下來自行研究。”
羅伊德格外豪爽的說道。
自己存了那麽多的【星之淚】，又不會處理加工，以後肯定還得多多仰仗別人，那眼下自然是要大方一些，拿出誠意來，建立起友誼和信任了。
戴爾教授果然也是感受到了羅伊德這份厚重的誠意，要不是他那位學生及時端著茶點回來，怕是都要淚流滿麵了。
“羅伊德閣下，您真是太慷慨了！您的存在，是密茲卡托克的榮幸，是學術的榮幸，是全人類的榮幸！”
這話說得，羅伊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章完)
至於解剖室裏的那頭信使……
回頭再說吧，應該不會死那麽快吧？
羅伊德這便先回了一趟高塔下的寶庫，又拿了一小瓶【星之淚】，接著才去往材料係那邊，再隨便找了位同學問問路。
“哦？你要拜訪戴爾教授？我倒是可以帶你去，不過……”
那位同學倒是很熱情的樣子，先是點頭應了下來，卻又馬上轉口說道：
“不管你找教授是為了什麽，都最好是提前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嗯？這有什麽說法嗎？”
“其實也沒什麽說法，隻是戴爾教授他比較的孤僻？不對……應該是個性比較獨特吧……總之就是，如果你沒辦法引起他的興趣，大概就隻能吃閉門羹了。”
“好的，我明白了。”
羅伊德點了點頭。
對於這個，他可是有著莫大自信的。
不過從學生的話裏話外來看，這位戴爾教授似乎也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羅伊德已經在腦中腦補出那種蓬頭垢麵，不修邊幅，精神萎靡，喜怒無常，格外神經質的落魄學者形象了……
希望自己的【星之淚】，能起到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吧……
沒過多會，羅伊德便被那位熱心同學帶到了一棟單獨的二層高小樓前，看著應該是一個獨立的實驗室？門前還掛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血淋淋的‘謝絕訪客’四個大字。
“戴爾教授就在這裏了，但不知道他帶的那兩名學生還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倒是還好，我建議你可以先跟他倆聊聊，這樣你或許還有機會說完自己的訴求。”
那位熱心的同學又好心的提醒道。
這人倒是怪好的……
羅伊德道了聲謝，這便邁步走進了這棟實驗樓。
不過前腳才剛進去，後腳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哇？又有人來拜訪戴爾教授？你難道沒勸過那人嗎？”
“總是勸也不太好吧？萬一人家真有什麽重要的事呢？”
“沒用的，再重要的事都吸引不了戴爾教授的注意，他腦子裏恐怕隻剩下那個【星之淚】了吧？”
“唉~可惜了……戴爾教授這狀況，真是讓人心疼啊……想當初我還是新生的時候，上過他的兩堂課，給了我很重要的啟迪，那時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啊……”
“是啊是啊，我還記得，戴爾教授那時在學生手冊的‘最受歡迎教授’排行榜上，可是常年位居前三的，一直以待人謙和，耐心和藹著稱，大家都很喜歡他的。”
“唉……以前的事就別提了，我也上過戴爾教授的幾堂課，至今都記憶猶新，隻能希望剛才那個年輕人能有所收獲吧？”
“別想了，沒用的，除非那人能拿出【星之淚】，但這事可能嗎？這材料已經完全絕跡了吧。”
“不一定非得是【星之淚】吧？沒準他手頭有什麽很厲害的學術項目呢？”
“嗬~你還不信？那咱們要不要賭一把，我押兩張五星金卡，那年輕人必定無功而返！”
“這……伱這就不講道理了，誰敢賭這種必輸的局啊？何況我也不怎麽喜歡玩你們那遊戲啊……”
聽見這些人的討論，倒是讓羅伊德對這位戴爾教授的印象又有了些變化。
這明顯是一位原本德高望重的教授，但是被自己的研究方向困住鎖死，導致心態扭曲變化了。
倒也難怪連哈茲萊德院長都願意為了他來說服自己，希望能幫助他振作起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羅伊德可是個從不讓人失望的優秀青年！
羅伊德自信滿滿的在心裏說道，又從儲物袋裏摸出自己那枚很珍貴的獎章，戴在了胸前。
不過等他來到二樓，找到了戴爾教授的實驗室，再推門進去之後，情況卻與他預料之中的有點不一樣？
首先是戴爾教授的形象，並非是想象中那種髒兮兮臭烘烘還滿臉都是皺紋的樣子，反而是以為溫爾爾雅的帥大叔？
還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胡須都剃得一絲不苟，穿著打扮更是非常得體，隨時都能出席宴會的樣子。
並且也沒有什麽大吼大叫，情緒不穩啥的，反倒是滿臉的平靜和淡定，正一手端著杯咖啡，慢慢抿著，一手刷著手頭的‘教授手冊’，像是在看上麵的新聞。
總之，就沒辦法把他跟落魄學者的人設聯係起來，以至於讓羅伊德頗為意外。
隻不過再仔細看了看的話，又能從他這份平靜與體麵之中，察覺到非常明顯的冷漠……
從羅伊德進門開始，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有問，甚至都沒正眼看過羅伊德，仿佛來的是個透明人。
更別提準備咖啡茶水啥的了……
要知道，羅伊德可是特地把傑出貢獻獎章都戴上了，從理論上來說，去拜訪任何一位教授，都應得到禮貌的招待。
但這個無往不利的勳章，在戴爾教授這裏完全不奏效……
沒辦法，羅伊德也隻能強忍著尷尬，主動開口說道：
“您好，戴爾教……”
他正準備開口打聲招呼，結果話都沒說完，就被對方強行打斷了。
“資料室在一樓，需要找什麽可以跟我的學生說。”
“不是……我這趟前來拜訪是為了……”
羅伊德本來想解釋來意，可這次沒被打岔，卻自己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根本就沒聽，而且也不會聽。
更是完全不在意羅伊德胸前那枚傑出貢獻獎章。
這種無聲的冷漠和拒絕，往往比言語上的打岔更具威力。
嘶~這人果然不好相處啊……
羅伊德心裏多少也是有些不忿的。
既然如此，這是你逼我跳過對話環節，直入主題的……
他也懶得多廢話了，直接拿出那口裝著幾滴【星之淚】的鉛瓶，打開了瓶蓋，讓內裏那股獨特的靈性逸散了出來。
原本還在低頭刷手冊的戴爾教授，眉頭忽然跳了一下，然後第一次抬起頭來，看了看羅伊德。
臉上的表情，也像是翻書一般的變化著，從先前的平靜冷漠，變成若有所思，然後是疑惑不解，最後定格在驚愕與驚喜。
“這……這難道是……”
“哼哼~”
羅伊德冷冷一笑，把鉛瓶又重新蓋好。
結果下一秒，對麵的教授猛然一下瞪大了雙眼，細密的血絲瞬間鋪滿了全部的眼白，口中更是發出如野獸般的嘶吼：
“把它給我！”
這變化實在太突然，把羅伊德都給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小心翼翼的護住鉛瓶，又厲聲問道：
“你想幹嘛？要跟我來場學術爭端？”
說話的同時，【扭曲之境】也已經悄然的蔓延開來，連【攻擊性言語】都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讓對方體驗一下地球上的抽象文化。
但好在戴爾教授還沒有真的發瘋，在原地愣了兩秒過後，連忙用力的揉了揉臉，很快的恢複了平靜。
臉上也隨之露出一副和藹的微笑，解釋道：
“請允許我向你誠摯的道歉，先前是我失態了，因為我等待這縷靈性實在太久太久了……”
他正說著，旁邊門外忽然衝進來一名學生，連門都沒敲，顯得很沒禮貌的樣子，嘴上還在急匆匆的說道：
“教授，我聽說哈茲萊德院長那邊好像找到了一點星……”
他話都沒來得及說完，臉上頓時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然後又扭頭打量了一番陌生的羅伊德，再看了看同樣變得陌生的教授。
“這……教授您這是……”
戴爾教授卻隻是笑了笑，答道：
“沒什麽，我很好，你去準備一些茶水和糕點，要最好的，我們必須認真的接待這位……空間係的羅伊德講師？”
其實羅伊德根本就沒做自我介紹，但還是被對方識破了身份，雖說羅伊德也沒打算隱瞞，那枚獎章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但也由此可見，戴爾教授雖然冷漠，但也不至於‘不問天下事’，至少還通過手冊知道了時下學院裏最耀眼的明星是誰。
聽見戴爾教授這麽一說，他帶的那位學生這才注意到羅伊德那紮眼的優等生領夾和更加耀眼的獎章，整個人頓時像觸電一樣豎了起來，滿臉的興奮和榮幸，然後急急忙忙的跑去準備茶水糕點了。
等他走遠後，戴爾教授先啟動了一組隔音用的儀軌，然後才迫不及待的問道：
“羅伊德閣下，你是在手冊上看見我那條被人譏笑了好幾年的公告嗎？”
“那公告我看了，但嚴格來說，是哈茲萊德院長向我推薦的您……而我也恰好想要用這點【星之淚】，打造一件強大可靠的防護型裝備。”
羅伊德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著，然後又毫不客氣的提出了更加細節的要求，比如最後的成品最好是適合女性佩戴的首飾，並且還是那種嬌小可愛的女性，然後性能一定要強，要可靠，要方便易用，等等等等……
並且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快！明晚就是最後死線！
一般來說，這麽離譜的‘甲方’，市麵上都很難刷新出來了。
可戴爾教授卻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並且還頗為自信的表示：
“那你可真是找對人了，雖然我目前主要待在材料係這邊，但是對於工程學，也算是略有小成，同時也稍微懂一點藝術和珠寶加工設計。”
他這話明顯是謙虛了，羅伊德可是看過他那傲人的履曆的，嚴格來說，他在工程學領域取得的成就，還要強過材料學，主要是就被這個【星之淚】給卡住了……
“嗯，那就沒問題了。”
羅伊德說著，再次拿出了那口鉛瓶，然後隨手一扔。
戴爾教授又一次瞬間變臉，眼睛嘴巴一下子撐得老大了，感覺自己對麵像是坐著一位重度精神病患者。
好在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穩穩的接住了那口鉛瓶，然後連忙打開來，又急得直跺腳，嘴上還在沒好氣的說道：
“你是瘋了嗎？如此貴重的材料，你怎麽能這樣隨手扔過來？”
“哈哈，活躍下氣氛嘛。”
羅伊德撓了撓頭，笑了笑，算是小小的報複一下他之前的冷漠了。
對於羅伊德而言，【星之淚】這種東西，很貴重嗎？
他可是抽了滿滿一口深井的量，重得像是一坨超大號鋼卷……
所以貴不見得，重倒是確實挺重的。
而戴爾教授則是捧著鉛瓶，小心翼翼的仔細研究端詳了好一會，臉上才重新露出笑容。
“品相極佳！靈性比學院裏的那些陳年貨飽滿太多了！隻不過其中怎麽摻雜了一些古怪的靈性？這稍微影響了一點點純度，否則簡直可以堪稱完美了，好在問題不大，稍加過濾即可保證它的純潔性……”
他這番話並不是在跟羅伊德交流，而是單純的自說自話。
甚至還嫌不夠似的，又繼續補充道：
“份量也實在太足了，打造一套醫療裝甲都綽綽有餘，還能給我留下不少，那我應該是如數返還？還是說偷偷的……”
說到這裏，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太過激動的情況下，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隻好慌忙的解釋道：
“呃……那個……請不要誤會，我並不是那意思，我隻是……”
“哈哈……沒關係的，您隻需要幫我打造出那件符合要求的首飾就行，剩下的部分，您可以留下來自行研究。”
羅伊德格外豪爽的說道。
自己存了那麽多的【星之淚】，又不會處理加工，以後肯定還得多多仰仗別人，那眼下自然是要大方一些，拿出誠意來，建立起友誼和信任了。
戴爾教授果然也是感受到了羅伊德這份厚重的誠意，要不是他那位學生及時端著茶點回來，怕是都要淚流滿麵了。
“羅伊德閣下，您真是太慷慨了！您的存在，是密茲卡托克的榮幸，是學術的榮幸，是全人類的榮幸！”
這話說得，羅伊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