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對羅伊德的正確使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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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292.對羅伊德的正確使用方式
“好了……先這樣吧，我去見院長……”
老教授繼續說著，聲音聽著有點些微的顫抖。
而在他即將開啟傳送門離開之前，還特意叮囑了之前那位好心的研究員：
“不要再讓這家夥開啟傳送門了！”
說罷，教授便伸手在空氣中比劃出一扇傳送門，消失在了其中。
可他並沒有去往院長所在的地方，而是來到了一間風格簡樸的辦公室裏。
剛一落地，他就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從口中噴出幾口烏黑的血跡，黏在蓄著的山羊胡上。
接著，他的眼白裏迅速浮現出一道道細密的血絲，讓原本昏黃的老眼，一下子紅得觸目驚心。
就連皮膚也呈現出一番隆起和變化，鼓著一根根宛如線蟲般的血管，像是隨時都會爆開一樣。
他看上去距離墮落和異化，隻有一步之遙……
但幸好老教授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又連忙掏出一管藥劑，‘噸噸噸’的灌進嘴裏，接著再像是變魔術一般，掏出一針又粗又大注射劑，直接插進自己的胸口。
隨著這一番急救措施，老教授的狀態逐漸穩定，並好轉了起來。
然後便低聲自語道：
“他居然……算對了……為什麽他可以計算出如此複雜和細微的坐標？呃……不行……不要多想！不要多問！”
說著，老教授用力搖了搖頭。
他很清楚，這個結果是其他研究員，乃至自己都很難承受的。
如果不是剛才及時阻止了羅伊德開門，空間係恐怕會爆發一場驚天血案……
“這家夥，真是太優秀了，似乎有著某種與生俱來的，對於空間的敏感和掌握，還未入門，便已經站著了一個很多人難以理解的高度上，甚至不在我之下……
但他也真是太危險了，如果任由他胡來的話，其他學生的認知根本承受不了，剛才也真是好險……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危險，讓他比其他人更加接近我們所追尋的真相，他就是一把用來尋找答案的尖刀，但如果不小心一些，恐怕會傷到別人，甚至傷到他自己……
所以必須得對他悉心培養和教導，並讓其他人循序漸進的接受他的神奇，以一種溫和的，舒緩的方式，來重新塑造所有人的認知，而非突然的，粗暴的將其碾碎……”
老教授一番喃喃自語後，又緩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嗯……如此優秀和危險的好苗子，當然還是得由我來親自教導了，交給其他導師和教授，我可不放心……
話說回來，我上一次帶新生的時候，是幾百年前？七百？還是八百？嗬嗬，還真是段漫長的時間啊……
算了，先去找院長談談吧，希望它能夠通情達理一些，讓這個叫羅伊德的小子直接錄入我們空間係……否則，我可得和它好好講講道理了。”
說罷，老教授又一次伸手劃拉出一道傳送門，消失在了其中。
……………………
此時羅伊德這邊，倒是不知道老教授在背後的一通自言自語，他正跟著那位好心的研究員，穿過對方開啟的傳送門，來到了所謂的知識廣場。
這座廣場相當的遼闊，幾乎和璀璨之城裏最大的那座‘璀璨晨曦廣場’差不多了，但來往的學生卻很少，就寥寥幾個人影，都不如周邊種下的綠植來得多，更是沒有之前決鬥場那樣的熱鬧，顯得格外冷清。
羅伊德四下看了看，感覺這裏冷清的原因，應該就在正中央的那座巨型雕塑上。
也太難看，太獵奇了吧？
那雕塑看上去就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書籍，符號，公式，強行拚湊組合在一起，湊成了一個人類男性的形狀，又擺出一副正在低頭沉思的樣子。
整張臉全是一層一層交疊的書頁，看著像是被人用刀給切割成這樣的；身體又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符號拚湊而成，格外的獵奇；關鍵是下半身的男性性狀也被還原了出來，居然是一串公式？
不僅顯得有些低俗和下流，連帶著還把那串公式都給整得很下頭了……
雖然羅伊德不認識那公式，但也不由得同情那些在學習研究中會用上那行公式的人，真不知道他們在運用這公式時，會不會聯想到這座雕塑？
總之，這雕塑不僅毫無美感，看著還異常古怪滲人和下頭，連羅伊德這種自詡藝術審美很前衛的時尚青年都接受不了，看來碳基生物大概是無法接受這種過分超前的藝術了。
那位好心的研究員注意到羅伊德看那雕塑看得眉頭直皺，不由得開口說道：
“嗯……看來你的審美還是與人類很趨同的。”
“這麽醜的東西，為什麽不推了？”
“院長不讓。”
好心的研究員哭笑不得的說著，又伸手指了指遠處一棟幾層高的小樓，說道：
“那邊就是教務處了，我先帶你去登記好。”
“好，麻煩你了，對了，我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伱呢？”
“我叫丹迪，五年級生。”
好心的研究員說著，又衝羅伊德亮了亮自己的臂章，上麵有著五道刻痕。
“幸會……想不到你看上去那麽年輕，居然已經在這裏呆了五年了？”
“呃……這個……你可能還不知道，在密茲卡托克，‘年級’的概念和外麵的學校是不一樣的，這並不是指我們在這裏的學習時間，而是代表著我們完成的學科。”
研究員丹迪這便跟羅伊德進一步解釋了起來：
“隻有完成一項學科，臂章上才會多出來一道蝕刻，但實際上很少有人能在一年之內完成一門學科，所以我們呆在這裏的時間，遠不止臂章上的數字……
就拿我來說，等新學年開始之後，就是我在這裏的第九年了；也有不少人呆了好多年，卻還是一年級生。”
“這樣嗎？確實有點特別……”
羅伊德聽罷，笑了笑，也意識到這個看起來很是熱心的研究員，也是個厲害角色。
依照他這番說法，他用了八年時間完成了五門學科，即使是放在外麵現世也是很誇張的成就了。
何況密茲卡托克這裏的學科顯然要比外麵更加複雜，說明他肯定也是很強很天才的人物了。
果然很符合自己對於這裏同學們的想象啊。
羅伊德在心裏一番思索，又聽見研究員丹迪繼續說道：
“在密茲卡托克，‘時間’是個相對廉價的東西，等你回去現世就能明白了，所以才會采取這種獨特的年級計算方式……
不過，蝕刻的數量其實並不能說明一切，比如你即將進入我們空間係，那意味著你的臂章上很長時間都不會有蝕刻，但卻沒人敢對你不敬，因為你是我們空間係的。”
羅伊德就感覺他對於自己所在的空間係非常自豪的樣子？
於是便不由得問道：
“對了，我剛才那個計算結果……”
結果還沒等羅伊德把話說完，丹迪頓時臉色一變，用雙手緊緊捂住耳朵，擺出一副‘不聽不聽’的樣子，嘴上還像是在求饒一般的說道：
“你……你別說了！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我還年輕，我還有父母要照料！而且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並且已經正在商量結婚的事了！”
“啊這……”
羅伊德一時間也是尷尬無比，怎麽感覺自己是在迫害別人一樣？
他連忙改口說道：
“好吧好吧，我不說這個了，我換個問題吧？”
丹迪這才緩緩放下了手，又聽見羅伊德問道：
“可你們既然那麽害怕認知崩潰，為什麽又要繼續研究呢？或者幹脆不要把我招進空間係，不就沒這些擔心了？”
“不不不，那可不行！”
丹迪連連搖頭，還一把拽住了羅伊德的胳膊，生怕他逃掉了似的，嘴上則繼續解釋道：
“正是因為我們還想繼續研究和探尋空間的奧妙，所以才必須保護好自己，可不能隨便的墮落成魔物了，不然空間係本來就人手不足，有勇氣並且有能力進來的學生，其實並不多……
至於你，不僅是勞倫斯教授非常看好你，我也是一樣的，雖然還是第一天認識你，但我感覺有了你的加入，我們的研究進展肯定能突飛猛進的！
隻是很多事，不能太過突然和粗暴，需要給我們一個循序漸進，逐漸理解的過程，等你在我們空間係呆的久了，大家習慣了你能帶來的各種驚喜之後，就不會有那麽劇烈的反應了。”
羅伊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想了想，試著進行了一番類比：
“大概就是如果突然告訴一位丈夫自己的女兒不是親生的，他大概會一時間接受不了，然後釀出家庭倫理慘劇……但如果給他一些時間去鋪墊和做思想準備，他大概就能還算平靜的接受？”
“呃……雖然你舉的這個例子聽著有些怪怪的，但原理大概是這樣吧？其實我們的接受能力和自我調節能力還是很強的，不然也沒辦法呆在空間係了，隻不過，你的到來實在是有些突然……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
丹迪又用力搖了搖頭，然後非常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很唐突的問道：
“恕我冒昧，你在外麵有女朋友了嗎？或者結婚了嗎？”
“這個……暫時還沒……遭遇了一些很現實的阻力……”
“那最好是盡快，否則你以後就隻能在學院裏麵找人湊合湊合了，雖說我們這裏也有一些漂亮可愛的學姐學妹，但……”
丹迪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小聲提醒道：
“最好是找外麵的女人……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密茲卡托克，向來有著‘密茲卡托克瘋人院’的別稱……你也不想自己的另一半是個瘋子吧？”
呃……這個事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而且我的另一半……搞不好就是你口中的‘瘋子’，如果不是她父親百般阻撓的話……
羅伊德在心裏腹誹了一句，同時心裏也有些疑惑，為什麽這個剛剛第一次見麵的學長，也像自己身邊那些大佬一樣，急著催自己結婚呢？
這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話說你們別光是催啊？你們倒是幫我搞定薇婭的老爹‘胡屠戶’啊？
或者……想辦法把艾洛洛接過來也行？
羅伊德不由得在心裏一番胡思亂想。
恰好此時，兩人身邊有其他幾名學生路過，也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在看見丹迪之後，他們似乎認出了這是空間係的，臉色微微一凝，連忙退開到一旁，又微微低著頭，以此來表達尊敬。
連帶著羅伊德也跟著蹭了一波麵子，搞得自己也像是學長一樣。
而丹迪卻是一改在自己麵前的隨和，板著臉，強行繃起一副高冷的模樣，隻是微微點了點下巴，算是打了個招呼。
等到兩撥人擦肩而過之後，他才低聲跟羅伊德說道：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隻要你是空間係的，就沒人敢對你不敬，所以如果你如果看上了哪個小學妹，就果斷下手吧，憑你的顏值身材，再加上空間係的背景，這種事還是很輕鬆的。”
“好吧，謝謝。”
羅伊德有些敷衍的應了一句。
他可不敢有這些歪心思，別看家裏那頭薇婭平日裏很溫柔很體貼，可一旦生氣了，又掐又咬的，自己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然後花了整整半小時，才穿越了這座寬闊卻冷清的知識廣場，來到了教務處。
丹迪輕車路熟的帶著羅伊德去了其中一間負責學籍管理的辦公室。
一進門，就看見一位教職工正在埋頭整理著文件，隻能看見一頭柔順又流暢的金色長發，像是那種火辣的金發美人會選擇的發型。
接著又猛然一下抬起頭來，禮貌的問道：
“有什麽事能幫你們嗎？”
“哇！！！”
羅伊德一看見對方的麵容，被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那一頭燦爛的金發之下，居然是一具恐怖的骷髏？
慘白的骨骼，漆黑的眼窩，內裏還有一縷邪祟的綠色火苗正在不停躍動著……
(本章完)
“好了……先這樣吧，我去見院長……”
老教授繼續說著，聲音聽著有點些微的顫抖。
而在他即將開啟傳送門離開之前，還特意叮囑了之前那位好心的研究員：
“不要再讓這家夥開啟傳送門了！”
說罷，教授便伸手在空氣中比劃出一扇傳送門，消失在了其中。
可他並沒有去往院長所在的地方，而是來到了一間風格簡樸的辦公室裏。
剛一落地，他就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從口中噴出幾口烏黑的血跡，黏在蓄著的山羊胡上。
接著，他的眼白裏迅速浮現出一道道細密的血絲，讓原本昏黃的老眼，一下子紅得觸目驚心。
就連皮膚也呈現出一番隆起和變化，鼓著一根根宛如線蟲般的血管，像是隨時都會爆開一樣。
他看上去距離墮落和異化，隻有一步之遙……
但幸好老教授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又連忙掏出一管藥劑，‘噸噸噸’的灌進嘴裏，接著再像是變魔術一般，掏出一針又粗又大注射劑，直接插進自己的胸口。
隨著這一番急救措施，老教授的狀態逐漸穩定，並好轉了起來。
然後便低聲自語道：
“他居然……算對了……為什麽他可以計算出如此複雜和細微的坐標？呃……不行……不要多想！不要多問！”
說著，老教授用力搖了搖頭。
他很清楚，這個結果是其他研究員，乃至自己都很難承受的。
如果不是剛才及時阻止了羅伊德開門，空間係恐怕會爆發一場驚天血案……
“這家夥，真是太優秀了，似乎有著某種與生俱來的，對於空間的敏感和掌握，還未入門，便已經站著了一個很多人難以理解的高度上，甚至不在我之下……
但他也真是太危險了，如果任由他胡來的話，其他學生的認知根本承受不了，剛才也真是好險……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危險，讓他比其他人更加接近我們所追尋的真相，他就是一把用來尋找答案的尖刀，但如果不小心一些，恐怕會傷到別人，甚至傷到他自己……
所以必須得對他悉心培養和教導，並讓其他人循序漸進的接受他的神奇，以一種溫和的，舒緩的方式，來重新塑造所有人的認知，而非突然的，粗暴的將其碾碎……”
老教授一番喃喃自語後，又緩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嗯……如此優秀和危險的好苗子，當然還是得由我來親自教導了，交給其他導師和教授，我可不放心……
話說回來，我上一次帶新生的時候，是幾百年前？七百？還是八百？嗬嗬，還真是段漫長的時間啊……
算了，先去找院長談談吧，希望它能夠通情達理一些，讓這個叫羅伊德的小子直接錄入我們空間係……否則，我可得和它好好講講道理了。”
說罷，老教授又一次伸手劃拉出一道傳送門，消失在了其中。
……………………
此時羅伊德這邊，倒是不知道老教授在背後的一通自言自語，他正跟著那位好心的研究員，穿過對方開啟的傳送門，來到了所謂的知識廣場。
這座廣場相當的遼闊，幾乎和璀璨之城裏最大的那座‘璀璨晨曦廣場’差不多了，但來往的學生卻很少，就寥寥幾個人影，都不如周邊種下的綠植來得多，更是沒有之前決鬥場那樣的熱鬧，顯得格外冷清。
羅伊德四下看了看，感覺這裏冷清的原因，應該就在正中央的那座巨型雕塑上。
也太難看，太獵奇了吧？
那雕塑看上去就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書籍，符號，公式，強行拚湊組合在一起，湊成了一個人類男性的形狀，又擺出一副正在低頭沉思的樣子。
整張臉全是一層一層交疊的書頁，看著像是被人用刀給切割成這樣的；身體又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符號拚湊而成，格外的獵奇；關鍵是下半身的男性性狀也被還原了出來，居然是一串公式？
不僅顯得有些低俗和下流，連帶著還把那串公式都給整得很下頭了……
雖然羅伊德不認識那公式，但也不由得同情那些在學習研究中會用上那行公式的人，真不知道他們在運用這公式時，會不會聯想到這座雕塑？
總之，這雕塑不僅毫無美感，看著還異常古怪滲人和下頭，連羅伊德這種自詡藝術審美很前衛的時尚青年都接受不了，看來碳基生物大概是無法接受這種過分超前的藝術了。
那位好心的研究員注意到羅伊德看那雕塑看得眉頭直皺，不由得開口說道：
“嗯……看來你的審美還是與人類很趨同的。”
“這麽醜的東西，為什麽不推了？”
“院長不讓。”
好心的研究員哭笑不得的說著，又伸手指了指遠處一棟幾層高的小樓，說道：
“那邊就是教務處了，我先帶你去登記好。”
“好，麻煩你了，對了，我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伱呢？”
“我叫丹迪，五年級生。”
好心的研究員說著，又衝羅伊德亮了亮自己的臂章，上麵有著五道刻痕。
“幸會……想不到你看上去那麽年輕，居然已經在這裏呆了五年了？”
“呃……這個……你可能還不知道，在密茲卡托克，‘年級’的概念和外麵的學校是不一樣的，這並不是指我們在這裏的學習時間，而是代表著我們完成的學科。”
研究員丹迪這便跟羅伊德進一步解釋了起來：
“隻有完成一項學科，臂章上才會多出來一道蝕刻，但實際上很少有人能在一年之內完成一門學科，所以我們呆在這裏的時間，遠不止臂章上的數字……
就拿我來說，等新學年開始之後，就是我在這裏的第九年了；也有不少人呆了好多年，卻還是一年級生。”
“這樣嗎？確實有點特別……”
羅伊德聽罷，笑了笑，也意識到這個看起來很是熱心的研究員，也是個厲害角色。
依照他這番說法，他用了八年時間完成了五門學科，即使是放在外麵現世也是很誇張的成就了。
何況密茲卡托克這裏的學科顯然要比外麵更加複雜，說明他肯定也是很強很天才的人物了。
果然很符合自己對於這裏同學們的想象啊。
羅伊德在心裏一番思索，又聽見研究員丹迪繼續說道：
“在密茲卡托克，‘時間’是個相對廉價的東西，等你回去現世就能明白了，所以才會采取這種獨特的年級計算方式……
不過，蝕刻的數量其實並不能說明一切，比如你即將進入我們空間係，那意味著你的臂章上很長時間都不會有蝕刻，但卻沒人敢對你不敬，因為你是我們空間係的。”
羅伊德就感覺他對於自己所在的空間係非常自豪的樣子？
於是便不由得問道：
“對了，我剛才那個計算結果……”
結果還沒等羅伊德把話說完，丹迪頓時臉色一變，用雙手緊緊捂住耳朵，擺出一副‘不聽不聽’的樣子，嘴上還像是在求饒一般的說道：
“你……你別說了！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我還年輕，我還有父母要照料！而且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並且已經正在商量結婚的事了！”
“啊這……”
羅伊德一時間也是尷尬無比，怎麽感覺自己是在迫害別人一樣？
他連忙改口說道：
“好吧好吧，我不說這個了，我換個問題吧？”
丹迪這才緩緩放下了手，又聽見羅伊德問道：
“可你們既然那麽害怕認知崩潰，為什麽又要繼續研究呢？或者幹脆不要把我招進空間係，不就沒這些擔心了？”
“不不不，那可不行！”
丹迪連連搖頭，還一把拽住了羅伊德的胳膊，生怕他逃掉了似的，嘴上則繼續解釋道：
“正是因為我們還想繼續研究和探尋空間的奧妙，所以才必須保護好自己，可不能隨便的墮落成魔物了，不然空間係本來就人手不足，有勇氣並且有能力進來的學生，其實並不多……
至於你，不僅是勞倫斯教授非常看好你，我也是一樣的，雖然還是第一天認識你，但我感覺有了你的加入，我們的研究進展肯定能突飛猛進的！
隻是很多事，不能太過突然和粗暴，需要給我們一個循序漸進，逐漸理解的過程，等你在我們空間係呆的久了，大家習慣了你能帶來的各種驚喜之後，就不會有那麽劇烈的反應了。”
羅伊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想了想，試著進行了一番類比：
“大概就是如果突然告訴一位丈夫自己的女兒不是親生的，他大概會一時間接受不了，然後釀出家庭倫理慘劇……但如果給他一些時間去鋪墊和做思想準備，他大概就能還算平靜的接受？”
“呃……雖然你舉的這個例子聽著有些怪怪的，但原理大概是這樣吧？其實我們的接受能力和自我調節能力還是很強的，不然也沒辦法呆在空間係了，隻不過，你的到來實在是有些突然……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
丹迪又用力搖了搖頭，然後非常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很唐突的問道：
“恕我冒昧，你在外麵有女朋友了嗎？或者結婚了嗎？”
“這個……暫時還沒……遭遇了一些很現實的阻力……”
“那最好是盡快，否則你以後就隻能在學院裏麵找人湊合湊合了，雖說我們這裏也有一些漂亮可愛的學姐學妹，但……”
丹迪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小聲提醒道：
“最好是找外麵的女人……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密茲卡托克，向來有著‘密茲卡托克瘋人院’的別稱……你也不想自己的另一半是個瘋子吧？”
呃……這個事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而且我的另一半……搞不好就是你口中的‘瘋子’，如果不是她父親百般阻撓的話……
羅伊德在心裏腹誹了一句，同時心裏也有些疑惑，為什麽這個剛剛第一次見麵的學長，也像自己身邊那些大佬一樣，急著催自己結婚呢？
這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話說你們別光是催啊？你們倒是幫我搞定薇婭的老爹‘胡屠戶’啊？
或者……想辦法把艾洛洛接過來也行？
羅伊德不由得在心裏一番胡思亂想。
恰好此時，兩人身邊有其他幾名學生路過，也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在看見丹迪之後，他們似乎認出了這是空間係的，臉色微微一凝，連忙退開到一旁，又微微低著頭，以此來表達尊敬。
連帶著羅伊德也跟著蹭了一波麵子，搞得自己也像是學長一樣。
而丹迪卻是一改在自己麵前的隨和，板著臉，強行繃起一副高冷的模樣，隻是微微點了點下巴，算是打了個招呼。
等到兩撥人擦肩而過之後，他才低聲跟羅伊德說道：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隻要你是空間係的，就沒人敢對你不敬，所以如果你如果看上了哪個小學妹，就果斷下手吧，憑你的顏值身材，再加上空間係的背景，這種事還是很輕鬆的。”
“好吧，謝謝。”
羅伊德有些敷衍的應了一句。
他可不敢有這些歪心思，別看家裏那頭薇婭平日裏很溫柔很體貼，可一旦生氣了，又掐又咬的，自己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然後花了整整半小時，才穿越了這座寬闊卻冷清的知識廣場，來到了教務處。
丹迪輕車路熟的帶著羅伊德去了其中一間負責學籍管理的辦公室。
一進門，就看見一位教職工正在埋頭整理著文件，隻能看見一頭柔順又流暢的金色長發，像是那種火辣的金發美人會選擇的發型。
接著又猛然一下抬起頭來，禮貌的問道：
“有什麽事能幫你們嗎？”
“哇！！！”
羅伊德一看見對方的麵容，被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那一頭燦爛的金發之下，居然是一具恐怖的骷髏？
慘白的骨骼，漆黑的眼窩，內裏還有一縷邪祟的綠色火苗正在不停躍動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