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奇人


    (今日第三章)


    是夜,隱仙穀中老人孩子歡聚一堂,歡聲笑語令這裏充滿和諧美好的氣氛,仿佛許久未有過這樣熱鬧的場景。


    幸福是短暫的,對嶽凡來說就像眨眼之間隕落的流星,至少享受過也幸福過,雖然仍有遺憾……


    帶著輕快的心情,嶽凡回到自己的小屋,又開始了對《奇經》的研習。


    嶽凡對陣法的興趣不比打獵差,經過多日的學習研究,他對陣法又有了新的認識。


    《奇經》分為“機關術”、“陣解篇”、“法決篇”、“鬥篇”和“禦篇”五部。


    可能是身為獵人的原因,嶽凡對機關陷阱有著天生的觸覺,首部中記載的“機關術”他已經基本領悟。而“陣解篇”與“法決篇”講述的是奇術的原理,嶽凡看了許久也隻領悟了其之二三,當真是深意奧妙。


    如果說前麵的都是基礎,那後麵兩部“鬥篇”、“禦篇”則是實際的應用。


    “鬥篇”主殺,其內記載的全是攻擊奇陣,殺機無限,越是看得深入,嶽凡就越是覺得毛骨悚然。


    “禦篇”正好相反,以防禦、困咒為主,雖然手段溫和,但也是殺人於無形之物。


    這兩部篇文中的陣法同樣有高低之分,憑借著《星辰訣》的玄妙,嶽凡已經掌握了一些基礎的陣法,就算是高級陣法也略有涉及。不過想要再進一步卻很難,需要經過不斷實踐和經驗的累積才行。


    想到實踐累積,嶽凡不由想起了隱仙穀外的《太清幻絕陣》……


    “既然有現成的為何不用,嗬!現在太晚了,等明天一早去找蘇爺爺問問……”轉念間嶽凡收好《奇經》,起身往屋外走去。


    ……


    深沉的幕空閃爍著點點的辰星,盡顯夜色的淒美。


    嶽凡獨自走在山頭,任由寒風冽冽也依然無恙。


    過了久久,嶽凡才盤坐而息,一邊吐呐著天地之息,一邊淬煉著“箭魂”。


    修煉從來不敢懈怠半點,這是嶽凡從生死中體悟到的一種習慣。正是因為這種習慣,他才能如此快速的成長,從生死中掙托出來。


    ……


    翌日,嶽凡從修煉中醒來,想到借鑒陣法之事,也就無心再留,直往山下走去。


    天氣很不錯,蘇放豪起了個早,到各老的家中溜達了一圈,正要回去的路上卻見嶽凡走來。逐上前道:“小凡,昨晚還玩的開心吧?”


    “恩,從來都沒有這麽熱鬧過!這種感覺很好。”嶽凡想到昨玩的聚會,心頭升起絲絲暖意。


    走在草蔭上,二人感到一陣暇意舒暢,不由拉拉家常、談談閑話,甚至議論幾句天下之事。


    ……


    “對了,蘇爺爺,有件事我想問問。”


    “嗬嗬!有什麽事盡管問就是。”


    嶽凡也不客氣,直接道:“我最近在研習陣法,因為缺少經驗,所以希望能借隱仙穀外的《太清幻絕陣》參研一番,以求進步。”


    “呃!”蘇放豪停住腳步,皺眉道:“《太清幻絕陣》乃是先輩們耗盡心力所設,關係著神機閣的命脈,也是我們最後的底牌,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


    嶽凡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知道事關重大,所以也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前來詢問。


    正待說話,卻聽蘇放豪道:“不過,既然小凡想要看看……那這樣吧,我帶你去找一人,他應該能幫到你。”


    嶽凡頓時一陣驚喜:“好的,蘇爺爺。”


    “跟我來吧。”


    ……


    嶽凡在蘇豪的帶領下,一路走往隱仙穀入口處。這時他才注意到,入口不遠處的那座茅屋。


    茅屋簡陋樸素,竹籬圍繞的四周還著有樹木與花草。


    很是奇怪,嶽凡進出山穀好幾十次,竟然不曾注意到這裏。但現在刻意看來,他的心裏突然感到一絲怪異。


    “幻陣!”嶽凡一驚,看了看四周。能將奇術應用到反普歸真的地步,此人對陣法的造詣不可謂不高啊!


    不知是否巧合,嶽凡與蘇放豪二人剛到此處,小屋的門便已打開。隻見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跑上前,笑著道:“蘇爺爺、李大哥,師傅讓我出來接你們。”


    “小豆子!怎麽是你?”嶽凡一愣!住在這裏的老熱和孩子也就四五十個,他基本上全都認得,隻是平時少有接觸。這小豆子喜歡一個人發愣,不太喜歡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耍,給嶽凡的印象比較深刻,所以他記得。


    蘇放豪見嶽凡發愣的表情,不禁笑道:“此屋的主人名叫皇甫鳴,是上一代的老人。是個才情高絕的奇人,精通奇門陣法之術,現在的《太清幻絕陣》便是由他主持。


    皇甫老哥平時深居簡出很少見人,而小凡也是忙著自己的事,不認也是常理。這小豆子便是皇甫老哥的徒弟……走吧,呆會兒你就明白了。”


    走進小茅屋,四壁皆屠,上麵畫隻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和符號。中間力有一四方桌,靠牆邊隻擺放著兩張木床……這裏果然很小啊!


    靠左牆的床上坐有一灰袍老者,他白發蓬亂不留胡須,深邃的眼眸一臉文氣,全身還散發著淡淡的冷意,此人便是皇甫鳴。


    “是他!”嶽凡記得此人。昨晚聚會之時,他就靜坐在一旁未曾說過一言,隻是偶爾看著大家笑笑。


    “坐!”皇甫鳴見嶽凡二人進來,淡漠一笑。


    蘇放豪拍了拍嶽凡肩膀道:“在這裏不要客氣,坐吧小凡。”


    “恩。”


    待小豆子出去,皇甫鳴轉問道:“有何事?”


    蘇放豪尷尬一笑道:“今天我來是有點是。”頓了頓,直接道:“我想讓小凡跟著你學習陣法之術。”


    皇甫鳴眼睛一亮,望向嶽凡道:“你會奇門之術?”


    “會基礎。”嶽凡也直言不諱。


    皇甫鳴又道:“那你看出什麽?”


    嶽凡回道:“此處布有幻陣,應該是外麵的草木所致。此屋應該是陣眼,所以你能知道外麵有人,所以讓小豆子來迎接。”


    “可知天地變化?”


    “無窮無盡自有規律……”


    “何為奇術?”


    “變化其中。”


    ……


    皇甫鳴與嶽凡一問一答,而一旁的蘇放豪卻是一頭霧水,隻能幹坐著,暗忖:“這何時才到頭啊!”


    過了許久,皇甫鳴大笑而起,口中直呼:“高明,高明啊……”


    蘇放豪不由錯愕,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皇甫鳴失態的樣子。隨即轉望嶽凡,卻見他正在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一會兒,皇甫鳴收斂神情,走向蘇放豪道:“他可以留下。”


    “呃!”蘇放豪聞言大喜,他知道皇甫鳴脾氣雖然古怪,可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既然他答應嶽凡留下,必不會為難於他。


    “那小凡就留在這裏了……”蘇放豪對嶽凡吩咐幾句便自顧離開。


    至此,嶽凡每天都會抽出半天的時間來此學習陣法之變。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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