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這墓裏還有棺材?我們先前怎麽沒有看見?你小子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吃油,眼睛看花了?”我見胡金剛表情太過誇張,忍不住往他的胸口捶了一拳,看看還能不能把他的魂給找回來。(.)


    “胡金剛,湯副隊長不是早就帶人搜過墓裏了嗎,怎麽又鑽出一個活死人來?”陳文娟也很是愕然地問了一句。


    “真有――真有一個活死人!我騙你們幹什麽!”胡金剛驚魂未定,很快又急急轉身,躲到了王隊長後麵。


    此時,墳墓裏還有一些昏黃的燈光射出。


    一陣冷風迎麵吹過,我竟看到一個穿著紅衣,披著黑色長發的女人正慢慢向墓門口走來。


    “快看,你們快看,她出來了!”


    見那女人一步步向我們逼近,胡金剛差點沒像女人一樣尖叫出來。


    草,沒想到真有一個女人從墓室裏走了出來。


    隻是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活人還是活死人。


    不過從昏黃的燈光投射到地麵的影子來看,她肯定不是鬼,因為鬼是沒有影子的!


    這女人會是誰呢,難道也是一個受害者?


    為什麽湯副隊長帶著一幹刑警將墓室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在先前發現她呢?


    “站住,你是什麽人?”王隊長聽胡金剛說那女人是從棺材裏走出來的,而且現在她又是長發披肩,我們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臉;因此為了謹慎起見,王隊長又對著那女人大聲嗬斥了一句。


    “我――我是受害人。”那女的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聲音聽起來竟是楚楚憐人。


    我在離她大概兩米遠的墓門口站定,一手摸著墓門左側的石獅子腦袋,一手輕輕捉住陳文娟的後衣,她似乎也沒有表示反對。


    “你怎麽一直埋著臉啊,麻煩抬起頭,再把你的頭發分開一下!”陳文娟見那女人一直埋著臉,忍不住又大聲叫了一句。


    我跟著她的音調在心中呐喊:快把頭發分開,快把頭發分開!


    在一陣的短暫的沉沒後,那女人慢慢地抬起了頭,隨之用雙手將她麵前的黑發一縷縷的分開。


    我們四人同時瞪大了眼珠子。


    當她的臉漸漸地呈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不由得大吃一驚――


    草,這女人居然是陳沙沙!


    沒錯,她就是陳沙沙!我記得前天晚上的新聞直播間在描述她的穿著時,就講到她失蹤時穿著一件紅色的t恤,而現在站在離我們不足兩米遠的這個女人,也是穿的紅色的t恤!


    “美女,你叫什麽名字?”為了試探一下她,我故意問了這麽一個聽起來很是多餘的問題。[]


    “我叫――我叫陳沙沙。”陳沙沙稍有一絲猶豫,不過很快又給出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原來她真是前幾天晚上失蹤的那個超市營業員陳沙沙!


    “呀,你就叫陳沙沙?電視裏不是在播放你的尋人啟示嗎?”胡金剛聽說那女人叫陳沙沙,他很快也回過了神來。


    “恩――”陳沙沙柔聲道了一句,很快又靦腆地低下了頭。


    “你怎麽會在這個墓裏麵?”王隊長一步步走到陳沙沙身邊,將她全身上下仔細打量一番後,又緊追不舍地問了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我隻記得我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就在車上睡著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副棺材裏麵了;若不是那位大哥的腳步聲將我驚醒,我可能現在還躺在裏麵人事不知。”陳沙沙感覺王隊長在用眼睛不斷地掃視她,她又有意無意地將目光往胡金剛身上放。


    胡金剛見陳沙沙身材苗條,長得還頗有幾分姿色,當下眉開眼笑地走到那女人跟前,喜滋滋地說道,“原來真的是沙沙妹啊!在這裏見到你真的是太榮幸了!”


    “怎麽,你們認識我嗎?”陳沙沙又將頭一抬,頭發一捋,眼睛一掃,愕然地問我們道。


    “本來不認識的,不過看了前幾天電視裏播放的尋人啟示就認識了。”我也走到陳沙沙麵前,將她仔細打量了一番;也許是因為我們已經站進了墓室的緣故吧,也許是因為這幾天天熱沒有洗澡,我竟聞到一股濃烈的狐臭味從陳沙沙的身上傳來。


    看著她那纖細的身姿,我忍不住又往她臉上看了一眼,長得還真的有些國色天香,可惜她卻有眾人皆惡的狐臭啊,實在是美中的不足。


    “你說――你是躺在一副棺材裏的?”王隊長的麵色仍然還很凝重,我知道他對這個陳沙沙的出現還有一些懷疑。


    我見她站在燈光下有影子顯出,料得她肯定不是一個鬼魅,因此對她也放鬆了戒備。


    “恩――”陳沙沙又微微地點了點頭。


    “麻煩你帶我們去那副棺材跟前看看!”王隊長又道。


    “隊長,我知道那裏,我帶你們去!”不待陳沙沙回答,胡金剛卻搶著道了一句,跟著他就提腿往墓洞深處鑽去。


    我見王隊長很是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最終也隻有跟著他往裏麵走了。


    陳沙沙見我和陳文娟都眼睜睜地望著她,於是趕緊轉身,踩著王隊長的步子慢慢前行。


    “我以為她死了,沒想到她還活著!”我跟陳文娟走在最後,我又對她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我也是這麽想的,見到她就是一個意外!”陳文娟附和道。


    我見她見我的目光有些異樣,於是調笑著道,“她可是你家門啊,你現在終於有小夥伴了!”


    “我總感覺她說話怪怪的。”陳文娟輕聲對我說道。


    “說話倒沒什麽奇怪的,我隻是覺得她的出現很是詭異,我在這個墓室裏也逛了好幾圈,根本就沒見到她躺的那副棺材!”


    “難道――她該不會是鬼吧?”陳文娟忽然停下腳步,一臉驚異地望著我。


    “她有影子,不是鬼!不信你去摸摸她的身上,保證還有溫度。”我和陳文娟故意放慢了步子,目的就是想在後麵將陳沙沙看得更清楚一些。


    “既然不是鬼,那她說的肯定就是真的了――”


    “的確啊,我在電視裏看到過她的照片,這人就跟電視裏的長相和穿著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正說著話,忽然感覺左腳一陣疼痛傳來,我不由得低下頭仔細一看,那陣疼痛正是來自先前小平頭用槍打我的腿部。


    草,難道彈頭還在褲包裏麵?擦著肉了?


    我忍不住又拿手往褲包裏摸去,可除了桂小梅給我的那個裝有陰陽鏡的小布包,我卻再沒有發現任何異物啊!


    “咦――你這小布包怎麽在嗡嗡作響?”陳文娟盯著我手中的布包,很是訝異地問了一句。


    “哪有啊!”我將那小布包放到耳邊,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剛才的確響了兩聲,真是怪了――不說了,咱們趕緊去前麵看看,好象前麵真的還有一個墓室啊!”陳文娟見王隊長他們已經鑽進了墓道深處的一個墓室裏麵,她趕緊也加快了腳步。


    我拿著手中的那個小布包,忍不住將它一層層撥開,我竟發現那所謂的陰陽鏡就是一塊圓形的小銅鏡,隻是那鏡子的背麵刻有一副陰陽太極圖而已。


    草,這也叫陰陽鏡?害我像寶貝一樣的把它保存著,沒想到它竟是這副造型,真的是太對不起我這個觀眾了。


    若不是想到它還替我擋了一顆子彈,我特麽馬上就把它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見陳文娟也快從自己眼前消失了,我趕緊包好布包,飛快地向墓洞深處的另一個小墓室走去。


    那個小墓室似乎有些特別,裏麵並沒有電燈,照在墓室牆壁上的,竟是兩盞古舊的青油燈。


    若不是王隊長跟在一起,我特麽肯定把這兩盞燈拿出墓室去,說不定還能在黑市上賣個好價錢。


    看著地上那口沒有蓋子,空空如也的大黑棺材,陳文娟又輕聲跟我道了一句,“我感覺這裏麵好陰森。”


    “就一口黑棺材,沒什麽好怕的!”為了在心上人心中重樹一個威猛的形象,我又這樣安慰道。


    我和陳文娟就這樣小聲嘀咕著,胡金剛卻看著陳沙沙傻笑著。


    隻有王隊長在這個七八平米的小墓室內轉來轉去,時不時地還在棺材上敲打一下,也不知他在看什麽名堂。


    “這棺材製成的時間也不久啊,我還以為遇到了古棺可以發點小財了,沒想到空歡喜了一場――”王隊長圍著黑棺材轉了幾圈,竟說出了這一番讓人大跌眼鏡之話,我心中暗道:難道王隊長跟我們待在一起,也被銅臭給腐蝕了?


    “隊長,那咱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胡金剛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我感覺這裏麵空氣太沉悶了,我也想出去透透氣了。”陳文娟接道。


    “那好,咱們走吧――”王隊長竟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我的肩,然後快步往墓室外麵走去。


    看這他的一係列反常舉動,我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見眾人陸續走出了這個小墓室,而兩盞青油燈的火苗又快燃盡,我跟著也跑了出去。


    就在我前腳邁出的刹那,我竟聽到身後傳來“轟隆隆”一陣輕響,我情不自禁地扭頭一看,那墓室的門竟跟牆壁合為一體,瞬間消失了一般;而在我身後不遠處,居然又出現了一個一身紅衣,黑發披肩,完全看不清臉的女人!


    草,我居然看不到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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