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軍,你搞什麽啊?怎麽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神神兮兮的――你把我的手弄疼了!”陳文娟一聲嗔怪,又來抓我拉她的手。[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賣得兒母陳,快跑啊,我剛才在這裏見到鬼了!那衛生紙上的血就是那鬼給整出來的!”我一聲驚叫,便風急電掣地向院子外的小汽車跟前跑去。


    陳文娟聽得我這一說,她也跟著跑了起來;我估計這幾天她也是被那幾個僵屍給嚇著了,要不然她絕不會撿我的樣!


    “江軍,你的臉色怎麽這麽白啊?還弄得滿頭大汗的?”我前腳剛邁進汽車,屁股還沒有坐穩,王隊長就發現了我臉上那迥異的神情。


    “王隊長――我――我――”一時心慌,我又犯了這口吃的毛病。


    “小陳,你怎麽也跟丟了魂似的?”


    陳文娟緊跟著衝進了副駕駛,王隊長也從她臉上發現了怪異的表情。


    “你――你問他――”陳文娟顯然是被我的話給嚇懵了。


    “小江――”王隊長又將詫異的目光投向我。


    我並沒有及時的回答王隊長提出的問題,而是將汽車油門一轟,方向盤一抹,開離那農家小院大概一公裏之後,我才緩過神來對王隊長說道,“我――我――剛才見到鬼了!”


    “什麽――你又見到鬼了?在哪裏?”王隊長此時已經燃了一根煙抽了起來,聽得我這話,本來已經有些放鬆的他,重又將眉頭深鎖了起來。


    “就――就在剛才那院子裏!”我將汽車停到路邊,仍然是心有餘悸地說道。


    “你――你怎麽老是見鬼啊?”陳文娟使勁在我右手上揪了一把,我“哎喲”一聲大叫,緊跟著又道,“姑奶奶,又不是我想見鬼,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那些鬼都迷戀上我了――”


    “你這個冷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你先給我說清楚,你給我拿的衛生紙上為什麽會有血?你是不是為了報複我,把你手上的血弄衛生紙上了?”陳文娟可能有暴力傾向,這y的說著說著又來揪了我一把。<strong>.</strong>


    王隊長看著我們兩人的舉動,他也不好發表過多地言論,隻暫時保持著沉默。


    “那衛生紙上的血根本不是我的――不信你看!”我把兩手都伸到了陳文娟麵前讓她檢查,她拿著我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果然沒有見到傷口。


    “那――那是不是你的牙血?”陳文娟又問,這y的就是喜歡咬著我不放。


    “我的牙齒從來不留血,不信你看――”我又張嘴讓陳文娟看,她隻離得我遠遠的道了一句“好臭”,便將頭轉到了一邊。


    “小江,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聽了這麽久,我還是一頭霧水――”大概是王隊長聽我們兩人的吵鬧聽得厭煩了,終於忍不住問了我這個很迫切的問題。


    “是,是這樣的――剛才我跟陳警官去院子裏上廁所,結果陳警官沒紙擦屁股了――”


    “你能不能別說得那麽惡心――撿重要的說――”陳文娟又瞪了我一眼,看她揚起手,我慌忙改調道,“陳警官說她身上沒紙了,就讓我去幫她找衛生紙;我這不就出來找那啞巴要衛生紙了麽,他本來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把他拉進去跟我一起找;結果我在一間小屋裏找到衛生紙的時候,我就――我就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麽?”王隊長又加重了語氣,他顯然也厭煩我這羅嗦的毛病了。


    “我就――我就看到了那死鬼的照片!”我又驚魂未定地道出了後麵的細節。


    “你是說――你見到的是程欣的照片?”王隊長和陳文娟又異口同聲地問道。


    “就是!”說這話的時候,我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為毛?因為我總覺得這死鬼老是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巨大的折磨啊!


    “你到底看清楚沒有啊?”王隊長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當然看清楚了!照片上她的穿著,跟今天早上我們見到她死時的穿著是一模一樣的!我絕對沒有看走眼!”我拍著胸脯,非常嚴肅地說道。


    “不可能吧?!程欣的照片怎麽會出現在這個農家小院裏?”陳文娟還是不相信。


    “程欣的父母今天已經到局裏來認屍了,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她似乎跟這個啞巴老頭一點兒也不掛鉤啊!”王隊長猛然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屁股扔在了車窗外。看來,他又在思考某個深邃的問題了。


    “江軍,你――你不會說那衛生紙是從放程欣照片那個屋拿出來的吧?”


    “當然是啊,我前麵的話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


    “那――那這麽說,那衛生紙上的血也是她弄出來的了?”問到這裏,陳文娟又是臉色大變。


    “可能是啊――我以前聽人說起過,有些人不明不白地死了,她的冤魂就要在她身前住的地方搞出些事情來,比如讓她自己的照片流血淚――”我說這話也並不是要嚇陳文娟的,確實是我曾經道聽途說的。


    “你――你的意思就是,那衛生紙上的血,就是程心照片上流的血淚?!”經過我這一提點,陳文娟自然就將衛生紙帶血的原因解釋了出來,於是我又驚惶地問道,“可能就是這樣的了――你――你不會拿那紙擦了你的屁股吧?”


    “你――你這混蛋,你害死我了!”陳文娟聽我這麽問,立即就嚇得哭了起來。


    看著她那眼淚就像掉了線的珠子一樣,我又心疼地騙說道,“別哭了,我確實見到程欣的照片了,不過那衛生紙上的血是因為我偷看你時留的鼻血――”


    “你――你這個死混蛋,怎麽不早說!”陳文娟抹掉眼上的淚水,又使勁揪了我一把,我也隻能忍氣吞聲地甘受了。


    車內一陣短暫地沉默之後,我又抽了經似的大叫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王隊長問。


    “我知道剛才那條短信是誰發的了,我也知道為什麽導航儀會將我們帶到那個地方去了――原來這一切全是程欣在裏麵搞鬼!”


    “你能不說得這麽恐怖嗎?――我,我想回江北市去了!”陳文娟聽得我這一說,居然打起了回江北的退堂鼓,這可與我當初見到的陳大警花是判若兩人啊!看來時間這把殺豬刀已經把她的剛性給磨平了。


    “那條短信如果真是程欣發出來的,那麽這件事情就有意思了,這個世界也就有意思了――走,回去!”王隊長鄭重說道。


    “什麽,回去?回剛才那啞巴屋?”我失聲大叫道。


    “對,回去!”王隊長的話不容置疑,接著他又安慰陳文娟道,“小陳,別怕,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鬼,他們也是鬥不過人的!你看,前幾天晚上咱們遇到的僵屍不就是個例子嗎?他們雖然看起來都很凶殘,結果還是被我們給打敗了!我們現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嗎?”


    陳文娟聽王隊長這麽一說,也就振作了精神。


    我想想我還有小倩和那老不死的給我幫忙勒,於是我也重新收拾了自己的心情。


    很快,我又發動了汽車,沿著原路開了回去,結果我特麽開了一個多時,也再沒有找到路邊的那家農家小院;這次,當我汽車停下來的時候,我們居然奇跡般地看到了南江大學的校門!


    “這次咱們根本就沒有導航,怎麽又開到了南江大學啊?”陳文娟問我道。


    “別說了,咱們剛才肯定是在路上遇到道路鬼了。”我現在已經沒法去解釋這些怪現象了。


    “既來之,則安之;這或許是冥冥之中,上天對咱們的一種考驗吧――南江大學是程欣生前活動的主要場所,這兩年來,她的整個人生軌跡都是畫在這裏麵的,要想找到她的死亡真相,就必須從這裏找到突破口!”王隊長道。


    “王隊長,程欣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嗎,她究竟是怎麽死的?”陳文娟問。


    “還沒有――因為她的死非常蹊蹺,所以我讓隊裏的法醫格外檢查得要仔細些。”王隊長道。


    “咱們現在來這裏能找到眉目嗎?為什麽程欣那死鬼先前要擺出*陣讓我們往那個農家小院裏鑽呢?”我很是狐疑地問王隊長道。


    “小江啊,你確定你照片上見到的那個人,和騙我們下洞的那個人,就是同一個程欣嗎?你想想,她既然在害我們,為什麽又給我們發短信讓我們為她伸冤呢?”


    “是啊――這死鬼的心思簡直讓人琢磨不透啊!”對於這些問題,我似乎還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王隊長卻一針見血地指出來了,看來他對此早已作了深入的研究啊。


    “走吧,咱們去梅園找一個人!”王隊長又命令我繼續往大學裏開。


    “梅園是什麽地方?”陳文娟好奇地問了一句。


    “哦――就是南江大學五號女生宿舍樓。”王隊長解釋道。


    “咱們去那裏找什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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