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跟我來。[]”張主任略帶歉意地說道。


    王隊長點了點頭。


    陳文娟又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劉副,我們在醫院這邊遇到點麻煩事兒,你趕緊過來看一下――我們現在在住院部609房間。”


    說了這幾句之後,陳文娟就跟著王隊長和張主任往外走。


    我也趕緊跟在了她的後麵,不料我還沒有走得幾步,陳文娟就回過頭來,以命令的口氣對我說道,“江軍,你在這裏守著,等劉副隊長過來。”


    “憑什麽讓我守著?我也要要去看監控!”


    媽的,她又不是我的誰誰誰,居然對我發號施令!


    老子可不想在這裏守著那恐怖的屍體,想起就讓人發寒。


    “小江,你去看監控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還是在這裏等著吧;我知道你害怕,不過你就在走廊裏站著,也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王隊長顧及到陳文娟的麵子,於是又對我這樣勸說道。


    我看著走廊裏走來走去的病人和護士,這下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於是很不情願地道了一聲“哦”。


    陳文娟奸計得逞,偷笑著衝我扮了一個鬼臉。


    我去年買了一個表!


    等他們三人走後,我立即將609的房門關上,然後跑到護士站去看看有沒有美麗的白衣天使供我觀賞。


    不過很不幸,此時值班的幾個小護士都跑到病房裏忙裏忙外的了。


    實在了無生趣,我又拿出折扇,想讓小倩出來陪我聊聊天,可小倩不出來也就不說了,還非讓我閉上眼睛,並危言聳聽地對我說道,“主人,接下來將有恐怖的事情發生,千萬不要看電梯口。”


    護士站正對著兩道電梯門,我如果不看那門也簡單,直接走開便了事。


    但我卻好奇心偏強,偏偏就睜大了眼睛盯著電梯口看。


    “主人,你怎麽不聽我的忠告?”小倩的聲音又在我耳邊回蕩。


    “閉嘴,你又不出來陪我玩,我憑什麽聽你的?!”我很是不爽地說道。


    “我正在練法,不方便出來,電梯馬上就上來了,你快走啊!”小倩催促道。


    “哎,反正我都是摸了血玫瑰的人了,離死也不遠了,我還在乎那麽多幹什麽?――我就要看看到底有什麽恐怖的事情發生!”


    我看著電梯門上的液晶顯示器顯示的樓層數字,漫不經心地對小倩說道。


    小倩隻“哎”了一聲,便再不多言。


    隻聽得“叮咚”一聲,電梯門就打開了。(.棉、花‘糖’小‘說’)


    隨後,我就見到一個戴藍色頭罩的醫生,一個穿粉色工作服的小護士推著一輛手術車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一個淚眼婆娑的女子,也跟在那手術車後麵,看她的神情,實在是憔悴不堪。


    我草,這不是我暗戀過的女神未然嗎?


    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這話用在她身上,真是再貼切不過了。哎,曾經的女神,如今因為生活的風暴,已快成一個女神經病了。


    見未然急匆匆的樣子,我也沒有跟她打招呼,而是悄悄地跟在了她們後麵。


    我邊走邊想:剛才小倩叫我閉眼,難道就是不讓我看到她們?這是何故?可她說如果我不閉眼就將看到恐怖的場景,但是並沒有恐怖的事情發生啊!難道不是說的他們?


    我決定先跟著他們看看情況再找小倩問個究竟。


    穿粉紅色衣服的護士將手術車上那個看上去有五十歲的婦人往624病房推去。


    戴藍色頭套的醫生給護士交代了幾句,然後又對未然說了些病人的狀況,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小護士將輸液瓶掛在病床的掛鉤上,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病床四周,跟著也往病房外走。


    見那護士離開,我又偷偷地站在了624病房往裏麵看。


    這個病房一共有三架病床,其中兩架已經躺上了病人,還有一架是空著的。


    “然然――”短暫的一陣沉寂後,病床上的中年婦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媽――你終於醒了!”我見未然喜極而泣。


    原來那婦人是未然的母親。


    “媽的病治不好了,你怎麽還花這些冤枉錢。”


    “媽,隻要還要一點兒希望,我都會給你治的!這是市裏最好的醫院,有許多治療腫瘤的專家,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治好你的!”


    未然摸著那老婦人的手滴著淚說道。


    聽她們說話的內容,我估計那婦人是得了癌症了。


    難道未然偷錢偷衣服都是為了給她母親治病?


    就在我凝神的當頭,我忽然感到窗戶外一股強烈的冷風吹進了病房。


    隨後,我特麽居然看到一個臉上血肉模糊的男人從窗外一步步走來,一直走向那婦人的病床邊,而未然和屋子裏另外兩個病號都沒有發現那人似的。


    臥槽,看那人走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而且他走近了我還發現他那血紅的臉上居然還有白色的蛆蟲爬出!難道他是鬼?難道小倩說的恐怖的情景就是指這一幕?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正當我凝神細思之時,我忽然見那死鬼走到未然的母親床前,同時伸出兩手往她的脖子上卡去,嘴裏還不住地重複著這兩句話。


    就在他卡著未然母親脖子的刹那,我聽到病房了傳來了猛烈的咳嗽聲。


    “然然,媽快不行了,你答應我,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那婦人說著,一口血痰吐出。


    而那死鬼依然卡著她的脖子不鬆手。


    臥槽,難道他是來索命的?


    “死鬼,趕緊離開這裏,要不然老道要你灰飛煙滅!”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飛快地衝進了病房,對著那恐怖的男鬼裝腔作勢地大聲怒吼道。


    未然和她母親見到我衝進病房,還沒頭沒腦地說了這句話,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不過她們兩人的眼睛睜得始終都沒有那男鬼的眼睛大。


    我這時忽然想起我有陰陽眼,我可以看到死鬼她們卻不能,她們那麽驚訝也是不足為奇的。


    “你看得見我?你是道士?――哈哈哈,你不要嚇唬我,你絕對不是道士,你頂多也是一個冤死鬼而已!”那男鬼見我看見了他,於是鬆開了卡未然母親的手,站在病床邊直勾勾地看著我。


    而此時從他臉上爬出的蛆蟲也越來越多了。


    “我不管你是什麽鬼,趕緊從這個世界消失,回到你該去的地方,要不然我一定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我又嚇唬道。


    “江軍,你在跟誰說話啊?”未然本來想裝作不認識我的,不過見我說話越來越奇怪,終於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在跟害阿姨的鬼說話。”在她麵前,我也不想隱瞞,直接道出了實情。


    “大白天的,沒來由的跑到我媽的病房來,我看你是真撞了鬼了!”未然很不客氣地對我說道。


    “然然,這是你朋友嗎?怎麽對朋友這麽說話呢?”


    那婦人掙紮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一臉歉意地對我說道,“小夥子,我們家未然因為我的事心情很不好,你不要怪她。”


    不得不說,未然的母親倒是要比她懂事許多。


    “阿姨,我沒有怪她。”我對那婦人說道,同時又將犀利的目光投向還沒離開的那死鬼,“你還不走,是不是非要我弄死你?”


    “哈哈哈,我本來就已經死了,我看你還要怎麽弄死我!”說完,那死鬼又伸出雙手來卡我的脖子,不過他這招用在我的身上似乎一點兒也不湊效啊!


    “哈哈哈,你這招失效了吧?”我一邊得意地笑,一邊摸出褲兜中的七個銅板,我在想,這次我遇到真鬼了,用這玩意兒對付他肯定不在話下,老不死的不是說這把劍可以斬萬鬼嗎?我今天就要拿這死鬼來開刀了。


    “哈哈哈,別人都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你卻拿著臭銅當令箭,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死鬼居然在我麵前狂妄地笑了起來。


    臥槽,這王八羔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為了給他點顏色看看,我馬上念動驅劍口訣,不過就在我將自己的殺鬼事業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未然這個女神經病居然跑到我麵前,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銅錢,使勁往窗戶外麵扔去,同時對我怒吼道,“江軍,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了,我媽病了她需要休息,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媽勒隔壁的,老子是來殺鬼救她母親的,她不感謝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沒頭沒腦地把我罵了一頓!


    刺奧草,這真是特麽的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啊!


    “然然,有話好好說啊,幹嘛動手動腳的呢?”


    婦人甚是責備地說道。


    “媽,這人心懷鬼胎,你別被他人模狗樣的外表蒙蔽了!”


    哎,不感謝我也就不說了,還特麽的給我戴這麽多的帽子,還好不是綠帽子。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那死鬼男人見未然扔了我的銅錢,更是恣意妄為的笑了起來。


    我想想這兩天的遭遇,也確實他媽的可笑啊,先是被陳文娟扔了桃木劍,現在又被未然扔了七星銅錢劍,我特麽的以後拿什麽去殺鬼降魔,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啊,這特麽真像電影裏說的那樣――“我隻猜到了故事的開頭,卻沒有猜到故事的結尾”。


    “然然,別這樣,對人禮貌一點兒。”老婦人見我的臉色十分難堪,又勸未然道。


    “媽,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難道你被那死男人害得還不夠嗎?”說這話的時候,未然又對我瞪了幾眼。


    臥槽,這究竟是什麽世界?為什麽我見到的女人都是這個叼樣呢?


    老子百思不得其解啊!


    不過聽她那說話的口氣,她們好象都被一個死男人傷得很深。


    “她口中那個死男人不會就是說的你吧?”我覺得我肯定說到了點子上。


    不過那死鬼卻說,“你很想知道確卻答案嗎?那你來跟我做伴吧,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哈哈哈――”


    那死鬼說著,就從他那血肉模糊的臉上摳出幾根白蛆向我嘴裏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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