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這包是在我們封鎖這間屋子之後留下來的!”王隊長道。(.無彈窗廣告)


    “也就是說,有st快遞員在這間屋子被封鎖之後進入了這裏。”我雖然坐在沙發上休息,但是思維還是異常活躍。


    “你說得沒錯!”王隊長肯定了我的回答。


    “難道剛才我們是被這個st快遞員給反鎖在這間屋子裏的?!可是――他上這裏來幹什麽?!――難道他才是真正的凶手?!”陳文娟腦袋像是忽然開竅了似的。


    “我看未必,也許他也成了被害者。”王隊長說到這裏,又開始仔細地在這兩間屋子裏搜尋起來,他甚至連牆壁也不放過,對每扇牆都“咚咚咚”地敲了幾聲,我估計他是在判斷這兩間屋子的牆壁裏是否有夾層。


    “他為什麽會是被害者勒?”陳文娟傻不啦嘰地問道。


    “靠,他要是凶手的話,他會把派送單這麽明顯的證據丟在這間屋子裏?”這麽弱智的問題,連我都想得明白,陳文娟卻想不明白,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麽進入刑警隊的,難道是走後門?看她那副模樣,明顯就是個花瓶啊,嘿嘿,此刻老子有點兒像是找到奚落她的資本了。


    “剛才我們似乎遺漏了一個地方!”王隊長望著陳文娟,右手慢慢地向槍套上摸去。


    “你是說衣――”陳文娟那個“櫃”字還沒有說出口,王隊長就做了個“噓”的姿勢,然後再次提起手槍,向睡屋那個衣櫃走去。這次陳文娟的腦袋倒像是開竅了。


    我似乎也記起他們還沒有打開衣櫃看個究竟啊,要知道,那裏麵如果藏個人的話,應該是一點兒也不成問題的。


    陳文娟也跟著提起了手槍,我看見他們兩個人躡手躡腳地朝睡屋的那個穿衣櫃走去。


    我則膽戰心驚地跟在他們後麵。


    就在我全神地注視著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的時候,王隊長忽然回過頭來,用手指了指我的背後,然後又用手指了指他的嘴巴,我楞了半秒鍾去領會他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回到客廳,故意在外麵大聲裝做跟他們說話,以吸引衣櫃裏的人的注意?於是我往後退了幾步,再次站定,緊接著指了指地下,然後又指了指我的嘴巴,王隊長暗暗地點了點頭,然後凝神,全力向睡屋那個衣櫃靠近。


    “王隊長,我估計凶手已經跑了,剛才那一聲脆響,就是凶手逃驚慌逃出門之後的關門聲。[]”我故意扯開嗓門,大聲在屋子裏說到。


    “恩,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啊,咱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趕緊想辦法從這裏出去,然後將凶手緝拿歸案。”我學著王隊長的聲音,像模像樣地說道。口技這玩意兒,我小時候就喜歡搗鼓,因此現在玩來,都是得心應手的;而且既然是演戲嘛,就要演全套的,我要讓櫃子裏可能藏著的那個人以為我們三人都還在客廳裏談論案情,轉而吸引他的注意力,進而為王隊長和陳文娟贏得製勝的主動權。


    “隊長,凶手太狡猾了,咱們一定要小心謹慎。”我又學著陳文娟的聲音繼續在客廳裏表演。


    “行了,別說了,聽著就惡心。”陳文娟從睡屋那扇門裏露出了半個腦袋,看來他們已經搜查完整個衣櫃了。


    我趕緊懷著忐忑的心情跑進去看情況。


    王隊長站在衣櫃前,望著櫃子裏的衣服暗暗發神。


    一個又一個的猜測被否定,或者說是一個又一個的線索的斷裂,讓這個身經百戰的老警官都感到事情的詭異與棘手。


    事實上,從失靈的聲控燈,到吹風的走廊,再到被反鎖上的房門,最後到那個st快遞員的背包,整個514房都蒙上了一層十分詭異的色彩。


    到處都找完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的影子,但門是怎麽被人從屋子裏麵反鎖上的呢?窗戶和防盜欄都是完好無損的,難道進到屋子裏去的那個人遁地了不成?這是一個令我們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啊。


    我看著他們兩人在那裏出神,自己也仔細地觀察起這個屋子來。


    昨天我是在床上發現了一根詭異的女士長發,今天會不會又在那上麵有所發現呢?


    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又在床上仔細地搜尋起來。


    陳文娟看了完全是嗤之以鼻,“你以為你還能在那上麵再找一根長頭發出來?”


    “嘿嘿,沒準兒勒。”我笑著並不理會她的嘲弄,繼續仔細觀察起來。


    我看著那張畫滿了青蘋果,黃蘋果,紅蘋果的床單,細細地思索起我頭一天見到它們的情景,這一看還真發現了問題,我記得前一天仿佛看到蘋果的果蒂是向著床頭的,而今天這個果蒂居然是指著衣櫃的,沒錯,我想起來了,今天的確是向著衣櫃的,這麽說來,這張床單很可能被人移動過了!我看著那架一米八的大床,忽然想到,如果藏個人在下麵的話,那應該是沒有一點兒問題的啊!


    “王隊長,床單被人移動過,床底下肯定有玄機!”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興奮地叫了起來。


    王隊長看了大床一眼,猛然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對了,就是這裏,我總是覺得有一個地方不對勁,原來是床這裏!”


    “有什麽不對勁啊,這床底四周連個縫也沒有,恐怕連隻螞蟻也鑽不進去啊。”陳文娟看著四個床角,撅著嘴巴很不服氣地說道。


    我暗笑她真是一個豬腦袋,這床肯定不是全實心的啊,裏麵絕對是空心的,也就是說,床的四周都是用支架做起來的,床心或多或少都有一個洞啊;因為賣床的人還沒傻到賣一塊1.8*1.8的大實心木的地步,即使有那麽傻的人,恐怕他也找不到那麽合適的木頭吧。


    “快,小江,幫我一起把床墊掀開。”王隊長慌忙示意我跟他一起將床上的被單和床墊移開,我當然是樂此不彼啊,因為或許下麵見到的事情,就足以洗脫我所有的嫌疑啊。


    就在我們挪開床墊的一刹那,一幕更加驚人的情景出現在了我們麵前,隻見一具裸露的男屍趴在大床中間的支架裏,他的身旁還放了一個紅色的機器,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我送的絞肉機。


    就在我們掀開床墊的一刹那,一股濃烈的臭味便撲鼻而來。


    因為已是六月的天氣,屍體已經開始發臭。


    我估計這人死亡的時間應該不是太久,因為如果死了幾天的話,不用我們掀床墊,那刺鼻的屍臭味早就會撲鼻而來了。


    陳文娟見到眼前的這個情景,慌忙用手捏住了鼻子,同時眼睛瞟向了半邊。


    在檢查完這兩間屋子僅剩的最後一個能藏人的地方之後,陳文娟和王隊長都將手槍別進了自己的槍套裏。


    王隊長本想去撥弄一下屍體,不過因為沒有手套,口罩之類的工具,暫時擱淺了他的計劃。


    “這個老鍾,時間都快過去二十幾分鍾了,他就是爬也該爬上5樓了啊。”王隊長看了看手表,看來他很是迫不及待了。


    現在,我說的那個重要物證――絞肉機被找到了,而且又出現了一具新的屍體,我的嫌疑應該就此洗掉了,我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見到那具匍匐在床櫃裏的屍體,我的心情又是格外地沉重。這個凶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殺了一個人碎了他的屍體不說,現在又殺了另一個人,真是tm的喪心病狂啊。這一切不會都是那個叫程欣的女人幹的吧?她有那麽大的本事?她現在又在哪裏呢?


    “手機還是沒有信號。”陳文娟摸出手機搗鼓了一陣,依然打不出電話。這時,我看到她穿的那件深藍色短袖警服已經被汗水浸濕。


    屋子裏不僅氣味有些難聞,而且變得越來越陰森恐怖了。


    好在這時,從客廳外麵的門那裏傳來了“咚咚咚”地撞門聲音,幾十秒鍾之後,劉副隊長帶著三四名刑警隊的人來到了這個屋裏。


    “劉副,你們可來了!你們再不來,我們今天就要在這裏麵過夜了。”陳文娟看到劉副隊長幾個人,臉上陡然就露出了笑容。


    我也噓了一口氣,媽的,被關在裏麵久了,真想出去透透氣啊。


    “王隊,我們沒來晚吧?”劉副隊長笑著問道。


    “來得正是時候,你們的法醫到了嗎?――這裏有一具屍體,趕緊進行屍檢。”王隊長不動聲色地說道,不過,我還是從他嚴肅的表情下看到一些釋然的神情。


    “劉副,你們怎麽知道我們被困在裏麵了?”陳文娟好奇地問道。


    “我打你電話打不通啊,剛才指揮中心又接到一個奇怪的sos求救信號,我們一查信號的源頭,正是這裏,所以就匆忙趕過來了。”劉副隊長道。


    “王隊,是你發的吧,看來你那手上那塊手表還挺先進的。”陳文娟笑著說道,這y的見人多了,膽子才大了,心情也才好起來了。


    “恩對。”王隊長淡淡說道,接著又問了一句,“這個老鍾是怎麽回事啊,到現在都還沒上來,難道在車裏睡著了?――你們先忙著,我下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好勒,你先忙,我們開始工作。”劉隊長和法醫走進了那間臥室,王隊長獨自一人向樓下走去。


    “王隊,我跟你一起去。”我想到王隊長其實對我挺照顧的,他一走的話,這些家夥指不定又沒什麽好臉色給我,我就自告奮勇跟他一起下去。


    王隊長匆忙之中回頭望了我一眼,道,“小江,沒你事了,回去忙你的工作吧,有什麽事我們再找你。――小陳,跟局子裏的人打個招呼,解除對江軍的拘留――不過江軍,案子還沒有結,按流程你還是要每天到局子裏來報道的,我不在的話你就直接找小陳。”


    “哦,好的。”陳文娟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衝她做了一個鬼臉,媽的,這下再也不用看她的冷臉色了,然後屁顛屁顛地跟在了王隊長屁股後麵,這個鬼地方我可一刻也不想多待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女鬼大老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亦有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亦有淚並收藏我的女鬼大老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