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潔又莊嚴的教堂舉行婚禮可說是佩陵最大的心願,尤其新郎正是她暗戀已久的男人。


    一對新人在神父的祝福下交換了婚戒,也代表著今世不變的盟約。


    儀式後,齊雋和佩陵又急忙趕往餐廳宴客,由於賈家的親朋好友不少,近百桌的客人將當場的喜樂氣氛弄得沸騰不已。


    折騰了一整天,佩陵已快虛脫了。


    終於婚宴結束,她好不容易回到賈家的新房,緊繃了一天的情緒也頓時鬆懈了下來。但一想起緊接著的事……她又心驚膽跳了起來……


    “我知道你一定累壞了,要不要先去洗個澡,舒緩一下?”齊雋溫柔地挽住她的腰,體貼入微道。


    “你也累了,而且還喝了不少酒,我看你一直在為我擋酒,真是過意不去。還是你先去洗吧!”


    佩陵偷覷著他深邃的瞳底,隻覺得他的眼神多變卻犀利有神,似乎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


    “不如這樣,咱們幹脆一塊洗好了。”他擰了擰她的鼻尖,眼對眼環壞地鎖住她的視線。


    “這怎麽行?我不習慣……”她的臉蛋瞬間變得躁紅,就連耳根子也紅透了。


    “逗你的。你就在這間房說,我到隔壁去洗,這樣不就解決了?”


    他灑脫的一笑,沒給佩陵說話的餘地便吹著口哨愉悅地走出房門。


    佩陵像是渲染了他的那份喜悅,原本纏身的疲憊感也突然不翼而飛了。她伸了個懶腰,先褪下身上那套宴客的小禮服,然後在衣櫃中找出那件媽咪為她挑選的性感內衣。


    當她抖開一看,心口陡被一股焚燙所取代,心跳聲也淩亂了。


    媽咪她……她怎麽買那麽暴露的睡衣給她啊?


    她緊緊抓著它,飛也似地奔過浴室,先洗去一臉的濃妝,也泡了個舒服的泡泡浴,這才從浴缸出來。


    拭淨身後,她在半猶豫半緊張的心情下穿上那件低胸又半透明的小睡衣。站在鏡子前,她可以清楚看見自己曼妙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變得妖豔柔媚。


    天!她竟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穿著它站在欣翰麵前!隨即她改變了主意,打算出去外麵,重新拿一件保守點的睡衣換上。


    霍然打開房門,她正要衝出去時,卻意外的發現齊雋已坐在床畔等著她了。


    “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她渾身燥熱,雙手抱胸,一步步向後退,正想再逃回浴室。


    齊雋仿若早已猜出她的心思,突然站起身,幾個箭步就逮住了她。


    “別害羞,我喜歡看你這樣的穿著,但隻能在我眼前。”


    他雙眼半瞇,盯著她暈滿紅霞的臉蛋,著迷於她這份羞澀的美。


    “我覺得不太好,還是讓我換……換掉它。”她依然緊緊抱著自己,掩住若隱若現的胸部,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我說好看就好看,別遮它。”他伸手隔開她掩身的小手、目光瞬間被她胸前隱在薄紗下的兩顆草莓給吸引住。


    佩陵全身緊繃,僵直在那兒,被他那懾人的目光盯得無法動彈!


    逐漸,她心底已揚起一份說不出的期待,希望他能好好愛她……


    此刻的齊雋雖然身著一件深咖啡的睡袍,仍難掩他深刻且醒目的優雅舉止,佩陵亦感覺自己的心已一寸寸失落在他身上。


    當下她終於有了領悟,原來自己最愛的還是他——賈欣翰。


    齊雋那個男人隻是個錯覺。


    “我不知道我也能讓一個女人癡看那麽久。”他輕輕一笑,那笑不偏不倚地撼動了佩陵的心房。


    “我…我不能看你嗎?”她別開臉,怯怯地說。


    他謎樣的俊顏帶抹嘲謔,“你當然能看,待會兒我們不就要袒程相見了嗎?”


    說著,他突然抓住她兩隻玉臂往兩邊一拉,目光梭巡著她姣好迷人的身材。


    佩陵驚駭地低下頭,恨不得有個地洞可讓她鑽進去。


    齊雋的笑容漾開,徐徐的勾勒出一弧邪魅,“看著我,嗯?”


    佩陵內心掙紮了一下,才乖乖抬起頭與他對視。而齊雋立刻對她展開挑勾人心的笑容,醇厚的嗓音含著絲絲寵溺,“別緊張,我絕不會讓你後悔嫁給我的。”


    突然,他竟俯下身,隔著她那件薄如蟬翼的睡衣吮住她粉紅的蓓蕾,這個舉止讓佩陵震驚地倒抽了一口氣。


    “欣翰——”


    齊雋一頓,抬頭瞇著狹眸凝注她的臉,“叫我dave,別再犯錯了。”


    下一秒,他卻更激狂地撩高她的睡衣……


    ***


    翌日天方亮.佩陵伸了一個懶腰,才想翻身,突然感到全身酸疼,尤其兩股私處還有一種火辣的疼痛。


    驀然,她想起昨天是她結婚的日子,而昨晚是她的新婚夜,她和欣翰……


    佩陵頓時燒紅了臉猛地坐起,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未著寸縷,齊雋的一隻胳臂還放在她小腹上,這一幕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她羞赧地拎起被子遮身,想抬起他的手臂偷偷溜下床,怎奈他非但沒有鬆開她,反而將她縛得更緊。


    佩陵愕然看向他,正好瞧見他正睜著一雙興味頗濃的大眼盯著她直瞧。


    “你什麽時候醒的?”她更無措了。


    “早醒了,你醒來後的每個動作我全都看在眼裏。”齊雋笑意盎然地回視她。


    “什麽?那你還裝睡?”佩陵噘著小嘴嘟囔著。


    天!這麽說來,她剛才赤身裸體的模樣和滑稽的表情全被他看了去,真丟臉啊!


    “若不裝睡.我豈不錯過了許多精采畫麵。”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紅潤的小嘴,一抹趣味在他眼底橫生。


    絲絲燥熱竄上佩陵雙頰,她躲開他的手指,輕聲抱怨道:“你好討厭,就會欺負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欺負你該欺負誰,嗯?”他笑得仿似一隻偷吃腥的貓,那模樣更是讓佩陵羞得無言以對。


    “你是想我爹地和媽咪過兩天就要回美國了,我隻身一人在台灣,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我了?”她蹙了蹙柳眉,惡作劇地對他做了個鬼臉。


    見她一臉淘氣,齊雋捉弄她的興致又高昂了起來。他霍然抓住她的小手,擰了擰她的鼻尖,佯裝生氣道:“你這個小女人似乎不一樣了,竟然會跟我生悶氣,我這個做丈夫的是不是該好好教訓你一頓?”


    “你……你不可以打我。”


    怎麽辦?難道他有虐妻的傾向,才結婚第二天,他就想打她!


    “對,我就是要打你的小屁屁。”他突然將她翻轉過身,在她光溜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兩下。


    “啊!好痛——”佩陵踢著小腿,又叫又喊。


    “我根本沒用力打你,還敢喊疼?”他扯著笑臉,拍臀的手突然往她兩股間一捏,震驚了佩陵!


    “不可以了……”佩陵迅速地從他身下溜開,咬了咬下唇,羞怯地說:“我爹地和媽咪等下就會過來,我們不能再……”


    接下的話她已說不出口,但刷紅的小臉已說明了她的羞窘。


    齊雋霍然大笑,朗星般的黑眸閃過一抹狹光,“我雖然很想,但也明白昨晚是你的第一次,我的粗暴肯定弄傷了你,今天我會讓你好好的休息。”


    他低柔的嗓音中滿是疼惜,弩彎的笑眼看似魅惑,卻也縱容無限。


    “還很疼嗎?”他突地啞聲又問。


    “我……我還好。”她抓緊被單,被他大膽的問話弄得不知所措。


    “咦?你別淨搶我的被子,難道你想看赤身裸體的我?”


    他使勁將兩人共享的被子一拉,佩陵便順勢滾過他懷裏,“你放開我,我該起身穿衣了。”


    每回一靠近他,她便覺得渾身燥熱、心跳加速,好難為情喔!


    “我又沒攔你,你起來啊!”他笑得瀟灑,眼神卻好曖昧。


    “那你轉身過去,不準看。”她忸怩地說。


    “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麽?”他就是喜歡看她皺眉發窘的模樣。


    “可是……我沒有在外人麵前穿衣服的習慣。”


    “你真是不怕傷我的心耶!我是你老公,怎能說是外人?”他湊近她的臉,俊美無儔的臉上全是了然的戲謔。


    佩陵一張小臉皺得滿是委屈,“我又不是那個意思,人家……”


    他低聲輕笑,突然翻身而起,赤裸裸地當著她的麵走到衣櫃拿衣服,井故意在她眼前慢慢穿上,有意逗弄她。


    “你看,我不是做得輕鬆又自在,哪像你,好象叫你去跳油鍋似的。”他俯下身,兩手抵住床,麵對她投以有趣的注目。


    “我……我……”佩陵別開臉,真的不敢看。


    “唉!真虧我在你麵前‘搔首弄姿’這麽久,你連看也不敢看一眼。好吧!為了讓你自在點,我先下去了,等你一塊吃早餐。”


    輕拍一下她的麵頰,他眨了眨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佩陵呆愕住了,她怎麽不知道欣翰會是一個這麽溫柔又體貼細心的男人!


    突然,她笑了,頓覺被幸福所包圍。有夫若此,夫複何求呢?


    ***


    “佩陵,我和你爸決定明天就回美國了,所以,今天再來看看你,陪你吃頓飯。”午餐時黎母輕拍著佩陵的手,和藹地笑說。


    “怎麽那麽快!不是說好了再往個兩三天嗎?”佩陵秀眉漸鎖,露出不滿的撒嬌模樣。


    “是啊!爸、媽,你們再多住幾天,我爸好不容易盼到你們來,你們那麽快又要回去,他又會喊無聊了。”


    齊雋瞄了一下賈威,眼中閃過一絲促狹。


    “你這孩子,就會挖苦你老爸,還不盡力留下你嶽父、嶽母?”賈威沒好氣地睨視了他一眼。


    “欣翰這孩子愈來愈幽默了。”黎父哈哈大笑。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又道:“反正你們小倆口也將去度蜜月了,我們留下隻會延誤你們的時間,想想還是早點走的好,再說美國那邊我還有要事待辦,實在無法離開那麽久。”


    “爹地的公司現在不是都交給下麵的人去處理嗎?怎麽還會那麽忙?”佩陵以為這隻是他的借口。


    “是這樣的,你爹地被同業票選推舉為明年凱洛琳獎的總評,所以他得趕快回去幫忙準備。”黎母替他說。


    齊雋聞言持叉的手突然一鬆掉落在餐盤上,發出一聲突兀的輕響。


    “dave你怎麽了?”佩陵發覺齊雋臉色有異,擔心問道。


    “沒什麽。”他重拾起叉子,敷衍地笑說。


    “對了,欣翰,我聽你爸說你也有藝術方麵的天分,今年不如拿幾件作品出來參賽吧!就算不得獎也可以增加個比賽經驗。”


    黎父突然想起,於是興奮地建議道。


    事實上,他在美國從事的事業就是藝術品的鑒定與販賣,由於他的鑒賞力佳又剛正不阿,找他評鑒的人愈來愈多,甚至也有人請他幫忙轉手拍賣,幾年下來,他便成立了一個藝術品轉賣的中介公司。


    “不了,我想趁新婚時好好陪陪佩陵,沒那份心去參加比賽。”齊雋牽強地笑了笑。


    “啥……既然你們小倆口感情那麽好,我也不勉強你了。這樣我和你嶽母也可以放心的回美國了。”黎父挪了挪老花眼鏡,開心的說道。


    隻是齊雋愁著一張臉,對未來開始產生一種飄浮不定的遊雜感。他有預感,這場冒牌戲就快穿幫了……


    “佩陵,你們可有計劃要去哪度蜜月?”賈威抬頭一問。


    “這個……我想看dave的意思。”佩陵瞄了眼齊雋。


    “欣翰,你說呢?”賈威的目光也轉向他。


    齊雋仿若未聞,半天沒回答。


    “dave,dave……爸在問你話啊!”佩陵偷偷用手肘撞了撞他。


    齊雋猛抬頭,陷入沉思中的他根本沒聽見他們在談些什麽?頓時場麵變得尷尬。


    “你們在說什麽?”


    “你這孩子怎麽老毛病又犯了?什麽時候又變得魂不守舍的?”賈威直搖頭,深深歎息道。


    “對不起,爸,我隻是在想這兩天我請了婚假,公司一些業務不知道有沒有問題?”齊雋聰明地做了一番解釋。


    看來他絕不能再心不在焉了,否則,事情還沒走到盡頭,他自己就先出了紕漏。


    “賈老,欣翰是為了公司的事心急,你也罵得太順口了吧!”黎父不得不數落好友兩句。


    這麽好的兒子他還嫌,那幹脆送給他算了。


    “看來欣翰有你這個嶽父,肯定會被寵上天。行!要我不說,以後就不說他了。”賈威蹙了一下眉,哼笑兩聲。


    黎父也還以一笑,隨即轉向齊雋說道:“你爸爸剛才是在問你,要帶佩陵去哪度蜜月呢?”


    齊雋想了想,繼而問佩陵,“你說呢?你想去哪玩?隻要你開口。”


    “哈……你們小倆口還真是心有靈犀啊!佩陵她說要問你,而你又說要問她,我和你媽到現在都還沒這麽禮讓過呢!”黎父哈哈大笑。


    “這樣吧!不如我給個建議,你們就去歐洲看看,那裏浪漫迷人,最適合度蜜月了。”黎母插了句話。


    “佩陵,你說呢?”齊雋點點頭,似乎挺讚同嶽母的建議。


    “歐洲我從沒去過,在一些影片上看了那兒的風光都好美,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去那兒吧!”佩陵對法國早已充滿幻想,若是蜜月能去那兒,是再好不過了。


    齊雋已能從她的笑靨中看見她的喜悅,於是點頭道:“好,咱們就去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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