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我真的隻想試試你教我的一切,


    看我真能周旋於風光雪月,還是隻能孤立無偎?


    這一切,不都是你的期望?


    gsm的慶祝酒會的日子終於到了。


    天色剛蒙蒙亮,蔣芬即清醒,她的心情一直處於極度緊張中,無法再度入睡。再加上昨晚她一直睡不好,以至於現在腦袋沉重得很。


    她索性起了床,走到屋外的陽台上看日出,試著緩和自己不安的情緒。


    約莫一個小時後她的房門突然傳來兩聲敲擊聲,她明白是苗天擎來催她了。


    自從前天她喝得酩酊大醉與苗天擎鬧僵之後,他便消失了!直到昨天,他又意外出現,卻隻為了告訴她今天是酒會的日子,要她早點起床,他好帶她去梳頭化妝,順便試穿禮服。


    兩人的關係並沒因為他的出現而好轉,在蔣芬的感覺裏,他倆好像變得更疏遍,即使交談時的氣氛也十分尷尬。


    她將房門打開,就看見苗天擎瀟灑不羈地站在門外,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者她,-準備好了沒?該出門了-


    蔣芬無措地低下頭,強迫自己以最自然的神情麵對他。


    真糟糕!為何在麵對他邪惡又莫測高深的笑容時,心還會陣陣蠢動呢?-


    我已經好了,可以走了-她沒發現自己的聲音競微微顫抖著。


    他笑得詭異,突然俯下臉龐,一寸寸通向蔣芬,-別忘了今天是你大展身手的時候,我會為你挑一件最火辣的禮服——


    你——"


    "噓!女人太凶悍就不美了,男人喜歡的是溫柔多情的女人-苗天擎以一雙魔魅逼人的眼神注視她,邪惡的唇瓣浮起滿意的笑容。


    蔣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逕自步出了房間。


    苗天擎隻是揚揚眉,帥氣地跟在她身後離開。


    他首先帶她去美容院,他對她的態度既溫柔又體貼,讓旁人都以為蔣芬是他新上任的女友,自然不敢怠慢。


    這時,突然有人送來了一個紙盒,指名給苗天擎。當他簽收後將它打開時,裏頭竟放置著一襲非常亮眼脫俗的銀白色緊身低領禮服。


    他順手將這件禮服從紙盒內拿出抖開在眾人麵前時,美容院的小姐們各個掠歎地說:-好美啊!苗總,這是要送給你的女友嗎?——


    別胡說,她是我妹妹苗芬——


    妹妹!-大夥互頓了一眼,顯然他這句話無法讓人相信。


    苗天擎撇開唇,饒富興味地走到蔣芬麵前,-待會兒弄好頭發,化好妝,就把它換上,我也得去接我的女伴,等下司機會來接你到俱樂部,我們待會兒見-


    蔣芬接過它,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始終沒抬頭看他一眼。


    她的心漸漸涼了,捧著那件禮服卻一點兒也感受不到喜悅,她沒想到他會就這麽離開她,將她放在這裏不管了!


    他知道她有多緊張,急需要有一個人陪伴嗎?為什麽他能這般瀟灑的離開,以為她真的能做好一切?


    緊接著下來,蔣芬便是在這種極度不安的心情下讓美容師在她臉上描繪妝點,待一切就緒後,又機械似的走入更衣室換上這一套她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會穿在身上的銀色禮服。


    就在助手幫她換好衣服後,煥然一新的蔣芬由更衣室裏走出的刹那,立即引來眾多的抽息聲!


    讓蔣芬嚇了一跳——


    "苗小姐,你真美!剛剛幫你化完妝時我就知道你是個美人胚子,皮膚不但白皙柔美,就連五官也深邃突出,再加上你身材比例還真是一等一的模特兒標準,隻可借苗總沒留下,否則,肯定會大吃一驚,說不定連眼珠子合會凸了出來-美容師不斷地誇讚道。


    蔣芬因她的話而雀躍,但繼而一想他將有新女伴,那自己又算什麽呢?


    她這個身軀再美,也不過是他一手調教出來準備對付仇入,甚至將傻得獻身給籃暉的笨女人。


    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你不相信我們的話嗎?我們可是為無數的女人化過妝,做過造型,眼光絕不會錯,我敢保證待會兒你一定是酒會裏最璀璨的一顆星-


    她們看蔣芬一副並不開心的模樣,以為她不相信她們的稱讚是出自真心的-


    謝謝你們,聽你們這麽說,我更有自信了-


    蔣芬綻出一抹牽強的笑容,在心頭已默默打定主意,聽說俱樂部裏麵的男人各個都是青年才俊、黃金單身漢,她既不甘心將於淨的身子迭給藍暉那個糟老頭,何不找個順眼的對象無條件送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樣的決定是不是出自於報複心理,但她就是要做給苗天擎看,讓她知道她蔣芬不是沒人要。


    這時門外出現了一位四十出頭的男人,他客氣地對她們問道:-苗芬小姐是哪位?我是來這兒帶你到俱樂部的司機-


    蔣芬深吸了一口氣,非常大方地對他笑了笑,-我就是,我都準備妥當,可以走了——


    那麽請隨我來-司機有禮道。


    於是,她便隨著他坐進一輛賓土轎車內,直驅gsm。


    ***


    到達gsm會場正值黃昏時分,時間雖還早,但停車場內已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高級轎車,令蔣芬看得眼花撩亂。


    如今她還不得不承認有資格成為裏頭會員的男士都頂著黃金做的光環,既有錢又有勢。


    下了車,她在接待人員的牽引下進入會場,剛開始她還直對自己身上這套低胸禮服感到別扭,希望能將它拉高一點,別這麽暴露。


    但現在極目望去,裏麵每個女人好像都在相互較勁,看誰的布料少似的,那幾乎半裸的打扮讓她看了瞠自結舌,差點不敢走進去,怕別人誤以為她也是在賣肉的。


    就當她站在門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看見一抹熟悉的人影朝她走了過來-


    蔣……不!我應該稱呼你苗小姐,天擎剛剛來過電話,告訴我你就快到了,我出來一看,你果真來了。怎麽不進去呢?-齊雋滯灑一笑,並帶著她往裏麵的舞地走去-


    齊醫生,天擎還沒到嗎?-蔣芬走在他身後,不自在地看著四周-


    他還沒到,不過,我想應該就快來了-齊雋禮貌性地指著長型吧台上各式各樣的美酒和精致甜點,-你可以自行取用,但淺酌即可,千萬別喝醉了-


    他自然看得出蔣芬的緊張,於是饒富趣味地和她開著玩笑,希望她能盡可能的放輕鬆-


    我知道,謝謝你-她會意地還以一笑。


    "那我去別的地方招呼,待會兒再來看你-齊雋領首致意後,便轉身離開。


    他走後,蔣芬突覺無聊,她隨意拿起一隻裝滿酒液的酒杯和一盤糕點靜靜地坐在一旁淺嚐。


    今天一早起床,便開始忙碌,直到現在,她可說是粒米未進、滴水未沾,如今看到這一桌子的美食,發覺自己真的飯了。


    當然,一麵嚐著美食的她也不忘視覺的享受,眼看著舞池內一對對的俊男美女翩然起舞,令人目不暇給。


    另外,她也在物色,今天究竟要找誰來成為她一夜情的男友?-


    苗芬,是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呢?-


    張帆遠遠就看見了她,剛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走近一瞧,果真是她!


    經過刻意打扮的她看起來真美!那合身的禮服、淡淡的收扮,烏亮的發絲,獨有的氣質,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你是?-蔣芬疑惑地看著地。


    對於張帆她幾乎完全沒有印象,隻是隱約覺得這男人對自己熟絡了些-


    我的天!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他蹙起兩道濃眉,隨底閃過一抹失望。


    但繼而一想,這也不能怪她,當時她喝得爛醉,幾乎不省人事,怎能強求她能將他記住?-


    我真的沒有印象,不知你的名字是?——


    我叫張帆,是天擎的好哥兒們,那天我去找他,正好遇上你-他唇瓣勾勒出一絲笑意,企圖喚回她的記憶。


    蔣芬的腦海中突然竄過一道影像,記得那天夜裏她蠍醉了,與苗天擎爭吵了一番,他似乎曾提過-張帆-這個名字。


    莫非那天她在這個男人麵前出過模?-


    你……你遇上我的那天,我是不是喝醉了?-


    蔣芬窘迫地問,兩腮泛紅的她此刻看來更是迷人,再襯上她身上那款能映照出她皙督肌膚的銀亮禮服,讓她看來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令張帆都看得傻眼了-


    你想起來了?-他興奮的道-


    很抱歉,我還是沒什麽印象,隻是事後我曾聽……聽我大哥提起你,才想起了那件事-蔣芬尷尬地一笑。


    如今隻希望自己的酒品還可以,沒鬧出什麽實話-


    原來如此-


    張帆拍額大歎,露出一抹滑稽的苦笑,-沒關係,我們現在認識也不遲啊!-


    蔣芬直覺他是個很有趣的男人,不排斥地對他笑了笑-


    既然我們現在認識了,可有榮幸請你跳支舞?-他率性一笑,施展出他拿手的泡妞技巧。


    況且她剛才也稱呼苗天擎為大哥,這麽一來,他就不算奪人所好了-


    跳舞?很抱歉我不太會耶!"雖然在吳伶儀那兒已學習了好一陣子,但跳舞這門技術她才剛開始接觸,還不是很熟悉-


    你跟著我就對了,我可是很會帶舞的,你一試就知道-張帆大言不慚地表示,接若伸出手,對她說道:-請-


    蔣芬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出手勾著他的手臂,由張帆帶領她進入舞池。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帶起舞來毫不含糊,讓蔣芬這個生手舞起來也有模有樣的,更激起了她學舞的興致-


    你真是個聰明的學生,立刻抓到竅門-張帆打從心底誇讚道-


    是你教導有方,否則,我沒那麽快進人狀況-蔣芬甜甜微笑,一舞之後兩人好像也熟悉了起來。


    這時,苗天擎手挽著一位金發美女,甫進門看見的便是這幕令他為之光火的鏡頭!


    他不是叫裘皓看著張帆嗎?他人呢?-


    放開她-


    苗天擎冷睇著張帆那雙擱在蔣芬腰上的大手,從牙縫中迸出話來。


    張帆和蔣芬聞聲一愣,轉頭看向他。此時的苗天擎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與長褲,黑色將他身上不羈的氣息全都襯托出來,眼光更是充滿了脅迫力-


    天擎,你來了,我正想找你呢!-


    張帆顯然沒察覺出他眼中的憤怒,還逕自說道:-她真的是你妹妹呀?你還真會藏私呢!剛剛我和小芬交談甚歡,把她介紹給我吧?-


    他笑意盎然地說既興奮又得意。


    這一生中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帶給他這種安定的感覺,但苗芬就有這份特質,當他看見她的第一眼就已被她擄獲了。


    他甚至這想與她相守一生-


    很抱歉,我不能把她介紹給你-苗天掌隱隱勾起唇犀角,蒼勁的洗鏈都藏在若有似無的笑臉裏-


    為什麽?-張帆臉色一變,還以為他聽錯了!-


    她並不同於你的,今天我帶她來這兒主要是要她見識一下場麵,並不打算讓她那麽年輕就交男朋友-他溫和地牽動著嘴角,然而,笑容中已有著刀光劍影。


    頓時,彼此間的氣流已處於低氣壓中,顯然都有些不愉快了-


    這不是理由,我已經滿二十歲了,擁有自主權-蔣芬也不滿他跋扈的說法,不喜歡他老把她當作小女孩看。


    苗天擎眉尖凝聚著怒焰,眯起眼看著她,-看來你是翅膀長硬了,我留不住你了?——


    是你要我來這裏見習,要我來這兒施展媚力,我不過是順遂了你的意思,你憑什麽說我?-她靈活的大眼直對住著他的,剛剛才喝下一杯酒的落芬看來醉態可掬,粉紅的雙腮極為誘人。


    苗天擎瞳仁中散發出不悅的冷峻光芒,斜挑若眉頭,-原來你早已迫不及待今天的來臨,若你真有本事,就不必把目標放在他身上,多去拐幾個男人讓我瞧瞧啊!-


    氣憤使他的五官扭曲,表情充滿不屑。


    張帆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這種話哪是一個做哥哥會對妹妹說的?


    他立刻將落芬拉到身後,對著苗天擎說:-你是怎麽做人家哥哥的?小芬既然喜歡我,我們之間的事就不用你管,你放心地把她交給我吧!——


    張帆,什麽時候你這個不安定的浪子也會被她所騙了?-苗天擎音調揚起半度,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但他話語中的含義可是重重傷了蔣芬的心。


    她小臉一沉,像是要報複一般緊拉住張帆的手,將她微露乳溝的嬌軀直往他身上貼近,一雙藕臂更是大膽地勾在他頸後,親吻著張帆的頸側、下巴、麵頰……張帆登時傻住了!


    他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曖昧動作磨蹭得心花怒放,更何況她又是他心儀的佳人,怎能拒絕得了呢?


    非常順手的,他攬住了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臀,浪漫的舞曲適時地播放出三貼的熱情旋律。


    苗天擎看得怒火中燒,危險的氣息霎時湧現!他倏然推開他身旁的金發美女走向他們,二話不說地將蔣芬扯離張帆的身上-


    你做什麽?-她不服,便哇哇大叫-


    我們回家-他不悅的利眼輕鄙地緊模。


    苗天擎壓根忽略了自己為何在看見她以這種嫵媚的姿態撩逗張帆時會這般生氣,也忘了他之所以叫她參加這次酒會的目的,反而陡生一股強烈的占有欲!-


    我不走——"蔣芬拚命掙紮、瘋狂大叫。立即引來不少人的側自,也讓苗天掌頓覺臉上無光。


    這時候不僅是齊雋追了過來,就連剛到場的裘皓也聞聲趕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們在拉拉扯扯什麽?-齊雋看著一臉鐵青的苗天擎,又看看嗔怒不已的蔣芬。


    哈!這下可好玩了,想不到以苗天擎這種異常冷靜的個性也會變得這般燥怒!-


    齊醫生,你來得正好,我不回去,他硬要拉著我-她仿若見到救星,立刻向齊雋求救。


    滿腹怒火的苗天擎看見裘皓走來,立即惡狠狠地瞪著地,咄咄逼人的問:——我不是要你看好張帆,你怎麽忘了?——


    家榆臨時不舒服,我帶她去醫院,剛剛才到,哪還管得了張帆?-他也沒好臉色地回視他-


    苗天擎,你究竟吃錯了什麽藥?憑什麽要裘皓管住我,難道我沒有追你妹妹的資格?-張帆光火了,連心跳也為之失控。


    對於苗天擎這種怪異的舉止他簡直不能理解,這完全和他以前所認識的苗天擎差了一大截-


    反正她不能跟你走,-苗天擎以一雙灼爍的眼神回眸他,事腔哼出不雅的嗤聲,-哼!你要不起她的——


    我就是要他——"蔣芬突然回他那麽一句話,立刻甩開他的手,躲到張帆的背後-


    你這個女人!-苗天擎氣衝衝地吼道。


    裘皓和齊雋適時抓住他,對著張帆說:-你們去玩吧!他就交給我了——


    不準去——"苗天擎突然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困惑。


    蔣芬沒理會他,牢牢勾著張帆的手親膩地往外走去,一路上故意說道:-今晚我是你的,你得好好待我啊!-


    她這幾句特意要讓苗天擎惱火的挑逗之語,足以讓他僅有的冷靜全然崩潰!


    他整個人繃緊在那兒,若非被裘皓和齊雋給緊緊逮住,下一秒他鐵定會衝上前殺了這一對狗男女!-


    陷下去了?我說嘛!你還不信?-裘皓薄唇一撇,這話更令苗天擎氣絕。


    他怒氣蒸騰,眸光倏然激射,-你錯了,我絕不會為她動心,我之所以氣惱是因為她不聽話-


    裘皓唇邊擰著冷笑,凝膝著他僵硬的表情,-那你放心,張帆那家夥雖然是風流了點,但看得出來他對她可是真心誠意的,你別花人憂天-


    他又怎麽會不曉得苗天擎這家夥根本就是當局者迷,他若不找些話來刺激他,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清醒-


    就因為是真心,我才傷腦筋。"拋突然衝口而出。


    齊雋挑眉,玩昧著他的話,也不禁笑著插嘴,-她是藍暉要報仇的對象,遲早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別煩了,我們去喝酒-


    在他幽深的黑眸裏掠過一道不尋常的異彩,嘴角那彎淡淡的笑紋不正表示他對苗天擎的了解嗎?


    苗天擎根本還來不及說些什麽,就被這兩個損友給拉去吧台,硬生生地灌起酒。


    而沉溺在烈酒中的他腦海裏仍無法撇開蔣芬和張帆親熱相擁的畫麵,那感覺宛如利刃劃過他的心髒,令他狠狠地狂飲起來──***


    張帆和蔣芬離開俱樂部後,他便帶著她到pub瘋狂了一夜。他們喝酒、跳舞、唱歌……讓蔣芬玩得好不愉快,可是,在她心底隱隱滋生的卻是另外一種她永遠也無法漠視的悵然。


    就在他們離開pub之後,張帆竟在車內強吻她!她立即嚇得奪門逃開,已不管危不危險三更半夜的就攔了一部出租車回家了。


    張帆當時也被她這樣的劇烈反應給震住,原以為蔣芬是對他有意思,才會當著眾人的麵駁斥苗天擎,寧願和他出來。


    沒想到他隻不過是索束一個吻,就把她給嚇跑了,好像他是個會強迫女人的大色狼!


    mygod!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至於蔣芬則揪著一顆心逃回到苗天擎的住所門外,發抖地不敢進去。


    她不想讓苗天擎看見她此刻的狼狽……但她又不免自嘲,暗罵自己怕什麽呢?現在地肯定和眾多女子在一塊兒打情罵俏,享受著他左右逢源的快意,哪有力氣管你啊!


    剛剛他不就是帶了一位金發美女到俱樂部,想必此刻他一定是和她玩得不亦樂乎,不到天亮是不會回來的。


    從皮包裏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再將電燈按亮,蔣芬竟看見他坐在沙發上,以一雙沉邃的眼凝江著她!-


    你……你在……——


    哼!他冷哼,-我剛到,倒是你回來得可真早啊!——


    我……我玩累了,當然要回來了-


    麵對他惡魔般的臉龐,蔣芬全身肌肉竟失控地顫抖著,但她說什麽也不願在他麵前軟化-


    玩累!去哪玩了?是賓館還是他家?-


    在他俊逸的五官中產生許多陰影,像地獄來的使者般,充滿致命的危險-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秀眉一緊,雙拳緊握地瞪視他。


    這個花心大少自己可以在外頭風流快活,憑什麽一回來就訓斥她,難道全天下就隻有他可以和異性交往嗎?


    再說,他又不是她的難,憑什麽管她?-


    我是什麽意思?-他拉長尾音,-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幫你的目的是什麽?又為什麽留你住在這兒?-


    此刻,他本就陰沉的臉龐已變得更加鐵青-


    我當然沒忘記,而且很努力在做。當然,如果你認為我住在這裏會妨礙你,我可以搬回去-


    苗天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狠狠逼視她,-你一搬回去可就砸了我們的計劃——


    不回去也行,我可以住外麵-她逞強地說-


    住哪?張帆那裏嗎?-他的表情森冷嚴厲,已不含半點溫度-


    你又在亂說話,反正我住哪兒不用你操心-


    她甩開他的精製,驀地奔回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拿出行李箱,便開始收拾起衣物-


    你這是做什麽?-苗天擎也隨她進入屋內,雙手環胸地看著她做若這些挑釁的動作-


    我現在就搬出去,不再麻煩你-她賭氣道-


    該死!你這是想過河拆橋?-他眯起眼,如冰雕般的臉龐顯得更加陰沉-


    欠你的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你不用挾思自重-


    蔣芬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被他那駭人的臉色給嚇住-


    小丫頭,我真是沒有白教你,現在的你不僅懂得勾媚男人的心,嘴巴也變得厲害了起來,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苗天擎逸出一抹邪笑,卻仍站在門口不肯離去。


    她收拾好一切,提著行李箱正要離開,卻見他擋在門口,不禁蹙著眉說:-請你讓開——


    真好笑,這裏是我家,我讓不讓需要你來過問嗎?-既然要比狠比要賴,他自然不會輸她。


    蔣芬深吸了一口氣,凝睇著他那張訕笑的臉,-強詞奪理,走開!——


    我偏不!-他非但不讓,反而一步步向她靠近,並伸手將門拉上。


    她大驚失色,咬著下唇瞪視他,-你……你怎麽可以?這是我的房間,你不要過來……-


    蔣芬丟下行李箱,衝到門口,卻怎麽也沒辦法將門拉開-


    你把它給死鎖了!-她回視他,臉上出現了驚懼-


    要教訓不乖的女人,在房間裏進行是最適宜的,你覺得呢?-苗天擎的笑容中加了一抹邪味,一步步徐緩地走向她。


    蔣芬整個人釘住在門板上,小臉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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