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齊桓參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齊桓匍匐在地,聲音細弱遊絲。


    「哼,你可知罪!」建武帝冷眼看著齊桓。


    「罪臣知罪!」現在對他來說真的是早死早超生,再也不想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待下去了,人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是現在他隻一心求死。


    建武帝冷眼看著齊桓:「說,這些發黴的糧草是怎麽回事?」


    「這些糧草是前年的糧草,去年夏天連日梅雨,罪臣一時不查發現的時候已經發黴了,這麽一大批糧食發黴罪臣也不敢上報,隻能悄悄把事情掩蓋過去,這次西陲的軍餉罪臣便想著把這批糧食解決了,才……」


    「所以你就至朕的十萬將士性命於不顧,將這些不能食用的糧草拿去充當軍糧?」建武帝霍然起身,「你真真是好大的膽子!」


    「罪臣該死,罪臣該死!」齊桓拚命得叩首,隻求一死。


    建武帝也不想和這人多廢話,繼而問道:「這事是你一人所為?」


    「是罪臣一人所為!罪臣該死!」齊桓此時已經近乎癱軟在了地上。


    間建武帝不再想問,司徒玄康上前一步道:「啟稟聖上,微臣還有一言想問問齊桓!」見建武帝點頭便轉身對齊桓道,「除了這些糧草國庫可還有無發黴的糧食?」


    齊桓搖頭道:「這已經是最後一批了!」


    「最後一批?」建武帝聞言不禁大怒,「你之前還拿這些發黴的糧草去了何處?」


    齊桓不敢起身,伏在地上答道:「去年水患賑災的糧食,用的便是這些,還有幾次軍糧。罪臣都在好的糧草中摻雜了少許,陸陸續續處理了一批,如今便隻剩下這些了,罪臣該死!」


    「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建武帝氣極反笑,「你確實該死,不過簡單的死了太便宜你了,今日朕就親自下判決。對你處以剮刑。」


    這是建武帝登基近十八年來第一例剮刑。這次的事情影響惡劣,那麽多糧食黴腐,一路行來那麽多百姓看見。還有去年賑災用發黴的糧食以及這一年來軍糧摻了敗壞的糧食,這些他都必須給百姓,給將士們一個交代。


    「聖上英明!」成國公率先跪下高呼道。


    ……


    早朝過後,建武帝留司徒玄康在禦書房許久。出門的時候已經近午時。


    「司徒大人請留步!」忽聞身後有聲音傳來。


    司徒玄康轉身便見成國公大步走來,遂拱手一禮道:「國公爺!」


    「司徒大人可算是出來了。老夫在這等得涼颼颼的,再不出來老夫就該凍僵了!」成國公笑說道。


    「應該是晚輩先去拜訪國公爺的,這會兒還得國公爺等晚輩,實在是失禮!」司徒玄康一施禮道。


    「司徒大人不是才回來嘛。我在這等你,你又不知道,何來失禮之說!」成國公上前道。「走,到我們府上去喝上兩盅。我們以後就是自家人了,如此客氣作甚!」說著哈哈地暢快地大笑出聲。


    「請!」司徒玄康做了請的手勢。


    「請!」


    成國公帶著司徒玄康到了國公府便徑直往書房而去。


    「司徒大人,今日老夫請你來,除了想和你見上一麵,也是想和你說一件事情!」成國公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司徒玄康道,「這是前日剛到府上的,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相信不是吾兒不會無事提出這樣的要求?」


    司徒玄康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了,麵色有些沉重,將信遞還給成國公道:「您老怎麽看?」


    成國公輕嘆一聲:「若是司徒大人沒什麽意見,我倒是覺得這親事這會兒立刻辦了也不是什麽難事,到時候就說我這老頭子想看著嫡長孫女出嫁,便趕在我離開之前把婚事辦了也可以,這會兒離過年還有一個來月,趕在年前完婚雖說倉促了些,也來得及,畢竟之前該辦的都已經辦了!」


    「成!我家六郎年紀也不小了,早點成婚我和他母親也能安心,我這便回去準備,過幾日便定個日子將彩禮送來府上!」司徒玄康點頭應道。


    「司徒大人剛從西陲回來,可有感覺吾兒有什麽異常?」成國公沉吟片刻問道。


    「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當時成將軍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司徒玄康想了一下回道。


    「這便怪了!」成國公不禁皺眉。


    司徒玄康起身道:「今日我便不久留了,時間倉促晚輩這便回去準備,到納徵那日晚輩必然陪國公爺好好喝上幾杯!」


    「哈哈哈哈,那我便等著司徒大人了!」國公爺哈哈大笑道,「不過今日這頓飯我是必然要留司徒大人的了,您這會兒回去怕是府上都已經用完午膳了!」


    司徒玄康笑道:「我倒是急了,那邊叨擾了!」


    ……


    三日後司徒家的彩禮便到了成國公府,一萬兩的禮金,十二件彩禮,雖說時間倉促但是司徒家也是一應俱全樣樣都不缺,一萬兩的禮金也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了,足見司徒家對成國公府的尊重之意。


    雖說兩家的婚事這會兒便急著辦讓人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一來司徒公子今年都已經十八了,過完年都十九了。


    二來成家大小姐也算是多災多難,又是成國公府的嫡長孫女,國公爺想親眼看著孫女出嫁也能理解。


    婚期便定在了十二月初八,再過大半個月就得過年了,府裏上下本就忙碌,如此一來更是忙開了,一時間國公府上下都忙得腳不點地。


    成奕瑤的嫁妝早先就已經在打理的,崔氏的嫁妝自然都得入她的嫁妝單子,國公夫人素來疼愛這個孫女自然要給添置一些,再加上府裏嫡出小姐出嫁的份例,足足裝了一百二十台的嫁妝。


    這幾日似乎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從聘禮的單子下來,到成婚的日子定下,成奕瑤都覺得恍若夢中,似乎昨日她還在桂花潭和他相對無言,這會兒自己便要嫁給這個人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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