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還沒回過神,已經在雲驄的背上跑出了樹林,一路向西。(.)小桃用力掙紮,可她哪掙得過趙廷宜有力的臂膀。隻好圈在趙廷宜的懷裏,在雲驄身上離濠州城越來越遠。


    子夜時分,祁正修正在營帳內的油燈下看著公文,忽然雲笙急急惶惶地跑了進來,對祁正修稟告著:“公子,公子不好了。”


    “嗯?”祁正修眉心一挑,手裏的公文還沒有放下。


    “桃宜,還沒有回到別院。”雲笙急急地解釋著,“何家的下人過來打問桃宜是不是今晚留在大營了,說是還沒回去,可桃宜是太陽沒落山就走了的啊,這已經三四個時辰了。就是烏龜爬也爬回去了。”


    祁正修騰地站了起來,揪起門口的披風大步走了出去。何家的下人正守在門口等著。祁正修一改平日的溫文爾雅,聲音有些陰涼:“你確定桃姑娘從沒回去過?”


    “沒有啊”,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應著,“大小姐吩咐我前來看看,要是桃宜留在大營,就不給她留門了。”


    祁正修轉頭吩咐著門邊一個守衛的侍從:“通知穆點校,帶三騎弓箭手,一騎沿大營到別院之間的路搜尋,另外兩騎,隨我向西去找。快!”


    侍從愣了一下,重複著:“三騎?”三騎的軍力去找一個侍婢?侍從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速去!”祁正修的眸中泛出陰冷。“和桃姑娘在一起的男子,殺無赦。”雲笙聽到祁公子陰陰涼涼的話,身上不覺打了個寒戰。


    侍從趕緊去找穆點校。太子早吩咐過了,營中急用兵,祁公子說了就算,不用去稟告他。如今子夜點兵,卻是找一個侍婢,想不通也得照辦。(.無彈窗廣告)


    祁正修大步回到了營帳,看著懸著的地圖,心中細細盤算著,這一帶沒有山匪蟊賊,如果是意外且不說,如果小桃是被趙廷宜截了走。那就說明趙廷宜已經傷好了。這個周賊,箭傷好得也比別人快。如果他好了,那渦口之戰他必然會出馬。


    祁正修盯著地圖上的方向,眼下兵力有限,天雄軍悉數派往了渦口,趙廷宜如果傷好了,戰時就會延長。即便是半個月拿下渦口,那時淮河水位降得更快,潛伏在附近的周軍一定會渡河而戰。到時統帥周軍的會是誰?趙廷宜在渦口,那麽李繼勳一定也在渦口,會是趙匡胤統帥嗎?不會,他應該來不及---


    祁正修來回踱著步子,忽然有了籌劃,轉身去了太子的營帳急報。


    小桃在趙廷宜的馬上飛了一夜,這次可坐夠了馬,再也不要心心念念惦記著雲驄了,屁股都要散架了。直到第二天上午,繞過了不知幾片樹林,幾個大坡小坡,幾座橋,終於到了一片寬大的水麵,旁邊是幾個土丘,依著土丘是一片營帳。看到趙廷宜騎馬進來,守衛立得板正:“少將。”


    趙廷宜下了馬,把早已骨頭架子都散了的小桃也抱了下來,吩咐道:“打些熱水來。”這一路狂跑疾奔,何止是風塵仆仆,簡直是灰頭土臉。


    小桃的兩腿都直打顫,趙廷宜抻著她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不多時士兵打來了水,趙廷宜對她說道:“沒人服侍,自己去洗洗。”說著走出了營帳,吩咐士兵守衛好,不準任何人擅入。


    小桃隻覺得腦袋都要炸了,把身上的土拍了拍,看著旁邊有個搭衣服的木架子,吭哧吭哧搬了來擋在對著營帳門口的位置,毫不猶豫地鑽進了木桶裏。[]舒服啊,解乏啊-------


    小桃緊繃的筋這才緩和過來,昨晚到現在,像個夢似的。小桃使勁甩甩頭,暈,疼,才知道不是夢。真是太好笑了,一個隻見過兩次的人,不對,前前後後四五次吧,要自己做他的女人?為什麽,自己雖然算救過他一次,可也害了他一次,早打平了。難道有什麽算計?可自己一個侍婢,身份這麽低微,能有什麽算計?


    做他正妻,自己是絕不夠格的,大不了做個侍妾就算頂了天吧,搞不好還隻是個沒名沒分的通房丫頭,被人叫一輩子桃姑娘。不由想起大小姐說起她娘的一輩子,小桃悶悶的捶了下木桶的邊。他想的美。就是讓自己做他的正妻,自己還不樂意呢,他又不是祁公子,還妄想讓她做他的女人。想到祁公子,小桃的心裏又是一陣酸,不知道祁公子會不會知道自己被這個家夥劫了,他會來救她嗎?------


    一夜沒睡的顛簸,此刻木桶裏熱水的氤氳,小桃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趙廷宜去別人的營帳裏衝了個涼水澡,吩咐準備午飯,又巡查了一遍人馬,都快半個時辰了,小桃還沒出來。他的心有些揪著,大營裏都是男人,誰能進去看?又等了一頓飯的功夫,他坐不住了,抬腿朝營帳裏走去。


    輕輕抬起簾子,自己的衣服架子被她搬到了前麵,難道跑了?趙廷宜快步過去,沉聲叫著:“桃宜!”卻頓在那裏。


    小桃烏黑的頭發垂在肩上,正靠在木桶上睡得香。臉龐像白瓷似的細膩,睫毛很長,還向上翹著,小小的嘴抿著,紅得像五月天裏熟透了的櫻桃,有種能浸出汁的水潤。肩膀更是白膩得光滑,應該很細軟吧-----


    趙廷宜隻覺得喉頭發幹,全身像騰地點起了一把火,燒得他臉發燙,身子緊繃,脹得難受。


    還好水以下的部分他看不見,如果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一個衝動把她抱起來,就這麽讓她做了他的人。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側著頭推著小桃:“水涼了。”


    小桃做了一個很長很繾綣的夢,夢裏祁公子對她溫和地笑著,他的眸子,他的聲音,都那麽軟暖,還有他的唇----忽然被人推醒,迷迷糊糊揉著眼睛,“啊”大叫一聲,抱著膝蓋捂住胸,“你這個好色之徒,快出去,出去!”狀女央才。


    趙廷宜苦笑一聲,向營帳門口走去,好色之徒?如果真是好色之徒,早就要了她。


    小桃哆嗦著把衣服穿好,這個家夥太過分了,這裏不能待,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小桃穿好衣服氣得就往外走,趙廷宜一把扯住她:“做什麽去?”


    小桃聲音很大:“回家!”


    “家?哪裏算你的家?”趙廷宜聲音清冷,“雲灣村?還是金陵城你的親戚?”


    該死,這家夥的記性真是好的不得了,小桃氣急,慌不擇口:“你這個登徒子,禽獸不如。我是唐人,你是周人,本就不是一處的。你還強搶,你和山賊有什麽區別?我雖然出身低微,可我也不會做你這種人的---玩物!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被你毀了。”一口氣說完,小桃覺得好解氣,果然識文斷字就是好,以前罵人都不會,如今一扯一大堆,還不帶髒字。


    她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趙廷宜隻勾唇不語,待她說完,定定說道:“軍中這麽多將士都可做媒證,我今日便納你為妾。”說罷俯身抬起小桃的臉,“我不會毀了你,更不會負了你。”


    小桃的心狠狠地跳了兩下,這兩句話聽起來怎麽心砰砰亂跳?小桃捂住胸口,看著趙廷宜還是兩眼噴火,卻一時想不出說辭,半天憋出一句話:“我是大小姐的人,得大小姐同意。”


    趙廷宜冷笑了兩聲:“我的人,不需要別人做主。”接著補了句,“何況唐人,覆巢之下,有什麽資格說不?”


    小桃也杠了上來,那句話她聽懂了,他在侮辱她的國家,不禁還嘴道:“周人就像你一樣不懂禮義廉恥的嗎?提親是用搶的?大小姐不同意,我就不---”


    趙廷宜隻覺得自己的耐心要被磨盡了,小桃的伶牙俐齒讓他忍不住俯身下去堵上了她的嘴,她的唇果然像櫻桃般甜潤,隻剛觸上,他的血氣從腳底轟地竄了上來,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燒炸了。他想要她,此時此刻。


    趙廷宜的手用力攬住了小桃的腰,一個用力把她橫抱起,幾步走到了營帳的床榻旁,把小桃放下,俯身壓了上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脖頸,一如涼玉般細膩瓷滑,他觸上便像中了毒般放不下,隻想深入,再深入,陷進她的身體裏不再自拔。


    小桃把他揉得全身戰栗,羞恥和侮辱一起湧上心頭,使勁推也推不開,抓踹打捶,全都無濟於事,隻折騰出了一身汗,衣服也被他扯開,肩膀和胸都露了出來,男人的氣息在她身上蜿蜒,她無力地繃直了身子,急得哭了出來,起初隻是默默的流淚,但趙廷宜似乎被她的眼淚刺激了般更加粗重,伸手去解她的下裙,那沉沉的聲音裏全是旖旎的情動:“桃宜,桃宜,你叫了我的字,就得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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