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胤緩步來到了涼亭,卻見元琳閉著眼倚在柱旁,彷似等得很疲累一般,於是笑著走向她。「小格格。」


    元琳聞聲,整個人彈坐起來,一見是他,小臉霎時起了一陣臊紅。


    「怎麽?等我等到睡著了?」他好笑地揚起嘴角,望著她的目光帶著灼熱熾燙的火苗。


    以往無論是哪家姑娘,隻要麵對他,無不展現出最美的一麵,從不敢掉以輕心,可這個小格格還真是有趣得緊,在他麵前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所呈現出的姿態,還真是率直的可以。


    「不……不是……隻是有些累。」她垂首羞愧地說。


    為了今兒個來這赴宴,阿瑪昨夜就對她耳提麵命了一晚,一大早又在她耳旁三令五申,直叮嚀她一定要拿出最魅惑的表情來吸引九阿哥注意。


    可她又怎麽會這些?光是見他就嚇壞了!


    「累?怎麽了?」他肆笑地望著她。


    「也不是累,可能是沒什麽事,坐著坐著,就覺得……」她居然覺得語拙,一句話支支吾吾個半天。


    「哈……-真是可愛。」潞胤的嘴角掛了一抹狂野不羈的笑。「怎麽了?為什麽那麽怕我?」


    「不是的,我──我隻是不太習慣和陌生人說話。」元琳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留下。


    因為她發現和他站在一塊兒,總是會引來許多人好奇的眼光,她不習慣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我們去那兒談,這裏太引人注目了。」他也有與她相同的顧慮,總覺他們身邊暗藏了一堆蒼蠅。


    「哦!好。」元琳聽話的隨他走到另一邊,哪知道才走到一半,他便技巧地將她迅速一拉,將她給拉進一旁密不透光的林子裏。


    「九阿哥!」她低呼一聲。


    「噓,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他伸指抵著她的唇,「-從沒參加過貴族間的活動?」


    「嗯!」她窘迫地點點頭。


    「為什麽不出去玩?據我所知,許多格格、郡主常會聚在一塊兒看戲或烤肉,甚至成立書社什麽的,難道這些-都沒興趣?」


    「不是沒興趣,其實我也很喜歡看書,隻是比較習慣獨處。」她溫婉的說。


    「獨處?」


    潞胤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般挑高右眉,仔細端詳她臉上清麗脫俗的絕美五官。


    乖乖,難怪……難怪他記憶中不曾有過她,否則依他對美女特有的記憶,他是絕不會忽略她的。


    「嗯!我喜歡一個人在房裏看書、刺繡,還有養蘭,或許是天生不善言辭,所以不太懂得如何與人相處。」元琳低著腦袋,嬌柔地說道。


    「這麽說,-需要有個人好好調教-了。」潞胤指尖摩挲著下巴,朝她微微揚起曖昧的笑容。


    「什麽?」她不解他的話中意。


    「這麽說吧!以後-可以常來紫禁城內,我可以撥空與-說說話,-意下如何?」潞胤用極其溫柔的魅惑嗓音道。


    「呃……這……」她愣住了。一雙秋瞳直凝向他。


    「怎麽?不願意和我多聊聊嗎?」他瞅著她那張怔忡小臉。


    「不是,而是……這樣好嗎?」在元琳單純的想法裏,男女可是授受不親的呀!她若真是經常跑進宮內找他,是很容易讓旁人誤會的。


    「有何顧慮?」他似乎已看出她心底的忐忑,馬上向前跨進一步,用那火熱的眼眸與沉重的男性氣息圍擁住她。


    元琳吃了一驚,這輩子除了阿瑪外,她從不曾與其它男人這麽接近過呢!


    「怎麽不說話了?有何顧慮?」他帶著笑容又問了一遍。


    「因為你是男的,而我……是女的。」元琳被他逼得不斷往後退,花盆底鞋突然踢到一旁尖石,讓她差點兒摔下。


    「小心……」眼明手快的潞胤大手一撩,立刻將她的身子拉了起來,猖狂的將她順勢拉進懷中,緊錮於胸前。


    「啊──」她嚇得緊緊抱著他。


    「怎麽了?-抱得我好緊呀!」他惡作劇地謔笑著,熱實的掌心摸索著她腰間的曲線。


    「別這樣!」她慌了,直想推開他。


    可他硬是不肯放手,大手更是放肆的揉捏著她的身子,讓元琳嚇紅了眼,忍不住流出委屈的淚水。


    「好撩人的身子啊!」潞胤對著她慘白的臉蛋肆笑,眼神帶著抹恣意悠然。


    元琳心頭一震,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卻推不開他強勢的欺近,「九阿哥──求你放開我好嗎?」


    「別哭呀!瞧-流那麽多眼淚,讓我更放不開-了。」他-起一對犀利雙眸,形之於外的狂放氣質讓她驚駭不已,卻無以為濟。


    「好,我不哭,你放開我。」


    元琳慌張的四處張望,就怕被人撞見這一幕。倘若是那樣,她就算說破喉嚨也沒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雖然很少出門,可以前就常聽阿瑪談論他。他女人緣佳,個性風流博愛,卻從沒用過真心,不知讓多少女人為他傷心斷腸。


    既是如此,為何阿瑪還要她來引誘他?這豈不斷送了她的幸福嗎?


    元琳不敢說話,她相信隻要自己別去招惹他,他自然不會看上她,可沒想到她什麽都沒做,他卻開始對她上下其手了?


    「快放了我,否則我要叫人了!」她不停地掙紮,原本的怯懦頓時化作一股強悍的氣勢。


    「哇……剛剛那個膽怯的小格格呢?現在怎麽變得那麽悍了?」


    潞胤咧開嘴,長年在戰場磨練出的氣力,怎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以抗衡的?


    「別──唔……」


    驀地,她張大了眼,這男人居然吻了她!


    天,不可以呀!-


    那間,淚水從她眼裏不斷地狂泄出來,可他硬不鬆口,仍強勢地攬住她的腰,舌頭在她的檀口裏放肆地吮吸著。就這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元琳幾乎用罄氣力,他才撤開自己的唇。


    元琳趕緊後退數步,似乎已掌個當魑魅魍魎了,那驚悚的模樣還真是令潞胤感到好笑。


    「怎麽了?幹嘛那麽激動?」


    一揚睫,透過淚霧,她迎上的竟是一對肆無忌憚的眼神,以及似笑非笑、充滿揶揄的表情!


    「不要過來,走開──」她嚇得直發抖,早忘了這裏是在紫禁城內,他的地盤上。


    「要我走開?嗬!這倒新鮮。」潞胤扯開嘴角,傲慢不羈的臉上刻劃出一絲不軌的笑痕,「元琳格格,-或許不知道,皇上有意立我為東宮,到時候不單單這個北京城,甚至整個大清帝國都是我的。」他-起眸,霸氣地對住她驚懾的眼,「也就是說,該走的人不知是誰呢?聰明如-,想想清楚吧!」


    元琳倒吸了口氣,在言語上她無法與他對峙,那麽她可以逃吧!


    「那……那我走。」說著,她就要旋身離開他身邊,那驚慌失措的模樣還真是讓潞胤啼笑皆非。


    他倏地快步來到元琳前頭,等著她朝他「飛奔」而來。


    「啊──」當她一頭栽在他懷裏,又是一聲驚心動魄的慘叫聲。


    「-老愛對我投懷送抱喔!」他嘶啞地一笑,將她抓到林內深處,俯首再度攫住她的檀口。


    由於方才元琳奔跑過急,以至於氣喘籲籲、雙-無力,身子更是控製不住的貼在他身上,她微啟著小嘴,隻想多吸一絲空氣,哪知他卻將舌頭鑽進她的口中,那剿悍的狠勁兒讓她嚇得全身虛軟,尤其他眼底閑著獸性的光芒,加上那狂暴的吻,讓她全身侈曉得非常厲害。


    「嗯──」呼吸被他奪了去,她隻好用力推著他。可她才張開眸,看到的便是個眼底閃爍的可惡星芒,讓她的淚水流得更加洶湧。


    午宴已散多時,許多人在這四處散著步,如果被人撞見這不堪的一幕,那她要怎麽辦呀?


    巧的是,正當她無助的掉著淚時,突聞遠方傳來的叫喊聲。


    「九爺──九爺──您在哪兒呀?」


    潞胤皺起雙眉,猛地放開她。回身一瞧,透過竹縫,他瞧見了劉公公緩緩朝這兒走了來。


    他-起狹眸,對著元琳說:「把眼淚擦擦,我想,-也不希望被人『誤會』吧?」


    一聽他這麽說,元琳趕緊拭去臉上的淚水,而後被動的被他帶出竹林外。


    兩人一出竹林,劉公公立刻瞧見了潞胤,於是他快步上前請安。


    「九爺吉祥。」


    「什麽事?」他慢慢踱回涼亭,坐進石椅中,神情自得的看著因為找他而急出一頭汗水的劉公公。


    「狩獵大賽已經開始,皇上正在前麵等著您呢!」他必恭必敬他說。


    「這麽快?」還真麻煩,他還沒玩夠她呢!


    劉公公愣住了,「九爺的意思是……」


    「既然皇阿瑪已經決定了時間,我還是去吧!」潞胤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後又頓住腳步,突然走向元琳,猛力抓住她的小手,笑睨著她。


    她嚇得雙眼圓膛,害怕的看著他,「什麽事?」


    「如果我贏了,-要怎麽獎勵我?」對住她驚愕的眼,他笑得萬分邪佞。


    「我不知道……九阿哥的意思是……什麽……」元琳心驚膽戰地說。


    「嗯……我想要。」魔魅的眼一-,對著她勾唇一笑後,這才迥身隨著劉公公而去。


    元琳愣在當下,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身子抖得愈來愈厲害,因為她根本猜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怎麽辦?她該在這兒等著他嗎?


    ★☆★☆★☆


    狩獵比賽開始,元琳和一大群圍觀者都站在高處遠遠地望著。


    這時她才發覺參賽者還真不少,這些阿哥、貝勒們她隻認識幾位,其它人她始終猜不出他們是誰……唉!沒想到她的人際關係還真差,對於同為旗人的後裔,她居然沒認識幾個。


    「哎呀!他就是九阿哥,好俊呀!」一名女子一開始便對著潞胤指指點點。


    元琳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她不得不承認,潞胤還真是眾多參賽男人中最俊、最出色的一位。


    「是啊!我終於看見他了,剛剛直找著他的身影,真不知躲哪兒去了?」另一位姑娘也在那兒嬌嗔道。


    元琳頓時雙腮酡紅,想著自己剛剛與他躲在密實的竹林內……天,他吻了她,她該怎麽辦呢?


    才抬起頭,卻瞧見俄牙國的悅兒公主正注視著她,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元琳卻感到渾身刺痛。


    為什麽?為什麽她會覺得悅兒公主好象非常憎恨她呢?


    「哇──開始了、開始了……潞胤真帥呀!加油──多射幾隻白鷺回來……」眾女子紛紛叫嚷起來,元琳聽在耳裏還真是羞得臉都紅了,可她們都還是在那兒大潞大叫著。


    他還真是紅呢!居然可以讓那麽多女人為他如癡如狂,就連來自外邦的不公主也不例外。


    「糟糕!他們全衝進森林裏,這下完全看不到了。」有人扼腕不已地歎息道。


    「我們這就過去看看吧!」才一個人提議,一窩蜂的人便全衝了過去。


    元琳不想和她們一塊兒瘋,隻想先回府去。於是她便趁大夥兒在前麵吆喝時,回身打算離開,沒想到才剛走出狩獵圍場,卻突見一名男子朝她走來。


    「元琳格格請留步。」


    元琳錯愕地揚眉望著對方,「請問你是?」


    「我是潞胤阿哥的隨身護衛薑衍。」他客氣有禮地說。


    「有……有事嗎?」


    一股不好的預感赫然由她心底泛起,該不會……該不會他是九阿哥派來監視她行動的吧?


    「我是依照九阿哥的指示,特地來保護格格的。」他輕輕笑說。


    「我……我不需要別人保護。」


    老天!還真的被她給猜中了,這男人是為了潞胤來監控她的!


    難道他知道她會逃回府,所以早就派人暗中跟著了?


    可是,他有那麽多仰慕者,為什麽獨獨監控她一人?


    「對不起,元琳格格,我可能把您嚇壞了。」薑衍一臉歉意的拱手道,直望著她那緊張的容顏。


    「不……不是的。」


    她往回看了看,那些女人還在那兒興奮地大喊著。於是她又問:「請問九阿哥他……他隻要你保護我一人嗎?那些姑娘呢?」


    薑衍搖搖頭,輕笑了笑,「沒有,他隻要我保護您一人。」


    「嗄?」她倒抽了口氣,輕聲探問:「為什麽?」


    「呃……難道格格不知道九阿哥的意思?」他倒是覺得奇怪,這位小格格未免太單純了些。


    「什麽意思?」


    元琳正想開口問個清楚,不意前方突然響起陣陣尖銳的叫嚷。


    「啊──九阿哥,是九阿哥先回來了,瞧他手上拿著是什麽?」


    這一聲立刻吸引了元琳的注意力,讓她不知不覺地往前走去,果然看見潞胤手提著一對雪雁,和一隻看來可怕的狐狸!


    雪雁是種飛得又高又快的鳥兒,除了現在這飄雪的冬季,-很少會從這兒飛過,沒想到九阿哥竟然能將-給射了回來,一次還兩隻呢!


    私底下甚至有人打賭,在這種季節,能帶隻白鷺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他竟能易如反掌地帶回比白鷺還珍貴數倍的東西!


    不久,其它人陸陸續續的回來,所帶回的成果都不起眼,況且回程時間都比潞胤還長,也因此一整場狩獵賽下來,就隻有潞胤一人獨領風騷!


    皇上直撚須大笑。果然不負眾人所望,大夥兒心目中的東宮太子人選搏了個好彩頭,自然是件值得歡喜的事。而其它敗北者輸給了潞胤,也都是輸得心服口服呀!


    於是潞胤趕緊上前領魁首獎,與來道賀的幾名大官寒暄數句後,便佯稱有事要先離開。


    他這一走,不知讓多少女人心碎,眾女子就這麽遠遠地遙望著他坐上白駒,往紫禁城前直馳而去。


    一到了他的寢宮,薑衍已守在門外。潞胤對他使個眼色,「怎麽樣?她有要逃嗎?」


    「九爺英明,她當真想趁您出賽時溜走。」


    「哼!她以為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嗎?」他的目光倏地緊束,散發出一道逼人的狹光,是這般幽邃深濃。


    說完,他便扯著抹邪笑推門而入。一走進內室,便瞧見被迫帶進他房裏的元琳!


    她驚魂未定的直望著他,表情中全是駭意。


    剛剛……剛剛她突然被人給敲昏,等她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已躺在這張暖炕上,可屋內卻空無一人。她正想離開,哪知道九阿哥卻闖了進來。


    「九……九阿哥吉祥。」元琳趕緊爬起身子,可腦後仍疼得發沉,一個暈眩又坐上了床榻。


    「哎呀!-何必如此多禮呢?別那麽緊張呀!」他上前扶住她的身子,並順勢坐在她的身側。


    「我……我想,我應該回去了。」不管腦子的沉痛,元琳又趕緊爬起來,顛顛簸簸地直往前走。


    「小心呀!」就在她險些撞上桌角之際,他及時扶住她。「別這麽不小心,要是撞上了哪兒,我可是會心疼的。」他低啞的嗓音醇濃如酒,緊扣著她的心扉。


    「謝謝。」


    「幹嘛那麽客氣?來,這邊坐。」潞胤淡淡地撇撇嘴,勾出一道柔而無害的諷笑,目光深沉難懂。


    「不,時間真的不早了,我真的得走。」


    她想站起,可他卻動作更快地將她的纖腰一束,回頭對她膩笑著,「我想問-,-可知道剛剛狩獵賽是誰贏了?」


    元琳傻氣地搖搖頭。記得她才想往前探看結果,就被人給擊昏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


    「-猜。」他肆笑著,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瞧。


    「呃──我猜……一定是九阿哥獲勝了。」


    在他如此狂野的注視下,元琳的身子不禁直發熱起來。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留下一了,一間房裏就隻他們兩人待著,豈不引人猜疑嗎?


    「我真不知該說-聰明,還是狡黠。」他突地這麽說。


    「呃……什麽意思?」她幾時狡黠了?他指的是他自己吧?


    「-根本就不關心我,隻是隨口猜個最有可能的結果,-以為我不知道?唉!還真是令我難過。」他裝模作樣地籲歎了聲。


    「我是關心你的──」此話一出,她便看見他臉上的可惡笑臉,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你……你是故意的!」


    「逗逗-有何不可?」


    「不要,我想回……」


    「噓──」他將食指抵在她的唇間,冷冷佞笑,「別這樣嘛!我奪了魁,-怎麽沒有一點表示呢?」


    「我要表示什麽?」元琳愕然地看著他。


    「-真健忘,前往狩獵圍場之前我跟-說了什麽,還記得嗎?」-起一雙幽冷眸子,他謔笑了聲。


    「啊!」元琳倒抽了口冷氣,「我……我忘了。」


    她不禁開始顫抖,其實她什麽都沒忘,就是他那句話讓她急著想逃。


    「忘了?」他撇撇嘴,「忘了也沒關係,我可以做給-看。」


    「不要!」元琳大呼出聲,急著想脫逃,「你走開,讓我走!」


    一陣叫嚷之後,她竟大哭出聲,眼底除了淚水外,還有一絲害怕的驚顫。


    「別哭。來,讓我吻掉-的淚吧!」看到她害怕的表情,他伸出大手端起她的小臉,伸舌輕劃過她臉上濕濡的淚痕。


    元琳的小手直抓著他的胳臂,企圖推開他;而潞胤則扣抓住她的身子,緊錮著她的纖腰,不讓她逃離。


    「不要……」她好害怕,尤其是他的熱舌直在她的頰上舔舐,那濕滑的感覺讓她的心都快碎了。


    「別再哭了,要不我會心疼的。」潞胤大膽地往她身上壓,大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遊移、摸索著。


    元琳張大眸子,瞪著他不安分的手,「別──放手……」


    「別放手是嗎?好,我就不放。」他咧嘴肆笑,魔手直將她的裙-往上撩,每撩一寸,她白-的小-就露得愈多。


    「不可以這樣」她慌了,眼底滿是驚悚。


    「好柔嫩的大-呀!」潞胤眸底像是著了火,一手箝住她妄動的嬌軀,另一隻魔掌則探向她的-窩。


    「呃……」她的呼吸不禁急喘起來。


    「好熱的地方,-這兒曾讓男人玩過嗎?」潞胤的眼眸輕閃著狹光,熱燙的指尖抵著她的褻褲底端直撚弄著。


    「啊……」元琳嘶啞地輕喊出聲。


    「是不是很刺激?」-喳的嗓音吐露出煽情的話語。


    不,不可以!她絕不能任他這麽對自己!


    雖是這麽想,她的身子卻因為受了刺激而不斷顫抖著,最後仍虛軟無力的倒在他身上。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元琳反射性地抓著裙-掩住雙腿。


    「不要遮,讓我好好欣賞-的身子。」潞胤邊柔聲誘哄,邊俯首親吻她的粉頸。


    「嗯……」她幾乎要迷失了心,連前襟何時被解開都不知道。


    他深深嗅聞著她的體香,緊握住那如羊脂般誘人的滑膩雙乳。他這一觸,讓她的身子震撼的重重一彈,嚇得淚盈於睫。


    天哪!他怎可以如此放肆的侵犯自己?


    「住手!你再這樣,我可要叫了──」她驚慌失措的開始強力掙紮,一推開他便急著往前爬,想脫離他的桎桔。


    潞胤笑看著她那副驚愕的模樣,惡作劇地從她身後抓著她一雙小腳。


    元琳沒料到他會這麽做,一個不穩之下,整個身子就這麽重重地栽下炕!


    「啊──拉我……」她的一雙小腳被他抓著,根本無力撐起上身。


    「哈──真好玩!」潞胤大笑幾聲,正想說話時,門外突然響起薑衍的嗓音。


    「九爺,悅兒公主現在在門外,我告訴她您不在,她卻硬想闖入。」他急促地說。


    「找喳!去告訴她,叫她到我的書齋等我。」潞胤-起眸,語氣深沉地說。


    「是。」


    當薑衍一走,潞胤猛地將元琳勾起,對住她的眼膩笑,「小格格,今天就饒了-,但-的身體我可是要定了,懂嗎?」


    丟下話,他便整整衣衫,大步地跨出內室;而元琳則拉緊衣衫,渾身哆嗦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淚水不斷狂流……


    她揪著心,不停地問著自己──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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