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瘸一拐的追過去,就算是這樣的心態和訓練,我還是覺得自己的傷口已經見到骨頭了。 如果現在仔細去看,很可能直接失去戰鬥力。


    人形生物衝到了那塊區域之後,不停地甩動頭部,它趴在地上,我知道這個時候衝上去給它致命一擊的機會已經失去了。我跟到它身後兩三米的距離,就看到它回過了頭來,眼睛已經睜開了。


    我定了定神,知道這才算真正的開打。人形生物的眼睛非常細小,可悲的沒有眼睫毛,我晃動手裏的匕首。開始圍著它轉動。


    他的後背在流血,大白狗腿這一刀要是捅在人的身上,勝負已定了。可惜老子的對手天生就不一樣。


    “哥們,沒遇到過我這樣的吧?”我一邊動就一邊對它喝道:“神鬼怕惡人,別以為你長的醜我就不敢捅你,老子見過比你醜一百遍連個人形都沒有的。”


    人形的怪物緩緩地站起來,也有一些蹣跚,它冷冷的盯著我。


    我用各種語言罵他,北京腔,杭州話,長沙話,如果不是不懂寧夏話我肯定用本土語言招待它。罵的是越來越難聽。


    這都是給自己壯膽,非常實用,髒話能激發自己的憤怒,人的憤怒是頂端的情緒,我當時以為基本上算是大於其他所有情緒了。當然,我不久之後就知道,世界上最無敵的情緒,是哀。


    當你看到一個眼神中沒有任何希望的人提刀向你走來,你不僅要自己逃走,還要讓你身邊的所有人都逃走。沒有任何希望卻仍舊在戰鬥的人,是最可怕的人。


    罵的嘴巴都幹了,那人形的怪物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隻是跟隨著我的移動盯著我。它背上的東西則縮到了它的肩膀下麵。


    我的銳氣開始減緩,腳上的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把我的鞋襪全部浸濕了,我此時忽然害怕它會突然開口說話,忽然說道:“老大,我隻是路過。”


    那我就了,從之前所有的事情來看,它確實隻是路過,看這裏著火了看一眼,當然我能從它的眼神判斷出它是對我有著敵意的。但是這畢竟隻是我的感覺。


    我知道自己產生這樣的念頭是給自己的退縮找借口,自己的本能了,我沒有時間讓銳氣繼續缺失。這裏四周的火也燒不了多少時間了。我把刀重新變成反手,再次朝它佯攻了過去。


    它就在這一瞬間,開始發難了。


    我一到離它還有半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它忽然趴到了地上,整個身體彈了過來。它的爆發力和速度都超出了我的估計。


    在草木灰靄中它的狀態是被限製的,剛才的時間給了它喘息和眼睛恢複的時間。


    我罵了自己一聲傻逼就被它撲倒在地,它張開血盆大口,猛的朝我的脖子咬過來。我以前一定眼睛一閉等死,現在在最短的時間裏把頭用力一抬,和它的嘴巴狠撞了一下。


    然後手部轉動,大白狗腿從它肋下捅了進去。


    我的頭皮上被劃了好幾道口子,疼的我眼冒金星的,這手上一刀是下了死手,抹柄而入。


    拔出來的時候那東西哀嚎了一聲,我用流星火錘,橫在我們兩個之間。把它逼開。翻身起來的時候,我頭發也燒焦了,眼睫毛也燒沒了。


    再也不能給它機會,對於動物來說,我這兩刀算是中等傷害,也許它最終會因為感染或者出血而死,但是在這之前它有好幾天的時間能殺掉你。我再次撲上去,流星錘甩出去,它避過,我飛起一腳踢中了它趴在地上的下巴。


    它再次哀嚎了一聲,但是瞬間就咬住了我的腿。


    我腳上一寒,人已經站不住,被它拖倒在地,用力一甩把我甩到一邊的火堆裏。


    我全身都燒了起來,翻身起來帶著我一路滾,滾熄之後渾身全是煙,沒等我站起來,那東西再次上來,咬住我的大腿,再次把我拖倒在地。


    我連蹬了兩腳,逼它暫時鬆口,爬起來開始了我的老本行逃命。


    你媽逼打不過,什麽眼睫毛神功,如果能活著回去我一定把黑瞎子身上的毛全燒了。


    幾步跳著我衝到了那顆被我燒毀的大樹跟前,前麵的火勢很旺過不去了,人形怪物以極快的速度跟了上來,我兩隻腳根本站立不住,坐倒在地,舉刀對抗。


    就在它衝到我麵前的那一瞬間,在我麵前的地麵忽然就坍塌了,它落地很猛,直接就掉了下去。


    是的,我在這裏挖了一個陷阱。


    我反身用力一踹後麵的樹,樹上在陷阱上的一根燃燒的巨大樹枝就斷裂,砸進了陷阱裏,我聽到了裏麵劇烈的慘叫,皮肉燒焦的臭味開始散發出來。


    還是自己的方法有用,我心中暗罵,自己內心還是有點不自信,為了讓自己篤定點,就在這裏做了一個陷阱,這個陷阱不是挖出來的,是這棵樹的樹下本來碎石和泥土都非常鬆軟,我找了一個坑,用手搬動石頭,挖掘泥土,把四周壘高了,壘出了一個煙囪,然後把四周全部用稻草和石頭填到了井口和地麵等高。然後再把上麵的樹枝鋸鬆了。


    保險起見,這些井口的石頭都是一顆卡一顆的結構,隻要敲掉一顆關鍵的,整個井都會塌掉。


    搞建築的就是會搞這種力學的小把戲。


    人形怪物慘叫著衝出了陷阱,陷阱不深,它一下就爬出來半個身子,我一踹那顆石頭,整個我壘砌的小山坡以這個陷阱為中心向內坍塌,一下它就歇菜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雙腳,慘不忍睹,剪掉被血浸濕的褲管,草草的處理了一下,才站起來看陷阱。


    全是石頭,那東西隻看到一隻爪子還著著火,已經不動了。


    沒轍,爺就是適合搞猥瑣流,正麵PK實在不適合我。


    我呸了一口,點上煙,忽然石頭一動,一隻人臉的小東西,猛的從石頭堆射了出來,一下卷到了我的背上。這東西的身子極長,瞬間纏繞上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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