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飯的過程中,黎簇一直在聽梁灣和王盟聊天,王盟很有耐心,沒有問黎簇任何問題,隻是和梁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聽著他們的對話,黎簇越來越疑惑。


    最初的時候,黎簇判斷這個王盟可能是精神病院的職員,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一個變態的同事;又或者就是什麽黑道裏的人,也許因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要堵住他的嘴巴。


    但是聽著聽著,黎簇又發現不對,從這家夥零碎的話語裏,越來越讓人感覺他像一個做小買賣的。


    因為王盟滿篇的對話裏,提到的都是貨物,鋪子,老板這些瑣碎的詞語。


    但是,黎簇自己認為自己還是很會看人的,雖說是做小買賣,但是這人的小買賣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樣,因為從舉手投足之間黎簇能察覺到,王盟的氣場和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


    那是一種距離感,讓人感覺,這人說出來的事情,全部都是無關緊要的,真正的秘密被深深的壓在他的心裏,他永遠也不會說出來。


    這種感覺和誰很像呢?


    黎簇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是他的朋友,對這個人來說,自己可能是唯一的朋友了。不過,他的那種感覺,和眼前的這個王盟來唉唉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從他們的對話裏,黎簇還能聽出來一件事情,似乎這個王盟的老板,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他和一年前相比變了很多。”王盟經常用這句話來形容他的老板,除此之外便不願透漏更多了。


    梁灣似乎對王盟的老板很有興趣,經常有意無意的把話題繞到這個上麵來,但是王盟總是能


    輕描淡寫的擋開。梁灣確實是個極品花癡女,竟然完全沒意識到這個男人一直在敷衍。


    當然,多年後黎簇想起這個場麵,才明白並不是梁灣花癡,隻是自己看人的段位還遠遠不夠而已。


    吃完飯便去對麵的賓館,這樣的組合確實奇怪,一男一女帶著一個高中生,高中生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好在這個社會隻要有錢就會少遇到很多問題,所以這奇怪的組合倒也沒遇到任何麻煩。


    王盟訂了一個豪華套房,黎簇走進裏麵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當他看到套房客廳裏擺的大沙發,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而梁灣則從包裏掏出之前給黎簇看的那個信封,丟到沙發上,對王盟道:“你們快點啊。”


    剛說完,王盟已經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刮胡刀一樣的東西,一下刺到梁灣的後背上,拿東西發出一連串電擊的聲音,梁灣驚叫一聲,一下癱倒在沙發上。


    “電擊槍。”王盟看著黎簇解釋到,蹲了下來摸了摸梁灣的脖子,梁灣還在不停的發抖。說著他就朝黎簇走了過來:“不要怕,我的同事在你背上留了一個東西,我要拿回來,這些錢就是你的,這個女人我不想讓她知道的太多。”


    黎簇目瞪口呆,一摸自己的後背,後麵的疤痕全部是被縫起來的,怎麽可能有什麽東西,心說***,你果然是來完成你同事未竟的變態事業的。果然,這家夥說什麽鋪子,難道都是暗語,他就是黑社會的?


    不過這種情況下,再做更多的猜測也沒任何意義,黎簇立即後退。


    “別害怕。”王盟繼續說道。拿著電擊槍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黎簇知道要糟了,他在網絡上看過這東西的威力。人給電上一下,估計連小便都會失禁。不過,黎簇多年和他老爹在房裏追打的經驗讓他此時倒也不慌,眼睛條件反射的四處瞄著,想找逃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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