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含笑看著麵前的一家三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樂︾文︾小︾說|


    說得真好聽啊!


    他抬手,將銀錠子扔出去,張氏忙伸手去接,銀錠子穩穩落入了她的手中。


    “謝大少爺賞賜。”她行禮道謝。


    周宣終於忍不住哈哈笑了。


    這些人可真有意思,這明明不是他的銀子啊。


    “不謝不謝。”他起身抬‘腿’,卻看到窗邊印出了一個人影子。纖細單薄,是個妙齡少‘女’。


    這是誰?


    來了多久了?


    他和張氏夫妻說的話,又聽去了多少?


    周宣麵‘色’變冷,他抬手做了個噓的動作,拎起方才坐著的椅子,悄悄移動了下腳步,然後又快又狠的砸了出去。


    “啊……”短促的尖叫聲,是一個‘女’孩子。


    周宣忙跑過去推窗,手剛放到窗欞上,肩頭就忽然一痛,他回頭卻隻看到麵‘露’驚‘色’的秋霜的大哥大嫂,等他察覺不對轉過身推開窗時,窗下哪裏還有剛才被他砸到的‘女’孩子。


    那裏空空如也。


    “大少爺,是有人在偷聽嗎?”張氏忙問道。


    周宣笑不出來了,是有人在偷聽,可他不知道是誰。他冷眼打量著秋霜的兄嫂二人,最後視線落到了秋霜大哥懷裏的小‘女’孩身上。


    “秋霜真的不知道吧?”他問道。


    聲音很輕,但裏麵卻有著一股狠意。


    張氏慈母心腸,忙擋到了‘女’兒身前,舉手發誓道:“她真的不知道,大少爺您的安排,她一定會老老實實照做的。她隻有我家男人一個哥哥,絕對分得清輕重。”


    “那就好。”周宣說道,轉身走了出去。


    一個秋霜一個四喜,夠了嗎?


    也許還不夠啊……


    雪竹一身狼狽回到碧水居的時候,意嘉已經困得直點頭了。


    “你……你這是怎麽了?”意嘉忙扶路都走不穩當的雪竹。


    “謝謝小姐。”雪竹對意嘉‘露’出一個笑,順從的坐在了椅子上,道:“我是被砸的,您讓我去查秋霜的事情,我查到她哥哥嫂嫂在半個月前被大太太叫人賣了,當時秋霜拿了錢去找了人牙子,說是要買她哥哥嫂嫂。可那人牙子說得先做個樣子給大太太看,因此沒有收錢,而是把她哥哥嫂嫂到底分開來給賣了,她哥哥和侄‘女’被賣去做了苦力,她嫂子則被賣去城北下等窯子裏做妓。”


    “秋霜拿了錢去贖,結果兩邊都不給贖人。具體如何我不大清楚,但是今天我查到她哥哥嫂子卻都在城北的下等窯子裏,而且東府大少爺也過去了,就是大少爺發現了我,砸的我。不過有……”雪竹一大意,差點說漏嘴,忙補救道:“不過我提前有看了地形,雖然不小心被砸到了,但是我可以保證,他並沒有看到我。”


    又是周宣!


    他到底又在打的什麽壞主意,難道是非要來個你死我活不可嗎?


    “你怎麽樣?你先坐這裏休息一下,我叫小雨去請大夫過來。”意嘉說道。


    “不用了小姐。”雪竹叫住她,“我沒事的,隻是被砸了一下,不需要請大夫,我回去按捏按捏就好了。”


    “真的不用請大夫嗎?明天你還要跟我一起去杭州府呢?”意嘉還是有點不放心。


    雪竹笑著搖頭,道:“真的不用了。”


    意嘉見她不像是在硬撐,便道:“那你吃飯了嗎?你也累了半天了,若是沒用,叫廚房給你做一些,然後早點休息,明天早上還得早早起來呢。”


    “還沒吃。”雪竹道:“小姐您也早點休息,我叫小雨去廚房要飯就好。”


    等雪竹退了出去,意嘉才又細細思量起周宣的事情。


    他和大伯母大費周章的對付秋霜,定然是想讓秋霜做什麽事情的。不管做什麽,肯定不會是好事。


    說到底還是自己心軟。


    前世她和周宣沒有直麵對上,因此上次的事情,她也隻是想著一事歸一事,給他個教訓就罷了。


    可沒想到,他沒安靜多久,居然又跳出來惹事了。


    好在秋霜是自己的丫鬟,那周宣這麽做,想來就是要針對自己的。隻要父親和姨母他們那邊沒有問題,她也不用太擔心,現在騰不出手來教訓他,那就隻有等從杭州府回來了。


    也正好看看他到底想甩什麽把戲!


    次日早起,隨便用了些早飯,周成延就送她們母‘女’三人出城。一共去了三輛馬車,李媽媽‘玉’秋還有雪竹,三人是隨意嘉母‘女’三人坐的一輛馬車,後麵一輛是秋霜白‘露’還有意琬的大丫鬟‘玉’香。另外是管家王全帶了三個家丁陪著


    出城的馬車上,意嘉才突然想起了梁明之。


    她這一去,要好幾個月的時間,可消息來的急,昨天又有秋霜的事情,她都忘了要去給他報信說一聲了。要是他來找自己的時候,得知自己已經去了杭州府,定然又是失望又是生氣的。<strong></strong>


    她偷偷的朝雪竹使眼‘色’。


    雪竹看過來,她就在手心比劃著寫了一個梁字。


    周意琬看見了,叫道:“姐姐,你和雪竹在說什麽呀?”


    雪竹看了小宋氏一眼,笑著道:“奴婢不識字,二小姐在教奴婢認字呢!”


    小宋氏看過來,因為宋老太太突然病重的事情,小宋氏短短一日看著就憔悴了許多。


    “琬兒,去跟你姐姐學認字去好嗎?”她拍了拍懷裏的‘女’兒,輕聲說道。


    周意琬一向是個好學的孩子,小宋氏話剛說完,就從她懷裏爬了下來,撲到意嘉身上去了。


    意嘉根本不是在教雪竹認字,可是她也不好意思說,隻好又對雪竹使了使眼‘色’,抱起了周意琬,在她手心寫了一個周字,教她認和寫。


    雪竹對著她搖頭。


    意嘉著急的不行,也不知道這丫頭懂沒懂她的意思,她叫她去送信給梁明之,說一聲她離開京城的事情,她這一個勁搖頭是什麽意思啊?


    不等雪竹解釋,意嘉自己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一行人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她聽到了梁明之的聲音。


    不知道他和父親說了什麽,等父親過來和她們辭行後再上路時,梁明之的馬車就跟在了她們後麵。不僅如此,她們的馬車旁側還多了兩個人護衛著。


    小宋氏和李媽媽道:“這次可真是要多謝梁大爺了,若不是他正好有事要去一趟蘇州府,這一路我還不知道要如何的擔驚受怕呢。有他在,還有這麽多的護衛在,我這心裏也可以放下了。”


    李媽媽笑道:“可不是,要說也真是巧了。有了梁大爺在,就他身邊那些護衛,看著就叫人害怕了。這一路上定然安全的很。”又道:“隻希望老太太沒有大礙,等咱們到的時候,她老人家若是病好了才好呢。”


    “真希望母親沒事。”小宋氏說道。


    意嘉對宋老太太感情不深,從小到大見過的次數一隻手也數的過來。她當然也希望宋老太太沒事,但此時聽著李媽媽和小宋氏的談話,她卻想到梁明之。


    什麽時候不能有事,偏偏要在她們因為外祖母的事情去杭州府的時候有事。她有點心虛的想著,梁明之不會是擔心她們路上不安全,而故意要護送的吧?


    不過一路上她陪著小宋氏坐在前麵的馬車裏,倒也沒機會去問。因為擔心宋老太太的身體,一路行程都很快,從早上到中午不停歇的趕,一直到未時初才停下了馬車,到了一處鎮子上。


    馬車停在鎮子裏唯一的一家酒樓下,幾人剛進去,就有一個看起來很是‘精’明能幹的‘女’孩子迎了上來。


    “周太太,周二小姐,奴婢是安平侯府的翠竹,我們世子爺已經點好了菜,就在二樓的包廂,我領幾位過去吧。”她笑意盈盈的說道。


    怪不得看著麵熟呢,原來是上次見過一麵的翠竹。


    她不是幫著梁明之管理鴻雁堂的嗎,怎麽出現在這裏?


    意嘉狐疑的跟著小宋氏往前走,進了二樓的包廂,看到桌子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豐盛的菜,而且每道菜都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剛送上來不久的。


    “這菜,怎麽會這麽快就上來了?”小宋氏訝異的問道。


    翠竹笑著答道:“奴婢先坐了馬車過來的,也不知道您愛吃什麽菜,因此就叫店家上了這裏的招牌菜。回頭您給我說聲您愛吃什麽,等到下一處的時候奴婢也就知道了。”


    小宋氏頓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這怎麽行,怎麽能這麽麻煩你。”


    “周太太別客氣,這是我們世子爺吩咐的,隻要您吃的舒坦就好。”翠竹說道,已經給小宋氏布起了菜,“你的丫鬟跟著一起坐了這麽久的車,想來也累壞了,周太太別嫌棄我粗手笨腳的,就叫我伺候您一回吧。”


    她雖然客氣又熱情,但真的布起了菜,一舉一動卻叫小宋氏都不知道怎麽去拒絕。


    意嘉知道這是梁明之的心意,這叫翠竹的丫鬟早得了吩咐,定然會聽話的盡量伺候好姨母。


    她便勸顯然有些坐不住的小宋氏,“母親,這肯定是梁世叔吩咐的,正好李媽媽和‘玉’秋也累了,您就別推辭了。回頭好好跟梁世叔道個謝就是了。”


    出‘門’在外,梁明之謹守禮數。


    小宋氏獨自帶著兩個‘女’兒,無論如何他也是不能坐到一起吃飯的。


    見意嘉這麽說,小宋氏這才沒推辭。不過倒是沒再讓‘玉’秋喂周意琬了,叫周意琬跟著翠竹吃飯了。


    雖然是坐馬車,可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便是‘玉’秋這樣的丫鬟,坐了這一上午的馬車此刻也累的不行了。


    意嘉這才有心思看桌上都是些什麽菜。


    桌子上有一個西湖醋魚,一個酒糟鵝掌,一個小‘雞’燉蘑菇,素炒三絲,涼拌青瓜,還有一個水晶白菜。這些都是意嘉愛吃的,而除此之外,還有幾道盤子很大分量很足的葷菜素菜,瞧著應當是這酒樓裏的招牌菜了。


    意嘉前世不認識翠竹。


    但是看著她,再看看桌子上的菜,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她喜歡吃的菜和酒樓裏的菜不是同一個師傅做出來的。


    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夾了一筷子‘雞’‘肉’,‘雞’‘肉’煮的很爛,帶著一點蘑菇的香味,並且一點也不油膩。再夾了旁邊一盤分量十足的菜,剛吃到嘴裏就覺得無比油膩。


    明顯不是同一個人做的。


    想到那一種可能,意嘉也不知道怎麽說梁明之好了。


    這可是在趕路,他居然還有心思想這麽多。


    幾人雖然因為宋老太太病重的消息而沒什麽食‘欲’,但早上就沒這麽吃,又是一路熬到了這個時辰,小宋氏幹脆叫丫鬟們也都一起坐下來吃了。


    一動筷子,就不止意嘉一個人覺得不對勁了。


    李媽媽吃了塊魚,又跑去夾了店裏招牌菜的一塊牛‘肉’,頓時臉就皺了起來。


    “太太,這家店可真是有意思,怎麽牛‘肉’是招牌菜,這西湖醋魚就不是了呢?這味道吃起來,明顯是西湖醋魚要好吃的多啊,這座醋魚的師傅可真是虧,做的這麽好吃居然還不能算上招牌菜。”她說道。


    小宋氏指著小‘雞’燉蘑菇道:“還有這個菜,做的比咱們家的廚子還要好呢,還有這幾個素菜也做的好,隻怕是這鎮上的口味和咱們不同吧,要不然,怎麽會正好反著來呢?”


    一直在喂周意琬吃飯的翠竹笑道:“讓周太太和這位媽媽見笑了,這幾個菜不是這裏的大師傅做的,是奴婢做的。”


    小宋氏和李媽媽都很驚訝,“你做的?你這是什麽時候到的這裏啊?”


    翠竹道:“奴婢會騎馬,因而比你們乘馬車要快。這鎮上的師傅做的菜,我們世子怕您和兩位小姐吃不慣,因此就讓奴婢早一些時間過來做了。奴婢旁的本事沒有,做菜還是過得去的。”


    “豈止是過得去啊,你這手藝,都可以直接去開酒樓了!”李媽媽誇道。


    “媽媽過獎了。”翠竹說道。


    吃過午飯眾人也沒著急立刻走,不然立刻坐馬車顛簸人會十分的不舒坦。小宋氏一邊喝茶一邊和李媽媽閑聊,意嘉就在一旁繼續教妹妹認字。


    “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謝他了,總覺得我無論說什麽都表達不了感‘激’之意了。還是得寫信給老爺,叫老爺鄭重的去謝他才好。”小宋氏說道。


    李媽媽點點頭,附和著道:“可不是,梁大爺一直沒成家,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的穩妥體貼,都說咱們老爺是個穩妥的人,可我瞧著,這梁大爺還得更甚一籌呢。”


    “可不是,我方才出去上淨房,看著那翠竹姑娘已經上馬走了。我問了梁大爺跟前的陳平才知道,梁大爺吩咐她提前去下一處等著了呢。”‘玉’秋進了‘門’來,正好接了這句話。


    小宋氏隨口就感歎道:“梁大爺這麽好的人,也不知道日後誰有這個福氣,能做了他的夫人。”


    意嘉明明在旁邊陪著妹妹,可聽了這話臉便立刻紅了。


    周意琬好氣的叫道:“姐姐,你的臉怎麽紅了?是熱的嗎?怎麽琬兒不熱呢?”


    意嘉被她一下戳中了心思,還沒來得及解釋,小宋氏就快步過來‘摸’了她的額頭,“不會是發燒了吧?”


    意嘉心虛死了,生怕她和梁明之的事情被小宋氏發現。


    “沒有沒有,就是在屋子裏待久了有點悶而已。”她慌忙說道。


    小宋氏試了她的額頭也放心了一些,道:“不是發燒,咱們也歇了一會兒了,現在便趕路吧。”


    意嘉求之不得,忙拉著還要說話的周意琬帶頭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旁邊的‘門’打開,梁明之和陳安陳平也先後走了出來,想到剛才的尷尬,意嘉瞪了他一眼才快步朝樓下走。


    梁明之不明所以的打量了自己一下,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從京城去杭州府,若是一直走陸路,按著‘女’眷的速度隻怕要一個月左右,若是先陸路後水路,那基本上二十日的樣子就可以到了。


    因此第一天晚上在驛站停下的時候,小宋氏就叫人給梁明之送了消息,定在十日後走水路。


    出‘門’在外很是不便,吃住都比不上家裏,到了晚上,意嘉也隻是隨意打水梳洗了一番,就趕了下人去睡覺,自己也累攤在了‘床’上。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忽然聽到‘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意嘉立刻想到了周宣,嚇得猛地跳起來就要大叫。


    “是我!”梁明之忙快走一步過去捂住她的嘴。


    意嘉狂跳的心這才稍稍平複了一些,“是你啊,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梁明之伸手過去抱了她在桌子旁坐下,手也沒鬆,直接就把人抱在了懷裏。


    “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到了杭州府也想不起來要去告訴我一聲?”他哼聲道:“你可真是心狠啊,這一去好幾個月,居然都不知道來跟我說一聲。”


    意嘉不自然的動了一下。


    “我有跟雪竹說,叫她去給你送信的。”她很沒底氣的念叨。


    “什麽時候跟她說的?”梁明之問道。


    今天早上!


    意嘉看他故意沉下去的臉,說不出來了。耍賴道:“她沒有去和你說,你不是照樣也知道了嗎?說,是誰告訴你的?是我身邊出了叛徒,還是你監視我?”


    她伸著手指指著梁明之。


    梁明之看她不認錯還故作生氣似的指著她,張嘴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哎呀,髒!”意嘉輕聲叫道,同時手也往外‘抽’。


    梁明之隻是用上下牙輕輕碰在她的手指上,她一‘抽’,他立刻就鬆了口。


    “這次是給你個提醒,下次若是再不告而別,我可就真的咬了。”他說道。


    意嘉聽到他有些沙啞的嗓音,胡‘亂’的點頭,推著他要起身,“你鬆手,讓我起來。”


    “不鬆。”梁明之的手箍的緊緊的,“這也是懲罰。”


    意嘉無可奈何,繃著臉跟他生氣。


    自己是不是重生的他都不知道,如果自己不是重生的,真的隻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他大晚上的闖進來,又是抱又是咬的,他當自己是什麽了?


    雖然他說了要跟父親提親,可是至今不還是沒提嗎?


    兩個人無媒無聘的,就這麽膩纏在一起,像什麽樣子?


    而且今日白天姨母衝過來的時候簡直嚇壞她了,要是兩個人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麽樣子呢。


    肯定說她不知檢點勾/引他。


    梁明之看她真的生氣了,嘴都撅的老高。便鬆了點手上的勁,用一種非常委屈的聲音低聲下氣的跟她說話:“你看看你,你要離開京城好幾個月不見我,我這心裏不舒坦,難道不能不高興一下嗎?我看見你情難自禁的抱了一下你,你這也要生氣,你也太狠心了。”


    明明是他的錯,他這麽委委屈屈的一說,好像變成自己的錯了。


    意嘉更是生氣。


    可是耳邊又一直是他低聲下氣的聲音。


    前世他那麽喜歡她,都從來沒有對她這麽低聲下氣的說話過,她心裏不忍,繃著的臉也出現了裂縫。


    “你都抱了許久了……”她輕聲的提醒他。


    這小丫頭。


    前世不管他對她多麽好,哪怕是把心都掏給她了,她也不肯和他這麽親熱的抱在一起。就算不是動手推他踢他,也早就冷著一張臉,滿臉都是生人勿近四個大字了。


    可是今生,他這麽耍無賴她也忍著她。


    梁明之更是心軟。


    抱著她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裏,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鬆開。


    “好了,我不動你了,就這樣說說話。”他說道,又警告她,“不過你也不許動啊。”


    意嘉要是真的十二歲的小姑娘,自然不知道他後麵一句警告是什麽意思。可是她前世好賴也做了他兩年的妻子,哪裏不知道他的意思。


    她羞得臉‘色’漲紅,埋在他的‘胸’口不肯抬起來。


    梁明之這才不逗她了。


    小丫頭雖然和前世不一樣了,可自己這麽逗她,說不準她會不會真的生氣。要是生氣了不理他,那他可就虧大發了。


    他輕輕用‘唇’在她頭頂印了一下,才說道:“前段時間我日日陪著你父親,已經隱晦的跟他提起過我們的事情了,他一時間雖然還不明白,但等到我真的提親的時候,定然立刻就可以想到的。我瞧著他的態度還算好,並不是反對的樣子。等咱們從杭州府回來,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和他說了。”


    意嘉聽了也很高興,顧不得害羞,抬起頭問道:“真的嗎?你怎麽和我父親說的?”


    “我說,如果有一位年長意嘉幾歲的青年男子,家世顯赫,博學多才又相貌堂堂,他十分珍愛意嘉,你考慮不考慮這樣的‘女’婿?”梁明之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意嘉捶他‘胸’口。


    “哪有你這樣的,自己誇自己!”她嗔道:“還騙我!你好好和我說說啊!”


    “這些事你不用擔心了,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等回了京城,你就安心的做你的世子夫人好了。”梁明之說道。


    意嘉見他不肯說,也實在是拿他沒了法子。


    她知道大概是自己心底的愧疚在作怪,她麵對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放的很低。哪怕知道他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她也控製不住自己。


    “你就這麽出來沒關係嗎?你才被冊封了世子,就這樣離開京城幾個月,會不會不大好?”意嘉隻好問其他的事情。


    “沒關係,我出來前和襄王說了,他知道的。”梁明之輕聲說道,看著意嘉張著嘴看著她,那紅‘豔’‘豔’的嘴‘唇’看得他心癢難耐,到底沒忍住親了一口才鬆開她。“早點休息,明兒還要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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