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眼裏隻有她。求書網.qiushu</a>


    那雙眼睛裏,有著說不出的深情。


    意嘉隻覺得心裏顫了顫,那雙想要推開他的手,卻怎麽也動不了了。反倒是就那樣搭在他的胸前,欲拒還迎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美人在懷,又是一樣愛慕傾心自己的,梁明之不是柳下惠,自然忍不住。


    他雙手微微用力,將意嘉抱得更穩了些,便低頭尋上了她的唇。


    不同於上次的短暫觸碰,也沒有上次壞心的咬了她一口,這一次,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之上,久久的停在了那裏。


    梁明之抱著她,感覺到懷中人一瞬間的僵硬,便是心裏熱烈如火,也生生克製了衝動。隻是抱著她,輕輕觸碰著她的唇,像是在等待,等待她許可一樣。


    他永遠都是這樣。


    永遠都是以自己的感受為主。


    意嘉隻覺得心越來越軟,越來越酸。


    忍不住伸出手去反抱住他,整個身體慢慢軟下來,靠在了他的懷裏。


    梁明之這才噙住她的嘴唇,慢慢的品嚐起來。


    她那麽柔,那麽軟,梁明之隻覺得黑袍之下,整個人都血脈僨、張起來。他的手順著她的腰,慢慢的往上,一一撫過她纖細的腰肢,來到略微青澀的山巒之上。


    意嘉嚇得抖了一下,又有些想哭,終於伸出手去推拒他。


    梁明之鬆了手,緊緊的抱住了她。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似是歎息似是喘息似得出了長長的聲音。


    怎麽辦?


    他越來越喜歡她了。


    喜歡到一刻都不想離開她。


    “你……你該走了……”意嘉的聲音裏帶著哽咽。


    “別哭。”梁明之把她鬆開,用手指一顆一顆擦去她的眼淚,“別哭,我不會傷到你的。”


    意嘉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點頭。


    “我知道。”她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


    我知道你對我最好。


    從前我對不起你,日後我一定補償你。


    你想要什麽,我便給你什麽,你想做什麽,我便替你做什麽,隻要你高興。


    梁明之抱著她說話,“今日在宮裏,我已經和皇後娘娘說了我們的事情了。我先和你父親說,若是實在說不通,皇後娘娘答應為我們指婚。[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最遲明年春天,我一定將咱們的婚事定下來。”


    意嘉什麽也不說,隻是看著他點頭。


    他的眉,他的眼,明明已經看過了千遍萬遍,可是此刻卻像是看不夠似的,隻想一直盯著看。


    既然他已經和皇後娘娘說了,那麽來日就算是父親不同意,他請了皇後娘娘下旨,想必也是沒有關係了吧。


    隻是父親那裏,隻怕她這個女兒要因為這事對不起父親了。


    “好了,我真的該走了。”梁明之突然放下意嘉,說道。


    意嘉有些疑惑他忽然轉變的態度,可仍然聽話的點點頭,起身要送他出去。


    梁明之卻不肯起來。


    “我忽然有些口渴,你去給我倒杯水來好嗎?”他說道。


    意嘉點點頭,去了外間。


    等她走了,梁明之才狠狠出了一口氣。


    她很嬌嫩,嘴唇被他親的又紅又腫,她看著那樣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一張像是歡迎他繼續采擷的唇,哪裏還忍得住。


    隻覺得身體某個沉睡許久的部位都蘇醒了。


    隻好叫她先出去。


    她還這麽小,他應該再等幾年才是……


    等意嘉再次進來的時候,梁明之已經恢複了平靜。


    她擔心晚上喝涼茶不好,特地去倒了溫茶過來的,因此用的時間便有些久。


    梁明之喝了茶,又親昵的點了點她的鼻子,交代了一聲“好好聽話,不許再哭了”才離開。


    次日周成延休沐,梁明之叫人送信約了他出去。


    接下來的數十日裏,每日周成延下衙後都沒有立刻回家,都被梁明之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約走了。而他回來的時候,俱都是笑容滿麵的。不是今兒得了一幅大師的畫,就是明兒得了一位大師的字,再不然,便是得了前朝的孤本棋譜之類。


    種類之多,叫意嘉聽了都有些為梁明之累的慌。


    真不知道這麽些東西,他是從哪裏尋到的,又為了尋這些東西,而廢了多少的心思。不過父親也真是的,看到這些東西便什麽也看不進去了,梁明之忽然這樣的示好,他居然一點想法也沒有。若是來日知道了梁明之的真實意圖,也不知道父親會氣成什麽樣子。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到了九月底,杭州府卻突然送來了信。


    原來是宋老太太病重,叫人送信來說想要見意嘉和小宋氏一麵。杭州府的人送信來的時候,宋大老爺已經派了接的人過來,是要一起把人給接過去了。


    宋老夫人病重,於情於理,小宋氏和意嘉都必須得去一趟。京城到杭州府來回要快兩個月,周成延自然是去不得的,明年春天舉行春闈,他這些日子其實也不閑著。


    定在第二日早上出發,意嘉匆匆忙忙收拾好東西,點了雪竹秋霜一道過去。


    結果到了晚上,秋霜卻忽然衝進來跪在意嘉麵前。


    “小姐,您能不能讓白露跟您一起去,奴婢,奴婢走不開。”她說道。


    意嘉明顯的感覺到她不對勁。


    事實上,她這種不對勁,從八月裏她嫂子生了到現在,就一直存在了。她一直沒說,意嘉也是相信了她,便沒有過問。


    可是此刻她這樣,分明就是有隱情的。


    她拉了秋霜起來,“你怎麽了,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秋霜什麽也不肯說,隻是搖頭道:“沒事。”


    意嘉見她是真的不肯說,隻好放了她出去,可是轉瞬卻叫了雪竹過去查。


    時間緊急,雪竹一個人精力也有限,便給陳安送去了消息。而陳安這時候才得知因為宋老夫人病重,意嘉要陪著小宋氏回一趟杭州府的事情。杭州府離京城遠,一來一回就得快兩個月,若是再在那邊耽擱一段時間,隻怕年都不能回來過了。


    陳安忙叫人傳消息給梁明之。


    彼時梁明之正陪著襄王齊湛在德興樓喝酒,上次皇後娘娘借生辰之際為他相看貴女,實際上已經看上了幾個人選。尤其是賀禦史的女兒賀琬和慕家大小姐慕朝雲,這兩個姑娘皇後娘娘都十分喜歡。


    因為齊湛不願娶正妻,皇後娘娘退而求其次,讓他必須要先納側妃,而側妃的人選她也定下來了,便是賀琬。


    齊湛也不知自己是什麽心思,當即就拒絕了,結果為了這事和皇後娘娘鬧得不愉快,又被大哥二哥叫去狠狠說了一頓。便是皇上,也對此事有些不悅了。


    梁明之有前世的記憶,知道最後樂成敏會成為他的皇後,因而便道:“你是不想成親,還是沒有看上賀家和慕家的小姐?”


    齊湛一愣,這才被點醒。


    不是不想成親,是因為心中已經有了其他的人。


    “沒看上。”他說道。


    梁明之便鄭重的建議他,“若是沒看上,你便和皇後娘娘直言,另外再將你看上的人告訴她,想來皇後娘娘一定會理解你的。”


    理解個鬼啊!


    母後能剁了他!


    齊湛煩悶的搖搖頭,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盡。


    陳平慌慌張張的在門口敲門,“大爺,家裏有急事來報!”


    梁明之剛想斥他下去,卻一想,知道陳平自來最有分寸。既然知道他和襄王在裏麵說話,若不是真的有急事,是不可能來打斷他們的。


    他朝齊湛歉意的點點頭,走了出去。


    “大爺,方才陳安叫人來說,周家小姐明日要啟程去杭州府。說是她外祖母宋老太太病重,臨終前想要見她和周太太一麵。”他低聲稟道。


    杭州府。


    那一來一回的,他將要好幾個月見不到她了。


    而且周家護衛都很普通,便是有雪竹在,她一個人也顧不了多少,隻怕路上不大安全啊。


    梁明之看看天色,轉身進了裏間跟齊湛三言兩語解釋了要臨時離開京城一趟,隻怕是要離開的時間有些久。


    齊湛見他鄭重,便關心的問道:“什麽事?可有為難?”


    梁明之搖搖頭。


    “是心上人的事,不為難。”他說著拍了拍齊湛的肩膀,道:“你也努力。”


    齊湛被他拍的哭笑不得,結果不待他說話,梁明之已經出去了。


    他搖搖頭,哎,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可他這個英雄,在美人眼裏不過是一個凶巴巴的表哥……


    梁明之走的急,因而錯過了樓下一輛簡陋的馬車裏,走下來的人。


    他和陳平直接去了周家,一路上聽陳平把秋霜的事情也說了。知道陳安已經叫人去查後,他便沒放在心上,一路上隻是在想著自己要離開京城的事,中途又把隨著一起的暗衛紛紛派了出去。


    周家正兵荒馬亂著,梁明之到了,周成延也沒心思招呼他。


    “自明,實在不好意思,今日家裏有事,恐怕不能陪你了。”他歉意的說道。


    梁明之不在意的擺擺手。


    “不要緊的,我今日來也隻是向你辭行的,我說過話就走。”他說道。


    “辭行?”周成延驚訝,“你要去哪裏?”


    梁明之指指天空,然後道:“……所以要即刻啟程去一趟蘇州府,隻怕今年都不一定能在京裏過年了。”


    周成延卻大喜過望,一把拉住了梁明之的手。


    “哎呀自明,你是要去蘇州府?”他高興的道:“不瞞你說,我嶽母忽然病重,正寫了信來要接意嘉母女去一趟杭州府。我這正擔心沒人送她們不安全呢,既然你去蘇州,那便讓她們和你一道吧,正好也順路,到了太倉你們再分開來走。”


    梁明之哪裏有不允的,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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