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手疼。[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訪問:.。”沈傾墨捧著受傷的胳膊站在李流光麵前,神情無辜,完全像是忘記了兩人之前曾有的分歧一樣。


    李流光初始隻當沈傾墨裝病,但還是沒忍住瞟了他的胳膊一眼。對上血‘肉’模糊、略顯猙獰的傷口,立刻神‘色’微變,“怎麽‘弄’的?”他皺眉問,口‘吻’透著擔憂。


    沈傾墨乖乖道:“被狼咬的。”


    李流光檢查傷口的手一頓,心中忍不住懷疑。他可還記得沈傾墨一人挑了半個狼群的事,是這次遇到的狼群規模大,還是故意受的傷?然這個念頭不過一瞬,看著深可見骨的傷口,他不由無聲地歎息。便是沈傾墨故意受的傷,難道他還能看著不管?他抿著嘴不再說話,低頭檢查著傷口。


    沈傾墨沒等到想要的反應,眼神閃了閃,討好地低聲道:“七郎,我馴了匹野馬給你。”


    李流光像是沒聽到一樣,將沈傾墨手臂的衣服褪去。他不接話,沈傾墨固執地看著他,“七郎。”


    李流光無奈,隻得問:“什麽時候?”


    “今天晚上。”沈傾墨飛快道,覷著李流光的神‘色’,興致勃勃解釋起來,“前些天我在霍林河上遊發現了一個野馬群。其中的頭馬是一匹罕見的紅‘色’野馬。全身沒有一根雜‘毛’,跑起來像是燃燒的火焰。我想將他捉了送給七郎,這些天一直在追蹤這個馬群,今晚總算堵到了它們。現在捉到的頭馬就在外麵,七郎你要去看看嗎?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說到喜歡的時候,目光期盼的看著李流光,一心想要討好李流光的模樣。李流光心中一軟,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你這些天一直追蹤馬群?不是去舒‘玉’那裏嗎?”


    “舒‘玉’是誰?”沈傾墨皺眉問,他是真的不知道。


    李流光:“……”


    “我讓人打盆熱水來。”他說著便要岔開話題,然沈傾墨在短暫的愕然後,瞬間恍然。有什麽在心頭砰的炸開,笑意在眼中鋪染。他緩緩彎起‘唇’角,毫不猶豫便將蔡伸拉來頂黑鍋。“七郎說的舒‘玉’可是那間娼肆的主人?不是我,是蔡伸常去,今日我是第一次去,也是去找蔡伸的,結果中了於懷恩的計。”


    屋外的蔡伸:“……”


    氈帳內,李流光抬眼看向沈傾墨,沈傾墨神‘色’誠懇,看不出絲毫的心虛。李流光不動聲‘色’地低下頭,不可否認,這個解釋讓他有種微妙的釋然。[.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他在心中說服自己,這一切都隻是因為擔心沈傾墨。畢竟現在是在大唐,沒有良好的醫療條件,也沒有必要的安全措施。萬一沈傾墨沾染上什麽‘毛’病,痛苦麻煩的還是他自己。他佯作無意地“唔”了聲,提醒道:“娼肆人來人往……有些髒,你讓蔡伸注意著些。”


    屋外的蔡伸:“……”


    沈傾墨聽話地點點頭,替蔡伸做了保證,“七郎放心,他不會去了。”


    李流光聽著哭笑不得,沒有搭理沈傾墨。沈傾墨卻心情很好,忍不住湊近親昵道:“七郎,我……”


    “不要‘亂’動!”


    沈傾墨靠的太近,溫熱的呼吸撲在臉上,李流光的手頓了頓,立刻製止了他說話。他有些不自在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主動換了話題,“是野馬群引來的狼群嗎?”


    沈傾墨定定看了李流光一眼,臉上的笑容不變,順水推舟地“嗯”了聲。他輕描淡寫將過程一筆帶過,看李流光的眼神越來越炙熱。李流光眉頭微蹙,隻覺得氈帳內的氣氛越來越尷尬。他加快傷口清洗的速度,包紮好後低聲囑咐,“下次不要這麽冒險了。天‘色’晚了,五郎你早些休息,我去隔壁。”


    他還沒想好如何處理同沈傾墨的關係,原想著兩人談一談。但沈傾墨受了傷,這個點顯然不是談話的好時機。再者談什麽?他也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想法。隻想著先同沈傾墨保持距離,免得心軟。他收拾完東西便要走,沈傾墨臉上的笑容褪去,眉間閃過一絲戾氣。“七郎。”


    “早些睡吧。”


    李流光若無其事道,無論如何,現在的情況下兩人總不好繼續住一起。


    他走的幹脆,出‘門’便看到蔡伸在‘門’外。不知是否他的錯覺,蔡伸的表情有些古怪,隱隱透著委屈。李流光猶豫幾秒,吩咐蔡伸晚上看著點沈傾墨,尤其注意他睡覺時不要壓著胳膊。


    蔡伸恭敬應是,心中卻著實頭疼不已。待得李流光的身影融入夜‘色’,蔡伸豎起耳朵,半天聽不到屋內的動靜。


    李流光說是住到沈傾墨的隔壁,其實中間隔了一段距離。他走得遠了回頭看了眼,之前的氈帳靜謐無聲,沈傾墨似沒有任何的反應。他說不出心中什麽滋味,隻是心情複雜地歎息著,轉身便要離去。


    “小郎君。”黑暗中,烏勒的身影出現,目標似乎正是氈帳。他有些訝然地看著孤身一人的李流光,下意識看向李流光的身後。


    “怎麽還沒睡?”李流光問。


    烏勒苦笑,“我去看看五郎。”


    他一直覺得若非自個那一嗓子,沈傾墨也不會分心受傷,對此一直耿耿於懷,自責不已。之前李流光給沈傾墨包紮傷口,烏勒幫不上什麽忙,蔡伸又指揮著他團團轉,務必不讓他打擾到氈帳內的二人。他心中掛念沈傾墨的傷勢,一時也睡不著。如今見得李流光,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隻問:“小郎君,五郎的傷勢如何了?”


    “換了‘藥’,應該不打緊。”李流光說。


    烏勒鬆了口氣。他在雲中城聽過李流光的傳言,深信李流光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既是李流光說不打緊,想必沈傾墨很快便可以好起來。“那就好!”他說著讚歎道,“五郎真的很厲害!”草原人崇拜勇士,烏勒回想著沈傾墨之前馴馬時的表現,真心實意地誇讚起來。


    李流光靜靜聽著,突兀地問:“過程很驚險嗎?”


    烏勒點點頭,看李流光感興趣,便從他跟著蔡伸見到狼群講起。他說的詳細,雖然漢話一般但卻力圖內容跌宕起伏。李流光聽著心中震動,想了想道:“我去看看那匹馬。”


    烏勒察覺出不對勁,看了眼氈帳的方向,又看向李流光,“小郎君現在?”


    李流光點頭。烏勒壓下心中的疑‘惑’,將李流光帶去馬廄。兩人尚未走近,便聽著不時有馬噴個響鼻。烏勒笑道:“一定是那匹馬,脾氣暴的很。”


    李流光笑了起來,隨著烏勒轉彎,目光立刻便被前方的一匹馬吸引。月‘色’下,紅‘色’的野馬高昂著頭,不耐煩地在馬廄轉來轉去。聽到兩人的腳步聲,紅馬轉過頭來,眼神高傲的像是馬中帝王。


    沈傾墨描述它像是燃燒的火焰,李流光覺得它更像是閃閃發光的紅‘色’錦緞。月華如水,紅馬簡直漂亮的不可思議。當然,若它的脾氣溫順一些便好了。李流光伸手想要‘摸’一‘摸’它背上閃光的皮‘毛’,紅馬暴躁地噴了個響鼻,躲開他的手,給了李流光一個鄙視的眼神。


    李流光:“……”


    烏勒忍著笑,解釋道:“除了五郎,它不肯讓任何人靠近。五郎想將它送給小郎君,看來還得馴一段時間。”


    “其實這樣就好。”


    李流光看著紅馬,倒覺得沈傾墨比自己更合適做馬的主人。他想象著沈傾墨騎在馬上的樣子,微微笑了起來。


    ……


    看過紅馬,李流光獨自回到了暫居的氈帳。他心中存著事,翻來覆去也睡不著,隻睜著眼睛望著帳頂發呆。不知不覺思緒便轉到了沈傾墨的身上。他長長歎口氣,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心理。但可以肯定,他並不討厭沈傾墨。


    雖活了兩世,李流光對感情卻全無經驗。前世直到死,他都沒有談過戀愛。作為一個長得不錯,家世也不錯的男人,他的身邊並不缺‘女’孩。但他似乎在這方麵並不開竅,一直沒有戀愛的念頭。太多的興趣充斥著他的生活,感情好像是最沒必要的。父母也沒覺得他的狀態有什麽不對,反而支持他多玩幾年。這樣日後結婚才更容易收心,踏踏實實過日子。


    重生回大唐,李流光覺得生活同前世並無變化。他同樣衣食無憂,沒有任何生活負擔,隻需要完美做個紈絝便好。因著他一直癡傻的緣故,他身邊既沒有未過‘門’的妻子,也沒有揣著粉紅泡泡的乖巧小‘侍’‘女’。李流光想著也覺得好笑,兩世的年齡加起來,他都四十歲了,居然還是光棍一人。如果沒有回鶻入侵,想必依著他的年齡,也該說親了。然生活就是這麽出人意料,他沒過幾天安穩紈絝的日子就離開國公府,先是被回鶻人追殺,又流落草原,欠了星盟一屁股債。最麻煩的是身邊還多了一個沈傾墨。


    沈傾墨……


    李流光再次歎息,隻覺今天一天歎息的次數比過往一年都多。幾月前,他同沈傾墨還是完全不相‘交’的兩條平行線。一個在長安,一個在晉陽,一輩子可能也就見一兩次麵。但不過幾月過去,沈傾墨算得上是與他同生共死,相依為命。他已無法像之前一樣僅將沈傾墨視為同伴,他會擔憂沈傾墨的安危,會在意對方的想法,當然也習慣了沈傾墨的陪伴。


    這些算喜歡嗎?李流光不知道了。


    他正出神,耳邊卻聽到帳外響起細微的動靜。很快,有冷風吹入,伴隨著冷風的是輕不可聞的腳步聲。李流光心中哭笑不得,不用想也知道是沈傾墨。他閉著眼睛裝睡,隻覺得熟悉的氣息出現在‘床’邊。


    半晌,李流光聽不到沈傾墨的動靜,不動聲‘色’摩挲著戒指召喚出客服,問他沈傾墨在做什麽?


    客服先生:“……”


    “在看你。”客服先生語氣詭異道,很難理解代理人現在的行為。


    李流光感受著身上炙熱的視線,實在裝不下去,隻得翻身坐起,盯著沈傾墨問:“五郎你做什麽?”


    沈傾墨捧著胳膊,委屈道:“手疼,睡不著。”


    李流光心中一顫,沉默片刻,妥協道:“點燈,我看看。”


    黑暗中他看不清沈傾墨的臉,卻知道沈傾墨並未起身點燈,反而靠近了過來。下一刻,溫軟的觸感貼在‘唇’上,李流光的身體驀地僵硬。他聽到沈傾墨輕聲道,“七郎,我心悅你,這樣便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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