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光在桐城見到了郭鳳虜。[.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他過去聽霍節提起郭鳳虜勇武,便以為郭鳳虜是個五大三粗的軍漢。誰知道出現在他麵前的郭鳳虜長身‘玉’立,麵如冠‘玉’,目若朗星。看著不過三十左右,一身清瘦書生打扮,完全不似兵士,竟似翩翩夫子。


    李流光愣了愣,剛反應過來,郭鳳虜已上下打量他一圈,轉向安公說:“這麽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便是安公你說的術……貴客?”


    李流光:“……”


    總算郭鳳虜還記得安公提到李流光似不願承認術士的身份,轉口為貴客。他說完,安公看著李流光便是一臉苦笑,就知道郭鳳虜一開口要壞事。熟悉郭鳳虜的人都知道他不說話尚能騙騙人,一旦開口就是結仇的架勢。


    “小郎君,郭都護不善言辭,還請不要怪罪。”安公忙著打圓場。


    李流光大度地笑笑,表示不介意。他估‘摸’著郭鳳虜看他便如他看李天璟,不當回事也似正常。不過隻這麽一照麵,他倒是明白了霍節評價的郭鳳虜不善‘交’際的原因了。


    他態度沉著,絲毫沒有被郭鳳虜的話‘激’怒。郭鳳虜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還是沒什麽好氣,不耐煩道:“小郎君既是貴客,跑安北做什麽?”


    李流光不信安公沒有跟郭鳳虜提過他來安北的原因,他隱晦地看了郭鳳虜一眼,隱隱覺得郭鳳虜似故意為難他。念頭閃過,他重複了一遍曾跟安公提及的經曆。及至後麵,李流光故作漫不經心道:“之後某同安公一路同行,都護有什麽不解可以相詢安公。”


    他語含挑釁,郭鳳虜雙手負於背後,並不將李流光的挑釁看在眼中,徑直道:“小郎君想要暫居安北隨意,但希望小郎君記得,無論你來自哪裏,安北都是我、是安北軍說了算。”


    郭鳳虜說完便做出一副送客的架勢。李流光兩世還沒被人這樣輕視過。便是三皇子再囂張,衝著李流光背後的國公府也待他客氣有加。[.超多好看小說]李流光微不可查地皺皺眉,雖覺得郭鳳虜態度古怪,但話已至此實在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他衝著安公點點頭,幹脆轉身便走。


    “小郎君!”安公一路衝著李流光賠禮,李流光對安公印象很好,不‘欲’他為難,笑笑說:“沒事,郭都護大概是對我有什麽誤解,還望安公幫著解釋解釋。”郭鳳虜話說不多,短短幾句卻咬著聖域不放。李流光懷疑郭鳳虜是不喜他術士的身份,但這一點同常人不同,卻是有些奇怪了。


    安公也注意到這一點,送走李流光轉頭便忍不住質問郭鳳虜,“都護,緣何故意氣走小郎君?”


    郭鳳虜喜怒都在臉上,知道騙不過安公,也無意騙安公,直接說:“安公既是認定這名小郎君有聖域背景,想必已有十足把握。但正是因為他來自聖域,某才不願同其牽扯。”


    “為何?”安公追著問。


    郭鳳虜淡淡道:“安公可知,回鶻在出兵之前曾派人來過安北,提到他們出兵晉陽是有聖域授意。”


    “什麽?”安公一臉詫異。


    郭鳳虜似有什麽想不通,說:“聖域沉寂數百年,自隋以來便很少‘插’手域外的事,這次卻支持回鶻入侵我大唐。某總覺得這背後並不簡單。恰逢這名小郎君出現,豈知他來安北的真正意圖是什麽。”


    “小郎君不是回鶻的人。”安公猜到了郭鳳虜的擔憂,立刻道。“幾日前代州城外,曾有聖域術士出現,燃麵米分為火,燒了大半個回鶻大營。老朽懷疑小郎君便是這名聖域術士。呀!”安公說到這裏遽然‘色’變。如果李流光同回鶻背後的聖域不是一派,豈不是說明聖域內部有了紛爭?


    他麵‘色’微沉看向郭鳳虜,郭鳳虜歎了口氣,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若聖域內‘亂’,天下都是棋子。他之所以反了長安,除了被‘逼’無奈,也是因為想要奮力一搏,不忍心看著跟隨他的數萬安北軍隨隨便便成為棄子。


    兩人一番談話,似驚濤駭‘浪’,安公心中想了又想,郭鳳虜已道:“這隻是某最壞的想法,也可能是想多了。那名小郎君……”他頓了頓,道:“安公既是同他有了一絲香火情,也不必做得太絕,兩手準備總是好的。”


    他的意圖已然明顯,卻是他同安公一個扮白臉一個扮紅臉。安北軍不願明麵同聖域有牽扯,但暗中‘交’往卻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安公想到這一點歎了口氣,知道郭鳳虜一心為著安北軍,這大概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這一邊安公琢磨著如何同李流光回轉這件事,另一邊李流光正同沈傾墨說起郭鳳虜的異常。


    他若有所思,“郭鳳虜似十分排斥聖域,你過去有聽過他這個‘毛’病嗎?”


    沈傾墨剛剛洗過澡,披散著頭發斜靠在‘床’榻上,一副清新俊逸的模樣。聽到李流光這樣說,他眉峰微蹙,搖搖頭,道:“聖域高不可攀,常人能見到術士已是三生有幸,誰又會排斥聖域?”


    “那是什麽緣故?莫非我長得太醜不討人喜歡?”李流光調侃道。


    沈傾墨認認真真地看了他好幾眼,一本正經說:“七郎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有謫仙之姿,是郭鳳虜有眼不識金‘玉’。”


    李流光:“……”


    短暫的驚訝過後他驀地輕笑,饒是李流光臉皮再厚,被沈傾墨這樣誇獎也有些撐不住。他將郭鳳虜的態度丟至腦後,反正他在安北隻是暫居,既是郭鳳虜不喜歡他,他也沒必要硬湊上去。


    ……


    車隊在桐城休整一夜,第二日便踏入安北治下。


    放眼望去,綠草起伏,如碧‘波’‘蕩’漾,眾人隻覺得心曠神怡,一路擔心回鶻兵追擊的焦灼散去,一行人的臉上俱都‘露’出了輕鬆愉悅的笑容。


    安公尋到李流光問起他的打算。兩人雖有昨日的尷尬,但安公一路幫助李流光不假。李流光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不會將對郭鳳虜的不滿遷怒到安公頭上。反而因著郭鳳虜不喜他,安公卻還出麵幫他,更是尤為不易。


    安公看出李流光對安北不甚了解,簡單介紹道:“安北都護府治下羈縻州府麵積不小,其中安北都護府所在地為雲中城。也是一眾安北軍及家眷生活的地方。因著漢俗習慣,同時也為了減輕糧草壓力,曆代安北都護都不斷在雲中城周圍屯田耕作。如今雲中城已是安北治下的中心,圍繞著雲中城周圍生活著大大小小二十多個部落。”


    他邀請李流光前往雲中城生活,畢竟城內多數為大唐移民,李流光極易融入當地生活。


    李流光沒有立刻答應。他並不太願意去雲中城生活。如郭鳳虜所言,安北是他說了算,更勿論安北軍的老巢雲中城了。一旦他踏入城內,恐怕無論幹什麽都避不開郭鳳虜的注意。雖然安公說的也有道理,但李流光還想著收集堿草還清星盟貸款,最好是能遠離郭鳳虜的勢力範圍。


    他的猶豫被安公看在眼中,主動問:“小郎君的打算是?”


    李流光既不希望離著雲中城太遠,信息閉塞不方便。又不想生活在郭鳳虜的視線內。他委婉地表達了自個的意思,安公略一想便明白了,笑著表示:“不知小郎君可願意去老朽的一個朋友家做客?”


    安公說的朋友是仆骨族的一名長老。仆骨族曾是草原大族,為鐵勒部族之一。後鐵勒諸部分散,眾漸寡弱,仆骨族占據的草場越來越少,不得不依附回鶻為生。這次回鶻同安北都護府劃分各自的勢力範圍,仆骨族因為太弱被回鶻驅趕至安北都護府的治下,變成依附安北軍為生。


    “仆骨部落的位置離著雲中城不遠,騎馬也就是一日的路程。附近草場還算‘肥’美,勉強夠整個部落為生。我那老友自來熱情好客,一定會歡迎小郎君的。”


    李流光聽著心動,征詢沈傾墨的意見。兩夜一天過去,沈傾墨“自覺”退燒,沒敢繼續裝病。如今他雖未痊愈,但已能下地活動,外表看同常人無異。


    對於安公提到的仆骨部落,沈傾墨權衡過後也覺得合適。若依著他本心,他巴不得同李流光住的偏僻,隻他們二人相依為命才好。但沈傾墨自個也知道這隻是妄想,如此一來遠離雲中城的仆骨部落便是不錯的選擇。


    他同李流光意見一致,安公十分高興,“好,我這就寫信讓人快馬送去仆骨,等這批糧草‘交’接完畢,老朽親自送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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