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悲劇,似乎早已注定。<strong>.</strong>不但是端木狂自己,對於五嶽宗來說,這樣一個千百年不遇的絕世天才就這麽淪落了,絕對是一個難以承受之重。


    宗門能不能輝煌,長老們構建的藍圖能不能實現,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怎能就此沉淪?


    許多人紛紛對端木狂勸解,想要開導他,包括宗主鍾震嶽也找他談了幾次話,可這起不了絲毫作用。


    他的心已經死了,從離恨天為他擋下那刀離世的一刻,變得冰冷。什麽都可以不在乎了,甚至是生命。


    或許,在這個世間還有那麽一個女子,能夠喚回他的靈魂,給予溫暖,使他那顆破碎的心不再孤寂。


    但是現在,端木狂徹底放縱自己,誰的勸慰也不聽。他連番爛醉,自甘墮落,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為自己贖罪,連命都不再重視。


    “我失去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這個世界上,或許根本就不應該有我的存在。”


    隻是這麽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默言了。心死,它是一種病,卻無法醫治,沒有良藥。


    端木狂每天醉生夢死,徹底淪陷在離恨天離世的悲傷中,難以自拔。他整天蓬頭垢麵,除了酒,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而這,也使得他成了五嶽宗的一個笑柄,為各宗弟子所取笑。像端木狂這種原本籠罩各種光環的人,一旦失勢,頭頂上的光環消失,平日間所受到的屈辱自然比常人失勢要多得多,更何況他現在是一個酒鬼,成了別人眼中的廢物。


    如今南荒凶原的情勢越來越緊張,因為資源分配不均的關係,幾大宗門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烈,雖未大打出手,但彼此間的小摩擦也是不斷。[.超多好看小說]


    整個南荒凶原的氣氛都不同了起來,各宗的流放弟子們彼此間不再友好,而且,有更多的各宗弟子從宗門遠道而來,奔赴荒原礪練,這裏不再限於流放弟子。


    隨著這些各宗各派的弟子到來,矛盾在逐漸滋生,席卷整個南荒凶原。平時大家有什麽私怨的,各宗弟子都會相約出來私鬥,在大街上,各處區域中,隨時能夠看到他們相互較量的場麵,反正就是今天我打你一頓,明日你揍我一番,再也正常不過。如今五嶽宗出了這麽一個奇葩,自然成為各宗弟子調侃與欺辱的對象。


    每一天,端木狂隻要一出門,總是會遭到其他宗門的弟子無理刁難,有時在大街上甚至會被堵住,受盡屈辱,就算是無故被毆打一頓,那也是常有的事。


    “喲嗬……這不是五嶽宗的那個酒鬼嗎?怎麽?今兒這是又要去哪家酒樓啊?”


    這一天,端木狂照常出門前往酒樓,但是在大街上,很不巧的又被一群人給堵住了。


    這是一群火焰門弟子,人數約有十來個,全都穿著一身淡紫色勁裝。可以看到,在他們身穿勁裝的左胸處,繡有一朵銀白色火焰,那是火焰門核心弟子的標誌,這是一群火焰門的核心弟子。


    他們原本在大街上遊蕩,但是發現了端木狂的蹤跡後,個個就像是打了雞血般,快速湧了過來,把端木狂給團團圍住。並且,在他們的臉上,全都帶著肆意的謔笑。


    端木狂雙目無神,隻是用那雙幾乎沒有了視焦的眸子淡淡望了他們一眼,就不再理會。


    他沒有答話,就此舉步向人群中的縫隙中走去,想要離開這裏。


    但是很顯然,這些火焰門的核心弟子並不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了他,十來個人夾在一團,硬是把他給逼到了街邊的角落裏麵。


    眼前的這群火焰門弟子,正是平時經常刁難與毆打端木狂的人之一,火焰門與五嶽宗素來不合,這些人平日隻要遇上了端木狂,準會狠狠的修理他一番。而且,端木狂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這更助長了這些人的囂張氣焰。


    “啪!”


    一名火焰門弟子直接出手,伸展浦扇般的大手掌一耳光重重的甩在端木狂的臉上,*撞擊聲巨響。


    他身軀肥胖,出手很重,有元氣催動的光華亮起,一巴掌把端木狂給狠狠的扇到了地上。


    “小子,你耳朵聾了還是啞巴了?沒聽到咱們潘師兄問你話嗎?”這名火焰門弟子還不解氣,拖動肥胖的身軀上前,又踹了幾腳,才這樣喝道。


    而後,他大獻殷勤,對著一名看似領頭的火焰門弟子露出獻媚的笑容,一雙小綠豆眼睛都快要跟滿臉的肥肉擠壓成一團了,笑意盈盈道“潘師兄,你看這小子就是個賤骨頭,啞巴了,咱們都打了他這麽多次,愣是不會開口說話。”


    “哼,不說話就打到他說話,不就是一個酒鬼,一個廢物而已,還敢跟咱硬氣了?”領頭的潘師兄冷哼一聲,跨步向前,一腳照著端木狂的脊梁骨踩了下去。


    哢嚓!


    骨折的聲音響起,潘師兄蹲了下去,一把拽過端木狂的頭發,把他的頭拽了起來,喝道“小子,你還記得南明城嗎?你可知道你當初打傷的那個人是誰?”


    當時,端木狂在南明城與五嶽宗的師兄們喝酒,曾受過火焰門幾名弟子的挑釁,他怒而出手,打殘了火焰門一名叫做蔡師弟的弟子。而眼前的潘師兄,很明顯與那位蔡師弟有著很深的關係,這也是他經常聚眾圍堵端木狂的緣由。


    “告訴你,他是我的表弟,那麽一個開朗活潑的年輕人,就是因為你這個廢物,一輩子都給毀了。”潘師兄原本麵目俊秀,但此時一張臉上卻是陰沉得能滴下水來,極其猙獰可怕。


    那名叫做蔡師弟的火焰門弟子,也就是他的表弟,被端木狂使用七殺拳轟裂了肝髒,在得知無望治愈後,承受不起成為廢人的打擊,返回火焰門後沒有多久就自行了斷了。


    這對於潘師兄來說,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他從小跟蔡師弟一起長大,一起拜入火焰門,兩人的感情非常好。如今麵對著端木狂這個間接害死蔡師弟的元凶,自是不會客氣。


    “你不是很能打嗎?給我說話,給我起來啊。”他像發了瘋般,拽著端木狂的頭往地麵上一通猛撞,“咚”“咚”“咚”發響。


    然而,潘師兄很快就失望了,不管他如何拍打,端木狂始終一言不發。血液染紅了他的發絲,在他的臉龐上劃過道道痕跡,之前被甩過耳光的左臉上,腫得老高,嘴角邊還流淌著斑斑血痕。


    “媽的,你個廢物還嘴硬了是不是?都給我過來,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這個廢物我負責。”潘師兄惡向膽邊生,他直接發狠,猛踹端木狂幾腳後,招呼其他人一齊動手。


    咚咚咚!


    所有的火焰門弟子一下子湧了過來,對端木狂拳打腳踢,他們嘻笑著一起動手,完全把端木狂當成了人肉沙包。各種毆打的姿勢在他們身上層出不窮,如雨點般落到端木狂的身上,爆發出陣陣像是擂鼓般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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