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的話一出,眾人皆嚇了一大跳,有些人之前並沒有聽說過端木狂的各種事跡。(.好看的小說此番聽來,這個膽大包天的內門弟子還真的是天資出眾,萬中無一,卻是輕斬不得。


    就連幾名太上長老也是紛紛睜開了眼睛,開口詢問“此子真的一個月就把一門身法武技練至大成?”


    這事實在是太嚇人了,就連他們那般毫無波瀾的心也被震撼到,有些不敢相信。


    “此事,我確是聽小女對我說過,此子無論是天資還是悟性都大大異於常人,非一般人可比。如果就這樣把他斬掉,對我五嶽宗來說,將損失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鍾震嶽開口,幫著端木狂說話。


    這事鍾靈燕曾告訴過他,當時也把他震撼到,如此天才確實是輕易殺不得。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寶貝女兒要挾他,說是如果他不把端木狂保住就不理他了,在這個時候,他當然得為端木狂說好話。


    “哦,燕丫頭說的嗎?那想必是不會錯了。”一個太上長老喃語,接著眼中精光一閃,問道“不知道那個叫端木狂的小家夥現在在哪,我倒是想見見他了。”


    “此刻他正被關在黑牢,我這就吩咐人把他帶來。”鍾震嶽馬上說道。


    太上長老居然指名要見端木狂,而且看樣子似乎對他的興趣很大,有要保住他的趨勢,這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


    大殿中眾人的神色各異,七長老等人自然是一臉欣喜,而九長老則是滿麵陰沉,但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鍾震嶽喚來了一名執事,對他囑咐一番,讓他前去黑牢把端木狂帶來。


    黑牢,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個關押犯人的地方,是五嶽宗的一處高級牢所。非犯了大錯的弟子不會被關在這裏,端木狂這次闖的禍不小,三天前他就被送到這裏扣押了起來。


    這裏密不透風,深處在地底下,到處黑蒙蒙一片,黑牢也因此得名,這是一個沒有光明的世界。此時,端木狂正坐在一個角落發呆,動也不動。<strong>.</strong>在這個沒有光明的空間裏,一切都顯得那麽壓抑,他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天。


    三天來,除了鍾靈燕來看過他一次外,他沒有見過一個人,也聽不到一點聲音。黑牢完全就是一個折磨人心靈的地方,人處在這樣一片空洞的黑暗中,仿佛靈魂都要脫離了軀體,壓抑得人喘不過氣。


    “臥槽”端木狂暗罵了一句,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這麽嚴重,進入了嗜血狀態後打傷了那麽多人,被關到這個鬼地方。這裏就像是死寂之地一樣,讓人欲要瘋狂,比之受酷刑還要讓人難受。


    “哐鎯”


    這時,一道開鎖聲響起,端木狂當即跳了起來,烏黑的眸子竟然在這漆黑中閃過一縷寒光,手上也擺起了攻擊的動作。


    這幾天來,他已經受夠了,這個該死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再待,準備放倒來人逃跑出去,但接下來的一道聲音又讓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端木狂,太上長老要見你,跟我走吧。”


    “呃……好…好……”


    在此刻,這道聲音就如同天籟般讓人心神愉悅,端木狂慌不及待的頻頻點頭,直到出了黑牢外才平複了下來。最後看了眼黑牢表麵的建築,才隨執事離去,暗暗自語再也不會回來這個可怕的地方。


    “內門弟子端木狂,見過宗主,太上長老與諸位長老。”


    一個時辰後,端木狂隨執事來到了主殿,他立於大殿中,語氣不卑不亢。在來時的路上那名執事就把殿中的情況跟他說了一番,他也對自己的處境有了了解,至於哪些人要力保他,哪些人要針對他,他也掌握了個透徹。


    而他的到來也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對他行起了注目禮,畢竟他的名頭太響,眾人對他這個凶名赫赫的內門弟子自然有著極大的興趣。


    當眾人看清他的模樣時又是一驚,人們無法把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與傳說中那個凶悍的內門弟子聯係到一起,登時就爆發一陣陣驚異的呼聲。


    “端木狂,你可知罪?”一道聲音自大殿上首處響起,瞬間就覆蓋了整個大殿,將所有的低呼聲壓了下來。


    端木狂抬首,發現是坐在大殿主位下首的一位老者開口,按那名執事所說的情況來看,老者應該是一位太上長老,但他依然毫無懼色,答道“稟太上長老,我無罪。”


    殿中的眾人一楞,沒有想到這個內門弟子竟然給出了這麽個答案。畢竟不管任何原因,他打傷那些人是鐵一樣的事實,按說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解釋一番。他倒好,麵對著太上長老的質問,直接聲稱自己無罪。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嗬嗬……你打傷了那麽多同門師兄,竟敢說自己無罪?”另外一個太上長老被逗樂了,笑道。


    “太上長老,當時的情況你沒看到可能不知道,核心弟子在英傑會上對內門弟子百般侮辱,甚至是暗下毒手,我隻是為內門弟子討個公道,所以我認為我無罪。”端木狂開口,再次聲稱自己無罪。


    這次許多人又被驚住了,接著憤怒起來,討個公道?有那樣討公道的嗎?核心弟子幾乎全都被他揍了一遍,其中重傷的就有幾十個,有幾人更是直接被他打廢了,這還能叫討公道嗎?這與大開殺戒沒啥兩樣了。


    別說是主張要懲戒他的人,就是那些要力保他的人也快要聽不下去,九長老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原本現在是太上長老在問話,沒有他說話的份,但他一想到王霸的傷勢就忍不住跳了出來,大罵道“端木狂,你好大的膽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口口聲聲說自己沒罪,你知不知道你打傷的那些人都是我五嶽宗未來的棟梁之才?”


    端木狂斜眼撇了他一眼,這九長老他當然認識,當初進宗考核時曾喝斥過他,而且此老還是王霸的爺爺,心裏對九長老更是討厭了幾分,當即冷冷道“他們是不是棟梁之才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揍的是一群眼睛長在頭頂上,整天就會欺負低級弟子的廢物,你說他們是棟梁之才,難道我內門弟子就不是嗎?至少,我認為我不會比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差。”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重了起來,且聲稱自己不輸於任何核心弟子,不過這一點倒是沒有人反駁,幾乎所有核心弟子都被他打趴過,他說的是事實。


    “你……”九長老憋得滿臉通紅,氣得手指發抖,他惱怒成羞道“端木狂,你犯下如此大罪居然還敢在這大放厥詞,就算你說破了天,今天也難逃門規的製裁。”


    端木狂白了九長老一眼,沒有說話,經過那名執事的提點,他知道有許多人要保住他,對九長老的言辭並不擔心。而且太上長老等人還沒有說話,九長老就這般說要製裁他,這顯然是個笑話,他沒有必要像個潑婦一樣跟九長老在這裏鬥嘴。


    “九長老,你逾越了,要怎麽處置端木狂還輪不到你多言,還不退下。”鍾震嶽開口,語氣帶上了喝斥,九長老的行為讓他不滿。


    接著他衝端木狂笑了笑,道“端木狂,剛剛幾位太上長老隻是故意如此,你不必在意,不過你確實是犯了大過錯,至於要怎麽處置你就要看你的表現了。現在,將你渾身的血氣與元氣爆發出來,讓諸位太上長老看看。”


    確實如鍾震嶽所說,端木狂的元氣渾厚無比,並且氣血旺盛如海,幾名太上長老對他很是滿意,剛剛的喝問隻是故意而為。此刻幾名老人皆笑盈盈的望著他,眼神有著期待。


    端木狂不敢怠慢,如今他會接受什麽樣的懲罰完全就看幾位太上長老的一句話,他當即尊命,全力催發體內的血氣與元氣。


    霎時間,澎湃的血氣與洶湧的元氣自端木狂的身上激劇迸發,向著周圍擴散,他就像是一頭凶獸在複蘇,旺盛的生命力與凝實的元氣震懾了一群人,就連幾名太上長老也是看得喜意連連,不斷點頭稱好。


    “喝”


    端木狂大喝一聲,身上的氣勢繼續攀升,濃鬱的血紅色霧霾卷席整個大殿,如汪洋般洶湧。所有人都被震懾到,露出駭然之色。


    強如鍾震嶽也被驚得合不攏嘴,同時也暗鬆了一口氣,端木狂所展露出來的天資驚人,將沒有一個人敢再說要處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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