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本以為風揚的意思是要上去了,當時興奮的就想抱著風揚狠狠的親一口,誰想結果風揚隻是帶著她回到了冰齒魚聚集的洞穴中,唐寧那興奮的情緒頓時跌落到了穀底,一度想用地裂刺狠狠的插風揚的命門。


    在洞穴中沒有山穀的那種極寒之氣,雖然溫度還是很低,但以風揚現在一品武尊的實力已經造不成絲毫影響了。唐寧迄今已經晉升為四品武師,倒也不會懼怕這種寒冷。


    在洞穴中,風揚不斷嚐試著施展地階初級武技鵟之翼,但每次都隻能在後背凝聚出一對近乎透明的羽翼,這種程度的羽翼根本無法讓風揚飛起來。


    “如果你要飛起來,就必須做到將能量透出體外,而且能量透出身體的時候還不能和這股能量失去聯係,必須時刻保持著彼此之間的聯係,才可能控製羽翼。不過要將能量透出體外還時刻保持著聯係,這點是比較困難的,隻能你自己慢慢摸索,在摸索中找竅門。”熏月提醒道。


    為了能夠施展出地階初級武技鵟之翼,風揚可不會怕什麽困難和折磨。


    通常而言,雙手雙腳很容易將體內的能量投射出來攻擊,那是因為雙手雙臂可流暢的讓能量在經脈中運行,並且從雙臂或者雙腿間的經脈中發射出來。


    可是後背那對羽翼的位置卻剛好並沒有經脈到達,要將能量從後背的那個位置透射出去,似乎意味著一個問題。


    “這麽看來,我必須在後背的位置開創一條可以供能量透出的新路子?”風揚皺眉,狐疑的問。


    “是的,大凡地階武技,其修煉體係都和尋常武技有所不同,很多時候都是看似是一種為常人所不為的方式。如果隻是遵循人體的正常運行軌跡施展的武技,這樣就意味著隻能借助本身的能量施展,威力再強也有限。但地階武技不同,要借助外力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就得不走尋常路。”熏月道。


    風揚現在一心隻為了修煉,心中那份仇恨讓他夜夜被噩夢驚醒,隨著感受到自己實力越來越強,他內心的那份仇恨便越是蠢蠢欲動。


    每當想起風家那群人的嘴臉,想起風婷那句:“你不過是下人之子。”以及那不屑一顧的話語和眼神,還有那毫無感情的出賣,風揚便壓製不住內心的憤怒。


    他每次都跟自己說,隻要自己不死,不管是五年還是十年,他都要讓風家不得安生,讓那群人為自己的母親陪葬。


    在這種仇恨的驅使下,這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諸多生與死的經曆,風揚都從未說過一個苦字,更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運起體內的無屬性能量,控製著無屬性能量運行到後背,但經脈卻始終沒有經過凝聚雙翼的那個位置。


    猶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氣,風揚陡然控製無屬性能量凶狠的衝擊著經脈,企圖衝破經脈匯聚到那個在正常情況下根本無法到達的位置。


    但是這種衝擊,無疑就是自殘,自毀經脈。


    在狂暴凶悍無匹的無屬性能量衝擊下,風揚的經脈頓時嚴重受創,一**鑽心刺骨般的劇痛不斷襲來,導致風揚的神智都是一陣震蕩。


    但是風揚卻完全不顧這種身體上的疼痛,依舊全力控製著無屬性能量對經脈狠狠的衝擊。即使身體已經痛的顫抖起來。在這種寒冷的空氣中,其額頭依舊是源源不斷的冒著冷汗。


    一旁正在和幼鵟玩耍的唐寧看到風揚突然跪了下來,嘴角溢出一絲血跡,急忙抱著幼鵟飛奔到風揚身邊,關切的問道:“風揚,你怎麽了?就算我得到這麽可愛的小鳥在你麵前炫耀了幾下,你也不用氣成這樣嘛!”


    雖然唐寧很喜歡看到風揚被自己氣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但相處了將近大半年,唐寧也感受的到風揚對自己的那份關心和保護。而且在斷魂崖之巔時,風揚為了救她的那種奮不顧身,以及站著任人宰割的情況,都讓唐寧至今難以忘懷。


    見風揚神色突然這麽難看,還吐血了,唐寧的芳心頓時擔心起來。


    但此時風揚卻全然不理會唐寧。不管唐寧怎麽呼喊,他依舊毫無反應,唐寧頓時又嚇的手足無措起來。


    風揚此時依舊在不斷衝擊著自己的經脈,哪裏顧得上安撫唐寧,凝神靜氣,一次一次的發出凶猛的衝擊。


    經脈受創,導致體內的無屬性能量也變得暴動起來,隱隱都要失去風揚的控製。在風揚痛的死去活來隻是,無屬性能量終於衝破經脈。


    但經脈一破,無屬性能量頓時如開閘的潮水在風揚體內凶猛澎湃的奔湧起來,風揚已經完全控製不住。


    霎時間,其體內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血肉都充斥著這股無屬性能量。


    “噗。。。”


    陡然。。


    風揚仰頭噴出一口鮮血,在其頭頂上空揮灑成一蓬血霧。


    “風揚,你到底怎麽了,不要嚇我啊。”見風揚突然狂噴出一口鮮血之後便向後仰頭栽倒,唐寧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幼鵟拋了起來,旋即俯身將風揚摟在懷裏。看著臉色慘白如紙的風揚,唐寧擔心的淚水直流。


    那幼鵟在空中翻飛了幾圈,還不會飛的它‘噗’的一聲掉在地上,旋即又屁顛屁顛的扭著身體走到唐寧身邊。在唐寧身邊奮力撲騰了幾下翅膀,似乎以此表達它對唐寧剛才有異性沒人性的舉動的不滿之情。但見唐寧似乎沒有關注到它,又乖乖的爬到唐寧身上。


    這幼鵟似乎嫉妒風揚得到唐寧如此寵幸一般,竟是散發出一陣極寒之氣侵襲著風揚的身體。極寒之氣透入風揚的體內,恰好將風揚暴動的無屬性能量壓製住了,雖然還不至於將其暴動的無屬性能量凍結,但卻壓製的無屬性能量運行的速度變得緩慢之際,就好像蝸牛攀爬一樣。


    這樣一來,倒是誤打誤撞的解決了風揚此刻麵臨的危機。


    “停下,不要這樣。”唐寧見那幼鵟還在不斷攻擊風揚,頓時嬌聲嗬斥道。


    幼鵟看了看唐寧生氣的臉色,連忙停下攻擊,討好的磨蹭著唐寧的手臂,還流露出無比委屈的神態,讓唐寧又不忍心去責怪它。


    也幸好唐寧及時喝止了幼鵟,否則它繼續釋放極寒之氣攻擊風揚的身體,那就適得其反了,可能直接將風揚的內髒凍結致其死亡。


    三天後。


    風揚醒過來時,還未睜開眼睛看看自己此刻的情況,就立即沉心靜氣,感受著體內的情況。


    此時那股極寒之氣依舊壓製的無屬性能量緩慢的運行著,極寒之氣一位的和無屬性能量相互壓製,反而忘記了去攻擊風揚,導致風揚倒也沒有感覺到多麽強烈的疼痛和寒冷。


    清醒後,風揚重新操控著無屬性能量按部就班的回到經脈中。而這三天,被他衝毀的經脈已經被蘊含在四肢百骸中的能量修複痊愈,還得到不小的強化。


    不過後背被衝出一條軌道的位置卻似乎已經成型一般,原本與生俱來屬於固定的經脈卻是多出了一個分支線路,可以控製無屬性能量暢通無阻的運行到那個新開辟出來的軌道中。


    “娘的,修煉個武技,差點搞出人命了。”風揚心有餘悸的噓唏了一聲,旋即便控製著無屬性能量運行到那個新開辟的軌道中。這個位置,剛好是凝聚鵟之翼的位置。


    饒是凝聚無屬性能量的能力早已達到舉重若輕的境界,而凝聚出雙翼還是讓風揚廢了不小的功夫。


    不過已經開辟出了新的軌道,剩下的不過是花時間熟悉練習的問題了。


    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風揚才算真正找到了凝聚雙翼的訣竅,此時他的後背已經能凝聚出雪白色的羽翼,就和玄翅鵟的羽翼一般無二。


    施展出鵟之翼,風揚背後的雪白鵟之翼陡然撲扇起來,風揚的身體也隨之飄然而起。站在空中,倒是頗為的瀟灑飄逸。


    羽翼撲扇間,風揚猶如鷹擊長空一般飛到最高點,旋即在洞穴內展翅飛翔起來,速度極快,猶如閃電一般,羽翼撲扇間掀起的狂風吹得洞穴中猶如空穴來風。。


    唐寧站在洞穴的地上仰頭看著風揚,驚愕道:“你真是個變態,又學會了新武技。”說話時聲音中滿是酸味,顯然是羨慕嫉妒恨了,毫不掩飾眼中那熱切的驚羨。


    畢竟每個人對於飛翔都有著一種獨特的向往,能夠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翱翔九天,那是多少人的夢想啊,這和年齡、性別、性格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唐寧看著這一個月已經長大了一圈的‘白風”也就是那隻幼鵟,恨鐵不成鋼的喃道:“你怎麽還不能飛呢,讓這家夥又在我麵前得瑟了一把。”


    “終於練成了。”淩空而立的風揚,回頭看著自己後背的白色羽翼,滿心歡喜,嘴角帶著笑意,輕聲喃喃道。。


    一雙巨大的白色羽翼撲扇著,就像兩隻巨大的扇子一般,掀起一陣巨大的狂風,而且狂風竟是帶著寒冷的氣息,吹的站在洞穴中的唐寧發絲飄舞衣襟飄飛的同時,身體也是傳來涼颼颼的寒意。


    這個鵟之翼撲扇的時候不但能帶起一陣冷風,而且還附帶另外一個超強的效果。而那個效果,正是風揚修煉成鵟之翼之後才感覺到的,也是風揚欣喜若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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