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得勝班師回朝,自然是無限的榮耀和風光。[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求書小說網.qiushu].訪問:.。樂文小說|


    自從四皇子寧王登基後,他就已經被封為容王了,如今更是加封一萬戶,又賞各‘色’珍奇,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封無可封了。


    此時也有朝中大臣,多少琢磨出點味道了。要說起來這皇上如今已經三十有二了,膝下卻沒有一男半‘女’。這若是真這麽下去,皇位該給誰呢?如今先皇留下的皇子,已經沒得七零八落了,除了當今聖上,也就不起眼的七皇子,年紀尚有的十二皇子,以及這位如日中天的九皇子了。


    有比較靈敏的大臣,琢磨明白這個後,越發的開始巴結年輕的容王殿下了。當然更有數不清的國公王侯,都恨不得把‘女’兒趕緊塞給容王。


    要說起來,這容王是生得俊美無儔清冷高貴,年少有為英武不凡,又已經盤踞如此的高位。更難得的是,這麽一個生來仿佛就注定一身金光的少年,又是如此的殺伐果斷,當年可是力排眾議,帶兵迎戰阿伊部落,三年的時間,愣是降服了大昭國南邊最為頭疼的阿伊部落!


    先不說其他,就是這麽一件,已經是千古功績了。


    此時的容王殿下,光輝耀眼,尊貴榮寵,他仿佛把世間所有屬於男人的美好和夢想都集結在自己身上。


    這麽一個完美的容王殿下,能有什麽樣的‘女’子能有幸嫁他為妃呢?


    當通過各種關係試圖將‘女’兒妹妹甚至侄‘女’世侄‘女’塞給他的各‘色’王公大臣想破腦袋的時候,九皇子低首,摩挲著手中的碧‘玉’佩,垂眸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女’子。


    那‘女’子英姿勃發,跪下的時候大有一番蕭殺的氣概。


    “這幾年,你做得很好。”


    還是他用他慣用清冷的語氣,淡淡地扔給那‘女’子的一句話。


    ‘女’子俯首,沉聲道:“謝容王殿下誇讚,不過這是素雪應該做的。”


    她是素雪,在敬國公府三房丫鬟聽雨離開後,便被補了進去‘侍’奉在三房。後來阿宴見她做事很有一股子幹練勁兒,便留在身邊加以培養,是把她當做和惜晴一般的左右臂看待的。


    此時的素雪,跪在容王殿下身前,詳細地向他稟報了這保護在阿宴身邊三年的種種事情。


    容王殿下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碧‘波’湖邊的桃‘花’樹。


    如今皇兄將這昔日寧王府改做容王府,賜給了他。偌大的王府,都是他的地盤,不過他依然喜歡住在這聚天閣裏。


    他摩挲著那碧‘玉’佩,忽然挑眉問道:“素雪,本王記得,此時正是宮中采納秀‘女’的時節吧?”


    素雪聞言微怔,其實這種采納秀‘女’的事兒,作為龍子龍孫的容王殿下不是應該比她更清楚嗎?不過她依然恭敬地答道:“聽說是的。”


    素雪答完這話,抬眸望向站在窗前的容王。


    容王殿下,從來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俊美男子,臉部輪廓深刻清晰,一筆一劃仿佛都是‘精’致雕琢而成,偏偏這樣俊美絕倫的男子,卻絲毫沒有辦法‘陰’柔之氣,反而渾身散發著強悍和剛硬。


    他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那裏,如一棵青鬆一般,‘挺’拔端秀,他也不開口說話,可是素雪已經能感覺到一股迫人的威勢,就好像世間之人本應該拜倒在他腳下。


    他仿佛將南方沙場上的蕭殺和慘烈都帶回了繁華錦繡的燕京城,帶到了這個聚天閣中。


    素雪垂眸,輕輕抿了下‘唇’,她仿佛聞到了和阿伊部落掙紮時的血腥和殘酷。


    容王殿下就在這讓她幾乎窒息的氣氛中,終於淡淡地開口了:“本王記得本朝選秀是從十三歲到十九歲吧?”


    素雪點頭:“是的。如今敬國公府中的幾位姑娘,除了嫁出去二姑娘外,三姑娘四姑娘還有五姑娘,都在采選之列。”


    容王聞言,輕輕點頭:“好,你先回去吧。”


    素雪聽到這話,忙躬身告辭。


    *****************


    容王待到素雪離開後,稍作停頓,便命人備轎,前往皇宮之中拜見他的皇兄仁德帝。


    如今仁德帝正在正陽殿的禦書房裏處理政務,聽到皇弟容王過來,忙命人請。


    兄弟兩個人其實才分開沒多久,仁德帝對於自己的皇弟忽然跑過來有些詫異,不過並沒說什麽,當下命他坐了,又命人上茶。[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容王從旁品著茶,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仁德帝提起如今朝中的諸事兒,諸如各個功臣安頓的問題,諸如以後如何壓製阿伊部落的事兒,還有這一次各有功之將封賞的事兒,這麽多瑣事,都一一需要去過目。


    兩個人談了半響,恰好此時大太監王明福來報,說是皇後娘娘怕皇上太過‘操’心政務,勞心勞神,於是特意命人送了參湯過來。


    那參湯是盛在一個彩陶鳥首蓋罐裏的,此時被鄭重其事地端了上來。


    仁德帝見此,便命人取來兩個銀碗,命王明福盛了兩碗,自己和容王一人一碗。


    容王一邊細細品著這參湯,一邊若無其事地道:“我聽說這幾年後宮空虛,皇兄膝下無子,也是時候該充塞後宮了。”


    仁德帝點頭:“如今正是要采納秀‘女’妃嬪,禮部已經呈上京中各家貴‘女’的名錄。”說著,放下那參湯,命王明福呈上那貴‘女’名錄來。


    王明福見此,忙從旁案幾上取來一疊子畫像,奉在仁德帝麵前。


    仁德帝隨意翻著:“隻因皇後無出,朝中官員已經多次上書,說是要采納妃嬪,開枝散葉,可是這幾年邊關戰事,兵馬糧草,這都消耗巨大,朕也不願意在這個時節充塞後宮,又憑空多了多少開支。如今你得勝回朝,趁著這個時節,朝中重臣又舊事重提,朕想著後宮確實太過冷肅,也不成個樣子,這才下旨采納,誰知道你看,這剛一說要采納,便來了這麽厚一疊子名錄。”


    一邊說著,仁德帝一邊隨手翻著:“燕京城裏但凡有些家世的‘女’子怕是都在這裏了。”


    他正翻動著的時候,忽然在某一頁停了下來。


    容王從旁走著,瞥過去時,卻見仁德帝恰好停著的那一頁,上麵畫著一個‘女’子,纖形弱骨,姿容絕美,空穀幽蘭一般,楚楚動人,可不正是阿宴麽。


    容王眸中陡然一頓,抬眸掃向自己的皇兄仁德帝。


    卻見仁德帝擰眉望著這畫中的阿宴,頗為讚賞地道:“這個‘女’子生得倒是不錯。”


    仁德帝話一出口,饒是容王往日再淡定,此時臉‘色’也是微微變了下,不過他很快恢複了尋常神‘色’,隻是笑了下:“雖說生得不錯,不過到底年紀太大了。”


    仁德帝聞言,看向畫像一旁的小字,當下微詫:“原來這是皇後的堂妹,如今竟然十九歲了。”


    容王點頭:“是。”


    仁德帝挑了下濃眉,望向自己的弟弟:“十九歲,其實也不算太大。這個時節進宮,倒是正好。我每每總是覺得,‘女’子太過年幼便成親生子,未免太過殘忍。”


    容王蹙眉,淡淡地道:“可是這位皇後的堂妹,‘性’情刁蠻,行事囂張跋扈,實在是不堪入宮為妃。”


    說完,他挑眉,掃過自己的皇兄仁德帝,又補上一句:“所以才留到十九歲還沒有嫁人。”


    仁德帝聽了這話,默了一會兒,忽然望著容王大笑:“永湛,你在外行軍打仗十年,沒想到對這敬國公府中的三姑娘倒是極為熟稔啊!”


    容王低哼,別過臉去,不過依然道:“此‘女’自小就是‘性’情刁蠻,便是如今長大了,我雖未見,但想來必然如此。”


    仁德帝頗有趣味地審視著自己的弟弟,緩緩開口道:“你這麽一說,朕倒是忽然對這位刁蠻任‘性’的美貌‘女’子有點興趣,不如就——”


    容王聞言,猛然站起,沉聲道:“不行。”


    仁德帝挑眉笑:“為何不行?”


    容王一本正經地道:“此乃皇後之堂妹,同為敬國公府之‘女’。此時敬國公府已經是如日中天,若再納他家‘女’子為妃,必然引來朝臣猜測。”


    仁德帝擰眉,深思一番,便點頭道:“九皇弟說的在理。朕原本想著,如此姿容絕美又‘性’情刁蠻的姑娘,正該當一個容王妃,也好讓九皇弟好生管教一番。聽九皇弟這麽一說,這個主意卻是不妙。”


    容王聞言,手中拳陡然握緊,臉‘色’變了又變,盯著仁德帝半響,最後終於沒好氣地道:“皇兄,你——”


    仁德帝見容王臉‘色’又紅又白的,終於覺得夠了,豪邁地哈哈大笑一番。


    容王見此,越發地沒好氣了,擰著眉站在那裏,冷冷地望著自己那皇兄。


    半響,仁德帝笑夠了,終於開口道:“難得見到永湛有這麽狼狽的時候,還是為了一個姑娘。”


    他挑眉繼續笑:“還是為了一個據說又刁蠻任‘性’囂張跋扈又老的姑娘。”


    容王此時明白自己是被皇兄戲耍,已經完全沒脾氣了,他冷哼一聲,坐在那裏,將‘唇’抿成一條直線。


    仁德帝凝視著自己的弟弟,無奈地歎口氣:“永湛啊,你這‘性’子,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說你。你說你既然喜歡人家姑娘,就直接告訴我啊?為什麽還不好意思說?”


    他納悶地道:“你說那姑娘知道你的心思嗎?還是說根本是誰都不知道,你就是個剃頭擔子一頭熱?”


    容王抿‘唇’,啞聲道:“我三年前說過,她,她應該明白的。”


    仁德帝低頭望著這畫像上的姑娘,沉思片刻,道:“原本我想著你的婚事過幾年再說,可是如今燕京城裏不知道多少人家想著把‘女’兒塞到你容王府中呢。此時若是給你娶一個王妃,倒是也好,省得麻煩。”


    說著,便命王明福道:“取筆墨來。”


    王明福一直是從旁伺候著的,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取來黃‘色’宣紙並禦筆。


    當下仁德帝揮毫疾書:“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敬國公府顧則止之‘女’顧宴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皇後與朕躬聞之甚悅.今容王舞象之年,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顧宴待宇閨中,與容王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容王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鹹使聞之。”


    這仁德帝揮禦筆成就一張聖旨,寫完之後,還抬頭笑問容王:“如何?”


    容王一眼掃過,已經看得一清二楚,卻是淡淡地道:“擇良辰完婚此時,那是什麽時候?”


    仁德帝微楞,打量著自己弟弟:“敢情你是來這裏求聖旨的,那你剛才還裝得跟什麽似的!”


    容王‘唇’邊浮現一個淡笑,笑得俊美絕倫:“改成本月務必完婚吧。”


    仁德帝簡直是無話可說,半響終於道:“行吧!”


    容王微頓了下,卻是想起一事:“皇兄,還有一事。”


    仁德帝此時是徹底沒脾氣了,他瞪著眼睛,無可奈何地望著自己的弟弟:“還有什麽事,你能一口氣說完嗎?”


    容王殿下絲毫不曾理會皇兄的無言以對,淡淡地道:“這個聖旨先按下不發,等過幾天顧鬆的封賞下來再發吧。”


    仁德帝聽到此言,越發無言以對地望著自己的弟弟。


    這一次因顧鬆在征戰阿伊部落中立了大功,那是要封萬活的。可是如果先下賜婚聖旨,再封萬活,外人雖然也知道顧鬆戰功赫赫,可是總會感覺這是封了容王妃的哥哥為萬活。這是那姑娘先高攀了容王,又拉扯了自己哥哥。


    但是若先封顧鬆為萬活,再下賜婚聖旨,那便是容王殿下納了萬活之妹為妃。


    這先後次序略有些差異,給人的感覺卻有些微妙的不同。


    仁德帝如今納罕的是,自己這個一心冷心冷麵的弟弟,竟然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為她思慮周到到如此地步了?


    一時之間,仁德帝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對這位弟弟關心太少了呢?聽他這意思,竟然是至少三年前就對那個敬國公府的姑娘上心了,可是自己卻從來不知道啊!


    仁德帝有了這個想法,就決定這幾天先把他留在宮裏,好生盤問一番。


    ********************


    先不管仁德帝心裏多麽納悶這件事,他還是順從了弟弟的想法,按下那聖旨,等過幾日這封賞諸將的事兒過去了,再頒發這聖旨。


    可是皇後何等人也,如今後宮之中,唯她獨大,是以她在當晚就收到了消息。


    她得到的消息是:“皇上選了極為姿容秀美的貴‘女’充塞後宮之中呢。”


    皇後頓時神情一窒。


    她如今已經二十八歲了,一直沒有什麽子嗣,皇上也三十二歲了。按說是該廣納妃嬪了,她也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


    可是,事到臨頭,她心裏怎麽也覺得沉甸甸的。


    其實皇上這個人,於‘女’‘色’上並不上心。雖說有她這個皇後在,不過前來就寢的時候一個月不過一兩次罷了。


    別人都說她一直無出,可是就這一個月一兩次,她便是想要有所出,也難啊!


    如今皇上竟然是要采納妃嬪了。


    皇後艱澀地閉上眼睛,繼續問道:“都選了哪些貴‘女’?”


    一旁前來匯報消息的宮‘女’道:“這些都沒打聽到,不過倒是意外聽說,如今皇上為容王定下了王妃,就是從這些畫冊中選的,還說那姑娘就是咱敬國公府中的呢!”


    皇後聞言,眼前一亮:“真的?”


    宮‘女’點頭:“這個倒是沒假的,聽說聖旨都寫好了。”


    皇後頓時眸中都是神采:“老祖宗之前提過多少次,母親也總是埋怨本宮,如今倒好,這事兒竟然意外地成了!”


    敬國公府中的姑娘,如今堪與容王殿下作配的,也就是自己的嫡親妹子了!


    皇後想到這裏,真是出乎意料的大喜。要知道這宮中選妃嬪,這都是早晚的事兒,自己便是為此憂傷,因為意料之中,這傷心也就有限。


    可是能把自己妹妹嫁給這個備受皇上疼愛的容王殿下,這是這幾年她已經不敢去想的事兒了!


    皇後欣喜之餘,當下連忙派了心腹出宮,將這個消息傳到敬國公府去。想著這些日子老祖宗身子又是不大好,這下子可讓她也高興下吧。


    至於母親那邊,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要知道自己妹妹都已經十六歲了,這婚事也該訂下了。可是前來提親的那些人,四妹妹總是拿著容王殿下來比較,這比較來比較去,竟然一個都看不上!


    且不提皇後這邊,先說敬國公府裏,這消息傳到了府中,老祖宗自然是喜得跟什麽似的。


    那四姑娘一聽說這消息,頓時兩眸中泛出前所未有的神采,整個人臉上塗抹上一層紅暈,幸福來得太突然,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大太太和大少‘奶’‘奶’也都是個個歡喜,如今這敬國公府真是喜上加喜的事兒一樁樁,烈火烹油般的旺盛。


    昔日落魄的敬國公府,儼然已經成為本朝最最風光的‘門’第了!


    就在老祖宗這裏歡喜一片的時候,那邊三太太的丫鬟也悄悄地打聽到了這個消息,並將消息稟報給了返家歸來的顧鬆和三太太。


    阿宴從旁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震驚。


    不敢置信過後,她隻覺得心口那裏一陣一陣的‘抽’疼。


    疼得厲害。


    顧鬆見妹妹臉‘色’蒼白,身子在那裏一顫一顫的,忙扶住:“阿宴,你這是怎麽了?”


    阿宴搖頭,勉強笑了下:“沒什麽,我就是有點累了。”


    顧鬆擔憂地道:“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阿宴忙搖頭:“我沒事的。哥哥你在這裏多多陪著母親說話,你在外麵的這三年,可把母親擔心得不行了。”


    說完這個,她故作從容地又叮囑了一番母親,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回到房間後,她譴退了惜晴和素雪,自己將自己關在屋子裏。


    周圍一片安靜,她在黑暗中緊緊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


    她掐得非常用力,可是手心那裏竟然不覺得疼。


    她處在一片‘迷’茫的黑暗中,怎麽看都看不到邊。


    低下頭,一滴淚水從眸中慢慢滑落。


    其實這一輩子她打算再次嫁給沈從嘉的,因為知道這個人的秉‘性’,也知道他家母親的秉‘性’。因為了解了,所以以為自己在他的後院可以過得很好。


    也因為清楚地知道最壞的結局,所以不再有期望,因為不再有期望,便能淡然處之。


    其實人最痛苦的是,你去期望了,可是對方又讓你失望了。


    阿宴緊緊掐著自己的手心,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終究是對那個俊美高貴的九皇子有所期望了。


    心裏以為可以信他的,就這麽傻傻的信了。


    等了三年,卻等來他要娶別人的消息。


    阿宴在這黑暗中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終於狠狠地一咬牙,將那腰間摩挲了多少遍的‘玉’佩揪下來。


    揪下來後,她隨手扔到了地上。


    冰冷剛硬的‘玉’佩,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她閉上眼睛,心裏發出一聲冷笑。


    永湛,虧我竟然信你。


    誰知你竟然是個言而無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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