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時差


    「戎軼說的沒錯,你們如果隨便說出來的話,很可能會激起她的應激防禦暗示,到時候對你們失去信任,排斥你們的話,那她就真的處境危險了。而且現在,她做季尋戈不是做的挺好。已經適應了五年的時間了,你們這個時候告訴她,她是另外一個人,對她也會個不小的打擊。你確定她能承受的住嗎?我勸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吧。」


    「可不說的話,她一直就相信自己是季尋戈怎麽辦?」豬頭也無奈了,「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幫到她呀!」


    「會有辦法的,我們現在要做的,還是要查清楚那個紅繩狗牙到底在哪裏,還有他們綁架她的原因。隻有知道這些,才能真在的阻止他們,免除後患!到時候,所有證據都擺在她的麵前,事實如此,相信她一定能明辨是非。隻有先處理了他們,後續對她的治療才能高枕無憂。」


    「唉,你說的對,是我急躁了。就按你說的辦吧,關於這個問題,我也知道我們討論了很多遍。每次得出的結論都無外乎是這個。我隻是,我實在不想看她繼續被迫當另外一個人。這絕不會是她想要的結果!」豬頭忍不住心痛道。


    這麽多年過去,他和方甫非但沒有忘記紀燃,反而更是把她當作了最珍貴的朋友,家人,妹妹。不隻是因為他們的為人和責任感。其實還有紀燃雖然不在了,但還是對他們存在著影響。時間越久,他們就越是能感到紀燃存在的美好。每當迷茫混沌的時候,隻要一想起紀燃,就好像暗夜裏見到了北極星。借著她的指引能夠找回到屬於自己的方向。


    雖然紀燃的失蹤讓他們背上了一道枷鎖,但他們也從未後悔與她相遇。人生能遇此良朋,實乃三生有幸!


    周醫生看著為了紀燃自責痛心的兩人,不由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太失望了。你們說的紀燃,也就是我們認識的季尋戈。我看的出來,雖然她被控製了。但她應該還是原來的她。我跟她的話雖然不多。但我能看得出來,她對現在的自己是持有懷疑的。也許,再等上一段時間。讓她回到她真正熟悉的地方,雖然想不起過去的記憶,但過去的感覺她應該不會忘的。她的本能會幫她想要擺脫控製的。要我說,她其實比你們想像的都要堅強。」


    變成季尋戈的紀燃周醫生當然見過。她陪著簡丹來拜訪過他。因為簡丹不肯接受治療。所以跟周醫生的見麵也僅限於打招呼。雖然和紀燃隻有一麵之緣,隻是短暫的會麵。但也給周醫生留下了足夠多的印象。要判斷她的狀態並不是很困難。


    「周醫生說的沒錯,我們都低估了她。不過既然不能明示,我們可以暗示。為了把紀燃變成季尋戈,他們不惜做到這個地步。那麽。想必你們跟她的關係,他們也早就知道了。明知道你們就在身邊,還什麽都沒做。很顯然他們對她的催眠足夠自信,又或是有其他的手段。讓他們有恃無恐到我們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敢輕舉妄動。為了不讓他們察覺到什麽。你和方甫都不方便出麵帶她回到『過去』。暗示她的事還得由我來辦。」戎軼邊分析邊道。


    「是,恐怕我和方甫的行蹤,也已經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了。既然能在項鬱剛發現她不是季尋戈的時候就趕過去。看來,我們要麵對的敵人並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正麵突破還不到時候,玩陰的,估計我們暫時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唉,你說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這麽大費周章,難道隻是為了做一個季尋戈的替代品來安慰自己嗎?」豬頭想來想去還是不能理解。


    「事情不可能會這麽簡單。雖然我對季家的人都不是很了解,但是人都知道,季斂容隻對她的養子愛如己出,對親生女兒季尋戈則很是冷淡,母女的關係很是陌生。項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替她打抱不平。總是向我抱怨季斂容對她女兒怎樣怎樣的不好。所以,季尋戈出走,想必她應該不會太在乎才對。可偏偏是不在乎女兒的她,竟然讓曹沫抓了紀燃來代替她。單說是為了親情,安慰自己失去女兒的痛苦的話,我實在是不能相信。而且現在也是,明知道她出了那麽多的事,可到現在還沒有回國。這樣的母親,根本一點都不稱職!所以,我敢斷定,她要的不是一個女兒,而是一個能幫她達到目的的工具!」


    「聽你這麽說,我忽然覺得,可能真正的季尋戈不是出走,失蹤了,而是,就在當年的那場車禍中去世了也不一定。」豬頭皺眉,解釋道,「你看,綁架紀燃的時間和季尋戈出車禍的時間那麽接近。就在第二天夜裏!季尋戈就是再想要出走,以她那樣的身體根本不可能離開病床半步。除非是有人帶她走。我看過當年的報導,季尋戈出車禍的第二天上午就被他們送上了去英國的飛機。然後,緊接著紀燃就被綁架。除非他們能預知未來,不然這個時間點,隻可能是因為季尋戈死了。不然,如果她還有的救,他們又何必要那麽快就綁架了紀燃呢。」


    見戎軼沒說話,豬頭便接著道:「你在英國遇到紀燃的時候,她已經被整了容。從手術到恢復,至少也得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剛好和紀燃消失,你在英國遇到她的時間對上。這期間,哪怕季尋戈還有一點反應,他們應該都不會再這樣大費周章的施行他們的計劃了。所以,最可能的是,季尋戈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或是要往好處想的話,就是成了植物人。」


    「當年的手術,因為項鬱在,所以做的很及時。她當時已經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如果她的情況沒有穩定的話,項鬱一定會知道的。而且,如果他不確定她還活著的話,怎麽會答應曹沫閉口不談呢?」戎軼還是忍不住懷抱著一絲希望道。


    畢竟季尋戈是項鬱最愛的人,為了兄弟,他還是希望她能活著,他能等來他的愛人。戎軼也是自從喜歡上紀燃,以為她是季尋戈糾結了好一陣才漸漸理解了項鬱對季尋戈感情的執著。為了自己愛的人,戎軼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到什麽地步。好不容易找到讓自己心動的人,可能會做的比項鬱還要過分吧。


    「愛情總是盲目的。他當然也寧願相信自己的愛人還活在世上,而不是早就離開了人世。再說了,如果曹沫告訴他實情的話,還怎麽控製他。隻有季尋戈還活著,才能讓項鬱懷抱著希望,才能聽憑他的擺布。要編個謊話來騙人,應該難不倒他吧。」豬頭搖頭道。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盲目樂觀比較好。


    「做了這麽多,他們的目的一定不單純!」戎軼不由道。豬頭的話的確已經說服了他,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嘆。


    「是啊,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我也要朝著新的方向開始調查了。紀燃在他們身邊待的時間越久,我就越不放心。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我們能早他們一步查清出,就能阻止他們的陰謀。」豬頭不禁摩拳擦掌道。


    分析到這裏,豬頭忽然有種時間緊迫,滴答滴答,必須盡快行動起來的感覺。他的直覺一向很準,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他們還不知道,季母已經歸國。一切都迫在眉睫,就算他們現在飛回去也阻止不了一切的發生了。到底,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現在倫敦正處於夏令時,因此和中國的時差是7個小時。中國比倫敦要早7個小時,所以,現在在中國,早已不是星期六,而是星期天。與季母和宋芷芸約定的周一隻剩下這一天。而飛一趟怎麽也得13個小時,他們是怎麽也趕不上阻止季母去見季尋戈的生父,也就是宋芷芸的丈夫。


    其實,連宋芷芸都沒辦法阻止季母。隻能用她手裏僅剩的那點股份去換季母不說出她。他們這些還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頭緒也沒有的人,怎麽能阻止的了呢?


    瞞著尋戈出來見宋芷芸的季母,自然是如願的見到了宋芷芸。在她怨恨不甘又無奈的眼神中,微笑著搶過了她手裏的股權讓渡書,看也不看的裝進隨手的手袋裏。


    「你的事,我會幫你保密。想必,你應該也不想讓他知道你所有的股份都給了我吧。這個,我也會幫你保密的。算是你這些年,讓我們母女吃喝不愁的報答吧。」季母微笑著,「示好」道。


    「當年的事,你想好怎麽說了嗎?」宋芷芸不甘心的看著季母,但還是忍著心裏的不快問。


    「當年的事,你以為他還會關心嗎?他如果關心的話,怎麽會不知道尋戈是他女兒?對他,我已經失望透頂了。我要的,不是他。我要的,隻是我女兒的安全和幸福。我不會動搖你的地位,你放心好了。我隻是想他認回女兒,替我保護好她。」季母不由「動情」道。但誰知道,這究竟是真的因為愛女兒,還是鱷魚的眼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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