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啊?」尋戈醒來後,脖子酸痛酸痛的,背也不是很舒服。


    「你醒了?這是醫院,我一直都在。」戎軼見尋戈醒來,忙上前道。緊張的握住她的手,再也懶得去避諱什麽。


    「你……發生什麽事了嗎?」尋戈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溫度,心髒驚喜的一顫,但隨即意識到有哪裏不對,忙問道。


    「沒事,你沒事。」戎軼看著尋戈的眼睛,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的頭道。


    「可你的樣子不像沒事啊。」尋戈微笑道。他的謊話騙不了她的。肯定是出了什麽事,不然,他怎麽會突然這麽溫柔的對自己。他的掌心那麽溫熱,放在她的頭上很舒服。


    「我說沒事就沒事。是你看錯了。」戎軼偏過頭,皺眉道。


    「看錯?到底怎麽了?我又被人綁架了?可是這次的藥跟上次的不太像啊。」尋戈抬頭看著自己正在輸的藥疑惑道。她也沒感覺到頭暈啊,到底是什麽讓他對自己這麽溫柔,但卻什麽都不告訴自己呢?


    「你還有哪裏覺得疼的?我幫你叫醫生來再檢查一下吧。」戎軼說著就要出去。


    尋戈還沒說不,病房的門就被敲響。戎軼跟尋戈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尋戈聳聳肩,戎軼轉頭去開門。門一開,是方甫和曹沫。


    「哥?嗬嗬,你也來了?」尋戈見是曹沫,一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尷尬的笑道。


    「你都這樣了我還能不來?你就是不聽話就對了!」曹沫沒好氣的上前,嘴上是數落,但眼裏卻滿是關切。這個時候,他必須要發揮奧斯卡影帝的演技,不然,後果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嘿嘿,我錯了好不好?我錯了,我以後會好好聽話的。」尋戈暫時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時之間也不敢提項鬱,隻是籠統的道歉。


    「幸好甄戎軼他們及時趕到,不然後果是什麽?你現在還能這麽快醒過來,這麽好好坐著跟我說話?說了多少遍不要去見項鬱,他根本就對你圖謀不軌。你當初就是認清他的真麵目才跟他分手的。可他一直纏著你不放。你這輩子都不見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你知道嗎?我的話你從來都不聽!你忘了什麽,也不該忘了當初他是怎麽對你的!」曹沫說著說著就越來越激動。


    他聽見尋戈話裏沒提項鬱就知道她還什麽都不知道。藉此便趁機在話裏詆毀項鬱,讓尋戈對他產生更壞的印象,從而忽略他打昏她的事。


    「他是有點……奇怪…….」聽了曹沫的話,尋戈想起在項鬱病房裏發生的一切,但礙於戎軼在場,所以也沒打算太指責他。


    不過,她的貼心,在戎軼聽來卻是異常的窩心。他知道,她是為了他才這麽說的。甚至,她在曹沫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提項鬱。顯然是不想他為難。她被傷了還是在乎自己,這真的讓戎軼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叩叩叩」曹沫剛準備說,門又被敲響。這次是帶人趕來的豬頭。


    「打擾了各位,又見麵了。正好,季小姐也醒了,現在方便說話嗎?」方甫開門,豬頭一上來就不客氣道。大家都這麽熟了,客套還是省了比較好。


    「方便。您怎麽也來了?問題很嚴重?」尋戈道。


    「你人沒事,問題就不嚴重。你好好考慮一下,等會的問答,你希望他們在場嗎?」豬頭微微一笑,認真道。


    「無所謂了,大家留下也是擔心我。就請他們留下吧。」尋戈看著屋裏的三個男人微笑道。


    「好,那我們就準備開始了。其他人沒問到的時候盡量不要打斷我們的談話好嗎?」豬頭扭過頭去問道。


    「好。」三人異口同聲道。


    豬頭滿意的點點頭,轉過頭看向尋戈,從上衣口袋裏掏出筆記本和筆,準備做記錄。隻聽他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太難的問題,就是想問問你,你還記得你昏迷前發生過什麽事嗎?」


    「昏迷前?」尋戈問。


    「對,昏迷前,包括你跟項鬱是否有過爭執之類的。」豬頭道。


    「爭執……」


    尋戈嘟囔著低下了頭,似在回憶什麽,又似在思考什麽,「我當時是問他我跟以前有什麽不同,他說我不是季尋戈。而且很肯定。他扯了我的衣服,但很快就有人來了。我還沒看到來的人是誰,就被打暈了。再然後我就在這兒醒過來了。可是,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警/察會來。還問我昏迷之前的事。是項鬱發生什麽事了?難道是後來來的那個人對他怎麽樣了?我該怎麽說?要說我問他的那些話,還有他說過的那些話?可是哥哥在,他會因為我問他這些而生氣的。那那個陌生人該怎麽說?不行,我得先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再開口。」


    尋戈猶豫了半天,這才抬頭開口道:「梁警/官,我才剛醒,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腦子混沌的很,不如,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我再仔細想想我昏迷前都發生什麽了好嗎?我應該有權知道吧?」


    「這個……恐怕沒辦法。你還是先仔細想想吧,我不急。要不,你先想,我們都出去。你想到什麽你再叫我進來。這次,就我跟你一起。」豬頭拒絕道,不過,他也沒再讓曹沫他們再留在病房。


    「不,不用了,我想到了點。」尋戈不想讓戎軼走,所以決定先把能說的都說出來。


    「好,請說。」豬頭坐回去道。


    「嗯……我來看他,當然,是為了感謝他救了我。我陪他聊天,然後不知怎麽就聊到以前我們是怎麽認識的。他給我講了以前的事,一開始真的挺好的。後來,不知道怎麽了,他就突然讓我靠近他。我以為他要跟我說什麽,就過去了。誰知道他突然抓住我的衣領,我嚇了一跳,因為要掙脫他,所以力氣大了點,撤壞了衣服。然後,我就退到了一邊。他一直要我過去,我不要,他說我不是他最愛的尋戈。後來,我們就聽到敲門聲,我想去開門,可外麵的人大力的推門,把我的背撞的生疼,我想去看他是誰,但那個人好像會擒拿散打之類的,一下子就把我給敲暈了。再醒過來就是在這兒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一個病人和一個女人,能把衣服全扯斷掉?」豬頭質疑道。


    「我不知道,也許是進來的那個人呢?」尋戈道。


    「可是,視頻監控中,在你進去到甄總他們抱你出來,中間沒有任何人靠近過他的病房。不可能是甄總他們用門撞你,然後打暈你的吧?」豬頭繼續提出疑問。他知道季尋戈有所隱瞞,但他問的這兩個問題可不單是問她的。


    「監控沒拍到那個人?我確定有另外一個人在的。他打的我脖子現在還隱隱的疼呢。對了,項鬱沒事吧?」尋戈問。


    「他現在沒事,但他想殺你,所以以後會有事。」豬頭回答。


    「他想殺我?怎麽會?不是進來的那個人嗎?我感覺錯了?」尋戈更疑惑了。項鬱不是一心為她的嗎?怎麽會突然要殺她。


    「那得要仔細查證了。不過,我希望你沒有撒謊去保護一個不該保護的人。」豬頭道。


    「我,我沒撒謊啊。」尋戈說著,但還是不禁有些心虛。她隻要有一點理虧的地方,就沒辦法理直氣壯。


    「你還有補充的嗎?」豬頭問。


    「沒有了。有想到的,我再找你好了。」尋戈看著豬頭道。


    「好,那就這樣,我去那邊了。各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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