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快看看我兒子!」戎軼的話音剛落,腳剛抬起準備離開,項斐就帶著醫生和護士沖了進來。


    戎軼見大堆的人跑進來,為防碰撞到尋戈,忙抱著她閃身去往旁邊站定。等到大家都進來後,也懶得再跟項斐打招呼就抱著尋戈出了項鬱的病房。


    來到走廊,自然有路過的護士經過。在護士的幫助下,戎軼在附近又找了一間空病房將尋戈暫時安置在內。經過醫生的檢查,確認隻是頸部和背部有撞擊傷,其他沒有什麽大礙後,戎軼才暫時把懸著的心放下。


    秘密被說出來,戎軼現在除了接受,也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現在能正大光明的看著她,關心她,卸下壓在心裏的重擔,讓戎軼真的很感激。直到現在,他才相信尋戈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很開心尋戈能夠喜歡他,而他也完全懂她。


    那天的那個吻,現在想來也隻剩甜蜜而不是忐忑和愧疚。隻是,一看到尋戈被扯斷的**肩帶,戎軼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難道就因為她喜歡上自己,就要麵對這樣的非難和侮辱!」雖然項鬱是戎軼的好兄弟,好朋友,但在他做了這樣的事後,完全將戎軼心底的愧疚給抹殺幹淨了。


    病房裏,現在真的隻剩尋戈和戎軼兩個人了。真是久違的獨處,隻有兩個人的世界格外的安靜和舒心。再也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再也不用在意自己內心裏的原則。戎軼貪婪的看著尋戈的睡顏,竟有種越看越覺得她是另外一個人的感覺。


    雖然明知道她還是五年前讓自己討厭的季尋戈,但現在,戎軼隻想認識全新的她,喜歡全新的她。雖然不明白人的心怎麽能有這麽大的反差,但戎軼現在也願意去接受。隻是因為這個在眼前的人。


    戎軼就這麽一直陪在尋戈的身邊,方甫那邊沒消息,他也不著急催著要。他現在眼裏心裏就隻有季尋戈一個人。可能就算方甫這個時候帶著結果回來,他也是沒心思去搭理的吧。


    項鬱這邊,在醫生和護士來的時候還在鬧著。隻是沒再說什麽「她不是我的尋戈」之類的話,隻是喊著要打要殺的。他的身體雖然還沒完全恢復,而且在前幾天被曹沫打的那幾下又讓他的傷勢加重。但他還是拚盡了力氣,下死勁兒的想要掙脫方甫,然後去實行他的「除惡」計劃。嚇的在場的幾個**都躲的遠遠的。醫生也都抓不住,還是方甫一直死命的抱著他。待到醫生替他打了鎮靜劑,這才慢慢安靜下來,癱倒在床上。


    項斐在一邊也幫不上忙,而且,他們衝進來的時候的確是看到項鬱想要殺了季尋戈。這不是他能掩飾的了的。除非把他說的那些話都變成瘋話。讓他接受精神治療,不然,「故意殺人」,項鬱絕對逃不過警/察的公訴。


    曹沫也正是算到了這點,才非逼著項鬱自己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院。他們都清楚,項斐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而且,如果項鬱把這個要求告訴給項斐,請他配合幫忙。又會讓更多的人知道曹沫他們的計劃。為了保護好季尋戈的「安全」,項鬱當然不會再告訴任何人。


    所以,他發瘋似的那麽對尋戈就是這個原因。既能變相的提醒戎軼,罵她幾句泄恨,也能讓大家都不會懷疑。至於外麵走廊監控器的事,憑曹沫的手段,肯定都處理好了。估計現在,連要替他出相關證明的精神科醫生,他都可能已經找好了。


    果然,就當醫生們替項鬱檢查身體狀況的時候,項斐就開口了,隻聽他試探性的問:「醫生,我兒子到底是怎麽了?該不會是精神方麵出了什麽問題吧。他從來沒有這樣過的,是不是因為受了什麽刺激啊?」


    「有可能,病人的狀態一直都很好,突然有這樣的突發性暴力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我們不知道的刺激。看來還得找院方保安科,讓他們看看之前都來過什麽人好了。對了,你們病人家屬如果有什麽發現,也要及時說出來。」領頭的主治大夫回答。


    「好,您放心。我們知道什麽一定配合。但我離開的時候,他真的很平靜,看不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就在季尋戈來了之後,就突然這樣了。現在那個女的還沒醒,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們也都還不知道。您看,要不有什麽事兒,咱等季小姐醒了再說好吧。」項斐難得的低聲下氣,態度恭謹道。


    「等是得等,但該查的還是得查。這個事我們沒看到現場,不好判斷。您兩位都一直在場,有什麽要補充的嗎?」剛剛說話的大夫又道。


    其實醫院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因為他們這群人,醫院這幾天遭遇的事兒還不夠多嘛。死了多少人,在業界的名聲早就跌出前十名開外了。但是,這聽著項鬱喊打喊殺的,又看方甫死不放手的樣子,是人都看出他不是亂說的。這意圖殺人可不是小事兒。醫院再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敢把事兒扛下來了。這個時候,把這些事推出去,醫院才能減少點損失。要不是他們都是市裏有頭有臉的人,得罪不起,醫院早就把他們列進黑名單了。誰還願意管他們的閑事兒啊!


    「補充嘛這個……照我的意思還是等季尋戈醒了問清楚再說。畢竟我兒子一直都隻愛她一個人,上次不是還不顧危險的救了她嘛。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這麽對她。肯定是受了刺激,或是哪根筋搭錯了。咱等到她醒過來再說吧,好吧就這樣吧。」項斐見醫院的人問,為防方甫先開口說項鬱拿刀要刺尋戈,忙上前搶著道。


    方甫見此,一時也不知該不該開口。不過最後他還是想著戎軼平日對項鬱的重視,打算暫時不說話,等著總裁的決定。反正紙是包不住火的。等尋戈醒過來,那想賴也賴不掉了。起碼應該能知道事發的開始。到時候再報案也是可以。隻是,聽這個項斐的話,似乎是想讓醫院把項鬱弄成是精神病,好逃脫罪責。


    項鬱要真是精神病,那好好治治也行。但他要真不是精神病,而是真的氣不忿要殺人,那方甫到時候也不會再沉默。就算總裁不同意,他也會打電話向豬頭報案。殺人未遂也是要被提起公訴的。


    院方的人見他們兩個暫時都不願意說具體的情況。都隻是要等受害人醒過來,問清楚了再說。那他們也隻能先這樣答應著。畢竟院方也沒資格去強迫他們什麽。但他們在離開後,還是打電話給了豬頭。把大概醫院了解到的情況都告訴了他。


    豬頭聽說後怎麽可能還坐的住,當即立刻趕來。並且電話通知了曹沫。曹沫這個時候當然還在醫院附近。正準備打電話向季母報告今天的事時,就接到了豬頭的電話。得知豬頭要來,曹沫就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本來,有警/方的施壓,送項鬱進精神病院的事會好辦的多。但他麵對的是豬頭,那事情就有可能出現意外。逼項鬱進精神病院是招險棋。關鍵就在他是真愛尋戈上。但曹沫始終對他的愛有所懷疑,所以他還不能完全放心。而且,他對項鬱的能力也不敢確信。這一步,隻要走錯一點兒就會被抓住把柄。必須要小心處理,才能報告給季母知道。


    醫院監控他早就處理好,尋戈也沒看到他的樣子。隻是,她一定會記得病房裏來了另外一個人。關於這點,也不知道項鬱會怎麽圓了。曹沫隻希望他真的能在乎尋戈到能騙過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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