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了吧,我真的怕我會忍不住打你。你現在身體這麽差,我要是再打你可就真的不算人了。」尋戈拒絕道。一是她怕自己會打項鬱,二也是她對他還是有些抗拒的,不想靠他那麽近,讓他誤會什麽的。


    「你不是想知道你和以前有什麽不同嗎?我們都相信眼睛是心的窗口,我隻要看看你,就會知道你哪裏不一樣了。你站的那麽遠,我看不清楚,所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不想跟我對視也沒關係,你可以看我的耳朵,不看我的眼睛不就好了。」項鬱見尋戈猶豫,勸道。


    其實,這段時間裏,對尋戈的不一樣他也隱約感受到了些。隻是,他還不太敢確定。他實在是沒辦法相信尋戈就這麽忘記了和他經歷的一切。仔細想來,關於他們第一次見麵的事,以前總是尋戈提的最多。而且,當時他和她說過的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每次都能一字不錯的複述出來。


    項鬱也是因為尋戈經常提起,所以才會選擇把他們初見時的事說出來。意圖藉此能喚起尋戈的記憶。可誰知,她表現的就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的人。隻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身份在聽「故事」,絲毫不認為這跟自己有任何的關係。


    這讓項鬱心寒的同時也止不住的懷疑。他的尋戈,就算在當初吵鬧著要跟自己分手,就算她吻遍了在場的所有人,她的眼中也隻有自己一個人。她當初一定是麵對了很大的壓力才不得不放棄自己。她要跟自己分手,絕對不是因為她不愛了。而是因為她更加愛他。隻是自己一直想不到原因而已。


    回來的這些天,她又一直在躲著自己。見麵也根本沒機會能好好說幾句話。既然現在有這個機會,項鬱當然不想放過。連她自己都問她自己和以前有什麽不同,那就是說連她自己也開始懷疑了。也許她隻是生了她自己不知道的病,如果能在這個時候發現什麽也不一定。尋戈可能自己不了解自己,但項鬱敢肯定,他一定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懂她。


    尋戈聽到項鬱這麽說,一想到她也是想問問他自己有哪裏不一樣。所以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慢慢上前道:「那好吧,我湊近點兒,你,你自己也小心點好吧。」


    「你放心吧。」項鬱點點頭,掙紮著要坐起。尋戈便忙上前側著臉扶著他坐好,在他身後墊上枕頭。誰知她剛轉過頭,就差點和項鬱的視線相交,嚇的她忙連退了幾步,低著頭,也不知怎麽了,糾結著就是不敢抬頭。


    「你是真的不想打我,還是就不想看我呢?」項鬱看著尋戈一臉躊躇的樣子,皺眉問道。如果在乎,不管會不會傷害他,都會忍不住看向他才對。像尋戈這樣的,明顯是更加傾向於後者。


    「我不敢看你,更不想打你。」尋戈實話實說道。


    「你這麽說,我隻能感到我們之前有道我無法穿越的牆。這種距離感,就算是我們當初吵的最凶的時候,也沒有過。這,應該也算是你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吧。你把頭抬起來吧,你看看我,你是不是都忘了我的樣子?」項鬱眼神釘在尋戈身上,搖頭嘆息道。


    「我…….我不知道。」尋戈深吸了口氣,抬起頭看向項鬱道。


    視線相交,尋戈下意識的還想躲。但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因為他的眼神而動手,這才又轉過頭,期待的看著他,並且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他。


    他說的沒錯,自己是「忘記」了他的樣子。雖然自己不太明白自己和他之前到底是種什麽樣的感情。但看他那麽確定,等了自己五年多都不放棄,尋戈願意相信他口中的感情是真的。


    而且,他是自己的過去,不管別人是怎麽想,尋戈還想弄清楚自己不清楚的過去。這樣,自己在麵對未來的時候,才能更加理直氣壯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也許,正是因為自己以前真的太讓戎軼討厭了,而和項鬱的感情又這麽的好,所以他才不願接受自己也不一定。


    別人的看法和想法她可以不信。但連戎軼都願意摒棄過往,支持她跟項鬱重新在一起,那就說明,在自己記不清楚的過去,自己和項鬱之前的感情的確是不容忽視的。就算現在,自己喜歡上了戎軼,但在麵對項鬱的時候,自己必須要對他和他所代表的自己的過去有所尊重。人是應該向前看沒錯,但往後看,尊重過往,才能走好往後的路。


    在尋戈眼裏,項鬱也在認真的打量著她。他的眼裏沒了讓她害怕的深情,但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深的疑惑。他越看她,就越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當然,尋戈看了他半天,也沒想起兩人過去的什麽小秘密。隻能任由他一直看著自己,雖然感覺很尷尬,很怪,但也不敢出聲打擾他,生怕他的思路會被自己打斷。


    等了半天,見項鬱終於合上眼,但胸口卻一直起伏不定,顯然他是在強忍著什麽。尋戈剛想開口問問他哪裏不舒服,突然,他睜開眼睛,緊盯著尋戈,但臉上卻慢慢綻開微笑,溫柔道:「你什麽時候整的容?告訴我好不好?」


    「整容?你也看出來了。就是五年前啊,我出車禍受傷,傷了臉,所以做了一定的微調。」尋戈回答道。原來又是整容的問題啊,這個問題之前梁警/官已經問過了啊。


    「你車禍傷到了臉?誰告訴你的?」項鬱眼睛突變犀利問。


    「媽跟哥哥啊,什麽意思,我沒傷到臉嗎?你當時在場?你都知道什麽?」尋戈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問。沒傷到臉卻整容,這真的很奇怪。


    「你再靠近點兒好不好?」項鬱看著尋戈,壓低聲音,溫柔的嗓音聽起來也挺讓人喜歡的。


    「靠近點兒?好吧。」尋戈疑惑的問,但隨即想到他可能是要跟自己說什麽悄悄話,便也答應著靠近。


    「再近點!」項鬱見尋戈走到床邊,又道。


    「還近?」尋戈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聽話的彎腰靠近,耳朵向他的嘴邊湊去。


    「你……」項鬱剛說了一個字,手就突然伸向尋戈的衣領,大力的撕扯,「撕拉——」一聲,尋戈的領口就被撕的大開,甚至**都露了出來。


    「你幹什麽?」「啪!」


    幸好尋戈捂的及,才沒有**大泄。被項鬱此舉嚇了一大跳的她,直接一個巴掌呼了上去,然後跳的遠遠的,吃驚警惕的盯著他。想著自己這樣該怎麽出去,出去了又該怎麽說。是說實話還是綁他隱瞞。


    「你……你讓我看看……」項鬱邊說邊掙紮著要下床,想要追上尋戈,尋戈見此,忙盯緊了他的動作,同時慢慢向身後的門退去。打算在他下床的瞬間就打開門離開,但她想不通項鬱怎麽會突然對她動手。


    「你瘋了嗎?為什麽這麽對我?你別過來!不然,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尋戈大聲警告道。項鬱突變的神情讓她不禁有些害怕。


    「你不是尋戈……你不讓我看,是因為你左胸上根本什麽也沒有吧。你不是我的尋戈,你究竟是誰?」項鬱怒火中燒的緊盯著尋戈,別說是深情了,他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是想生吃了尋戈。


    「你瘋了吧,我不是我是誰?我身上本來就什麽都沒有!你別再找藉口了!我早該知道你是個混蛋,我就不該來這兒!你騙了所有人!我終於想明白我為什麽會看到你的眼神就會打你了!偽君子,那根本就是你用來騙人的!」尋戈也生氣道。虧自己還相信他,覺得對不起他,他怎麽能這麽欺辱自己!


    「你才是個女騙子!你騙的了所有人就是騙不了我!你不是我的尋戈,我的尋戈在哪兒?」項鬱說話間就已經拔掉了他身上的吊針,顫顫巍巍的想要下床來。


    「叩叩叩!」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忽然被人敲響。項鬱和尋戈都不由的將目光聚焦在門上。病房裏瞬間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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