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目送著被曹沫拉出去的尋戈離開。從她出現到離開的過程中,豬頭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她的身上。她眼睛裏一直看著擔心著的人是誰,豬頭也看的清清楚楚。那個人不是項鬱而是甄戎軼。


    隻是,可能是為了所謂的兄弟感情吧,甄戎軼對季尋戈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這樣就恰好證明了他對她其實也是有些想法的。隻是礙於項鬱跟他的關係才不願意接受。


    對此,豬頭不做評價。畢竟感情的事都是你情我願的。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麽。更何況,現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各自又都沒有男女朋友,誰還有理由反對他們在一起。他認為,戎軼不接受她,可以理解,顧念朋友道義嘛。接受她,也情有可原,兩情相悅沒必要再藏著掖著,更何況,感情這種事是藏不住的。就算是再擅於掩藏自己真心的人,也會在某個地方露出馬腳。


    躲閃季尋戈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證明。豬頭也調查過戎軼,對他的為人行事也算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他才敢下這樣的結論。隻是,他也不得不說,戎軼這麽做其實也傷害了季尋戈對他的感情。她的眼中看的可一直都是他。


    不過,正是因為尋戈的眼中一直都隻是看著戎軼。而曹沫叫她走,她竟然真就聽話的跟他離開。這一點才讓豬頭不得不開始懷疑。眼裏隻有一個人,那耳朵也是向著那個人的。既然如此,又怎麽會對外界的事輕易有感知。但她偏偏就對曹沫的那句「季尋戈,跟我走」有反應。


    雖然暫時還猜不到原因,但懷疑的種子已經在豬頭的心裏種下,就非得等到種子生根發芽,破土而出後才算有個結果。因此,他也不多留,直接跟著曹沫他們就出了休息室。追上他倆道:「恐怕你們現在還不能走,手續還沒辦,她還不能離開。」


    「手續我會辦,不過還勞煩梁警/官能找個安靜的地方給我妹妹休息、等我。之前那裏太亂,又有那個不懷好意的人在,我不想看到他,尋戈也不想見他。禁止令是不能辦了,那還請梁警/官多體諒幫幫忙。」曹沫被豬頭攔著也不生氣發脾氣,而是又恢復了之前的那個紳士模樣,很是配合道。


    「好,你把她交給我,我帶她去找地方休息。辦手續的地方,剛剛已經帶你去過一次,你自己應該能找到吧。」豬頭見他轉**度自然也態度和緩道。他們跟項鬱的恩怨他才懶得管,隻不過季尋戈很可能就是紀燃,所以豬頭必須要抓緊跟她單獨相處的機會。多向她打聽打聽五年前的事。


    「嘶,中間有條路我忘記往哪邊走了。還是你帶我跟妹妹去吧。我記得那裏似乎也有可以坐著休息的地方。有那個人在,我還是不能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了。」曹沫忽然又變卦道。


    顯然,豬頭答應的那麽痛快,讓他似乎看出了豬頭的想法。不免又變的謹慎小心。妹妹的死讓母親白白浪費了五年的時間和精力。為此,母親這兩年眉頭上的皺紋也多了兩條。所以這次絕不容許再出任何的差錯!


    「那好吧。」豬頭笑著答應。他知道曹沫是起疑了才會改口,當下也便不露聲色的答應。隻要她人還在國內,就不愁沒機會見到她。把事情給查個水落石出。


    豬頭帶著曹沫和早已放手,安靜跟在曹沫身邊的尋戈一起來到辦手續的地方。材料齊備,科員又急著下班,所以動作飛快就把文件都處理好。尋戈和曹沫分別簽字後,便都裝在一個文件袋中,曹沫拿著,準備帶著尋戈離開警局。


    辦公室外,隻有方甫和趙律師還等著消息。戎軼最終還是強製把項鬱送回到了醫院。曹沫下手不輕,在回醫院的路上,戎軼被項鬱撞到的肚子還在隱隱作痛。可想而知,項鬱的情況會有多糟糕。


    可偏偏他還顧著尋戈,決定不起訴曹沫。就是怕他接受調查會耽誤尋戈休息。當時雖然事發在警局,但看見的沒幾個人。方甫跟豬頭說了幾句好話,當事人又不追究,豬頭也便懶得管他們的閑事。提告也隻會讓事情更麻煩,雙方的矛盾更加激化。與其這樣,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曹沫帶著尋戈一起離開。趙律師到最後也沒聽到曹沫對他說一個謝字。隻有尋戈自己臉色很差也還一直向他道謝。趙律師對她的印象也挺不錯的。隻是不喜歡曹沫。


    事情到現在,也算暫時告一段落。而尋戈在錄完口供後才得知被自己開/槍打傷的綁匪被人滅口。雖然已經證明不是因為她打傷他才會致其死亡。但尋戈心裏還是過意不去。所以,她在出來後才會那麽毫無顧忌的看向戎軼。希望他能回答她的疑問,讓她能夠安心。別人的話,尋戈在心裏總是忍不住想去懷疑。她隻會無條件去相信戎軼,但偏偏戎軼根本就不願看她一眼。這也是為什麽她「聽話」的跟曹沫走後,一直一言不發的原因。


    車上,尋戈一言不發,曹沫也不說話。隻不過,曹沫其實一直在留意著尋戈的反應。見她呆愣的看著前方,嘴角不由一勾,計上心來。在前麵的路口借著紅燈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發愣的尋戈自然因為慣性身體向前沖摔。幸好有安全帶勒住她,才不至於讓她的頭磕到。不過,這已經足夠讓她回過神來了。


    隻見她神魂未定的抓住安全帶,稍稍調整了一下重新坐好,眼中也有了焦距,隻是還是一副什麽話都不想說的樣子。


    「你喜歡甄戎軼?」曹沫見機開口道。


    「嗯?」尋戈詫異的抬頭,一時間不明所以的看向曹沫。


    「我在問你,你是不是喜歡甄戎軼。」曹沫耐心的重複道。


    「不可以嗎?」尋戈小心翼翼的問。在自己的「記憶」裏,這五年來自己沒有再交過男朋友,所以也從來沒跟曹沫或是季母討論過這個問題。因此,麵對不斷拒絕她的戎軼,她才會有此一問。


    「可不可以是你自己的事。喜歡就可以,不喜歡就不可以。你喜歡誰就去追吧,哥哥會永遠在你背後支持你的!」曹沫看向尋戈,眼中充滿了寵溺的溫柔。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喜歡他?」尋戈激動的問。


    「喜歡一個人是很難得的,不要讓其他人或事毀掉你難得的幸福。」曹沫說話的聲音也變的溫柔了許多。富有磁性又標準的嗓音,聽起來格外的惑人。


    「可是,我喜歡他,他卻不要接受我。我知道他不討厭我的,可他這樣不停的拒絕我,我真的不敢確信了。我想也許,這真的隻是我的錯覺也不一定。」尋戈痛苦道。


    「那你喜歡他是你的錯覺嗎?」曹沫問道。


    「不是!我是真心的!」


    「那你還用在意是不是錯覺這個問題嗎?真心是最難能可貴的,他隻是礙於項鬱的存在才會拒絕你。你要解決的是項鬱,不是他。隻要項鬱不成問題,他怎麽會再對你的真心無動於衷?」


    「那我能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尋戈聽言忍不住哭道。


    「解決他!是問題就得要解決!」曹沫的眼中放出寒光,但語氣卻還是那麽的溫柔,隻是多了些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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