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我那兒整理一下吧,讓項伯父看到你的樣子一定會擔心的。」戎軼邊開車邊看了眼身邊項鬱已經腫的老高的臉道。


    「她好像很聽你的話。」項鬱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並沒有回答戎軼之前的話。


    「前段時間有人襲擊了她,正好讓我撞上救了她。但到現在人都沒有抓到,因為涉及到獨孤集團,沒辦法報警。所以我才讓人保護她,出入都盡量有人陪著她。」戎軼不著痕跡的解釋道。但他話說的堂堂正正,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麽,在麵對項鬱時總覺的有些虛。雖然他也的確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有人襲擊她!怎麽會這樣,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嗎?還是報警吧,不管他獨孤集團怎樣,尋戈可是他們競標成功的設計師,他們不能這樣不顧她的安危的。」項鬱聽言急道。在項鬱的心裏始終都是尋戈第一,其他任何事都得暫且靠後。


    「獨孤集團也已經在處理了。尋戈是在他們公寓出的事,所以,獨孤世恆也跟我保證了,隻要尋戈待在她的公寓裏,他就會全權負責她的安全問題。有了他的保證,不是比那些警/察還要有用嗎?你就不要太擔心了,交給我就好了。」戎軼勸道。


    「可是......你我是放心的,但尋戈到底是個女孩子,還是報警比較好。」項鬱猶豫道。


    「你的顧慮我明白,隻是眼下因為我們兩方都在查那夥人,所以最近他們都已經躲了起來。連方甫重案組的警/察朋友都介入了,可他們都是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麽久,證據早就沒了。這段時間他們又沒有再出現過,要想找到他們也還是需要時間的。目前我們已經完全陷入了被動,你也不想讓她當餌引他們出來吧。」戎軼勸道。他當然也想抓到那夥人,不管是因為什麽,被動挨打從來都不是他的style。


    「那當然不可以!尋戈,尋戈她受的苦已經太多了,我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項鬱堅定道。


    看她今天對自己的樣子,就知道五年前的事對她的傷害和影響有多大了。沒想到尋戈剛回來就遭到不明人士的襲擊,真恨當時自己不在,不能保護她。也不知當初是怎樣的一種景況竟然會讓戎軼都出手了。看來當時她真的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這都怪自己!戎軼顧及自己不肯先說,難道自己就不會先問嗎?自己怎麽會怪她,要怪也隻能怪自己沒能保護好她,沒能早點回來找她。


    「先把你的臉好好處理一下吧,她下手怎麽會這麽狠,也太......」戎軼沒有將後麵的那半句話說出口,「不像她」這三個字可不是一般的關係就能說的出口的。既然「不像她」,那意思就是說你知道怎麽樣才「像她」。那你又怎麽會知道什麽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就這麽了解她嗎?這樣的疑問戎軼經不起。


    「項鬱之前問的那句話,就已經表達了他的疑問。自己跟她之間什麽也沒有,項鬱又對她一往情深,自己不該插在他們中間,讓他們之間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戎軼心想著,更加繃緊了臉,決議不將任何的個人感情表現出來。


    項鬱對尋戈情根深種,本來就不會將尋戈打他的事放在心上。而原本對此很是想不通的戎軼,因為項鬱的一句話,一時也沒心思去想清楚尋戈突然這樣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而送尋戈和簡丹回去的方甫,則再次告訴自己季尋戈就是季尋戈,和簡丹一樣都是任性的大小姐,絕不可能會是自己思念了五年,又不顧一切的找了五年的紀燃。因此,唯一心慌不知所措的人就隻有尋戈和簡丹了。


    簡丹了解現在的尋戈,所以知道這絕不可能是她會做的事。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一切的發生都太匪夷所思了,她看著尋戈慌亂想要逃避的樣子,就知道連尋戈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想不明白的她一時也沒辦法開口去問,怕問了以後尋戈會更加的心亂。因此也一直沉默著,不時的偷偷留意著尋戈的狀態。


    一路上,尋戈都閉著眼睛,靠在車窗上一聲不吭的。但她皺起來的眉頭卻暴露了她心裏的煩亂。第一次打人,感覺可真好不到哪兒去。尋戈的右手現在都還麻麻的,掌心燒燙燒燙的,一漲一漲的。打人也就算了,可能就是因為受不了他看自己的那種眼神。但打人竟然還下了死勁兒,就好像用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樣,掄圓了胳膊在打。想想自己跟他真的沒什麽深仇大恨,但為什麽自己就定要這樣狠心的對他呢?


    這個問題,尋戈怎麽想都想不通,也想不到。也對,她連自己究竟是誰都想不到,又怎麽可能會想的明白這件小事呢。


    身在英國,本該因胃炎生病而麵黃肌瘦的季母,臉上非但沒有任何的病態,看著曹沫送來的視頻,甚至還勾起嘴角,痛快的暢意大笑。身邊甚至還擺著喝了一半的頂級葡萄酒和果盤。季母笑著,還不忘叉起一塊冰鎮西瓜放進嘴裏,鮮紅的汁水順著咧開的嘴角流下來,配合著季母怨毒又得逞的笑,看起來是那麽的觸目驚心。


    季母看的內容,正是白天在獨孤集團地下停車場裏,由集團監視器拍下的,尋戈狂扇項鬱耳光的那段視頻。每當尋戈用盡全身力氣,手掌在項鬱的臉上留下鮮紅巴掌印的同時,還伴有響亮清脆的巴掌聲。極大的滿足了季母的聽覺和視覺的「雙重享受」。這個小小的「惡作劇」正是她當初的傑作。


    當初為了便於控製尋戈,曹沫特別讓催眠師對尋戈下了一個心理暗示。隻要曹沫對她說出那句特定的話,並對她伸出右手,尋戈就會無條件,百依百順的跟他離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要跟曹沫走的想法。而這個暗示,不僅對現在的尋戈適用,就連萬一她恢復記憶,記起一切。隻要曹沫對她說這句話,做這個動作,她也會乖乖的跟他走。任由他帶她離開,或處理或繼續利用。


    而當季母得知曹沫的這一想法後,也要求對尋戈下一個心理暗示。她恨五年前尋戈因為項鬱而選擇背叛她,就那樣生生的在自己麵前死去。而為了完成她的報復,尋戈就必須要回去。既回去就免不了要見到項鬱。所以,為了報復項鬱,季母讓尋戈隻要見到項鬱眼含深情的看著她,就要毫不留情,死命的扇他的巴掌!不管旁邊有誰在,就算是把自己的手打殘了,隻要她看到他那種眼神,就必須無條件動手!


    這樣做,雖然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但季母自信恢復尋戈記憶的關鍵——紅繩狗牙在自己這裏,故也有恃無恐的。而曹沫一向都最聽季母的話,因此也不會說什麽,任由季母對她下了這個心理暗示,然後將尋戈的「傑作」發給季母欣賞。


    季母在英國欣賞著她一手操控的「戲劇」,數著保險箱裏又多出來的股份,等候著自己出手的時機。而這個時候,作為季母的馬前卒,曹沫也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了。項鬱回來,他也不能再留在英國偷閑了。就是他害了尋戈,害的母親多等了那麽多年。因此曹沫對他的憎惡和戒備絲毫不比季母對他的要少。他一回來,事情一定會更加複雜,也許他父親也是可以利用一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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