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要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被大哥數落!她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不幸的開始!隻要有她在,隻要大哥知道我跟她之間的事,我一定會被大哥趕出集團的!不,我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不管要花費多少代價,也絕不能再讓她們母女再在我的頭上撒野!」獨孤世耀憤恨的走出辦公室,心裏發狠,眼神也變得愈加陰狠怨毒。


    「都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真不知道我養你們這些廢物都是幹什麽吃的!」獨孤世耀氣一上來就忍不住要扇人巴掌。但幸好這會兒二人還未進電梯,美女秘書還都在看著他們,所以墨鏡男才逃過了這劫。


    不過作為已經跟了獨孤世耀近十年的特助,墨鏡男還是知道具體該怎麽做才能徹底的逃過這劫。既知道獨孤世耀他既不想惹禍上身,又想送走季尋戈了事,他當然就得替他想這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好。


    因為獨孤世耀的重視,墨鏡男自然也抽空將季尋戈的事都調查了個底清。除了查不出她和獨孤世耀之間究竟有什麽牽扯竟然能讓他決意送她走外,尋戈以前的事他都調查的一清二楚。她跟甄戎軼的關係可並不像現在這麽好。就算以前她跟甄戎軼的好友項鬱是男女朋友,但甄戎軼和她也僅僅是點頭之交的關係,並不像想著這樣處處維護她不說,還讓她住在自己的公寓裏。


    不過,不管甄戎軼和她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跟季尋戈牽扯最深的還要數她五年前的男朋友——項鬱。相信他才是那個最關心她的人。而項鬱的父親項斐一定也和獨孤世耀一樣都希望她再也不要出現在他兒子的世界裏。所以,不想惹麻煩,又想處理掉麻煩的話,那就隻有借刀殺人這一招了。


    於是,想好措辭的墨鏡男在送獨孤世耀離開集團的車上,這才瞅著時機,小心翼翼的將這個計劃告訴給獨孤世耀。當然,這個計劃在獨孤世耀聽懂後很快就得到了許可。但為了以防萬一,獨孤世耀還是吩咐道:「項斐能出手最好,但如果他不出手的話,那你還有你的手下就還是得上。這一次,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隻是,自己人動手後必須要嫁禍給項家人。能讓他們狗咬狗最好,到時候,就算季尋戈再出了什麽事,也都怪不到我們的頭上了。」獨孤世耀的小算盤打的可真是叮噹響啊!


    墨鏡男聽命,自然是要想盡辦法去實施。當然,要想實施這一「精妙絕倫」的計劃,首先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讓事件的男主角登場。遠在美國的項鬱還不知道季尋戈已經回來的事。以他對她的深情不可能會無動於衷,唯一可能的就是這裏的人都瞞著他季尋戈回來的事實。所以,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解決起來就容易的多了。隻要一句話,就不信那姓項的還會在美國待的住。


    果然,剛一聽到季尋戈回國的傳言,甚至還在網上公布的競標案結果中看到她的名字,項鬱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就一個越洋電話打來,追問戎軼尋戈回國的事。


    戎軼聽到電話裏項鬱因激動而顫抖的聲音,再一想到現在已經變的讓他不得不「喜歡」的季尋戈,心裏雖然感到有些莫名的擁堵,但還是實話告訴了項鬱尋戈回來的事。


    項鬱一聽,自然再坐不住,當即就訂了回程的機票,想直接放棄學業,打算不參加最後的結業考就要趕回來。不過他要回來的消息幸好被始終派人看著他的項父得知,親自飛來阻止了他。以同意他見季尋戈為條件,直接陪他待到考完試,才準允他回國。所以,等到項鬱乘坐的航班終於降落在s市時,已經距競標案結果公布有一個星期了。


    項鬱回來,自然是戎軼親自來接。本來今天也是尋戈再次去見獨孤世恆的日子。戎軼早先也答應會陪她一起。但在接到項鬱的那通電話後,戎軼不知道為什麽就改變了主意,讓簡丹和方甫陪她去了。而自己則推掉手上的工作,早早的等在了機場。


    「項伯父。」戎軼一眼就看見當先走來的項鬱,但有項斐在,戎軼還是在跟項鬱先點頭問好後,頷首恭敬的向項斐問好。


    「你怎麽親自來了?不忙嗎?」項斐關心道。他一向都很看重戎軼,對項鬱和他在一起很是放心。


    「不算忙,幾年不見他了,總得親自來接一趟。」戎軼笑道。


    「把他交給你我放心,我知道你一向都隻做為他好的事。你要帶他走,就去吧。我老了也管不動他了,你就替我多費心吧。」項斐看著戎軼,眼神真摯道。


    「項伯父放心。」戎軼瞭然的衝著項斐一頷首,鄭重道,算是保證。


    「好,我放心。你們先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項斐點頭道。


    「伯父慢走。」戎軼再次頷首。項鬱雖然沒有說話,但也低下了頭。隨後與戎軼一起目送著項斐離開後,二人這才一前一後的上了戎軼的車,向著獨孤集團開去。沒辦法,項鬱一下飛機就不停的用簡訊轟炸戎軼,要他帶他去見尋戈。畢竟項伯父都沒意見了,戎軼也實在想不出什麽理由不同意。無奈,他看了眼時間,隻好決定帶他去獨孤集團。


    「我說戎軼,你可不夠意思啊,你早知道尋戈在哪兒,她跟簡丹早幾年就聯繫上了,結果你到現在才跟我承認你知道她在哪兒!要不是獨孤集團公布了競標案的結果,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競標人是她還有你的公司,你還想和我爸瞞我到什麽什麽時候?」在車上,項鬱這才有機會一吐他的不滿。


    「到你按原計劃回來為止。」戎軼不緊不慢的回答。目不斜視的開著車,時不時的超車加速。


    「你.....算了。你有時候比我爸還要固執,跟你爭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她最近怎麽樣了?身體還好嗎?設計那麽大的案子,她一定很累吧,還吃的消嗎?沒想到不喜歡畫畫的她現在竟然能這麽厲害,竟然能在眾多名手中搶下獨孤集團的競標案!」項鬱對戎軼的回答很是不滿,但也隻能無言以對。最後還是迫不及待的問起尋戈的事。


    「她不喜歡畫畫?」戎軼聽了項鬱的感嘆很是驚訝,禁不住脫口而出的問道。


    「是啊,她從小就不喜歡畫畫,嫌顏料和黑墨弄得到處都是,很髒亂。她之所以一直練習還是因為不想她母親失望,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就是為了取悅她母親才學的。」項鬱見戎軼突然問起這個,愣了一下,但還是老實回答道。


    「是嗎?可是不像啊......」戎軼這就想不通了,因為看尋戈沉浸在設計和畫畫中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不喜歡的意思。如果不是真心熱愛繪畫的話,怎麽可能畫出令人產生共鳴的作品?戎軼相信自己對她的判斷,很可能是項鬱記錯了。或者說是車禍真的能讓一個人徹頭徹尾的改變。


    戎軼並沒有說出他的判斷,隻是一直沉默的開著車。倒是項鬱見戎軼主動問起尋戈的事,不禁好奇道:「你以前很少關心她的事,當然不知道。不過,你現在怎麽對她的事有興趣了呢?」看戎軼的樣子似乎並不太相信自己的話,可關於尋戈,還有誰能說比他還要了解呢?


    「她是我的員工,我當然要時刻注意她的變化,好估算她的價值有沒有發揮到最大化。」戎軼見項鬱突然問起,心裏不由的一虛,忙改口冷聲道。


    「唉,你現在說話怎麽也越來越商業化了!她是你的員工沒錯,但你不能把她當作機器一樣的利用吧,在她身上就不要算什麽投資報酬率了。」項鬱沒注意到戎軼的變化,隻是對他的「冷情」很是無奈道。


    「這樣才能保持應有的距離。」戎軼回答,然後又想起什麽的對項鬱道,「對了,你還得有個心理準備。畢竟你們已經五年沒見了。而她也因為五年前的車禍忘記了許多事,也改變了很多。她從一開始根本就沒認出簡丹和我。就不知道對你會怎麽樣了。」


    「沒關係,她就是忘了我也沒關係,隻要我記得她就好!」項鬱不在乎道。忘記他了嗎?沒關係,他有辦法,有信心讓她重新認識自己,再愛上自己。一切都會回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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