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懂就算了,隻要有你一個懂不就好了。你懂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尋戈沒想到戎軼竟然是為自己能否遇上知音而擔心,心裏不由得一暖,感動的勸道。


    「你的設計那麽棒,不該隻有我一個喜歡的。」戎軼還是皺眉擔心。


    「看你,還說不是對我沒信心。如果你真對我的作品有信心就不會有這樣擔心了。今天就要有個結果了,反正我是勝券在握,你也不要瞎想了。沒選上隻能證明那個什麽獨孤總裁的水平不夠。一個連住戶的安危都不考慮的開發商,我對他才沒什麽好印象呢。」尋戈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唉——這次去你一定要跟緊我,要是我不在,有事你就往人多的地方跑。他們不敢在有其他人的地方動你的。」戎軼聽尋戈提到她被襲擊的事,擔心又增加了一層。要不是獨孤世恆特別交代要設計師必須親自到場提交設計,戎軼真希望尋戈就待在公寓就好。


    以前不顧她的安危答應獨孤世恆按下她遇襲的事,實在是因為戎軼當時太過討厭憎惡她,根本就不在乎她才會如此冷血。可現在就是因為當時的憎惡變成了欣賞,戎軼此刻才會更加愧疚自責。想要負責的他現在是全心全意的要保護好尋戈,連自己以前絕不插手任何與女人有關事的原則都拋到腦後。


    而對這樣轉變的他感受最深的就是尋戈。自然更為動容。一個一開始極為厭惡自己的人竟然還是願意不計前嫌的救下她,甚至照顧她。而且,他是那麽的懂自己,尊重自己的設計。就算偶爾進入自己的世界也從來都是沒有任何的惡意,從來都不曾做過讓自己不舒服的事。這樣的人,又如何能讓尋戈討厭呢。非但沒有討厭,有的就隻是親近和信賴。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尋戈滿懷感慨的答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沖他暖暖一笑。戎軼見她笑,也不由的慢慢放鬆了心神,心裏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衝著尋戈也是一笑。二人就這樣相互笑眼對看著,彼此的眼中就隻有彼此。一種無法言說的,舒心的氣氛就這樣在兩人間慢慢盪開,環繞著二人。


    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真正的朋友就算在一起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也不會覺得尷尬。」而尋戈和戎軼之間此刻似乎正印證了這句話。不過不同的是,他們之間除了沒有尷尬之外,還有種無言的信賴,和莫名被填滿,不再感覺到空虛和孤寂的心。


    上午9點整,一向準時的戎軼便帶著尋戈等在了獨孤大廈的休息室。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所以,獨孤集團特別為他安排了單獨的休息室等候。戎軼來的時候,也見了許多企業的大老闆親自帶著參與競標的設計師一起趕來。當然,知名企業的大老闆自然也是和他們的設計師單獨在一間休息室。


    雖說沒有跟大公司老總一起來的設計師也很多,其中也不乏甄氏永業的那幾個設計師。在戎軼看來,他們中間有他認識了解的,也有他不認識但聽說過的。但不管他們在這個領域裏工作了多久,有了多少的成名作,代表作。戎軼在看到他們的瞬間在心裏對尋戈的勝算就增加了數倍。他們這些人,的確是實力不容小覷的。但孤獨世恆要的一定不會是他們的設計。對獨孤世恆心理的把握上,可以說尋戈的作品認第二,就沒人能認第一。雖然還沒見到他們的設計,但戎軼的心情也已經放鬆了下來。反倒是尋戈這會兒見了那麽多的設計師後又緊張了起來。


    尋戈在校內是參加過許多的比賽,在實習工作間也一直有作品問世。但那到底是在英國得到的認同。這次還是她第一次設計國內的作品。雖然是她擅長的私宅設計,但她到底在把握國人的審美上有些許的不足。雖然她在英國的時候也一直在從事有關中國傳統園林景觀等的設計自學,但沒通過檢驗,尋戈也不敢對自己太有信心。


    因此,在見到這麽多的設計師一同出現在走廊時,尋戈才會在休息室裏又是咬唇,又是擺弄手指,坐立不安,隻是一直盯著門口。


    見她如此的戎軼不由想起早上她勸自己的那些話,忍不住勾起嘴角。雖然也想勸她不要緊張。但話到嘴邊又怎麽也不願再張開。總覺得這樣緊張的她看起來格外順眼,讓自己的心情也不自覺的變得愉悅起來。比起那個被人襲擊還像沒事人一樣風輕雲淡的季尋戈要順眼多了。


    其實今天也隻是把設計交上去,等待結果出來最少也得再有兩個星期的時間。因此,輪到戎軼他們交上設計,報上參與競標的企業和設計師的名位和職稱後,便可以離開獨孤集團了。之後的兩個星期,保護設計的事就會由獨孤集團完全接手。設計之後再出事就會由獨孤集團負責了。因此,戎軼和尋戈也是待到親眼看著安保人員和獨孤總裁的特別助理將她的設計所有相關材料都放進她專屬的保險箱後,才空手離開的。


    戎軼和尋戈他們剩下的就是等待。


    兩個星期的時間裏,尋戈還是住在戎軼的公寓。完全就當是自己家一樣隨性舒適。也是,這裏她住的甚至比自己的公寓還要久。不過,這次,戎軼卻沒有再繼續住在這裏。之前偶爾還會住上一兩晚,但自從將設計提交上去後,戎軼即便是來,也從不會過夜。


    本來戎軼住在這兒也不會覺得不方便的尋戈,在戎軼不再住下後,心裏竟隱隱的有了些不便。對此,她對自己的解釋是「這麽大的公寓隻有她一個住,很不安全,很害怕。」但她在樓上自己的公寓不也是一個人嘛。可除了這個理由外,尋戈也想不出有什麽理由來解釋自己心裏突然冒出的疙瘩。


    到第二個星期的時候,尋戈終於忍不住直言相問。得到的答案是「公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雖然我們自己知道什麽也沒發生,當初你住這裏也是權宜之計,之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但到底是一男一女,『**』這個詞也是別人能想到的第一印象。為了大家好,必須避嫌。這裏你喜歡就放心住下,我不會再收你房租。但我是斷斷不能再留宿了。」


    戎軼的話雖然讓她心裏暖嗬嗬的,但那個疙瘩卻也沒那麽容易消除掉。當時戎軼不提,她也沒多想。但不提不想不代表問題就不存在。隻是,尋戈一時也想不出什麽理由來反駁,或是開口提出要戎軼繼續住下。而這也是她不該去想的事。


    她跟戎軼充其量最多算是朋友哥哥和妹妹朋友的關係。這樣的關係,照顧是基本。但限度也最多隻到朋友。住在一起,就是**。而**是男女朋友,甚至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才能考慮的事。就算是襲擊尋戈的人還沒抓到,他們也是不能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沒有戎軼過來跟她鬥嘴。尋戈也不願意一個人待在公寓裏。總是借著要認真工作的名頭跑到公司。就算是要在每個人都對她不服氣的設計部待著,她也能興高采烈的在中午跑上樓,找簡丹一起吃飯。然後在總裁辦公室外「巧遇」一下「剛好」出來的甄戎軼。簡丹在的話就「看在簡丹的麵子上」打聲招呼。笑顏如花的舉起右手在耳邊小幅度的擺上一擺看著戎軼道一聲「總裁好」。而戎軼沖她的一個點頭示意則又能讓她一下午都嘴角噙笑,不知在高興些什麽。


    而注意到尋戈和戎軼間互動的簡丹和方甫,則一個高興非常,破天荒的不去調侃他們。另一個則內心苦澀,不斷的告誡自己季尋戈隻是季尋戈,絕不會是紀燃。


    兩個星期裏,好像就隻有戎軼還一切如常。隻是,表麵上看起來的平靜如常,就真的是平靜如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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