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豬頭他說錯什麽話了對不對?你不要聽他的,他剛來什麽都不知道!」方甫見紀燃這麽說,又見屋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不用問就知道是豬頭找她來的,忙解釋道。


    「他不知道是他的事,我今天來是為了說清楚我們兩個的事。你是我尊敬的學長,而你又那麽照顧我。所以我也就把你當成哥哥輩的朋友看。但你似乎不是這麽認為的吧?」紀燃看了眼沒吱聲的豬頭,這才轉頭看著方甫認真直言道。


    「我……我……」方甫想要解釋,但紀燃的話卻讓他心裏一陣無力。這應該算是明白的拒絕吧。原來她真的對自己沒什麽想法,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罷了。


    「可能我說話會有些傷人,但既然我拿你當朋友,我就不會因為什麽『怕傷害你』的藉口來說些欺騙你的話。在這方麵你要說我心狠我也接受,這是事實。你要做朋友,我樂意之至。但如果要超出這個界限,那你幹脆就刪了我的號碼吧。因為話說到這兒,我對你的感覺也僅限於朋友之間的珍惜,除此再無其他。對不起了。」紀燃本打算一直硬著心腸的,但話說著說著就不自覺的軟了下來。作為朋友她是很喜歡方甫的,可是要往戀人方麵發展的話,紀燃就沒感覺了。


    紀燃很少這樣當麵的拒絕一個人,尤其還是一個自己想要珍惜的朋友。以往遇到這種事,紀燃總是能提早發覺,悄無聲跡的就疏遠了。可這次,紀燃承認她發現的太晚了。


    良久,久到紀燃開始後悔她話是不是說重了時,方甫終於開口,聲音略有些嘶啞道:「你能這麽說也證明了我喜歡的人的確值得我喜歡。之前是我想多誤會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我兄弟剛來,又是個暴脾氣直腸子,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他吧。還有,感情也不是我能夠控製的。但以後我會盡力不給你帶來麻煩。這樣,你還能跟我做朋友嗎?」


    「我可能給不了你對等的感情。」紀燃猶豫的說出實話。


    「你不用擔心,我的意思是我們隻做朋友,我自己的感情我會慢慢整理。即使不是戀人,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方甫耐心的解釋,似乎真的是打算就此放棄。


    「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紀燃還是猶豫。


    「感情的事怎麽能用公不公平來衡量呢?要不你就當我非常珍惜你這個朋友吧。感情的事是如何也無法對等的不是嗎?」方甫勸道。


    「可……唉,好吧。」紀燃還是猶豫,但方甫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拒絕就真的不好看了,於是,紀燃隻好點頭答應。


    「那今天就先這樣吧,豬頭肯定又打擾到你畫畫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方甫竟然先下了「逐客令」。不過紀燃並不在意這些小事,見也沒什麽可說的,便起身先行離開了。


    方甫將紀燃送到門口才又折返。一進包廂就看見豬頭點了三個菜正自顧自的吃著。方甫沒說話,隻是在他身邊坐下,呆呆的看著桌上的菜。


    「人送走了?」豬頭邊吃邊問道。


    「嗯。」


    「你就那麽喜歡她?」


    「嗯,越來越喜歡。你沒傷害她吧?」方甫應聲,說出實話。


    「我是那種打女人的人嗎?你真打算為了女人不要手足了?」豬頭玩笑道。他會去找紀燃道歉的,但眼下可是方甫在身邊。他可是第一次看到方甫這個樣子。不借這個機會損損他,那以前和以後的仇就再沒機會報了。


    「手足如果爛了壞了,那還不如砍掉來的痛快。」方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把豬頭噎了回去。都敗了這十幾年了,就算方甫心不在焉也還是勝他易如反掌。在打嘴仗上豬頭還差的遠呢。


    果然,豬頭聽言無力反擊,隻能動手一個巴掌呼到方甫的背上,看著他吃痛的俯下身,豬頭這才算開了胃,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方甫也隻能無奈的揉著背,看著他吃完,兩人結帳走人。


    豬頭到底是個有擔當的人,回去後方甫也把整件事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了他。在他得知自己真的錯怪紀燃後,當即決定第二天來找她道歉。而方甫生怕紀燃雖然同意但往後會疏遠自己,也想藉機再見見她,打消她的顧慮。二人一拍即合,第二天一早方甫就打電話給紀燃,以豬頭的名義約她見麵。


    紀燃雖然氣昨晚豬頭說的話,但也挺能理解他為朋友的一片心,過了一晚上也早已經原諒了他。本來她真就像方甫猜想的那樣,想著慢慢疏遠方甫。但他以豬頭為藉口,紀燃若不去就是不原諒他。無奈,紀燃隻好滿心愁緒的去了。


    可誰知,方甫真就像他說的那樣,表現的很自然。就像紀燃之前什麽都不知道時的那樣。紀燃見他如此,也不便再說什麽,更沒辦法再找藉口疏遠他。隻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昨天也什麽都沒發生,如以往般相處。


    不過,令紀燃心情稍稍放鬆愉快的是,因為方甫的關係,她也跟豬頭「不打不相識」的成為了朋友。大方道歉的豬頭不由的讓她刮目相看。而他的仗義和率性直言也很對紀燃的胃口。再加上豬頭和紀燃在性格上也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心裏都明白自己到底要什麽,不要什麽。所以,他們之間的友誼更加的純粹。不需要常聚在一起,但一樣會是彼此的「好兄弟」。


    三個人就這樣成為了彼此的好朋友。雖然方甫並沒有那麽容易死心,但他也並沒有再表現出對紀燃的「越界」感情。三個人都心照不宣的當那晚的事沒有發生,彼此都各自回歸到屬於自己的生活中,不斷的努力學習,為自己的未來奮鬥。


    豬頭回到他的學校,時常通過和他們在網上閑聊得知他們的近況。方甫則偶爾陪著紀燃和她同宿舍的同學一起去郊外採風。而每隔一段時間,他也會來到學校與他們相聚。三個人之間的相處也越來越像是一家人一樣。不過要是相比的話,紀燃還是和豬頭的感情更好更純粹些。


    方甫不太愛說話,雖然麵對豬頭時話稍多些,可也隻是對豬頭而已。對紀燃,他為了隱藏自己的感情,話有時會更少。紀燃可不是那種性格嫻靜的大家閨秀。她也才不到20歲,雖然總是愛操心,性格獨立,但到底也還是個學生。私下裏喜歡和好友歡笑打鬧。方甫對她來說還是有些悶了。


    可豬頭就不一樣了。他脾氣火爆,直言快語的,是有什麽就說什麽的人。剛好紀燃也是有話藏不住,實話實說不懂得拐彎抹角。她也因此吃了不少口舌上的虧。常常因為說話太直傷了人而後悔不已。就像那次對方甫一樣,她心裏是怎麽想的就這麽沒多想的說了出來。發現傷了他之後才不住的後悔。為此聰明的她也想了一個招兒。對能接受實話的人,她就說實話。而對那些聽不得這些話的人,幹脆就不開口,不說不錯。


    但願意接受實話的人還在少數。要紀燃一直悶著不說話也實在是辛苦。不過也幸好讓她遇到了豬頭。豬頭就是個寧願聽難聽的實話也不願聽好聽的假話的人。兩個人就是因為這一點相互對了脾胃。感情自然要更好些。


    甚至於,因為紀燃說了一句好奇真正的槍長成什麽樣。豬頭就直接帶她去了自己的學校,借出了警用轉輪手槍給她看。不過,這件事是瞞著方甫的。因為方甫早一二年前也曾向豬頭提出要玩玩兒槍。但豬頭當時因為不放心他就沒同意。現在要是讓方甫知道自己隻帶了紀燃來,肯定又要呱噪自己了。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這件事就權當是他和紀燃之間的秘密了。


    而在得到紀燃的保證後,豬頭便拿過槍,向她講解這槍的特點和三重保險各是什麽。在紀燃理解後,還裝了幾發橡皮彈讓紀燃試射。不過因為紀燃300度的近視,又沒有帶眼鏡來,所以準頭並不怎麽好。但也幸好沒有脫靶。


    雖然成績不怎麽樣,但紀燃也算是過了癮了。因此,她也就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學校。繼續畫她的花草魚蟲。閑來還在網上上傳她畫的各個係列的風景畫。看著逐漸增加的粉絲,和粉絲對她的意見和鼓勵,她的信心和動力也都增加不少。


    尤其是其中一個粉絲,每次對自己的評價都很客觀中肯,給了她許多非常有用的建議。紀燃雖然不認識他,網上也查不到他的資料,但在心裏卻已經把他當成了良師益友,甚至有時看他的評價,紀燃都有種得逢知音的感覺。隻不過兩人都默契的隻在網上交流有關繪畫的事,關於自己的任何情況從來都是隻字不提。紀燃有時雖然對他好奇不已,但為了不失去他這位良師益友,她也隻能闔上電腦到操場上跑圈。而時間也就在這一圈又一圈中慢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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