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正院。(.好看的小說棉花糖。更新好快。&樂&文&小說{lw}{0}


    自從太醫確認瑞王妃有孕以後,王妃身邊伺候的人幾乎是喜極而泣,雙手合十,叨念著希望菩薩保佑王妃這次能生個兒子。


    瑞王妃李氏嫁入瑞王府已有六年,除了嫁進來的第一個年頭生下一個‘女’兒後,這幾年一直無所出,她心裏也暗暗焦急。雖知道這府裏已經有一個世子了,是瑞王嫡妃留下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王府將來會是世子承襲,與她所出的孩子無關,可仍是想盼著能生個兒子的。


    在這世人眼裏,‘女’人不能生總會被人質疑,隻生了個‘女’兒,又要被人暗中諷笑即便成了王妃也是個不不能下蛋的‘雞’之類的,太後雖然寵愛瑞王世子,可心裏也盼著兒子後院多多開‘花’結果,做母親的自不會責備自己兒子,於是瑞王妃這作媳‘婦’的,便被責備了,使得她夾在中間真是裏外不是人。


    所以,在來自外界的壓力下,瑞王妃心裏也盼著能再生個兒子。至於生兒子為下半輩子好有個依靠什麽,瑞王妃並不太在意,即便不生兒子,她也是這府裏的王妃,隻要她不犯錯,沒人能動搖她的地位,生個兒子不過是為了預防萬一罷了。


    瑞王妃擔心的其實是世子衛烜的‘性’格,瑞王妃心裏沒想過要靠這繼子,以後他孝不孝順她也不知道,但是他那種‘性’格,若是太後和文德帝在還罷了,如果以後新帝上位的話,能容得了他麽


    這是瑞王妃心裏一直懷著的淡淡擔憂,光看眼前,沒有人會懷疑什麽,衛烜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可是這份寵愛能維持得了多久呢以後皇帝的寵愛不再,若府裏也有其他的孩子出生,恐怕衛烜這世子之位也保不住吧可是她隻是個繼母,周圍人皆防著她,她也不能做什麽,唯一能做的便是什麽都不做。


    想到這裏,瑞王妃在心裏歎了口氣。


    大抵世人都認為繼母容不得前妻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有了計較。瑞王妃不是聖人,自然也有自己的計較,但她也沒有惡毒到容不得衛烜,若是衛烜是個好的,大家相安無事,衛烜以後繼承這王府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反正自己生的孩子也算是嫡出,王爺總不會虧待。


    可是衛烜那脾氣想想就讓人頭疼的一種。


    不說衛烜的脾氣,再說太後對她的防備,瑞王妃如何不知道恐怕就算是有了孩子,衛烜的地位也是不變的,她便也不想起什麽心思,隻盼著衛烜那‘性’子別給王府招禍就好。瑞王妃輕輕‘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瑞王妃的身邊貼身伺候的越媽媽不知道主子心中的複雜,卻是極為高興,嘴裏念念有詞,想讓菩薩保佑主子這次能生個男孩,有了兒子,她家王妃的腰板也能直一些,以後就算是有個依靠。


    “生男生‘女’天注定,不必太過在意。”瑞王妃淡淡地說道。


    “王妃不能這麽說,王爺現今膝下隻有世子和大姑娘兩個孩子,後院的姨娘們皆無所出,子嗣方麵還是顯得單薄了些,太後每次怪罪下來,都是王妃首當其衝,受到責難。”黃媽媽很是心疼自家姑娘,“而且世子也需要個兄弟扶持,大姑娘以後出閣也需要娘家的兄弟依靠,王妃若是能多生幾個,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說到這裏,瑞王妃也不免想到瑞王府後院的情況。瑞王府裏沒有側妃,隻有正妃和幾個排不上名號的姨娘,聽聞那些姨娘也是擺設,王爺並不怎麽看重。瑞王妃知道,這是王爺心裏還念著去逝的瑞王嫡妃,所以不像其他男人般重那‘女’‘色’,也因如此,方使得這府裏的孩子也少。


    瑞王這點在她看來是極好的,她從不指望著男人的寵愛之類的,瑞王念著前麵的王妃不去‘亂’搞才好,至少後院的‘女’人沒有盼頭後因此安份守已,沒有什麽糟心事。不像她娘家,因她爹偏心年輕貌美的姨娘,搞得家裏烏煙瘴氣的,讓她娘親終日以淚洗麵,最後憂鬱成疾,英年早逝。


    想到這裏,瑞王妃便有些心煩,掩下不再想這種糟心事,那都是過去的了。


    瑞王妃正坐得有些腰酸想換個姿勢時,便見丫鬟進來稟報道:“王妃,世子和大姑娘過來給您請安。[]”


    瑞王妃聽後,差點從榻上驚起,問道:“世子怎地和大姑娘一起過來了”其實她心裏想問的是,‘女’兒沒有惹到衛烜吧


    衛烜的脾氣不好,稍有不如意便會直接動手打人。唯一讓瑞王妃放心的是,至少大多數都是旁人惹著他,他才會出手,所以她一直教導‘女’兒要乖巧聽話,遇著衛烜便離他遠點,使得‘女’兒從未惹過衛烜,兄妹倆都相安無事。而衛烜被寵成那樣,也不會和個比他小太多的小‘女’娃玩,隻要不見到,便沒什麽。


    “世子剛從外麵回來,聽說王妃有了身子要過來瞧瞧,卻不想在路上遇到大姑娘,便一起過來了。”丫鬟回答道。


    越嬤嬤聽到這話,便一陣緊張,擔心衛烜這熊孩子現下年紀大了,懂得事情了,心思太過惡劣,不能容王妃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想什麽鬼主意‘弄’掉呢。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聽聞一些小戶人家有些繼子不喜繼母所出的孩子,怕搶了自己的地位,便暗中使手段害得繼母不小心小產


    瑞王妃很快便見到衛烜走進來,五歲的‘女’兒被嬤嬤抱著過來,跟在其身後幾步,兄妹倆看起來相安無事。瑞王妃凝眉,想到衛烜這段時間的變化,許是她想多了。


    等兄妹倆請安後,衛烜坐在一旁問道:“聽說母妃有身子了”


    瑞王妃點頭,如常般溫和地說道:“這幾日身子有些不爽利,今兒便叫太醫過來請脈,卻未想到會診出這個。”


    衛烜點頭,麵‘色’不變,他低頭喝了口茶後,又對她道:“聽說有孕的‘婦’人不能光隻是補,還需要多運動,母妃可要注意身子,叫個有經驗的‘婦’人過來給母妃調理一下罷。”省得生產時人沒了。


    聽到他的話,瑞王妃有些愣,然後點頭。


    這母子倆素來是沒有什麽話可說的,衛烜很少會搭理她,難得說了幾句話後便告辭離去了,留下滿屋子裏的人麵麵相覷,有些不解。


    越媽媽突然想到什麽,頓時麵‘色’發白,見王妃看過來,喃喃地道:“世子先前那話中之意,不會是想告訴王妃,外頭很危險,若是王妃出去的話,他要”


    “閉嘴”瑞王妃厲聲道:“世子才幾歲由得你胡唚”


    越媽媽見她‘女’怒,忙自己掌嘴,心裏卻覺得世子那般頑劣,全京城都知道的,這世間沒他不敢幹的事情,指不定不喜歡王妃肚子裏的孩子,到時候王妃若是出院子時,自己不小心撞過來害得王妃小產也不定。而且世子那般得寵,有太後護著,就算他做了這種事情,也沒人會責備他,最多隻說他是小孩子不懂事


    越媽媽在李家見多了一些‘陰’司之事,現下想想,越來越覺得先前衛烜的話充滿了惡意,心裏驚恐莫名,暗暗擔心。


    “得了,媽媽不必多想,烜兒看著也‘挺’期待我肚子裏的這孩子的,所以他先前是在關心呢。”瑞王妃說道,再讓越媽媽腦補下去,恐怕越媽媽自己就要暈過去了。有這麽一個總喜歡‘亂’‘操’心又愛腦補的陪房媽媽,瑞王妃也有些啼笑皆非。


    先前她暗中觀察衛烜,發現他眼神清正,從容自若,那些話也極是難得,虧得他小小年紀還明孕‘婦’是不能一味地補,這也算是一種好心的提醒了,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內裏藏‘奸’的頑劣之徒,想來以他的身份及受到的寵愛,對她肚子裏的這孩子的態度應該是一種無所謂吧。


    若是以前的衛烜,瑞王妃估計是要擔心一下的,可是自從去年秋天在鶴州官驛大病一場後,衛烜便變了許多,仿佛也懂事了很多,雖然對外依然頑劣,可是無人的時候,卻不會再幹那些頑皮之事,使得瑞王妃不由也覺得輕鬆了許多,即便知道衛烜有點兒與眾不同,也不想去揭穿。


    大家心照不宣地維持著一個和平,不是正好麽


    想到衛烜的變化,瑞王妃心中大定,將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女’兒摟到身邊,與她輕聲細語地說起來話。


    待得掌燈時分,瑞王也回來了。


    瑞王回來後,聽聞王妃有孕的消息,微微怔了下,便‘露’出高興的神情,順嘴便吩咐下去,王妃有孕,賞府裏下人三個月的月錢。


    因為王爺的大方,使得整個王府一陣喜氣洋洋,在這府裏,王爺才是下人們的風向標。


    在隨風院的衛烜聽到這事,隻是挑了下眉,並沒有太過理會。


    瑞王妃有孕,這件事情很快便在京城各府中傳遍了。


    瑞王是當今文德皇帝的胞弟,不僅深得皇帝寵愛,甚至讓他執掌京郊大營,可見文德帝對這兄弟的信任。也因為瑞王是文德帝麵前的大紅人,所以他府裏稍有點什麽風吹草動的,便會備受關注,何況是王妃有孕這麽大的事情。


    宮裏的太後聽罷,自然是大喜,次日便讓人將她的賞賜送了過來,皇後、鄭貴妃和後宮幾位妃子自然也有所表示。


    不過太後雖然高興,但是因著瑞王妃懷孕這事情,整個宮裏和京城的氣氛也發生了變化。


    瑞王如今已是而立之年了,卻隻有一兒一‘女’,在子嗣上於其他府裏過於單薄,現下瑞王妃有了身子,可謂是喜事一件。


    不過大多數的人得知這件事情後,與太後截然相反,第一個想到的便衛烜這位瑞王世子。


    若是王妃生了自己的兒子,衛烜又如此頑劣不堪,也不知道以後這世子之位會不會被兄弟給搶去。先前因為瑞王唯有一個兒子,所以衛烜再頑劣,那也是瑞王唯一的嫡子,妥妥的繼承人,沒有兄弟和他爭搶。


    可是現下不同了,若是王妃生個兒子出來,就有樂子可看了。


    所有被衛烜作‘弄’過、或者是與衛烜有仇、或者是純粹看不慣衛烜頑劣的人心裏都有些幸災樂禍,皆盼著瑞王妃肚子裏的這胎是個兒子。


    對於眾人的心思,衛烜心裏明白,不過他根本沒什麽反應,直到在課堂上,一個宗室郡王之子受了五皇子的挑唆到他麵前‘陰’晦地說了兩句,衛烜當場不管不顧地掀桌了。


    一場‘混’‘亂’大戰在昭陽宮的靜觀齋掀起,參與者是在場所有的學子,連皇子們也被拖下了水,打到最後根本已經不分敵我,隻知道撕打在一起,旁邊伺候的宮人簡直要哭了,但是又不敢去拉架這些都是主子,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拉的,隻能默默地過為自己的主子們擋一擋,可是這些被擋著的孩子們很快便被人一句“有種就別站在奴才身後”給‘激’得將護著自己的奴才給踢走了。


    這句話太‘陰’險了,誰也不能讓人認為自己是個隻能躲在奴才身後的無種軟蛋。


    “打,給我狠狠地打”


    隨著這句話落下,一群六到十歲不等的男孩子已經掄起了拳頭衝了上來,眼睛都冒起了熊熊火光,這時候什麽身份之別、什麽禮義廉恥都是狗屁,打了再說。


    而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五皇子特別倒黴,總是被好幾個人一起圍毆,等他好不容易掙紮出來時,又莫名其妙地身子一歪,便衝進了人群中,於是又被圍毆了,再次衝出,再次衝進


    五皇子快要瘋了,不僅他媽的疼,還‘挺’邪‘門’的,好像有人刻意針對他一樣,怎麽總是隻打他一個而且都是招呼他的臉。他覺得這一定是衛烜那廝幹的好事,趁著再一次抱著腦袋跑出來時,努力搜尋衛烜的蹤影,四處一看,頓時心中驚了下。


    衛烜不見了


    “皇伯父,他們在打群架”


    這道聲音在吵雜聲音中遙遙傳來,除了那群打得熱血上腦的人根本聽不見,其他一些還有理智的人聽到時,頓時一身冷汗出來了,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滯了滯,顧不得被旁邊的人一拳揍倒,僵硬地往外麵看去,正巧看到衛烜拉著一身明黃‘色’龍紋袍的文德帝進來。


    “皇上駕到”


    一道尖銳的喊聲響起,頓時整個‘亂’糟糟的教堂仿佛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所有人的動作都僵硬了,現場頓時寂靜得可怕。


    站在‘門’前的文德帝臉‘色’平靜得可怕。


    “皇、皇、皇上”


    不知是哪個膽小鬼顫巍巍地喚了一聲,然後撲嗵地跪下來了。


    他這一跪,打破了現場的寂靜,那群打紅了眼睛的孩子們終於回過神來了,便撲通一聲跟著跪下。主子們都跪了,那群伺候的宮人自然也不敢站著,所有人都跟著跪趴下,頓時現場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的人,唯一站著的隻有文德帝和他身邊的衛烜。


    現場安靜了好一陣子,在孩子們的心髒都快要負荷不住時,才響起皇帝的聲音:“在課堂裏打架你們真是好樣的,要是嫌在這裏不好學習,明天都不用來了”


    聽到這話,所有的孩子心肝都顫了,皇帝這是震怒了麽若是他們明天不用來了,不說他們父母長輩會怪罪,恐怕自己以後也在權貴圈子裏抬不起頭來。這群孩子年紀雖然小,但是已經明白來這裏讀書的義意,那是最接近皇帝,以後說不定還能進皇帝的羽林軍。


    文德帝看向一室‘混’‘亂’,眼神幽深,眸中含厲,“來人,去伺候你們主子們洗漱。”


    那群倒黴催的宮人們趕緊爬下去準備了。


    文德帝看著這群跪著的孩子,個個打得鼻青臉腫不說,身上都沾了墨汁和紙屑,真是狼狽,哪有平時的那般矜貴禮儀之態看得他也忍不住好笑。


    “父皇”


    聽到這聲顫巍巍的聲音,文德帝發現是五皇子的聲音,可是看過去,隻看到一個豬頭臉的孩子。頓時又是一驚,他的五皇子怎麽可能是這麽個醜小孩呢被打成這樣要有多沒用


    衛烜看到五皇子的樣子,差點噴笑出來,趕緊低下頭,免得自己真的會忍不住笑出來。


    文德帝又特地看了看,除了被打成了豬頭臉的五皇子外,八歲的六皇子、七皇子,六歲的八皇子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麽嚴重,就是一臉墨汁,衣服也皺巴巴的,看起來蠢呼呼的。


    文德帝很快便將室內的情況收入眼底,然後視線輕飄飄地移回來,移到了身邊正探頭興致勃勃地往裏麵看的衛烜,發現自己的視線時,小孩兒還抬頭朝他齜牙一笑,十分活潑又得意,讓文德帝忍不住也跟著一樂。


    他伸手‘揉’了下小孩的腦袋,對那群孩子道:“將自己收拾幹淨了,再到偏殿見朕。”


    說罷,文德帝帶著衛烜離開了。


    五皇子跪在地上,看到父皇帶著衛烜離開的身影,眼裏滿是怨毒,還有心裏一抹無法忽視的羨慕怨恨。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也蠢乎乎地看著他們離開,眼裏是隱藏不住的羨慕。


    等宮人打來清水、捧來幹淨的衣物之類的東西,眾人終於起身去裏間開始整理自己,當看到水中自己狼狽的倒影,所有孩子都忍不住皺起眉頭,想到自己這副模樣被皇帝看到了,簡直是禦前失儀,差點忍不住要哭出聲來。


    此時,所有人心中後悔個半死,心裏忍不住咬牙切齒,到底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昭陽宮的偏殿裏,宮‘女’們上了茶點後,便退到一旁。


    文德帝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首位置的孩子,說道:“說罷,怎麽會變成那樣”


    衛烜眼睛轉了轉,正準備開口時,便聽宮人來報,太子殿下過來了。


    太子自去年十五歲後,便開始上朝聽政了,不過因為年紀太輕,且身體又不太好,並沒有領什麽差事,但是文德帝偶爾也會拿些事情來考驗一下太子。


    太子也聽說了昭陽宮裏那群孩子們在課堂上打群架事情,想了想,便直接過來了。


    文德帝見太子一臉憂‘色’進來,暗暗點頭,麵上卻道:“燁兒怎麽來了”


    太子給文德帝請安後,看了眼坐在父皇下首位置的衛烜,咳嗽了一聲,在宮人搬來的凳子坐下,說道:“先前聽聞課堂裏的人打起來了,擔心幾位皇弟傷著,也不清楚是什麽情況,便過來瞧瞧情況,這是怎麽了”


    皇帝聽罷笑了聲,說道:“朕也不清楚呢,所以現在正在問你烜弟,先前還是烜兒使了人過來告訴朕。”


    太子聽後,看向衛烜,直覺這事情和衛烜脫不了幹係。


    衛烜喝了口茶,說道:“皇伯父,事情是這樣的,打架是我先掀起的,可我就隻是掀了桌子揍了那討厭鬼一拳罷了,後來就不關我的事情了。”他說得格外無辜,“皇伯父,我被人欺負了,他說我母妃有了弟弟後,我父王就會讓皇伯父廢除了我世子之位另立我弟弟,我聽了心裏難受,所以就掀了桌子,可是後來也不知道為何,那些人就‘亂’打起來了。我還擔心會發生什麽意外,特特使人去找皇伯父過來呢。而且,我的衣服也被他們‘弄’髒了。”


    說著,他舉起手,將袖子遞給文德帝看。


    文德帝看到他袖子的那幾塊墨汁印,想起裏麵那些被潑成墨人的孩子,頓時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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