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出浴,如梨花洗雨。


    這個被關雪仇喚做“茵兒”的如雨後梨花般的女人飄一般地來到了關雪仇的麵前,而這豔麗得比梨花還要潔白的女人笑得比鮮美的水梨還要甜。


    茵兒笑道:“你可真是殘忍。”


    關雪仇眼睛裏全都是笑意:“我放過了她,你卻說我殘忍?”


    茵兒道:“這才是你的殘忍之處,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女人動情卻又得不到男人會很難受?”


    關雪仇臉上便浮現出調笑的意味:“難受,怎麽個難受法?”


    茵兒的手指便滑上了他的臉,臉卻現出了羞色:“你知道的。”


    關雪仇一笑,道:“那隻是暫時的,過去就會好了。”


    茵兒道:“看來你真的不了解女人,也許你們男人是這樣,你不是女人,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這下你可有麻煩了。”


    關雪仇道:“什麽麻煩?”


    茵兒道:“她會很恨你,非常恨。”


    關雪仇道:“那就讓她恨好了,她恨我,有的人就不會恨我。”


    “誰?”


    “你。”


    茵兒笑了,笑得很開心:“你怎麽知道我不會恨你?”


    關雪仇也在笑:“我把應該給她的給了你,你還會恨我?”


    茵兒道:“可是我現在一點也不難受。”


    關雪仇笑道:“可我卻不這麽看,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受,比淨月還會難受。”


    茵兒道:“你怎麽知道?”


    關雪仇道:“因為我發現你沒有好好洗澡,而是一直在門後偷聽,不但偷聽,還偷看。”


    茵兒便笑了,笑得身上的水珠紛紛飄落:“看著你戲耍一個比我還要美的美女,我當然很難受。”


    關雪仇輕聲笑道:“所以我才為你等到現在。”


    茵兒輕聲一歎:“我哪裏有她好,她連一根毛發都沒有。”


    關雪仇身上不由自主地一震,但依然在微笑:“你不是也一樣?”


    茵兒搖頭歎息:“可我這卻是假的,是你親手一根一根拔掉的,你難道忘了嗎?”


    關雪仇目光從她的身體掃過,最後看向了茵兒的眼睛,目光中突然變得很溫柔,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裏,溫言道:“我不知道你會那麽疼,讓你受苦了。”


    茵兒的手指點在了他的鼻子上,並來回地滑動著,竟有一絲嬌羞,柔聲道:“本來也不是很多,不疼的,隻是心疼。”


    關雪仇道:“心疼?”


    茵兒半天無語,卻又深深地歎了口氣,幽幽地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的心裏在喜歡誰了。”


    關雪仇道:“是誰?”


    茵兒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人應該在宮中,她應該是西宮娘娘吧?”


    她沒有讓關雪仇說話,直接道:“你讓我受了那麽大的苦,就是為了她,是麽?就連為我取的這個名字,也是為了她,有晴就有陰,所以你才叫我茵兒,對麽?”


    關雪仇一呆,緊緊地把美女摟在了懷裏,嘴已貼上了她的耳朵:“現在我隻喜歡你。”


    他也沒有讓茵兒說話,緊摟著她說道:“因為隻有你是真心對我。”


    茵兒混身都是一顫,便把整個身體貼向了關雪仇,深深地投入了他的懷裏,抬頭注視著關雪仇,透過霧朦朦的眼睛,便看到了關雪仇既痛苦又溫柔的眼睛。


    她輕聲道:“真的?”


    關雪仇的聲音更加溫柔,溫柔而深情:“真的。”


    茵兒便仔細地盯著他看,似乎想在他的眼睛裏找到些什麽,然後她笑了,笑得好開心、好美麗,如雨打過的梨花。


    她輕柔地在關雪仇唇上親了一下,膩聲道:“我現在很難受,你呢,你難受嗎?”


    關雪仇愛極,也在她的唇上一吻:“你說呢?”


    茵兒便輕柔地一笑,手指在關雪仇的鼻子上點了一點,道:“誰知道你在想些什麽?”


    說著,長長的腿翻花般地一挑,人已爬上了寬大的虎皮靠椅,跨在關雪仇的身上,挺身相就,深深地坐進了關雪仇的懷裏。


    長時間無語,房間裏隻有濃鬱的曖昧氣息在嬌喘和**中凝聚著,直到那濃濃的情欲再也化不開,如被點著的火藥,嘭然炸開,化做點點柔情,一切歸於平靜。


    **聲早已漸漸平息下來,茵兒卻如依附在大樹上的柔藤,纏繞著不願離去。


    大樹不動,柔藤便如靈蛇盤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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