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熠航下車的時候,他在二樓,恰好看到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那一刻滿心笑意,想著能容著夫人扮男裝出門的,恐怕也隻有霍天北了。看著熠航在她臂彎笑得那麽開心,是做不得假的璀璨的開心的笑容,他心裏真的安穩下來。


    他自問,就算熠航沒被霍天北那個悍匪搶到侯府,就算熠航由他帶在身邊,他不見得有能力有時間這樣照顧熠航。最起碼,他身邊沒有這樣一個能讓熠航這樣開心的笑的女子。


    他以前最擔心的,就是熠航到了侯府不被善待,會遭受定遠侯夫人的漠視甚至虐待。上次在侯府東院見了她,就沒來由的覺得她不是苛待孩子的人。今日再這樣不期而遇,真的放下心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而在此刻,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她眯了眸子看著他的眼神,似曾相識。他想到了另一個女子。


    那個來不及得到便已永遠失去的女子。


    可是,怎麽會生出這樣的感覺?


    那女子的容貌絕豔,這女子則是清麗絕塵。


    都是美人,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美。


    他垂眸斂起心緒,想著她方才的言語。


    是,她什麽都不需做,卻有著能拿捏他的把柄――熠航。她可以讓他少見甚至不能見到熠航,想長遠些,她可以把熠航養成一個二世祖。


    由此,他迅速給出答複:“尋常人找我解惑,要給我真金白銀。你不同,喝幾杯酒就行。燒刀子,還是陳年梨花白?”


    顧雲箏笑得有些悵然。


    燒刀子是蕭讓最喜歡喝的酒,她經常與他一起喝。


    蕭讓就是那樣,平時看不慣別人不搭調的細節,自己卻常做一些比別人更不搭調的事。沒有多少人會對著滿席珍饈美味喝燒刀子,他會,且是真喜歡這酒的烈性。


    她慢慢地跟著喝出了烈酒的好處。剛喝的時候恨不得能嗆得人落淚,可是喝慣了就隻覺得快意,讓人上癮的快意。


    倒也並沒因此就隻喝烈酒,她平日常喝的還是陳年梨花白。那酒喝的時候是享受,醉了的時候也舒坦,四肢百骸都放鬆下來,醒酒之後也不會頭疼欲裂。


    “梨花白。”顧雲箏說道。


    “不喜烈酒?”


    “不是喝烈酒的日子。”


    祁連城喚人上酒,親自斟滿兩杯,傾身將酒杯送到她近前時,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蘭花香氣,一時恍惚。


    這種香可以讓人忽略,但留意到就不能忘,很少女子會用。興許是因這香氣不夠馥鬱濃烈,興許是因這香氣價比黃金卻若有若無。


    顧雲箏已端起酒杯,聞了聞酒香,“不錯。”


    祁連城落座,“想問什麽?”


    顧雲箏問起雲凝的生父:“雲文淵如今是死是活?”


    祁連城深凝著她。


    顧雲箏微微挑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亮了亮杯底,“你可不能失言。”


    “活著。”祁連城也喝掉了杯中酒,“在天牢。”


    顧雲箏呼出一口氣。


    祁連城眼神狐疑,“是不是雲凝要你問我的?”


    顧雲箏報以一笑,答得似是而非,“你這麽想也行。”真的,他這麽想最好不過。隨即打趣他:“你連這都不告訴雲凝,實在是有失厚道。”


    “我是想讓她自己去查清楚。”


    也對,這也是能讓雲凝心甘情願進宮的一個理由。她喝下第二杯酒,問的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雲凝說,她的穿戴是她二妹穿戴過的式樣,是你要她這麽做的。你怎麽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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