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種種可能,寒心不由驚得汗流浹背。(.無彈窗廣告)。更新好快。


    不得不說,他這次的經曆太凶險了,如果不是潛意識裏懷疑‘玉’麒麟而處處暗中防著,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和神農鼎融為一體,那麽神農鼎就該被‘玉’麒麟給騙了!


    雖說寒心現在可以肯定‘玉’麒麟和‘玉’如意與他沒有血緣關係,可還是有許多疑問讓寒心無法想通,比如當初那幾個小偷為什麽要去仁聖堂搶神農鼎?神農鼎到底和‘玉’麒麟有什麽關係?


    這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就仿佛是魔怔一般縈繞在寒心的心頭,怎麽也無法解開!


    “媽的,不想了!”


    最終,寒心果斷拋開了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堅信,總有一天他能夠把這些疑問解開,總有一天他可以尋到他真正的父母!


    就因為這些始終壓在腦子裏的疑問,這幾天寒心的心情一直不怎麽好,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決定把這些疑問全都拋開,一時之間,他隻覺整個人神清氣爽,甚至還忍不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心中壓抑的心事全都吐掉。


    “呼!”


    “轟隆……轟隆……”


    “劈啪……啪……”


    屋外,雷聲越來越響,閃電越來越大,每一次雷聲和閃電劈下,黑漆漆的屋裏就會突然變得明亮如白日。


    “林溫柔家這會兒應該鬧地震了吧?嘿嘿……”


    想象著林溫柔此刻正蜷縮在被褥裏呱呱‘亂’叫,寒心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嘩啦……”


    突然,‘門’外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屋頂上,劈裏啪啦炸響。


    寒心也不怕淋雨,當即推‘門’走進後院。


    幾天不在,後院的‘藥’田儼然已經成了氣候,各種中‘藥’長得都鬱鬱蔥蔥的,如今被雨水澆灌,綠得仿佛滴出墨水來。


    尤其是那株被寒心特殊優待的潑墨蘭草,幾天的時間,它新長出了一條嫩葉,嫩葉比墨綠‘色’的老葉更黑,真就如同墨水潑灑而成的一般。


    至於那株與人參並生的冰葫蘆幼苗,原本隻有指甲那麽大,如今儼然長大、長高了一倍,枝葉綠油油的,在人參的嗬護下,它就仿佛是撐著雨傘屹立在野地裏的小‘女’孩,嬌滴滴的。


    想象著有朝一日這冰葫蘆長大成形,然後孕育出神乎奇乎的葫蘆娃,寒心就‘激’動得不行。


    寒心在青城市的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下雨,可‘藥’田裏的‘藥’苗們卻長勢奇好,而菜園子裏的西紅柿、黃瓜、白菜等卻一直少得可憐,寒心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明白,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林溫柔和董薔薇肯定經常光顧他的後院,先是給‘藥’田澆水,然後順手牽羊“借”幾根黃瓜“偷”幾個西紅柿。<strong></strong>


    夜雨很大,如瓢潑的一般,劈裏啪啦地砸在後院裏,寒心一時之間來了興趣,當即“內視”識海。


    如山嶽一般屹立在漆黑無邊的識海中的神農鼎始終盤旋不止,源源不斷地吸納著周遭的天地靈氣,因為桂‘花’村的天地靈氣、日‘精’月華更加濃鬱,所以,神農鼎旋轉的速度很快,如奔跑在公路上的轎車的車輪子,寒心隱約能夠聽到神農鼎旋轉時發出的轟隆聲。


    那條九命碧眼蛇盤踞在鼎中,時不時會翻滾兩下,如青綠‘色’的蒼龍一般。


    “出來吧!”


    寒心的念頭乍起,立時,那懸空屹立在識海中的神農鼎便突然變小,然後憑空消失,下一秒,隻有針孔那麽大的神農鼎從寒心的眉心處飛出來,它懸空而立,盤踞在寒心的頭頂旋轉不止,它見風就漲,隻眨眼間已經有水缸那麽大,屹立在寒心的頭頂,仿佛是從遠古穿梭而來的神物,有莊嚴的、肅穆的、沉重的遠古氣息撲麵而來,壓得鼎下的寒心幾乎喘不過起來。


    “太大了!”


    仰望著頭頂旋轉不休的神農鼎,寒心驚得瞠目結舌,他萬萬不會想到,神農鼎在他的識海中待了幾天就威風了這麽多,要知道,幾天以前,即便寒心用盡全身的真氣也隻能將神農鼎催動到兩個拳頭那般大,而今竟然可以如水缸一般大,怎麽不讓他吃驚?


    當然,如果神農鼎有朝一日可以長到如它在識海中那般大,那就更嚇人了,隻怕整個桂‘花’村的上空也無法讓它容身!


    為了不讓有心人發現神農鼎的存在,寒心當即壓製住真氣,將神農鼎變到隻有拳頭那般大小。


    已經很多天沒有為‘藥’田澆灌“真氣雨”,借著這次下大雨,寒心決定來一場。


    神農鼎盤踞在他的識海中時就一直在吸納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所以,寒心這時候也不用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吸納了,直接將鼎中的天地靈氣、日‘精’月華煉化成真氣,然後再舀一瓢水到鼎中,立時,鼎口就如噴泉一般灑出“真氣雨”,“真氣雨”與漫天的大雨融合,洋洋灑灑地澆灌在‘藥’田中、菜園裏。


    很快的,一場真氣雨就悄無聲息地完成了,被真氣雨澆灌,‘藥’田裏的‘藥’苗們長勢更好,潑墨蘭草新長出來的嫩葉更綠更黑,被人參苗嗬護的冰葫蘆苗更加健壯。


    “收!”


    當一場真氣雨下完後,寒心微微一動心念,立時,那盤旋在他頭頂的神農鼎變突然消失無蹤,下一秒,神農鼎出現在識海中,僅有針眼大小的它瞬間長大幾千幾萬倍,屹立在識海的上空,巍峨如仙山神島!


    寒心回到臥室後,神農鼎那深不見底的鼎口中突然飛出一顆又一顆的白‘玉’丹、駐顏丹。


    寒心當即敞開早就準備好的麻布口袋,一顆又一顆的白‘玉’丹、駐顏丹就順著他的眉心處的印堂‘穴’洶湧而出,全都掉到麻布口袋裏。


    這一次,寒心一口氣煉製出了幾百枚白‘玉’丹、二十多枚駐顏丹。


    比起還沒有融合神農鼎之前,他煉丹的產量最起碼也翻了十倍都不止,可謂驚天的賺錢機器!


    “汪汪汪……汪汪汪……”


    把白‘玉’丹和駐顏丹裝好後,寒心正準備睡覺,突然,‘門’外有狗叫聲傳來,在這個雨聲淅瀝的夜裏,狗叫聲顯得是那麽縹緲無蹤,似從村尾傳來,又似從後麵的‘花’果山傳來。


    在狗叫聲中,隱隱夾雜著倉促的腳步聲和若隱若現的人聲。


    “這麽晚了,村民們在忙什麽?”


    寒心心中狐疑,當即翻身下‘床’,然後輕手輕腳地來到前‘門’,他輕輕將大‘門’打開一點,借著‘門’縫,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門’外的泥濘馬路上有十幾個人影在晃動,而其中為首的,赫然就是穿著雨衣的董薔薇,除此之外,還有幾個村裏的‘婦’‘女’和男人,就連胡寶虎、索方蜜、李二狗也都在。


    “董老師,你可真夠拚命的,大半夜的竟然冒雨播撒菜種!”說話的是李二狗。


    索方蜜接口說:“二狗哥,最近一直都是晴天,太陽又大,如果播撒菜種的話種子會被太陽曬死的,所以我就和董老師合計著冒雨播種,這樣一來,指不定明兒一早菜種就發芽了呢!”


    胡寶虎畢竟是莊稼漢出身,所以就接口說了一句:“就怕這雨太大,到時候把種子給衝進深土裏呢!”


    “沒事的!”董薔薇一邊領著眾人往村口的菜園子跑一邊說,“我看過天氣預報,這雨啊,最多兩個小時就停了,最是適合播種!”


    很快的,眾人就已經跑得沒影了,有細碎的聲音夾雜著劈裏啪啦的雨聲傳入寒心的耳中,董薔薇用幽幽的語氣說:“唉!也不知道心哥現在怎樣了呢……”


    “難為她了,好好地富家千金、豪‘門’貴‘婦’不當,偏偏跑來桂‘花’村教書種菜!”


    寒心蹲在‘門’邊,怔怔地看著眾人消失的方向。


    別看董薔薇長得柔柔弱弱的,但卻是一個實幹家,這一點連林溫柔都佩服。


    從寒心出村到回來,短短幾天的時間,村口的荒地就已經被她開墾出來,而今她更是領著村民們冒雨播撒種子,這份決心讓人欽佩!


    頓了頓,寒心抬腳朝著村口的菜園子走去。


    寒心冒雨來到村口的菜園子時,看到眼前的景象,立馬就驚呆了!


    幾天前還荒蕪一片的荒地,如今已經完全被開墾出來,一眼望去,竟然無邊無垠,新翻出來的土壤是黑土地,讓農民們‘激’動的黑土地。


    此刻,以董薔薇為首,十多個村名正在地頭冒雨播撒種子,為了不讓種子被雨水衝刷,他們播種的時候非常認真,每一粒種子都會用泥土輕輕覆蓋。


    寒心二話不說,當即衝到地裏搶過董薔薇手中的種子袋子,說:“播種這種粗活得男人幹才行,不能讓‘女’孩子累壞了!”


    無論是搶奪董薔薇手中的種子還是播種的速度,寒心的動作都很快,仿佛他從小就是莊稼漢一般,等董薔薇從木訥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忙上了,留給董薔薇一個瘦削的背影。


    “心哥,你回來了!”


    看到寒心,董薔薇大喜,不過,腦子裏一回‘蕩’寒心那句“播種這種粗活得男人幹才行”她就陡覺臉頰滾燙,不得不說,這句話太曖昧了,令得董倩薇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看到寒心了,一個個都樂嗬嗬地打招呼,左一句“心哥”右一句“寒神醫”,‘激’動得不行。


    在青城待了幾天再回到桂‘花’村,再看到這些熱情、淳樸的村民,寒心隻覺心情大好,在城市中的壓抑心情隨即被瓢潑的大雨衝刷得煙消雲散。


    雨漸小,後半夜的時候變成了淅瀝瀝的小雨,‘毛’茸茸的,令人‘迷’戀。


    終於,在十多個人的忙活下,菜園子裏全都灑滿了菜種。


    等村民們都走後,寒心對跟在他身後的董薔薇說:“董老師,天已經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學校吧?”


    董薔薇含羞埋頭,說:“會不會很麻煩你呀?”


    寒心急忙搖頭,說:“不麻煩!不麻煩!”


    “那……好吧……”董薔薇猶豫了一下,最終答應下來。


    於是乎,兩人就這麽冒雨朝著村小學的方向走去,似是身上的雨衣太難受,再走了沒幾步後,董薔薇幹脆把身上的雨衣給脫掉。


    這麽一來,寒心就淡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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