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聽了竹葉青的話,寒心和老魚頭同時用古怪的眼神看向她。


    “我……”


    竹葉青那個後悔啊,後悔自己應該憋住的,可是,一想到和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的曾經,她就憋不住氣。


    所以,雖然尷尬,但竹葉青還是解釋說:“喝啤酒沒什麽的!”


    “嘿嘿……”


    寒心不再廢話,直接從箱子裏擰出來一瓶啤酒,用牙齒撬開瓶蓋後,他將酒瓶遞給竹葉青。


    似是害羞,竹葉青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接過寒心遞來的啤酒。


    這時候,寒心和老魚頭碰了瓶子之後,繼續開喝了,喝得咕咚咕咚的。


    竹葉青看了看手中的酒瓶,瓶蓋是寒心用牙齒撬開的,自然,不可避免的,瓶口處肯定有寒心的口水,這讓竹葉青左右為難,要是喝吧,她不好意思,可不喝吧,她又覺得尷尬,而且寒心和老魚頭喝得熱火朝天的,她一個人幹坐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所以,咬了咬牙,趁著寒心和老魚頭沒注意她這邊,她趕緊開口。


    嘴唇親啟,當嘴唇接觸到略微冰涼的瓶口時,竹葉青的心莫名其妙的悸動起來,臉也隨之一紅。


    從小到大,竹葉青是第一次喝酒,所以,她見寒心和老魚頭喝得豪爽,也仰脖子往自己的口中倒酒。


    “咳咳……咳咳咳……”


    略顯辛辣的啤酒倒入口中的時候,竹葉青憋著的氣一不小心就岔了,嘴裏喊著一口酒的她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口中的啤酒也隨之噴出,偏巧不巧的是,她噴出來的酒全都灑在了寒心的身上。


    “呃……”


    正喝得起勁呢,臉上被竹葉青噴出來的啤酒淋到,寒心大窘,剛剛吞到肚子裏的啤酒一陣反胃,差點沒直接噴出來。


    “對……對不起……”


    見寒心用無語的眼神看著自己,竹葉青嚇壞了,不由分說,趕緊從桌上抽了紙巾給寒心擦拭。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對不起……”


    畢竟是女殺手,雖說竹葉青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的手沒有普通女孩子的手巧,加上她緊張,所以,給寒心擦拭臉上的酒漬的動作極其生硬,就好像是在寒心的臉上塗鴉一般。


    她正對著寒心的方向微微彎著腰,順著寒心的視角看過去,依稀可見她領口處的雪白。


    酒壯人膽,喝了酒的寒心情不自禁地盯著竹葉青的胸口處看,看得都傻了。


    “咳咳……咳咳咳……”


    一旁,老魚頭看不下去了,自覺當了燈泡的他忍不住捅了捅寒心。


    被老魚頭的咳嗽提醒,正一門心思給寒心擦臉的竹葉青忍不住埋頭,見寒心正盯著自己的胸脯一個勁地看,她羞得不行,急忙將紙巾扔在寒心的懷裏,轉而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壞蛋,自己擦!”


    “我……”


    被冠以壞蛋的稱號,寒心正想解釋呢,竹葉青卻扭頭不理他,無奈,他隻得苦著臉一邊用眼神埋怨老魚頭一邊擦拭臉上的酒漬。


    氣氛有些尷尬,竹葉青不好意思看老魚頭,更沒有勇氣看寒心,於是,她再次悶著頭喝啤酒。


    有了之前的教訓,這一次竹葉青學乖了,喝酒的時候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起初的時候,她覺得啤酒的味道很怪,就好像喝馬尿一樣,不過,很快的,她就習慣了這種味道,越喝越順口,不知不覺,一瓶子的啤酒就讓她給喝完了。


    從這一點來看,竹葉青頗有幾分做女酒鬼的潛質。


    一瓶酒喝完,竹葉青還想喝,伸手就去自己拿啤酒,寒心和老魚頭正喝得起勁呢,也沒注意。


    就這樣,三個人一邊吃燒烤一邊喝啤酒,不知不覺,兩箱啤酒就見底了。


    竹葉青一個人就喝了將近五瓶,剩下的全都讓寒心和老魚頭給消滅了。


    兩箱啤酒下肚,三人都覺得有些暈乎了,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魚頭,坐都坐不穩了,可他明顯還想喝,一個勁地吵嚷著:“寒心,幹杯……”


    竹葉青也醉了,不過,她的抵抗力明顯要好很多,除了感覺眼花繚亂和天旋地轉外,還能穩穩地坐在凳子上。


    至於寒心,喝白酒固然是不行的,但是喝啤酒那就牛叉了,高中那會,他一個人就能喝一整箱啤酒。


    大學時代,有一次室友聚餐,八個人八箱啤酒,寒心一個人足足喝了兩箱,然後先搖頭晃腦地將醉成一片的室友們扛回宿舍,又帶著前女友李柔在校園裏閑逛,可謂戰力驚人。


    隻不過,有時候人的酒量和心情有關,尤其是有心事的人,酒力就會蛻化。


    不自覺地想到那次喝了兩箱啤酒後與李柔夜遊校園的事情,寒心就覺得自己有些迷糊了。


    那一次的室友聚餐是其中一個室友的生日,而那時候,寒心和李柔已經交往了半年多。


    那次聚餐李柔也去了,當時寒心不明白為什麽,現在想想,他終於是明白了,因為當時羅漢也在。


    席間,羅漢和李柔一前一後離開過,羅漢說是去衛生間,而李柔則說是去接個電話。


    寒心當時喝得正來勁呢,也沒多想為什麽那倆人出去一次用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


    李柔再次回來的時候,頭發略微淩亂,領口處的衣服也亂糟糟的,明顯有被人摸過的痕跡,寒心擔心她,甚至還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李柔甜甜一笑,似乎是瞥了一眼坐在寒心身邊的羅漢,然後搖搖頭。


    聚餐還在繼續,羅漢臨時有事中途的時候就走了,順帶著把賬也給結了。


    羅漢走的時候,李柔說要去一趟洗手間,這一去,又是半個多小時。


    等李柔再次回來的時候,寒心等人已經喝好了,滿地都是酒瓶子和喝得爛醉的室友們。


    李柔出門的時候紮著馬尾辮,回來的時候卻是披著長發的,胸前的褶皺痕跡更重,寒心甚至注意到,李柔走路的時候微微踮著腳尖,似身上的某一個地方很疼似的,不僅如此,她的臉頰、耳根、脖子都紅紅的,似喝醉了酒一般。


    尤其領口處暴露出來的一點雪白,甚至有紅紅的印記,似被咬的,又似被掐的。


    當時寒心正一門心思地將倒在地上的室友們扶到沙發上呢,見神色略顯慌亂的李柔進門,喝了足足兩箱啤酒的寒心就問李柔:“柔柔,你臉怎麽紅紅的?”


    “是……是嗎……”


    李柔慌得不行,她下意識地避開寒心偷來的目光,然後支支吾吾地說:“應該是喝酒上臉吧?我喝不了酒呢!”


    “是嗎?”


    聽了李柔的話,寒心在心中冷笑。


    他雖然喝得迷糊了,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從聚餐開始到結束,寒心就因為經不住室友的勸而讓李柔多少喝半杯啤酒意思意思,但李柔就是不喝,甚至差點和寒心吵架,寒心怎麽會不記得呢?


    或許就是猜到了什麽,所以,明明喝了兩箱啤酒,明明都感覺自己快醉倒了,可寒心憋著一口氣,愣是堅持著。


    他先是把室友們全都扛回宿舍睡覺,然後就和李柔開始逛校園。


    夜已經很深,寒心有意無意地將李柔帶到了校園深處的一個小樹林裏。


    一路上,李柔都心不在焉地發著短信。


    “叮咚!”


    “叮咚!”


    時不時的,她的手機也會收到短信。


    “你在和誰聊天啊?”坐在涼亭裏的寒心順勢將李柔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然後伸手去拿李柔的手機。


    “咿呀……”


    冷不防讓寒心抱住,李柔先是一驚,繼而將手機藏到包裏,她慌慌張張地說:“我同學啊,她問我怎麽還不回去,我說我在陪男朋友,很快就回去了!”


    “這樣啊……”


    寒心雖然懷疑,但也沒做得太過,頓了頓,他將手伸到李柔的腰間,把身體僵硬的李柔直接攬到自己的懷裏。


    “柔柔,你說我們都在一起這麽久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啊?”


    “沒……沒有啊……”


    李柔做賊心虛地搖了搖頭,甚至還刻意將手搭在寒心的肩上,以此表明自己的忠誠。


    寒心又問:“我聽小玉學姐說你最近和她們班的羅漢走得很近?”


    “哪有哦?”


    因為心虛,李柔再次搖頭,頓了頓,她刻意冷著臉問寒心,說:“你什麽意思啊?難道是懷疑我?”


    “哪能啊?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你啊?”寒心說著,將視線落在了李柔的脖子上。


    這麽近的距離,寒心可以清晰地看到李柔脖子上的紅印子,及時寒心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告訴他,那就是吻痕。


    想到之前李柔和羅漢有可能背著自己做了什麽,他心中火起,突然強吻李柔。


    “啊……”


    李柔嚇壞了,一口咬在寒心的唇角:“你……你幹嘛啊……”


    與此同時,坐在寒心大腿上的她趕緊推開寒心,慌慌張張站起來。


    被咬得都出血了的嘴唇生疼,但是,更疼的是心。


    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偏偏這麽抗拒自己,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脖子上的吻痕竟然不是自己的。


    寒心越想越生氣,他恨不得立刻去找羅漢算賬。


    不過,見自己的女朋友居然用如此怨毒的眼神盯著自己,寒心想想,終究還是作罷了。


    “嗬嗬……”


    嘴角閃過一抹苦澀的笑,寒心想了想,解釋說:“沒幹嘛啊,就是看著你太漂亮了想親你而已……”


    “真的?”李柔有些不相信寒心的話。


    “當然是真的!”寒心回答。


    “嘻嘻……”


    見寒心臉上的疑雲消散,李柔這才放心大膽地坐到了寒心的懷裏。


    頓了頓,寒心又問李柔:“我看你走路的時候總踮著腳尖,你腿怎麽了,很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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